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別太過分了！

我在這里兢兢業業干了六年，你說辭就辭？"

"王阿姨，話不能這么說，公司也有難處..."

"什么難處？

嫌我年紀大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說！"

辦公室里劍拔弩張，其他同事紛紛側目。

48歲的王美華紅著眼睛，雙手緊握成拳。這場爭吵，注定會有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結局。

01

上海三月的午后，春雨綿綿。王美華如往常一樣，坐在辦公桌前核對財務報表。她戴著老花鏡，一筆一劃地在賬本上寫著數字，偶爾停下來用計算器驗算。

"王阿姨，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用手寫賬本？"

坐在對面的小李嗤笑一聲，"你看我們都用Excel，效率比你高多了。"

王美華抬起頭，看了看這個剛畢業不到一年的年輕人："小李，手寫賬本不容易出錯，而且..."

"而且什么？又要說什么老經驗了吧？"

小李打斷她的話，"王阿姨，時代變了，您的那套老做法早就過時了。"

旁邊幾個年輕同事都笑了起來。

王美華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耐著性子說："經驗是靠時間積累的，不是..."

"行了行了，別說教了。"小李不耐煩地擺擺手，轉身去和其他同事聊天了。

王美華看著他們竊竊私語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這種場景最近經常發生，年輕同事們總是用一種看不起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個累贅。

"美華，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陳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王美華心里咯噔一下。最近公司風聲不太好，說是要"優化人員結構"，她隱隱覺得不妙。

走進辦公室，陳總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

"陳總，您找我什么事？"王美華小心翼翼地問。

陳總轉過身，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美華，你在公司多少年了？"

"六年了，從公司成立我就在這里。"王美華如實回答。

"六年。"陳總重復了一遍，然后在辦公桌后坐下，"那你覺得自己這六年的表現怎么樣？"

"我覺得還可以，沒有出過什么大錯，每個月的賬目都能按時完成..."

"可是美華，時代變了。"陳總打斷她，"現在的財務工作都要求電腦操作，你跟得上嗎？"

王美華的心沉了下去："陳總，我可以學的，電腦操作不難..."

"學？"

陳總冷笑一聲，"美華，你都快五十了，學得會嗎？就算學會了，效率能比得上那些年輕人嗎？"

"陳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王美華的聲音開始顫抖。

"意思很簡單，公司要進行人員優化，不再需要你這個崗位了。"

這句話像一道雷擊中了王美華。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不需要？我做錯了什么嗎？"

"不是做錯什么，是時代變了。公司需要更年輕、更有活力的員工。"陳總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更年輕？"王美華的聲音提高了，"所以您是因為我年紀大才要辭退我？"

"不是辭退，是優化。"

陳總糾正道，"美華，你要理解公司的難處。現在經濟環境不好，我們必須降低成本，提高效率。"

"降低成本？"

王美華站了起來，"陳總，我一個月才6000塊錢工資，能有多大成本？"

"工資是一方面，關鍵是效率。你看看小李他們，一個人能頂你兩個人的活。而且他們年輕，加班不怕累，學新東西也快。"

王美華氣得渾身發抖："陳總，我從來沒有拒絕過加班，也從來沒有偷懶過！"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勤奮。"

陳總擺擺手，"但是勤奮不等于高效。美華，你要接受現實，這個社會就是優勝劣汰。"

"什么優勝劣汰？我哪里劣了？"

王美華激動得臉都紅了，"陳總，我在這里工作了六年，兢兢業業，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您憑什么說我劣？"

"美華，你激動什么？我又沒有否定你的人品。"陳總語氣平靜，"我只是說，從公司發展的角度考慮，你已經不太適合了。"

"不適合？"王美華冷笑，"陳總，您是不是覺得，四十多歲的女人就應該在家帶孫子，不應該出來工作？"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您什么意思？您的意思就是，年紀大了就活該被淘汰是吧？"

王美華的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陳總，我女兒還在上大學，我丈夫身體不好，我家里的經濟全靠我一個人支撐。您讓我走，是讓我全家都喝西北風嗎？"

陳總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美華，你的家庭情況我很同情，但是公司不是慈善機構。我們雇用員工是為了創造價值，不是為了解決個人困難。"

"創造價值？"王美華情緒徹底失控了，"我這六年為公司創造的價值還少嗎？公司剛成立的時候，賬目一團糟，是我一筆一筆理清楚的！那時候您哪找得到什么年輕員工？"

"那是過去的事了。"陳總冷冷地說，"美華，我勸你還是現實一點。時代變了，你跟不上了，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公司的錯，這就是現實。"

"現實？"王美華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什么現實？欺負中年人的現實？"

"美華！"陳總也火了，"你注意一下你的態度！我現在和你好好商量，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給臉不要臉？"王美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總，是您要無理辭退我，還說我給臉不要臉？"

"我什么時候說要辭退你了？我說的是優化，是希望你主動離職。這樣對大家都好。"

"主動離職？憑什么？"

"憑什么？"陳總站了起來，"憑你確實跟不上時代，憑公司確實不需要你了！美華，我給你體面，你就要體面。不然的話，我可以找出一百個理由辭退你！"

"什么理由？"王美華不服氣，"我工作沒有任何問題！"

"工作沒有問題？"陳總冷笑，"上個月的報表你算錯了兩次，這個月的發票你整理得亂七八糟，還有，你經常上班時間接私人電話..."

"那些都是小問題！而且報表我最后都改對了！"王美華爭辯道。

"小問題？在公司，沒有小問題！"

陳總的聲音越來越大，"美華，你現在的狀態就是力不從心，勉強自己，也耽誤公司。我勸你還是識趣一點！"

辦公室外，同事們都聽到了里面的爭吵聲。小李悄悄走到門邊，其他人也都豎起了耳朵。

"你們說，王阿姨真的要被辭退了？"財務部的小張小聲問道。

"肯定的啊，公司早就想裁掉她了。"小李幸災樂禍地說，"她那套老做法，早就該淘汰了。"

"可是她工作還是很認真的。"人事部的小王為王美華說了句話。

"認真有什么用？效率太低了。你看她做一天的工作，我半天就能做完。"小李不屑地說。

"噓，小聲點，別讓她聽到。"

辦公室里，爭吵還在繼續。

"陳總，我不接受！"

王美華的聲音顫抖著，但很堅決，"我要看勞動合同，要看公司的規章制度。您不能無理辭退員工，這是違法的！"

"違法？"陳總冷笑，

"美華，你以為我不懂法嗎？我告訴你，公司有一百種合法的方式讓你走！"

"那您試試看！"王美華豁出去了，"我王美華不是好欺負的！"

"好，很好！"

陳總氣得臉都青了，"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張主管，你進來一下。"

很快，人事部的張主管推門進來。她看了看紅著眼睛的王美華，又看了看鐵青著臉的陳總，大概明白了什么。

"陳總，您找我？"

"張主管，從今天開始，王美華不用來上班了。"陳總冷冷地說。

"陳總，這個程序上..."張主管有些為難。

"什么程序？她嚴重違反公司紀律，在辦公室大吵大鬧，影響其他員工正常工作。按照公司規定，可以立即辭退。"

"你們..."王美華氣得說不出話來。

"美華，你還是考慮一下吧。"張主管小聲勸道，"主動離職總比被辭退好聽一些。"

"我不走！"王美華堅決地說，"我要告你們！我要去勞動局！"

"去啊，我等著你。"陳總不屑地說，"看看到時候誰怕誰。"

王美華轉身沖出了辦公室，整個辦公區的人都看向她。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搖頭嘆息，還有人幸災樂禍。

"看什么看？沒見過人被欺負嗎？"王美華大聲喊道。

同事們紛紛低下頭，裝作忙自己的事情。只有坐在角落里的老劉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王美華回到自己的位置，雙手發抖地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給丈夫，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02

第二天一早，王美華還是按時來到了公司。她不相信陳總真的敢這樣對她，以為昨天只是一時氣話。

但是她剛走到辦公樓下，保安就攔住了她。

"王阿姨，不好意思，您的門卡被停用了。"保安小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什么？"王美華不敢相信，"我的卡怎么會被停用？"

"是人事部的通知，說您已經不是公司員工了。"

"胡說！我還沒有辦離職手續呢！"王美華情緒激動，"你讓我上去！"

"王阿姨，您別為難我，我也是按規定辦事。"保安小劉為難地說，"要不，您給陳總打個電話？"

周圍路過的同事都看著這一幕，有人指指點點，有人小聲議論。王美華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陳總的電話。

"喂，陳總，我是王美華。保安不讓我上樓，這是怎么回事？"

"王美華，我昨天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已經不是公司員工了。"陳總的聲音很冷淡。

"我沒有同意離職！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

"違法？你昨天在辦公室大吵大鬧，嚴重違反公司紀律，影響正常工作秩序。按照勞動法和公司規定，我們有權立即終止合同。"

"我要拿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一會兒讓人送下來。還有，這是你的工資結算單。"

十分鐘后，張主管拿著一個紙箱子和一份文件下來了。

"美華，這是你的個人物品。"張主管把箱子遞給她，神情有些尷尬，"還有，這是工資結算單。"

王美華接過結算單一看，原本應該有的8000多元工資，被扣得只剩下3000多。

"為什么扣這么多？"王美華憤怒地問。

"公司說你損壞了辦公用品，還有違紀罰款。"張主管小聲解釋。

"什么辦公用品？我什么時候損壞過？"

"這個...是陳總決定的。"張主管不敢看王美華的眼睛，"美華，我勸你算了吧。現在的就業環境不好，你這個年紀..."

"連你也這么說？"王美華失望地看著張主管。

就在這時，幾個同事從樓上下來，準備去吃午飯。看到王美華抱著紙箱子站在樓下，他們都加快了腳步，生怕被牽連。

"小王！"王美華叫住了平時關系不錯的小王。

小王停下腳步，但明顯很不自在："王姐，你...還好嗎？"

"小王，你在公司這么久了，你說我工作有什么問題嗎？"

小王左右看了看，小聲說："王姐，你的工作當然沒問題，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現在公司確實在變化，需要更多懂電腦的年輕人。"小王說完就匆匆走了。

王美華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里更加難受。這些平時稱她為姐的同事，現在都避之不及。

"美華姐。"

王美華回頭，看到了會計部的老劉走過來。

"老劉。"王美華眼中含淚。

"聽說你和公司鬧翻了？"老劉關心地問。

"不是我要鬧，是他們欺人太甚。"王美華咬著牙說。

"公司這么做確實過分。"

老劉小聲說，"但是美華姐，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看現在的就業市場，咱們這個年紀的人..."

"老劉，連你也勸我算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老劉急忙解釋，"我是說，你先找個工作穩定下來，然后再慢慢計較這些事。"

"找工作？"

王美華苦笑，"誰會要我這樣的中年婦女？"

"總會有的，你要有信心。"

王美華沒有再說話，抱著紙箱子離開了公司。

03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王美華開始了艱難的求職之路。她每天早出晚歸，投簡歷，跑招聘會，但是收效甚微。

大部分公司一看到她的年齡，就直接拒絕了。即使有面試機會，也往往以各種理由婉拒。

"不好意思，我們需要的是25-35歲的員工。"

"您的經驗很豐富，但是我們更希望找年輕一點的。"

"年紀太大了，怕適應不了我們公司的節奏。"

各種各樣的拒絕理由，都指向同一個問題：年齡。

有一次，王美華去一家小公司面試。面試官是個30出頭的年輕人，看了她的簡歷后，直接問："阿姨，您這個年紀了，還出來找什么工作啊？在家帶孫子不好嗎？"

"我女兒還在上大學，我需要工作。"王美華耐心解釋。

"那您丈夫呢？"

"我丈夫身體不好，不能工作。"

"哦，這樣啊。"面試官皺了皺眉，"但是阿姨，我們公司的工作強度很大，經常要加班到很晚，您身體吃得消嗎？"

"我可以的，我以前也經常加班。"

"可是您這個年紀，家里事情肯定很多吧？孩子要管，老人要照顧，怎么能專心工作呢？"

"我保證不會影響工作的！"王美華急切地說。

面試官搖了搖頭："算了吧，阿姨。我們還是找年輕一點的。"

王美華走出公司大樓，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絕望。

回到家里，丈夫和女兒都在客廳里等著她。

"怎么樣？"丈夫關心地問。

"還是沒有結果。"王美華疲憊地坐在沙發上。

"媽，要不然你去找找以前的同事，看看有沒有內部推薦的機會？"女兒小雅建議。

"你以為我沒試過？"王美華苦笑，"現在誰還敢和我聯系？都怕得罪了陳總。"

"那怎么辦？"小雅擔心地問，"家里的開銷這么大..."

王美華沒有回答。她知道家里的經濟狀況：丈夫的醫藥費每個月要2000多，女兒的學費和生活費需要3000多，還有房貸、水電費等等，每個月的支出至少要8000塊。而現在，她連工作都沒有。

"要不，我休學去打工吧。"小雅小聲說。

"胡說！"

王美華嚴厲地說，"你必須把大學讀完！"

"可是媽，我們家現在..."

"再困難也要讓你讀書！"

王美華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就不信了，這么大的上海，就沒有一個地方要我！"

但是現實很殘酷。一個星期過去了，王美華投出去的幾十份簡歷，只有兩三家公司回復，而且都是拒絕。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喂，是王美華王阿姨嗎？"

"是的，您是？"

"我是您以前公司的陳總。"

王美華愣了一下，陳總怎么會主動打電話給她？

"陳總，您找我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最近想了想，覺得我們之間的誤會可能有些大。你在公司工作了六年，也算是老員工了，公司不應該讓你這樣走。"

王美華心里一動，但還是很警惕："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找個折中的辦法。"

"什么折中的辦法？"

"補償。雖然公司的決定不會改變，但是我們可以給你一些經濟補償，算是對你這些年貢獻的認可。"

王美華心跳加速。雖然她對陳總恨得牙癢癢，但如果真的能拿到一筆補償，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您的意思是要給我補償？"

"對，畢竟你在公司工作了六年，我們不能太絕情。"陳總的語氣聽起來很誠懇，"你明天來公司一趟，我們面談。"

"好。"王美華答應了。

掛斷電話，王美華對丈夫說："陳總說要給我補償。"

"真的嗎？"丈夫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太好了！"

"我也覺得奇怪，他為什么突然想通了？"王美華皺著眉頭。

"管他呢，能拿到錢就行。"丈夫說，"你看你這段時間為了找工作，人都瘦了一圈。"

王美華點點頭，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安。以她對陳總的了解，這個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良心發現。

04

第二天下午，王美華來到了公司樓下。這次保安沒有攔她，直接讓她上了樓。

辦公室里，陳總正在看文件。看到王美華進來，他抬起頭，臉上掛著笑容。

"美華，快坐。"陳總的態度和上次完全不同，顯得很熱情。

"陳總。"王美華坐下，心里還是很警惕。

"美華，上次的事情我想了很久，覺得公司確實做得有些過分。"

陳總語氣誠懇，"你在公司工作了六年，勤勤懇懇，我們不應該讓你這樣離開。"

"那您的意思是...？"

"雖然公司的人事調整不能改變，但是我們可以給你一些補償。"陳總說，"這樣大家都有面子，你覺得呢？"

王美華心里一動："什么樣的補償？"

"這個好商量。"陳總笑了笑，"但是有一個前提，就是你要簽一個協議，保證以后不再追究公司的責任，也不能在外面說公司的壞話。"

"您這是想花錢封我的嘴？"王美華的語氣有些冷。

"不是封嘴，是大家各退一步。"陳總解釋，"你拿到補償，公司也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這樣不是很好嗎？"

"那如果我不簽呢？"

"那就沒得談了。"陳總的語氣有些強硬，"美華，我勸你想清楚。現在的就業市場你也看到了，你這個年紀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與其拖著，不如拿錢走人。"

王美華沉默了。陳總說得對，這段時間的求職經歷讓她深刻體會到了現實的殘酷。如果能拿到一筆補償，至少可以緩解家里的經濟壓力。

"好，我可以考慮。但是補償不能太少。"

"那是當然，我們公司一向很慷慨的。"陳總笑得很燦爛，"這樣吧，我們按照勞動法的標準，給你六個月的工資作為補償。"

王美華算了算，六個月工資大概是3萬6千元。雖然不多，但總比沒有強。

"可以。"她點了點頭。

"好，那我讓人準備協議。"陳總拿起電話，"張主管，你準備一份離職協議，標準的那種。"

過了二十分鐘，張主管拿著協議進來了。王美華仔細看了看內容，基本上和陳總說的一樣：公司支付六個月工資作為補償，她不得再追究公司責任，也不得對外說公司壞話。

王美華猶豫了一下，還是簽了字，按了手印。

"好，協議生效。"陳總把協議收起來，"美華，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們說話算數。"

"什么時候給？"

"這個嘛，財務那邊要走個程序，大概需要一個星期。"

王美華有些不放心："一個星期？"

"放心，我們是正規公司。"陳總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后面的柜子前，"這樣吧，我先給你一點預支。"

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真皮包，看起來很厚實。

"這個給你，里面有一些現金，你先拿著應急。"陳總把皮包遞過來，"剩下的錢，一個星期后轉賬給你。"

王美華接過皮包，感覺沉甸甸的，心里一陣竊喜。看來陳總這次是真的有誠意。

"那我就先回去了。"王美華站起來。

"好，美華，這次的事情就算過去了。"陳總笑著說，"大家以后還是朋友。"

王美華點點頭，拿著皮包走出了辦公室。

在走廊里，她遇到了幾個以前的同事。他們看到她手里的皮包，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王姐，你怎么又來了？"小王小聲問。

"和陳總談了一下，他給了我一些補償。"王美華晃了晃手里的皮包。

"哦，那挺好的。"

小王的表情有些奇怪，"王姐，你...保重啊。"

王美華覺得小王的話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下樓的時候，她遇到了老劉。

"美華姐，你又來公司了？"老劉關心地問。

"嗯，和陳總談了補償的事情。"王美華有些得意地說，"他給了我這個，說是預支。"

老劉看了看那個皮包，表情變得很奇怪："美華姐，你...你還沒打開看過？"

"還沒有，準備回家再看。"王美華說，"老劉，你怎么了？表情這么奇怪？"

"沒...沒什么。"老劉欲言又止，"美華姐，你...你小心一點。"

"小心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這么一說。"老劉搖搖頭，"你回去吧。"

王美華覺得老劉的反應很奇怪，但也沒多想。她現在滿心想著皮包里的錢，想著終于可以緩解家里的經濟壓力了。

走出公司大樓，她心情很好。陽光灑在身上，感覺特別溫暖。看來陳總還是有點良心的，畢竟共事了六年，不能做得太絕。

在回家的地鐵上，王美華忍不住想象著皮包里的錢。從重量上來看，應該不少。也許陳總真的良心發現了，多給她一些補償。有了這筆錢，至少可以撐一段時間，慢慢找工作。

地鐵上人很多，王美華緊緊抱著皮包，生怕被小偷盯上。坐在她對面的一個年輕人看了幾眼她懷里的包，讓她更加警惕。

"下一站，人民廣場站..."

王美華終于到站了。她匆匆走出地鐵，一路快步走回家。

05

回到家里，丈夫和女兒都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看到王美華進門，他們都站了起來。

"媽，怎么樣？"女兒小雅急切地問。

"談好了。"王美華高興地說，"陳總給了我補償，你們看。"

她把皮包放在茶幾上，三個人圍了過來。

"這里面有多少錢？"丈夫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他說是預支，剩下的一個星期后給我。"王美華說，"但是從重量上看，應該不少。"

"那快打開看看。"女兒催促道。

王美華伸手去拉拉鏈，但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丈夫問。

"我想起來了，剛才老劉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想說什么但又不敢說。"王美華皺著眉頭，"還有小王，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

"會不會是他們嫉妒你拿到了補償？"丈夫分析道。

"也許吧。"王美華想了想，"算了，不管了。錢都到手了，管他們怎么想。"

她再次伸手去拉拉鏈，但這次她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皮包的拉鏈處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

"媽，你怎么不開？"女兒有些不耐煩了。

"沒事，馬上就開。"王美華深吸一口氣，慢慢拉開了拉鏈。

拉鏈剛開了一半，一股難聞的味道就撲鼻而來。王美華皺了皺鼻子，繼續往下拉。

當拉鏈完全打開的那一刻，王美華的臉色瞬間變了。她呆呆地看著皮包里的東西，手開始發抖。

"媽，怎么了？"女兒湊過來看了一眼，瞬間倒抽一口涼氣，"這...這是什么？"

丈夫也湊過來看，看清楚后，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