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靜”與佛家的“凈”,對心的作用有何不同?從《中庸》到“克己復禮”,如何明心見性,回歸天命本性?這場關于心與性的深度解讀,將顛覆你對儒佛學問的認知!
性與心的關系,既非完全相同,也非徹底割裂,本質上是體與用的關系。性是心的本體,心是性的外在作用表現,本體與作用本為一體,這與《心經》中“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義理相通。
儒家學說始終未細致剖析性與心的區別,論述多聚焦于“心”,且一切修行實踐皆圍繞心展開;而佛家以明心見性為宗旨,禪宗認為心性本不可分,因本體與作用相互依存,能夠透徹了解心的本質,便能證見本性,如同火與光不可分離,如此強調是為避免后人將心性割裂產生分歧。
佛家指出心如同虛幻,因其處于生滅變化之中,本質并無實體可得,由此推演出超越虛幻、恒常不滅的真如,以彰顯不生不滅的永恒本性。
然而本性本體難以用言語描述,正所謂言語無法表述、思維難以觸及之處,便是真如本性所在。因此禪宗強調凈化心念,將妄念徹底掃除,這便是“摩訶般若波羅蜜”(即大智慧到彼岸)的修行方法。
儒家主張“靜”,佛家強調“凈”。“靜”是從紛亂轉為寧靜,通過排除外界干擾,使心念專注統一,這是一種相對的對治方法,如同水中泥渣沉淀,雖水面看似清澈,但泥渣仍在,遇緣仍會擾動,并非究竟解脫;
“凈”指內心清凈,將心念消融歸于空寂,此“空”強調心的本質本不可得。這種“凈”超越相對與壓制,但需警惕陷入片面的空或執著于清凈相,若未達究竟空性,仍執著于“法”,便還有“心”的分別,并非真正的本心狀態。
儒家所言的心,側重已生起心念后的狀態,探討如何使心念符合天理、去除人欲,既防范心念未發作時的潛在問題,也糾正已發作的偏失,這與佛家律宗主旨相似。
而大乘佛法追求證悟心念未動之前的“真心”,因此修行者稍有念頭或見解出現,便會被喝止,目的是讓其自行掃除妄念,既不允許留存絲毫執著,也不許陷入斷滅空,以此彰顯真如實相,此為人生最重要之事。
陸象山說“既不知有德性,焉有所謂學問”,正是從根本上為上乘修行者所言,因為若無本體作為根基,外在的作用便無所依托,只能淪為空談理論。
執著于文字表面含義,是自古以來的通病。儒家側重于“心”的作用而忽視“性”的本體,存在多方面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