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小雅顫抖著手，緩緩從臥室走出來，手里握著一個紅色的東西。

客廳里，公公張建國剛剛宣布完他的"AA制"方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既然您覺得住我娘家房子沒骨氣，那我現在就..."她的聲音異常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砸在每個人心上。

志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婆婆癱坐在沙發上不停抹淚，兩個孩子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01

三個月前，這個家還是另一番景象。

林小雅剛下班回到家，就聽見廚房里傳來婆婆王秀花和兩個孩子的嬉笑聲。8歲的小寶正幫著奶奶洗菜，6歲的小花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唱著兒歌。

"奶奶，嫂子回來了！"小寶眼尖，第一個發現了小雅。

王秀花趕緊從廚房探出頭來："小雅回來啦，今天累不累？我燉了雞湯，你快坐下歇歇。"

"謝謝媽。"小雅放下包，走到沙發邊坐下。客廳里，公公張建國正拿著老花鏡看報紙，頭也不抬地問："今天公司忙不忙？"

"還行，月底了，賬目比較多。"小雅隨口回答著，心里卻在想著剛才路過樓下時看到的情景——幾個鄰居正在議論什么，看到她就停止了交談。

這時志強從外面回來，滿身的汗味和水泥味。"老婆，我回來了。"他憨厚地笑著，正要過來親近，小雅卻皺著眉頭擺擺手："你先去洗澡，一身味道。"

"哎，好好。"志強有些尷尬，趕緊往衛生間走。

王秀花從廚房端出雞湯："小雅，你懷著孩子要多補補，這雞是我特地讓建國去市場買的，花了快一百塊呢。"

"媽，您別總買這么貴的東西，我們年輕人身體好著呢。"小雅客氣地說著，但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

張建國這時放下報紙，透過老花鏡看了看小雅："小雅啊，這孩子是我們老張家的根，該花的錢就得花。不過..."他頓了頓，"咱們家人口多，開銷也大，以后買東西還是要計劃著點。"

小雅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的含義，但她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點頭："我知道的，爸。"

晚飯時，一家六口圍坐在餐桌前。小寶和小花爭著要坐在小雅旁邊，說要和"小姨"一起吃飯。

"小寶，要叫嫂子，不是小姨。"王秀花糾正道。

"可是嫂子比媽媽年輕，應該叫小姨嘛。"小花天真地說著。

大家都笑了，氣氛一時很和諧。張建國夾了一塊雞肉放在小雅碗里："小雅，多吃點，你現在是兩個人。"

"謝謝爸。"小雅禮貌地回應，但心里卻在盤算著這頓飯的花費。雞湯一百塊，再加上其他菜，怎么也得一百五十塊了。按照一家六口人的伙食標準，一個月光伙食費就得四五千。

"對了小雅，"張建國突然開口，"明天我想去趟銀行，看看咱們這房子..."

"爸，您去銀行干什么？"小雅警覺地問。

"沒什么，就是想了解了解現在房子的行情。"張建國含糊地說著，"咱們住這么大房子，也不知道值多少錢。"

志強在一旁連忙打圓場："爸，您瞎操心什么，這房子是小雅爸媽買的，咱們住著就行了。"

"我知道，我就是好奇問問。"張建國說著，但眼神有些閃躲。

小雅心里一緊，但表面上保持著平靜："爸，您要想了解可以問我，我對這些比較了解。"

飯后，小雅和志強回到臥室。志強剛想說話，小雅就開口了："志強，你爸今天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可能就是隨便問問。"志強有些心虛。

"隨便問問？"小雅坐在床邊，"他問房子行情干什么？這房子又不是他的。"

志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小雅，我爸最近可能壓力有點大。咱們一家六口都住在這里，他覺得..."

"覺得什么？"

"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吧。"志強小心翼翼地說，"畢竟這房子是你爸媽買的，我們一家子都住在這里，他可能覺得沒面子。"

小雅冷笑一聲："沒面子？當初搬進來的時候怎么不說沒面子？現在住了三年了才想起來沒面子？"

"小雅，你別這么說，我爸他..."

"他什么？"小雅的聲音提高了幾度，"志強，我告訴你，這房子是我爸媽出的錢，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你們住在這里我沒說什么，但如果有人想打這房子的主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志強被這話嚇了一跳："小雅，你想多了，我爸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最好沒有。"小雅躺下，背對著志強，"我累了，要睡了。"

志強想說什么，但看到小雅的樣子，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第二天早上，小雅上班前特意交代志強："你告訴你爸，房子的事情不用他操心，有什么問題我會處理。"

志強點點頭，但心里卻更加忐忑不安。

02

一個月后，家里的氣氛開始變得微妙。

張建國開始頻繁地關注家里的各種開銷，每次小雅買東西回來，他都會有意無意地詢問價格。

這天晚上，小雅拎著大包小包回到家。王秀花趕緊迎上來："小雅，買這么多東西，累不累？"

"不累，都是給寶寶買的。"小雅說著，從袋子里拿出各種嬰兒用品，"這是奶瓶，這是尿不濕，還有這些小衣服..."

張建國走過來看了看："這些得花不少錢吧？"

"還行，總共五百多。"小雅隨口說道。

"五百多？"張建國皺了皺眉，"這孩子還沒生出來呢，就花這么多錢？"

小雅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公公："爸，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有些東西可以省著點買。"張建國說，"你看這奶瓶，一個就要幾十塊，超市里十幾塊的不是一樣用？"

"爸，給孩子用的東西不能省。"小雅的語氣有些生硬，"這些都是進口的，質量有保證。"

"進口的就一定好？"張建國顯然不同意，"我們那時候哪有什么進口不進口的，孩子不也養得好好的？"

志強從衛生間出來，感覺到氣氛不對："怎么了？"

"沒什么，"小雅站起身，"我回房間了。"

王秀花連忙打圓場："老頭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小雅買的都是給咱們孫子用的。"

"我就是隨便說說。"張建國嘟囔著，但眼神里明顯帶著不滿。

志強跟著小雅進了臥室，小心翼翼地問："小雅，我爸剛才說話可能語氣不太好，你別放在心上。"

"志強，我問你一個問題。"小雅轉身看著他，"你覺得我花自己的錢給自己孩子買東西，需要向誰匯報嗎？"

"當然不需要，但是..."

"但是什么？"

志強猶豫了一下："但是我們現在住在一起，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商量著來可能比較好。"

"一家人？"小雅冷笑，"志強，我覺得你搞錯了一件事。這個家，房子是我爸媽買的，房貸是我爸媽還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你們住在這里，我沒有收過一分錢房租，水電費也是我在交。現在我花自己的錢買東西，還要看別人臉色？"

志強被說得啞口無言，半天才說："小雅，你這樣說我爸會傷心的。"

"他傷心？"小雅的聲音提高了，"那我呢？我天天上班賺錢，回家還要看他的臉色，我就不傷心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張建國的聲音："志強，你出來一下。"

志強無奈地看了小雅一眼，走了出去。

客廳里，張建國正坐在沙發上，臉色嚴肅。

"爸，您找我？"

"志強，坐下。"張建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有話跟你說。"

志強坐下，忐忑不安地等著。

張建國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志強，咱們在這里住了三年了。"

"是啊，爸。"

"這三年里，我們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小雅家出的錢？"

志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知道小雅是個好孩子，但是咱們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張建國繼續說，"人要有骨氣，不能總占人家便宜。"

"爸，小雅從來沒說我們占她便宜啊。"

"她不說不代表心里不想。"張建國搖搖頭，"你沒看見嗎？她現在買個東西都要跟我們解釋價格，這說明什么？說明她心里有意見了。"

志強想反駁，但又覺得父親說得有些道理。

"爸，那您覺得我們應該怎么辦？"

張建國看了看臥室的方向，壓低聲音說："志強，我想了很久，覺得咱們應該跟小雅談談，把一些事情說清楚。"

"什么事情？"

"錢的事情。"張建國說得很嚴肅，"既然咱們住在一起，就應該按規矩來。房租、水電、伙食，該出多少就出多少，不能讓人家一個人承擔。"

志強聽了一愣："爸，您的意思是..."

"AA制。"張建國說出了這三個字，"咱們一家六口人，按人頭分攤所有費用。這樣才公平，也不會讓小雅心里有負擔。"

志強徹底傻了："爸，這...這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張建國反問，"咱們又不是吃白飯的，該花的錢就得花。再說了，這樣對小雅也好，省得她以后埋怨咱們。"

正說著，小雅從臥室走了出來，去廚房倒水。張建國和志強立刻停止了談話。

小雅路過客廳時，明顯感覺到了兩人的異常，但她沒有說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

回到臥室后，小雅越想越不對勁。剛才公公和志強在說什么悄悄話？為什么看到她就不說了？

她拿起手機，給閨蜜小麗打了個電話。

"小麗，你說一個人住在自己家里，還要看別人臉色，這正常嗎？"

"什么情況？"小麗在電話里問。

小雅把最近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我的天，小雅，你這是遇到了什么極品啊！"小麗在電話里氣憤地說，"自己家的房子，花自己的錢，還要看別人臉色？你公公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我也覺得不對勁，但志強總是幫他爸說話。"

"那你準備怎么辦？"

小雅沉默了一會兒："再看看吧，如果他們繼續這樣，我也不會客氣的。"

03

事情的轉折點發生在兩周后的一個周末。小雅的父母來看望女兒，帶了很多營養品和嬰兒用品。

"小雅，這些都是給你和寶寶準備的。"

林建設把東西放在客廳里，"你現在懷著孩子，什么好的都要吃。"

"爸媽，你們太破費了。"小雅有些感動。

李淑芬拉著女兒的手："傻孩子，這算什么破費？你肚子里的是我們的外孫，再怎么花錢都值得。"

張建國和王秀花也在客廳里，看著這一堆東西，臉色有些復雜。

"親家，您太客氣了。"王秀花客氣地說。

"不客氣，都是應該的。"林建設笑著說，"小雅懷孕了，我們做父母的當然要關心。"

這時，小寶和小花看到這么多東西，興奮地圍了過來。

"爺爺奶奶，這些都是什么啊？"小花好奇地問。

"這些是給小姨肚子里的小寶寶準備的。"李淑芬溫和地說。

小寶眨著眼睛："那我們可以玩嗎？"

"這些不是玩具，是給小寶寶用的。"林建設耐心地解釋。

張建國在一旁看著，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同樣是當爺爺的，人家可以給孫子買這買那，他卻連一包奶粉都買不起。

午飯時，李淑芬問起了小雅的近況："小雅，你最近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還好，就是有時候會吐。"小雅說。

"那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林建設關心地說，"工作的事情不要太操心，身體最重要。"

"我知道的，爸。"

李淑芬又問："家里的情況怎么樣？大家相處得好嗎？"

小雅看了一眼公公婆婆，點點頭："挺好的，大家都很關心我。"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小雅心里卻有些苦澀。

飯后，林建設私下找到了志強："志強，小雅現在懷孕了，你要多照顧她。"

"我知道的，爸。"志強點頭。

"還有，如果家里有什么困難，你一定要跟我們說。"林建設認真地說，"我們就這么一個女兒，不希望她受委屈。"

志強心里一緊："爸，小雅在家里很好，大家都照顧她。"

"那就好。"林建設拍拍志強的肩膀，"小雅這個人性格比較直，有時候說話可能不太注意，你要多包容。"

"我明白。"

小雅的父母走后，家里的氣氛明顯變得沉悶。張建國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抽煙，臉色陰沉。

王秀花收拾著客廳里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問："老頭子，你怎么了？"

"沒怎么。"張建國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那你別抽這么多煙，對身體不好。"

張建國突然站起來，把煙頭摁滅："秀花，咱們在這里住著，你覺得合適嗎？"

"什么合適不合適的？"王秀花不明白。

"你沒看見嗎？人家小雅的爸媽來了，帶了一大堆東西，花了多少錢？"張建國的語氣有些激動，"咱們呢？除了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還能干什么？"

王秀花被說得低下了頭："那咱們也沒辦法啊，咱們沒那么多錢。"

"沒錢就要有沒錢的樣子！"張建國拍了拍桌子，"咱們不能總這樣下去，人要有骨氣。"

正說著，志強走了過來："爸，您別生氣，有什么事我們商量著解決。"

"志強，我跟你說個事。"張建國看著兒子，"明天我要跟小雅談一談。"

"談什么？"

"談錢的事。"張建國說得很堅決，"既然咱們住在這里，就不能白住白吃。該出的錢一分不能少。"

志強心里一沉："爸，您想怎么談？"

"很簡單，"張建國掏出一個小本子，"我這段時間把咱們家的開銷都記下來了。房租按市場價算，一個月三千。水電費、煤氣費、網費，一個月五百。伙食費按六個人算，一個月四千。總共七千五百塊，六個人平攤，每人一千二百五十塊。"

志強聽得目瞪口呆："爸，這...這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張建國理直氣壯地說，"咱們又不是要白住，該給的錢一分不少。這樣對大家都公平。"

"可是這房子是小雅爸媽買的啊。"

"買的又怎么樣？"張建國不以為然，"住房子就要交房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再說了，這樣對小雅也好，省得她心里總惦記著錢的事。"

志強想說什么，但看到父親堅決的表情，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第二天晚上，張建國選擇了一個全家人都在的時候，鄭重其事地提出了他的建議。

"小雅，志強，我有個事要跟你們商量。"張建國拿出了那個小本子，"咱們一家人住在一起這么久了，我覺得有些事情應該說清楚。"

小雅正在看電視，聽到這話抬起頭："爸，您要說什么？"

"錢的事。"張建國打開本子，"我覺得咱們應該AA制，大家按人頭分攤家里的所有費用。"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到電視里的聲音。

小雅緩緩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公公："您說什么？"

"AA制。"張建國重復了一遍，"房租、水電、伙食，所有費用按六個人平攤。我算過了，每人每月一千二百五十塊。"

小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死死盯著張建國："您再說一遍？"

"我說咱們應該AA制，每人每月出一千二百五十塊。"張建國說得很認真，"這樣對大家都公平，也不會讓你有負擔。"

志強想要阻止，但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王秀花低著頭不敢說話，兩個孩子感覺到氣氛不對，躲到了角落里。

就在這時，鄰居王姨推門進來，她剛才在樓下聽到了爭吵聲。

"小雅啊，我聽說你公公最近一直在打聽咱們小區的房租行情，還問中介這房子能租多少錢一個月呢！"王姨神色慌張地說。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小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死死盯著公公，公公卻心虛地別過了頭。

"原來如此..."小雅苦笑一聲，轉身走向臥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幾分鐘后，小雅拿著一樣東西走了出來，那東西在燈光下閃著紅色的光芒。她環視一圈，最后將目光定格在公公身上。

"既然您覺得住我娘家房子沒骨氣，那我現在就..."

她舉起手中的紅色物件，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她，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