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建國,我時間不多了,想一個人靜養。”
妻子說完就帶走了存折和首飾,卻不知道我已經在天涯論壇發現了她要立遺囑把她那份婚內財產留給初戀的秘密。
我拿到三家醫院的診斷報告后,決定不告訴她真相,暗中布局等她自食惡果。
四周后,她被情人打出門,跪在我面前痛哭求我原諒。
1
我叫李建國,今年快六十歲了,退休前是國營機械廠的工程師。
前幾天在老干部活動中心聽說了個叫“天涯社區”的論壇,說是能看到不少生活故事,我就在家琢磨著上去瞧瞧。
老王拍著我肩膀說:“老李,你該多了解點新鮮事,別整天就圍著棋盤和鳥籠子轉,上網看看,有的是稀奇古怪的事兒!”
我回家擺弄了大半天,才算是注冊好了賬號。
剛開始翻帖子時還挺新鮮,可沒想到一個帖子標題就像一記悶棍,差點把我砸得背過氣去——《得了胰腺癌,我該不該把一半婚內財產留給初戀?》
我盯著手機屏幕,手指哆嗦著點進去。
帖子發布時間是三天前,正好是我老婆張紅梅說要去她大姨家“靜養”的前一天。
這么巧?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帖子里,一個自稱患了胰腺癌的五十多歲女人問能否立遺囑把自己那一半婚內財產給別人。
評論區五花八門:有人勸說“這位大姐,您這不太合適吧,夫妻一場,您有病就該好好治,怎么想著轉移財產呢?”
還有人義憤填膺地說“現在的女人啊,真是不像話!我們那個年代,哪有這種背叛丈夫的?要是我媳婦敢這樣,非得讓她跪搓衣板不可!”
甚至有人直接質問“樓主你是不是有了外遇?我勸你懸崖勒馬吧,都這把年紀了還想著紅杏出墻?”
法律人士也警告說“嘖嘖嘖,阿姨你這操作危險啊,法律上有個‘婚內轉移財產’的說法,被你老公告了可不得了。”
令我心驚的是貼主回復說她老公很傻很相信她,“那個榆木腦袋”絕對不會發現。
她說她一刻也不想和老公多待,說她借著去找大姨的名義和初戀在一起,說得了病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那種文藝腔讓我莫名熟悉,也讓我覺得貼主像我老婆。
我老婆也剛剛查出了胰腺癌,也說要去大姨家。
“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能再為別人而活了。
這么多年,我的青春、我的夢想都在平淡如水的婚姻里消磨殆盡。
現在,面對死亡,我只想在生命的最后時光,追尋那份真正的心跳感。”
讀著這些話,我心里直打鼓。
這不就是紅梅的口氣嗎?她從師范畢業,學的中文,整天寫日記,喜歡看那些言情小說,說話也喜歡這種腔調。
接著貼主講述了與初戀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說他們是高中同學,后來進了同一個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因為家庭原因被迫分開。
她還抱怨若不是老公“挾恩圖報”,她根本不會嫁給他。
讀到這里,我自動帶入了我和老婆的情況,心里一陣劇痛,怒火中燒。
挾恩圖報?
我當年幫她家渡過難關是真心實意,從沒想過要她以身相許作為回報!
這算什么?
把我三十年來的付出全都污蔑成了一場交易?
帖子里描述的初戀故事,特別像我妻子張紅梅和她那個姓錢的初戀。
那個所謂“傻瓜老公”的描述,不就是我李建國嗎?
2
我和紅梅都是65年生人,那時候,我們住在同一個單位大院,她爹是廠里的會計,我爹是車間主任。
當時車間主任雖然是工人,但在廠里是實權人物,而會計雖然是干部,但沒啥實權。
我們上一個中學,她是語文課代表,我是體育組長。
那時候的體育課還要跑操,我總能看見她站在隊伍最前面,扎著兩根粗粗的大辮子,穿著藍色校服,一跑起步來辮子一甩一甩的。
畢業后都進了國營機械廠,我在技術科,她在辦公室當打字員。
那時候廠里的招工都是分配的,我們當然知足,因為有好多人連工作都沒有,只能回鄉下務農。
工廠食堂里,我總偷偷瞅她那溫柔的笑容。
后來鼓起勇氣追她,但聽說她已經和廠辦公室的錢世勇好上了,我就識趣地退出了。
錢世勇是個什么人?人高馬大,皮鞋擦得锃亮,出口就是“北京怎樣”“上海如何”,一副見過世面的樣子,哄得女孩子一愣一愣的。
可廠里人都知道,這家伙就是個花架子,工作上馬馬虎虎,就會耍嘴皮子,背后還愛說人閑話。
哪知道半年后,她主動來找我,說和錢世勇性格不合,更欣賞我這種實在人。
我們開始交往后,她媽得了重病,我拿出全部積蓄幫她家,這才有了后來的婚事。
結婚后,她辭了工作在家相夫教子。
這些年,靠我一個人的工資,供她買了名牌包,帶她出國旅游,還供兒子出國,今年是兒子讀博的第二年。
沒想到物質生活好了,她倒開始懷念那個一事無成的錢世勇了!
貼子最后,她說今晚就回家告訴老公,她想安安靜靜過完最后的日子去旅游,然后拿著老公的錢和初戀度過最后的時光,最后把屬于她的那份婚內財產留給初戀,此生無憾。
讀著讀著,我感覺手腳冰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這哪是什么巧合,這不就是在說我和紅梅的事情嗎?
我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這個天涯ID“梅花三弄”不是紅梅的常用網名,但內容也太像了,那個心狠手辣的勁兒,和她這幾天的表現一模一樣。
人生頭一回,我感覺自己像個傻子,像個被人耍得團團轉的小丑。
三十年啊,我們從結婚生子到養老送終,枕邊人卻原來是個陌生人。
我把這輩子的真心都給了她,她卻拿我當個搖錢樹。
這一刻,我差點喘不過氣來,胸口疼得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3
我抱著最后的僥幸心理希望貼主不是我老婆,可就在我看到這個帖子的第二天,聲稱要去大姨家“療養”的老婆卻突然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說要在“生命最后的日子”不想讓家人難過,想去外地獨自旅行靜靜地走完最后一程。
這下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紅梅,你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怎么就認定是胰腺癌了?再去大醫院看看吧,現在醫療條件這么好,沒什么治不了的。”
我強忍著怒火,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她搖搖頭,臉色蒼白:“建國,算了吧,我都打聽過了,這病活不了多久的,死馬當活馬醫有什么意思?我就想自己靜靜地度過最后的時光。”
“那也得吃藥治療啊,我們再去三甲醫院檢查一下,北京上海的大醫院,甚至美國的醫院都可以,我這輩子攢的錢不就是為了關鍵時刻用嗎?”
我還在裝傻,想看她到底要演到什么時候。
她突然發火了:“你就是這樣,自以為是,不考慮我的感受!我說了我想一個人安靜地走,你聽不懂人話嗎?”
她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徑直走進臥室翻抽屜,拿出存折、戶口本、身份證這些重要證件,還有她的金項鏈、金手鐲之類的首飾。
這些首飾可都是我這些年省吃儉用給她買的,一件一件往她包里塞,那架勢,哪是去養病的,分明是搬家!
“錢夠用嗎?要不要我再給你點?”我硬著頭皮問,心里卻冷笑不已。
“夠了夠了,我就是去靜養,花不了多少錢。”她敷衍道,眼睛都不敢看我。
“要不要我送你去車站?”我又問。
“不用,我叫了出租車。”她低著頭說。
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我忽然覺得這個和我生活了三十年的女人是如此陌生。
她是誰?她在想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們的三十年婚姻,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這些問題像鋼釘一樣扎在我心里,痛得我直不起腰來。
4
就在一周前,紅梅在市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她胰腺上有腫塊,診斷為胰腺癌。
那天我陪著她,看她聽完診斷后一下子就癱坐在醫院的走廊椅子上,我拼命安慰她,說現在醫療技術這么發達,一定能治好的。
她卻出奇地平靜,只是沉默著點點頭。
回家后的三天內,我就帶著她的檢查報告、CT片和化驗單,跑了另外三家三甲醫院求診。
老伴兒患癌這事讓我心急火燎,我這輩子沒求過人,頭一回像孫子一樣求專家給看病。
我跑前跑后,東奔西走,掛專家號還得找人托關系,每天天不亮就去排隊。
這三天里,我像上了發條一樣,除了醫院和家,哪都不去,晚上睡不著就研究她的檢查報告,上網查胰腺癌的治療方法,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還給兒子打電話,告訴他媽媽生病的事情,他很擔心,說如果需要,他隨時可以回國。
就在我東跑西顛的時候,她留下一條微信說自己去了大姨家,想和親人待在一起,讓我別找她。
結果事情反轉再反轉。
所有醫院的檢查結果都顯示,那根本不是胰腺癌,而是良性的胰腺炎癥,雖然影像上與胰腺癌有些相似,但各項指標都顯示是慢性胰腺炎,只需規律服藥和定期檢查即可。
第三家醫院的專家拿著片子跟我說:“老同志,你放心吧,這不是癌,就是普通的胰腺炎,吃點藥控制一下就行,癌癥哪有這么好的指標?”
我簡直欣喜若狂想告訴她這個好消息,給她打電話,總是提示“暫時無法接通”;發微信,雖然顯示已讀,但從來沒有回復。
懷疑她去找大姨是假,我專門去了趟她大姨家,結果她大姨一臉茫然:“紅梅?沒來啊,我都好幾個月沒見她了。”
我沒告訴大姨實情,只說紅梅出差了讓我捎東西給她,糊弄了過去。
回來的路上,我給兒子小明打了電話,告訴他媽媽沒事,是醫院誤診了,讓他安心讀書。
他在電話那頭松了口氣:“太好了爸,我還挺擔心的,媽媽現在怎么樣?”
我撒了謊:“挺好的,挺高興的,在家做她愛吃的菜呢。”
“那就好,爸你也注意身體,有事隨時聯系我。”
掛了電話,我站在車站邊,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里空落落的。
紅梅不知道去哪兒了,可能正在錢世勇那里卿卿我我,而我卻要瞞著兒子,獨自承受這一切。
我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真是活得夠窩囊的。
緊接著我看到了那個天涯帖子,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我不用再天真地以為這是什么巧合,她就是想借著這個病,和那個姓錢的舊情人雙宿雙飛。
至于她那份婚內財產,呵呵,那可全是我這些年的血汗錢啊!
至于紅梅,就讓她好好和初戀度過“最后的時光”吧,是她自己不去拿檢查報告,她都這樣對我了,我沒有義務告訴她其實她被誤診了。
讓她天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吧,這是她應得的報應!
我們做了一輩子的夫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憑什么我還要對她好?
回到家,我獨自坐在沙發上,電視開著,但我什么都看不進去。
腦海里全是紅梅年輕時的樣子,領結婚證那天她羞澀的笑容,生小明時在產房痛得死去活來,我在外面急得直跺腳。
我送兒子去上學,她在后面揮手道別,兒子體育會上拿了獎,她對我甜甜地笑......
這些回憶像跑馬燈一樣在我腦海里閃現,每一幕都那么溫馨,那么真實。
可現在想來,都是假的,都是她裝出來的。
她心里想的,只有錢世勇那個混蛋。
越想越氣,我一把抓起茶幾上的杯子砸在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杯子碎了一地,就像我的心一樣。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蠢得無可救藥,三十年來都活在她的謊言里。
但我不能就這么算了,不能讓紅梅和錢世勇逍遙自在。
我得讓他們嘗嘗背叛的滋味,嘗嘗眾人唾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