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你瘋了嗎?
脖子都爛成這樣了還不摘下來!"
"你懂什么!
這可是翡翠,值老錢了!"
"值錢個屁!
你看看你脖子..."
醫院走廊里,父子倆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圍觀的病人和家屬竊竊私語,有人拿出手機想要拍照。
68歲的劉建國緊緊護著胸前的項鏈,臉漲得通紅。
01
三月初的那個下午,劉建國永遠不會忘記。
那是個普通的周二,春寒料峭。劉建國像往常一樣,拎著環保袋去華聯商場買菜。退休五年來,這幾乎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內容——精打細算地買最便宜的菜,然后回到那套老舊的一居室里,一個人吃飯、看電視、睡覺。
兒子劉磊在深圳打拼,一年難得回來一次。老伴三年前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守著微薄的退休金過日子。鄰居們都說他摳門,買個菜都要貨比三家,為了幾毛錢能跟菜販子磨半天嘴皮子。
劉建國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他有他的算盤。每個月兩千三的退休金,除去房租水電,剩下的錢得精打細算著花。偶爾想買點好的,心疼得要命。
那天下午兩點多,商場里人不多。劉建國挑完菜,習慣性地去了趟洗手間。就在他洗手的時候,眼角余光瞥見地上有什么東西在反光。
低頭一看,劉建國的心跳瞬間加速了。
一條翠綠色的項鏈靜靜躺在洗手臺下方,鏈子是金黃色的,中間鑲著一塊拇指大小的綠色吊墜,在燈光下泛著油潤的光澤。
劉建國的呼吸急促起來。這玩意兒一看就不便宜!那綠色深邃得像要滴出水來,金鏈子也沉甸甸的,少說也得值個幾千塊錢吧?
他快速環視四周,洗手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外面隱約傳來商場的背景音樂,沒有任何腳步聲。
撿還是不撿?
劉建國的手在顫抖。理智告訴他應該交給商場的工作人員,可內心深處那個聲音卻在咆哮:這是天降橫財!這么好的東西,不要白不要!交給別人,說不定就被人私吞了。
他蹲下身子,又仔細看了看。項鏈做工精細,那塊綠色的石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靈氣。劉建國雖然不懂珠寶,但他知道這種成色的翡翠絕對不便宜。
"富貴險中求。"劉建國咬咬牙,迅速將項鏈塞進了口袋。
心跳如擂鼓,劉建國強裝鎮定地走出洗手間。路過服務臺時,他特意放慢腳步,豎著耳朵聽有沒有人報失。什么都沒有。
走出商場的那一刻,劉建國感覺整個世界都亮了。
回到家,劉建國顫抖著手將項鏈取出來。在自己家的燈光下,項鏈顯得更加美麗。那塊翡翠泛著溫潤的綠光,仿佛有生命力一般。
他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將項鏈戴上。
瞬間,鏡子里的劉建國變了。原本穿著發舊毛衣的干瘦老頭,此刻竟然有了幾分貴氣。項鏈的綠色與他發黃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那種富貴的感覺撲面而來。
"我的天哪..."劉建國喃喃自語,左看右看都覺得自己像變了個人。
二十分鐘后,劉建國已經下樓了。
"老劉,你這是..."對門的王大媽正在樓下曬被子,看見劉建國胸前的項鏈,眼睛瞬間直了。
"哈哈,這個啊。"劉建國故作輕松地撫摸著項鏈,內心卻狂跳不止,"這是我老伴留下的,以前一直舍不得戴。今天心情好,就拿出來戴戴。"
這個謊言是他在樓上想好的。老伴生前確實有些首飾,但都是些不值錢的銀鐲子。現在有了這個說辭,既能解釋項鏈的來源,又能顯示自己的"家底"。
"我的媽呀!"王大媽圍著劉建國轉了一圈,"這翡翠得值多少錢啊?看這成色,少說也得幾萬塊吧?"
幾萬塊!劉建國的虛榮心瞬間膨脹了。他故意嘆了口氣:"唉,老伴走得早,要是她還在,指不定還有更多好東西呢。這點家底,現在也就剩這條項鏈了。"
"老劉,你這是發財了啊!"王大媽的聲音傳得老遠,很快就圍過來好幾個鄰居。
"建國哥,這項鏈真漂亮!"
"這翡翠的成色,一看就是好貨!"
"老劉,你老伴眼光真好啊!"
聽著鄰居們的贊嘆,劉建國飄飄然了。這種被人羨慕、被人恭維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自從老伴去世后,他在小區里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老頭子,買菜時討價還價被人嫌棄,說話也沒人當回事。
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這條項鏈,他瞬間就有了話語權。
"建國哥,晚上一起下棋吧,好久沒跟你切磋了。"平時不怎么搭理他的李大爺主動發出邀請。
"行啊,晚上見。"劉建國笑得合不攏嘴。
那天晚上,劉建國在小區涼亭里待到了十點多。圍著他的人一直沒散,大家都想看看那條"傳家寶"。劉建國享受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談笑風生,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在工廠里當班長的輝煌歲月。
回到家,劉建國舍不得摘下項鏈。他覺得這東西有魔力,戴上它,自己就不再是那個摳門的窮老頭,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就這樣戴著項鏈睡覺,那一夜,劉建國做了好多年沒做過的美夢。
02
接下來的幾天,劉建國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鏡子欣賞自己戴著項鏈的樣子。然后精心挑選衣服,雖然都是些舊衣服,但他會選那件最不舊的,務必要配得上這條"傳家寶"。
買菜的時候,劉建國再也不遮遮掩掩了。他昂首挺胸地走在人群中,項鏈在胸前閃閃發光,引來無數羨慕的目光。菜販子們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劉大哥,今天買點什么好菜?"賣菜的小王以前對他愛理不理,現在卻主動打招呼。
"隨便看看。"劉建國故作矜持,但內心樂開了花。
"這蘿卜新鮮,您看看?"
"這白菜也不錯,剛進的貨。"
幾個菜販子爭相推薦,劉建國享受著這種被重視的感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胸前這條項鏈。
更讓他得意的是小區里的變化。以前他在樓下轉悠,基本沒人搭理他。現在不同了,遠遠看見他,鄰居們就會主動招呼:
"劉老板早啊!"
"建國哥,今天氣色不錯啊!"
劉老板!這個稱呼讓劉建國飄飄欲仙。雖然他知道鄰居們是因為看到他的項鏈才這么叫,但他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為了維持這種"富貴"形象,劉建國開始編造更多的故事。他告訴鄰居們,老伴的娘家以前是大戶人家,這條項鏈是祖傳的,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珠寶首飾,但都鎖在銀行保險柜里。
"建國哥,你老伴家里這么有錢,你們結婚的時候她一定很漂亮吧?"年輕的張嫂好奇地問。
"那當然!"劉建國眉飛色舞地說,"當年追她的人排成隊,最后還是選了我。她說我有福相,將來能發財。"
這些話越說越離譜,但劉建國已經停不下來了。謊言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但他享受著被人敬畏的感覺。
三月底的一個下午,小區里來了個收廢品的。劉建國正在樓下遛彎,收廢品的老頭看見他胸前的項鏈,眼睛亮了。
"老哥,你這項鏈不錯啊!"
"一般般吧。"劉建國故作謙虛,心里卻美滋滋的。
收廢品的老頭仔細端詳了一下,嘖嘖稱贊:"這翡翠的成色,這金鏈子的做工,少說也得值個十來萬吧?"
十來萬!劉建國差點沒站穩。他萬萬沒想到這條項鏈這么值錢!
"老哥真有福氣啊,有這么好的傳家寶。"
收廢品的老頭一臉羨慕,"我收了這么多年廢品,見過不少好東西,但像你這條項鏈這樣的,真是少見。"
劉建國的虛榮心徹底炸了。十來萬!他一輩子沒見過這么多錢!
"確實是老伴留下的好東西。"劉建國努力保持鎮定,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消息很快在小區里傳開了。十來萬的翡翠項鏈!鄰居們看劉建國的眼神都變了,那種敬畏和羨慕讓劉建國飄到了云端。
"建國哥,你這是發大財了啊!"
"老劉,以后可得罩著我們啊!"
"劉老板,晚上請客吧!"
面對鄰居們的恭維,劉建國表面上很謙虛,但內心已經樂瘋了。他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真的請客,展示一下自己的"財力"。
然而,就在他最得意的時候,問題悄悄出現了。
戴了一個多星期后,劉建國發現脖子有些癢。剛開始他沒在意,以為是天氣干燥或者衣服摩擦引起的。但癢感越來越明顯,尤其是晚上,癢得他睡不著覺。
"可能是春天過敏吧。"劉建國這樣安慰自己,他絕對不愿意相信這跟項鏈有關系。
但癢感越來越嚴重。第二個星期,劉建國發現脖子開始發紅。一開始只是一小片,后來越來越大。到了第三個星期,紅色區域已經蔓延到整個脖子。
"建國哥,你脖子怎么了?"王大媽關切地問。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過敏。"劉建國用圍巾遮擋著脖子,但項鏈還是要露在外面。他寧可忍受不適,也不愿意摘下這個讓他有"身份"的寶貝。
03
四月初,情況開始惡化。
紅疹越來越密集,有些地方開始破皮,滲出黃色的液體。最要命的是癢感,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癢,讓劉建國夜不能寐。
但即便如此,劉建國依然不愿意摘下項鏈。
每天早上起床,他都要在鏡子前糾結很久。脖子上的紅疹確實嚇人,但項鏈依然美麗。他不能摘下來,絕對不能。沒有了這條項鏈,他在鄰居面前怎么抬得起頭?
為了掩蓋癥狀,劉建國買了好幾條圍巾。每天出門前都要仔細搭配,既要遮住紅疹,又要露出項鏈。這樣搭配很奇怪,但他顧不了那么多了。
"老劉最近怎么總是圍著圍巾?"
"聽說脖子出問題了,可能是皮膚病。"
"不會是什么傳染病吧?"
"那條項鏈還一直戴著,不會有問題吧?"
鄰居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多,劉建國感受到了異樣的眼光。以前的羨慕和恭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擔憂和避諱。有些人看見他過來,甚至會主動避開。
"劉老板,你這脖子..."王大媽欲言又止。
"沒事,過敏而已。"劉建國強撐著笑容,但心里已經慌了。
"要不去醫院看看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不用,已經在用藥了,很快就會好的。"
劉建國偷偷買了各種藥膏,每天晚上回家就在脖子上涂抹。但不僅沒有效果,癥狀反而越來越嚴重。
更讓他恐懼的是,鄰居們對他的態度在發生微妙的變化。以前圍著他轉的人少了,主動搭話的人也少了。那個讓他驕傲的"劉老板"稱呼,也很少有人叫了。
四月中旬,轉折點來了。
那天下午,劉建國戴著項鏈出門買菜。走到小區門口時,遇到了幾個經常一起聊天的老鄰居。
"建國啊,你這脖子..."老李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劉建國下意識地摸了摸圍巾。
"你這圍巾都濕了,是不是..."老李指了指他的脖子。
劉建國低頭一看,圍巾上確實有濕潤的痕跡,還帶著一絲血跡。這是從破損的皮膚滲出來的液體。
"沒事沒事,馬上就好了。"劉建國尷尬地笑著,但周圍人的表情都變了。
"建國,你這樣不行啊,真的應該去醫院看看。"
"是啊,萬一感染了怎么辦?"
"這項鏈會不會有問題?我聽說有些假貨含有害物質..."
假貨!這兩個字像雷劈一樣擊中了劉建國。他的臉色瞬間煞白,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項鏈。
"胡說什么!這是我老伴留下的傳家寶!"劉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怎么可能是假貨!"
但種子已經種下了。回到家后,劉建國坐在沙發上,反復看著手中的項鏈。會不會真的有問題?但這么漂亮的東西,怎么可能是假的?
當天晚上,癢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重。劉建國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受不了,起身想要摘下項鏈。
但手伸到扣子那里,又停住了。
摘下來了,明天出門怎么辦?鄰居們會怎么看他?沒有了這條項鏈,他還是不是"劉老板"?
糾結了整整一夜,劉建國最終還是沒有摘下項鏈。
04
四月二十一號上午,劉建國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爸!開門!"是兒子劉磊的聲音,但聽起來非常焦急。
劉建國艱難地爬起來開門,脖子上的疼痛讓他每一個動作都很困難。
"我的天!"劉磊看見父親的樣子,當場就愣住了。
圍巾已經完全濕透了,有些地方還粘在了皮膚上。劉建國的臉色蠟黃,眼窩深陷,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但那條項鏈,依然在他胸前閃閃發光。
"爸,你這是..."劉磊的聲音都變了調。
"沒事,就是過敏嚴重了點。"劉建國強撐著笑容,但身體已經在發抖。
"過敏?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子!"劉磊上前想要查看父親的脖子,但劉建國下意識地后退了。
"別碰!會疼的。"
"爸,你必須去醫院!現在就去!"劉磊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
"我不去!"劉建國護著胸前的項鏈,"我這老骨頭還能撐住。"
"撐住?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那也不去醫院!"劉建國情緒激動起來,"你就是嫌我給你丟人!嫌我這個老頭子拖累你!"
"爸,我什么時候這么說過?"劉磊又急又氣,"我是擔心你的身體!"
"擔心我?你擔心我為什么一年才回來一次?"劉建國的情緒徹底失控了,"現在看見我戴個好東西,覺得丟你的臉了是吧?"
"什么好東西不好東西的!命都快沒了還在乎這些!"
"你懂什么!"
劉建國聲嘶力竭地喊著,"這是我老伴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是我在這個小區里唯一的臉面!沒有了它,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這句話說出來,父子倆都愣住了。
劉磊看著父親,第一次意識到老人對這條項鏈的執念有多深。那不僅僅是一件首飾,更是他重新找回尊嚴和地位的唯一途徑。
下午兩點,在劉磊的強迫下,劉建國終于同意去醫院。但他提出了一個條件:絕對不能摘下項鏈。
三點半,父子倆到了市人民醫院皮膚科。
走進診室,接診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醫生,姓李。李醫生看了看劉建國的樣子,皺起了眉頭。
"什么時候開始的?"李醫生問。
"大概一個多月前。"劉建國小聲回答。
"把圍巾解開,讓我看看。"
劉建國猶豫了一下,慢慢解開圍巾。當脖子暴露在燈光下時,李醫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密密麻麻的紅疹布滿了整個脖子,有些地方已經潰爛,滲出黃色的液體。更嚴重的是,炎癥已經開始向胸部和后背蔓延。
"有沒有接觸過什么特殊的東西?"李醫生的目光落在了項鏈上,"金屬飾品?"
劉建國的心跳瞬間加速了。他緊緊握著項鏈,搖頭說道:"沒有,什么都沒接觸過。"
"這條項鏈戴了多久?"李醫生直接問道。
"這個...這個是我老伴留下的,我一直在戴。"
"先生,我需要你把這條項鏈摘下來,讓我檢查一下接觸部位的皮膚。"
"不行!"劉建國條件反射般地拒絕了,"這是我老伴的遺物,不能摘!"
李醫生看了看項鏈,又看了看劉建國脖子上的癥狀,心里已經有了判斷。
"這樣吧,我先給您開一些藥,如果一周后癥狀沒有好轉,您再考慮我的建議。"
接下來的幾天,按照醫生的處方,劉建國服用了消炎藥,也涂抹了藥膏。但效果微乎其微,紅疹不僅沒有消退,反而繼續蔓延。
四月二十八日,情況急轉直下。
那天早上,劉建國醒來時發現枕頭上全是血跡。脖子上的潰爛面積進一步擴大,有些地方已經深及真皮層。更可怕的是,他開始發燒了。
"爸!你發燒了!"劉磊摸了摸父親的額頭,燙得嚇人。
"沒事...就是有點熱..."劉建國的聲音虛弱無力,但項鏈依然在胸前。
"不行!必須馬上去醫院!"這次劉磊沒有商量的余地,直接叫了救護車。
在救護車上,劉建國迷迷糊糊地握著項鏈,嘴里不停地念叨:"不能摘...不能摘..."
急診科的醫生看到劉建國的情況,立即安排了急救。但當醫生想要摘下項鏈進行全面檢查時,劉建國竟然掙扎著坐了起來。
"不能摘!這是我老伴留下的!"
"先生,您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必須配合治療!"
"我說了不能摘!"
就在這時,醫院走廊里爆發了那場激烈的爭吵。
最終,在醫護人員和劉磊的共同努力下,劉建國被勸進了病房。但他依然拒絕摘下項鏈。
主治醫生李華是個五十多歲的資深醫生,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但像劉建國這樣固執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劉先生,從您的癥狀來看,這很可能是嚴重的接觸性皮炎,已經并發了細菌感染。如果不及時找出過敏源并去除,后果會很嚴重。"
"醫生,這條項鏈對我很重要..."劉建國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理解您的心情,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治病。這樣吧,我們先給您拍個片,看看有沒有其他問題。"
在拍片的過程中,放射科的技師發現了問題。
"醫生,您看這里。"技師指著X光片上的一個區域,"這條項鏈在X光下的顯影有些奇怪。"
李華仔細查看,確實發現了異常。正常的金屬飾品在X光下應該有清晰的邊界,但這條項鏈的顯影很模糊,而且密度不均勻。
"這不像是純金屬制品。"李華皺起了眉頭。
當天下午,李華找到了劉建國。
"劉先生,我有個建議。我們醫院有珠寶鑒定的合作機構,要不您讓他們幫忙鑒定一下這條項鏈?如果確實是好東西,我們會更加小心地處理。如果有問題,也能及時發現。"
這個提議讓劉建國動心了。如果鑒定結果證明這確實是好翡翠,那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反駁所有質疑的聲音。
"鑒定...需要摘下來嗎?"
"只需要摘下來幾個小時,鑒定完就還給您。"
劉建國猶豫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但是要快。"
當項鏈被摘下來的那一刻,劉建國感覺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沒有了項鏈,他又變回了那個普通的老頭。
但更讓他震驚的是,當清潔了脖子上的血跡和藥膏后,項鏈接觸過的皮膚竟然呈現出明顯的黑色!
"這是什么?"劉建國指著自己脖子上的黑色印記。
"這可能是金屬氧化造成的。"護士解釋道,但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項鏈被送去鑒定,劉建國在病房里度過了最焦慮的24小時。
第二天下午,鑒定師拿著報告來到了病房。看到鑒定師嚴肅的表情,劉建國的心沉到了谷底。
當鑒定師將報告遞給劉建國時,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看著報告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劉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鑒定師的表情異常嚴肅,他看了看病房里的每一個人,然后緩緩開口:"老先生,很遺憾地告訴您..."
"怎么了?是不是很值錢?"劉建國聲音顫抖地問道,內心還抱著一絲幻想。
鑒定師搖了搖頭,神情凝重:"這條項鏈的檢測結果超出了我們的預期,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什么意思?"劉磊急切地問道。
"根據我們的專業檢測,這件飾品存在嚴重的安全隱患。其中檢出的某些物質含量..."鑒定師停頓了一下,看著手中的報告,"已經達到了危險級別。"
劉建國感覺天旋地轉,緊緊抓著床單:"那我的身體...會不會..."
"老先生,您佩戴這件飾品多長時間了?"鑒定師反問道。
"一個多月..."劉建國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鑒定師和醫生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種表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安。
"還有更重要的發現..."
鑒定師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在檢測過程中發現了一些異常情況,這可能涉及到一個更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