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危機浮現
1949年6月的南京,空氣中還彌漫著戰火的余味。
剛剛解放的城市在廢墟上艱難重生,街頭巷尾滿是破敗的磚墻和忙碌的身影。百姓們對新政府的到來既懷揣希望,又帶著不安,社會秩序尚未完全恢復。
國民黨撤退前釋放了大批重刑犯,這些人如暗影般潛伏在城市角落,成為新政權治理的一大隱患。
南京市公安局剛剛成立,破舊的辦公樓里每日人聲鼎沸,群眾舉報絡繹不絕,反動分子的抓捕行動從未停歇,警力卻始終捉襟見肘。
6月7日,夕陽西沉,昏黃的光線灑在公安局門前的石板路上,空氣中透著一絲悶熱。
文道平,公安局副隊長,剛從外頭執行任務歸來,風塵仆仆地踏進院子,還未喘口氣,便聽見大廳里傳來的哭泣聲。
那聲音凄厲而壓抑,像是被什么重壓碾碎了心緒。
他皺了皺眉,加快腳步走進大廳,只見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癱坐在長椅上,雙手掩面,肩膀不住地顫抖,旁邊兩位老人正低聲安慰著她。
婦女的母親眼眶通紅,嘴里念叨著什么,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憤怒與心疼。
文道平的目光掃過大廳,注意到兩名女警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那名婦女,朝后院一間偏僻的小房間走去。他心中一沉,隱約猜到幾分,但面上不動聲色,徑直走向局長辦公室。
推開門,局長正站在窗前,眉頭緊鎖,手里夾著一根煙,煙霧繚繞中透著幾分焦慮。見到文道平,局長轉過身,語氣低沉:“道平,情況不妙。第三區、第四區、第五區,這兩天接連報了五起案子,都是女性受害,疑似被侵犯。今天這單某,很可能是第六個。”
文道平站在辦公桌前,點了點頭,目光沉穩:“我剛聽見外頭的哭聲,案情嚴重到什么地步了?”
局長嘆了口氣,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沉聲說:“這幾起案子,作案手法如出一轍,都是夜間獨行的女性,嫌疑人用一種詭異的手段讓人失去意識,醒來時衣物不整,褲子被脫去或帶走,但奇怪的是,暫時沒發現明顯的身體傷害。更糟的是,三名受害者提供的描述指向同一人——不是團伙,只有一個兇手。”
局長頓了頓,目光中透著寒意:“這人膽大包天,作案毫不掩飾,城里的女人現在人心惶惶,上級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盡快破案。你經驗豐富,這案子交給你,專案組組長非你莫屬。”
文道平沒有推辭,只是微微點頭:“我明白,組里還有誰?”
局長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名單:“曹駿和張炳奇,他們已經參與調查一天了。另外,考慮到受害者多是女性,從浦口臨時調來一名女警呂兆蘭,方便溝通。你現在就去接手,盡快給我進展。”
走出辦公室,文道平腦海中已開始梳理案情。他穿過大廳時,瞥見單某已被帶到后院小屋,哭聲雖小了些,卻仍如刀般刺耳。
他心頭一緊,知道這案子不單是治安問題,更是對新政府威信的考驗。回到自己狹小的辦公室,他召來曹駿和張炳奇,兩人風塵滿面,顯然已奔波了一天。
曹駿是個身手敏捷的年輕刑警,性子直爽,張炳奇則更為穩重,眼神中透著幾分老練。呂兆蘭隨后趕到,她穿著樸素的警服,面容溫和,眼神卻帶著一股堅韌。
文道平開門見山:“局長剛交代了案情,六起案件,同一嫌疑人,女性受害者,作案時間集中在夜間,地點分散在三到五區。嫌疑人身高約一米七五,瘦高體型,戴帽子,留胡須,細長眼睛,濃眉瘦臉。這是目前目擊者提供的唯一線索。你們先說說,已經掌握了什么。”
曹駿翻開筆記本,聲音低沉:“最早報案的是袁某,56歲,6月6日清晨由女兒陪同來的。她說5日傍晚送朋友離開,在距家五百米的小路上被一個戴帽男子叫住,借口她丟了錢,趁她轉身時拍了她臉,她就沒了意識。醒來已是晚上11點,衣衫不整,褲子被帶走,幸虧被子女找到,次日才報警。”
張炳奇接著補充道:
第二名受害者是王某,16歲的女中學生,6日上午報案。
她放學后去同學家玩,晚上八點半走一條沒路燈的小路,迎面遇見一陌生男子,突然問她是不是認識趙倩。r她禮貌回答不認識,結果被拍了肩膀,也失去了記憶。
九點多,父母在路邊找到她,上衣完好,褲子卻沒了。她在醫院回憶起那人留胡須、細長眼、濃眉瘦臉,戴帽子,天氣熱卻不摘,十分奇怪。
文道平聽完,眉頭緊鎖,點燃一支煙,煙霧在昏暗的燈光下緩緩升起。
張炳奇沉思片刻繼續說道:
第三個受害者就是今天的單某,32歲,家庭主婦。
6月6日晚上七點,單某去婆婆家接兒子,路上冷清,聽到身后腳步逼近,回頭只瞥見一個戴帽子的瘦高男子,尖瘦下巴。
單某慌亂中掉鑰匙,俯身撿時被擊中頭部,醒來時在草叢里,褲子也不見了。她用外套遮身跑回家,反復沖洗身體,內心羞恥和恐懼交織,直到母親和大姐勸說,才在今天黃昏來報警。
張炳奇頓了頓,目光掃過三人:還有三名受害者,年齡在20到40歲之間,遭遇相似,都是被迷暈后褲子被脫或帶走,但都沒看清嫌疑人長相。這人下手快狠,專挑落單女性,手段詭異,像是懂某種迷藥或手法。現在城里謠言四起,百姓惶恐,我們必須盡快行動。
呂兆蘭輕聲補充:“這些女性受害者情緒很不穩定,尤其是未成年的王某,連醫生靠近都會抗拒。我會盡量安撫她們,看能否問出更多細節。”
文道平點了點頭,掐滅煙頭,語氣堅定:“好,呂兆蘭和曹駿負責回訪受害者,特別是魚腥味這條線索,王某提到過,其他人是否也察覺到,必須確認。張炳奇跟我去查舊檔案,這種手法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解放前的重刑犯里或許有類似記錄。今晚就分頭行動,明天一早匯報進展。”
四人各自領命,迅速離開辦公室,投入到緊張的調查中。
夜色漸深,公安局的燈光依舊明亮,門外街頭偶爾傳來幾聲犬吠,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安的氣息。
02 調查深入
夜色籠罩下的南京,街頭冷清,偶爾有巡邏的民兵走過,腳步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公安局內,文道平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桌上攤開著一堆舊檔案,泛黃的紙張散發著霉味。他和張炳奇從看守所和監獄歸來,臉上滿是疲憊,但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另一邊,呂兆蘭和曹駿剛從受害者家中走訪回來,步履匆匆地走進辦公室,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緊迫的氣息。 文道平抬頭看向兩人,聲音低沉:“怎么樣,有新發現嗎?”
呂兆蘭從口袋里掏出一本小本子,語氣中帶著幾分欣慰:
我們回訪了五名受害者,重點問了王某提到的魚腥味。
結果有兩位受害者也回憶起,嫌疑人靠近時確實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像是在水邊或魚市待久了留下的氣味。
不過當時她們都太緊張,沒多留意,直到今天放松下來才想起。另外,王某的父親還帶來醫院報告,醫生確認她昏迷數小時,但除了褲子被脫,沒有其他傷害痕跡。她知道后松了口氣,才想起這個細節。
曹駿接著補充:其他受害者情緒還是很差,尤其是單某,提起那晚的事就止不住地發抖。不過她母親提到,單某醒來時身上有股奇怪的氣味,當時以為是草叢的味道,現在想想,可能也和魚腥有關。我們還問了袁某,她年紀大,記不清太多,但說嫌疑人聲音很低,像故意壓著嗓子說話。
文道平聽完,目光微瞇,點了點頭:“魚腥味這條線索很重要,說明嫌疑人可能長期接觸水產,工作或許與捕魚、賣魚或處理魚有關。這是個突破口。”
他轉頭看向張炳奇,示意他說說檔案調查的結果。
張炳奇清了清嗓子,從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破舊的卷宗,語氣沉穩:
我和組長去了看守所和監獄,翻了解放前的重刑犯記錄,找到一個名字——章麻桿,真名章甲。
這人四肢纖細修長,籍貫不明,能操多地方言,自稱是孤兒,從小被犯罪分子撿去學偷竊,后來逃出來流浪,甚至當過和尚,但因故被逐出寺廟。
解放前,他因強奸罪被捕,用一種藥效驚人的迷藥,只需輕觸女子肩頭便令其失去意識,半月內作案十余起,甚至致人死亡,其惡行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