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曾經以為,二十五年的婚姻足以證明一個人的真心。
直到那天,我在丈夫的公文包里發現了一串陌生的鑰匙。
跟蹤他的那個雨夜,我不僅發現了他的情人和私生子,還聽到了他們謀劃除掉我的對話。
「等林美喝下那杯咖啡,一切就結束了。」
我看著丈夫遞來的那杯咖啡,心如墜冰窟。
倒在地上,我被送進了醫院。
我假裝失憶,沒想到,這一裝就是十五年。
01
那天是我和陳俊結婚二十五周年紀念日。
他說要出差三天,回來后再好好慶祝。
我有些失落,但也理解,他現在某國企的高管,工作繁忙。
我們有個女兒陳雨晴,如今在美國讀大學。
在所有認識我們的人眼里,我和陳俊的婚姻堪稱完美。
他的工作能力出眾,而且總是西裝革履,舉止儒雅,在S市頗有名望。
而我是一名大學老師,工作不忙,閑暇時間比較。
每次家庭聚會,親友們總會說:「看看人家陳俊和林美,結婚這么多年了,還和剛戀愛時一樣甜蜜。」
我也一直這么以為。
晚上整理他匆忙收拾的行李時,我發現公文包側袋里有一串陌生的鑰匙。
這不是我們家的,也不是公司的。
鑰匙上還掛著一個精致的小熊掛飾。
我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過去幾年,陳俊出差越來越頻繁,有時深夜還會接到「工作電話」,神色緊張地躲到陽臺上私語。
我一直選擇相信他。
但這串鑰匙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
第二天一早,我跟學校請了假,驅車跟在陳俊車后。
他沒有去機場,而是駛向了城郊的一處高檔別墅區。
雨水模糊了車窗,也模糊了我的視線。
但我還是清楚地看到,陳俊走進了一棟三層小別墅。
大門應聲而開,一個比我年輕至少十五歲的女人撲進了他懷里。
我的心被撕裂。
我在車里坐了整整兩個小時。
傍晚時分,我戴上帽子和口罩,假裝送快遞,趁著女鄰居開門之際跟著溜進了小區。
我躲在陳俊別墅的后花園,透過沒拉嚴的窗簾縫隙,看到了令我窒息的一幕。
陳俊正抱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笑得無比溫柔。
那個女人在一旁拍照,三人宛如一家人。
「爸爸,你說好這個周末帶我去游樂園的!」
男孩撒嬌道。
「一定,爸爸保證這個周末陪你和媽媽一整天。」
陳俊寵溺地回答。
我雙腿發軟,扶著墻才沒有倒下。
02
我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他們的對話。
「俊,林美那邊怎么辦?你說過今年就解決的。」
女人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我愣住了,屏住呼吸,靠近了一些。
「別急,親愛的。」陳俊的聲音變得低沉,「林美名下還有她父母留下的那套老宅和一筆不小的存款。如果現在離婚,我最多只能分到一半。」
「那你打算怎么做?」
女人問。
「意外總比離婚劃算。」陳俊冷笑一聲,「我已經在她的保溫杯里加了東西,再過幾天,等她的咖啡里加上最后一劑,一切就都結束了。」
「你確定不會出問題嗎?」
「放心,我做了充分準備。到時候,她會因為腦梗而死亡,自然不會有人懷疑。」
我渾身發冷,幾乎要暈過去。
多年來視若珍寶的丈夫,竟在策劃謀殺我!
顫抖著掏出手機,我悄悄拍下了窗內的場景,還打開了錄音功能,記錄下他們的每一句話。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步步退出了花園。
回到家,我翻遍了家中的每一個角落,終于在我們臥室的衣柜抽屜最深處發現了一個小藥瓶。
里面是無色透明的液體,沒有任何標簽。
陳俊回來了,比他說的提前了兩天。
「小美,你在家啊?我提前辦完事回來了,想給你個驚喜。」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我急忙將藥瓶放回原處,強壓著心中的恐懼和憤怒,走出臥室。
「你回來了。」我努力微笑,「我剛準備給自己泡杯咖啡,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你坐著休息吧,讓我來給你泡。」
陳俊接過我手中的杯子,走向廚房。
我靠在沙發上,盯著廚房的方向。
十分鐘后,陳俊端著兩杯咖啡走出來。
03
「嘗嘗,我特意從國外帶回來的藍山。」
他將其中一杯遞給我,眼神中閃過一絲我從未注意過的冷漠。
我接過杯子,假裝喝了一口,然后隨意地問道:「對了,你這次出差順利嗎?」
「挺順利的。」他坐在我對面,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怎么了?咖啡不合口味?」
「有點燙。」
我又假裝抿了一口。
突然,一陣眩暈襲來。
這時,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
「陳俊……我感覺……不太舒服。」
我故意言語含糊,手中的咖啡杯重重落地,咖啡濺了一地。
「小美?小美!」
陳俊的聲音似乎帶著驚慌,但我已經看穿了他的偽裝。
我倒在地上,閉上眼睛,身體不規則地抽搐著。
「堅持住!我馬上叫救護車!」
耳邊傳來陳俊的慌亂聲音,但我知道,那全是演技。
救護車的鳴笛聲傳來,我被抬上擔架,送進了醫院。
醫院的天花板在我眼前模糊又清晰。
「林美?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床邊,陳俊則一臉擔憂地站在后面。
「這……這是哪里?」
我語氣迷茫。
「你在醫院。」醫生溫和地說,「昨晚你突然昏倒了,你丈夫把你送過來的。」
我轉動眼球,困惑地看著陳俊,然后皺起眉頭,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
「丈夫?」
04
陳俊臉色一變,慌張地上前一步:「小美,是我啊。」
我眨眨眼睛,一副茫然的表情:「你是誰?」
醫院走廊上,我聽到陳俊焦急地質問醫生。
「怎么會這樣?她為什么不認識我了?檢查結果怎么樣?」
「陳先生,你冷靜一點。」醫生的聲音平穩,「從檢查結果看,你太太腦部有出血現象,可能暫時影響了記憶功能。」
「那她什么時候能恢復?」
「這個說不準,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個月。建議先住院觀察幾天,然后回家靜養。熟悉的環境可能有助于記憶恢復。」
我閉上眼睛,聽著他們的對話。
陳俊的聲音里透著冷漠和不耐煩。
那一刻,我知道我的選擇是對的。
一個星期后,醫生允許我出院。
陳俊開車帶我回家,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試探我的記憶。
「小美,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們結婚二十五年了啊。」
我盯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輕聲說:「醫生說我得了選擇性失憶,一些記憶可能暫時找不回來了。」
「那你能記得什么?」
我思考片刻,編造著自己新的"記憶范圍":「我記得我是林美,是名大學老師。我記得我父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但是……關于你,還有我們的婚姻,很模糊。」
陳俊的手在方向盤上收緊,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是失望?還是……竊喜?
進入家門的那一刻,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個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現在卻像是囚籠。
「這就是我們的家。」陳俊引導我參觀,好像我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你慢慢適應,別著急。」
晚上,陳俊接了個電話,躲到陽臺上小聲說話。
「別擔心,她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是的,這是個機會……不,我會處理好的。」
透過窗簾的縫隙,我看到他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那晚,陳俊主動提出睡客房,說是不想打擾我休息。
我感謝他的體貼,內心卻在冷笑。
05
第二天,陳俊幫我沖了杯蜂蜜水。
眼神關切地注視著我。
我端起杯子,直接倒進了花盆。
「對不起,我現在不渴。」
我無辜地眨眨眼。
他臉色一沉,很快又恢復平靜:「沒關系,我再給你倒一杯。」
從那天起,我開始拒絕所有陳俊為我準備的食物和飲料。
「醫生說我現在腸胃脆弱,只能吃清淡的。」
「我想自己做飯,可以幫助恢復記憶。」
每一個借口都合情合理,讓他無法反駁。
第二周,陳俊帶我去見了一位"朋友"。
那人自稱心理醫生,建議我放棄教師工作,在家安心調養。
「現在的你,隨時可能因情緒波動而引發腦部缺血,最好避免任何壓力。」
我點點頭,心領神會。
這是陳俊設的局,為的是讓我徹底離開工作崗位,失去經濟來源。
回家路上,陳俊狀似不經意地說:「對了,我已經幫你向學校遞交了辭職信。你的病假期結束了,不能再拖著學校。」
我強忍怒火,假裝感動:「謝謝你為我著想。」
第三周,陳俊開始限制我的活動范圍。
「醫生說你現在不宜外出,容易迷路。」
「你的手機屏幕對眼睛不好,暫時少用。」
「電腦輻射太大,影響腦部恢復。」
借口一個接一個,我的世界被逐漸縮小。
他甚至在家里安裝了監控攝像頭,美其名曰"保障我的安全"。
但我早有準備。
每天清晨四點,監控系統自動重啟的十分鐘里,是我的活動時間。
這是我在一次偶然的停電后發現的規律。
我偷偷收集了一部廢舊手機,藏在浴室的排水管道后面。
每天四點,我取出手機,用厚毛巾包裹著,躲在衛生間的角落,翻看陳俊的各種文件和照片。
我發現他和那個女人的聯系從未中斷。
更可怕的是,他名下竟有三家空殼公司,專門用來洗錢和轉移資產。
我甚至找到了一份房產過戶協議,上面赫然寫著我的名字,卻不是我的簽名。
他在偽造我的簽名,轉移我的財產!
所有的證據,我都拍照存檔,然后將照片上傳到一個匿名郵箱。
06
一個月后,我的女兒雨晴從美國打來視頻電話。
「媽,聽說你生病了?」
屏幕那頭,女兒眉頭緊鎖。
我正想說話,陳俊突然搶過話頭。
「雨晴,你母親現在狀態不太好,醫生說她得了選擇性失憶癥,可能認不出你了。」
我強忍淚水,沖著屏幕微笑:「你好,雨晴。你爸爸跟我說過你,你在美國讀書,對嗎?」
女兒的眼睛瞬間紅了:「媽……你連我都不記得了嗎?」
「她現在連我都不認識。」
陳俊嘆息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雨晴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眼神從擔憂變成了懷疑:「媽,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還是……」
我知道女兒在想什么。
她一直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不是輕易屈服的人。
她懷疑我在說謊。
但我不能告訴她真相。
如果女兒知道她父親是個要殺害妻子的惡魔,會怎么樣?
她還那么年輕,未來那么美好,我不能讓她卷入這場危險的游戲。
「我……我只記得一些模糊的影像。」我輕聲說,「但醫生說我會慢慢好起來的。」
從那以后,雨晴的電話越來越少。
偶爾聯系,也都是和陳俊說話,對我則變得冷淡而疏遠。
我知道,陳俊一定在女兒面前說了什么,讓她對我產生了誤解。
但我只能忍著,等待云開霧散的那一天。
三個月后,陳俊辦了一場"小型聚會",邀請了幾位老朋友到家里。
「來見見梅,她現在情況好多了。」
他一邊招呼客人,一邊親昵地摟著我的肩膀。
這些都是我昔日的同事和朋友,看到我的反應卻各不相同。
「林美,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王芳啊,我們一起教了十年書呢!」
「聽說你失憶了,真是太可怕了。還好有陳俊照顧你。」
我保持著禮貌而迷茫的微笑,謹慎地回答每一個問題。
席間,陳俊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本相冊,指著里面的照片向大家介紹我們的"美好回憶"。
「這是我們蜜月旅行時拍的,梅特別喜歡這張。」
「這是雨晴六歲生日,小美給她做了個城堡蛋糕。」
朋友們紛紛感嘆,稱贊陳俊對我的用心。
我卻注意到相冊里的很多照片被巧妙地修改過,有些甚至完全是合成的。
陳俊在重寫我們的歷史,創造一個完美婚姻。
07
聚會結束后,一位老同事悄悄塞給我一張紙條:「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系我。」
我剛想道謝,陳俊就從后面走來,自然地接過紙條。
「謝謝關心,不過小美現在還不能處理太復雜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老同事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終點點頭離開了。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陳俊關上門,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表現得不錯。」他冷冷地說,「但別指望有人會相信你的鬼話。我已經告訴所有人,你得了妄想癥,經常編造不存在的故事。」
原來這就是他的目的,要讓所有人都認為我精神不正常。
如此一來,就算我說出真相,也沒人會相信。
從那天起,我徹底淪為了家中的囚徒。
陳俊對外宣稱我的病情加重,需要長期休養,不宜見客。
就連家中的每一扇窗戶都被特殊處理,只能開啟一小部分用于通風。
陳俊請了一位一個體格健壯的中年婦女做保姆,負責照顧我的起居。
事實上,她更像是我的看守。
「陳先生吩咐了,您不能隨便出門,更不能單獨外出。」
保姆面無表情地告訴我。
我的世界被徹底切斷,與外界失去了所有聯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陳俊不再試圖毒害我。
在他看來,我已經成了一個無害的傀儡,一個被囚禁的幽靈。
「反正她遲早會徹底瘋掉。」
我曾偷聽到他對電話那頭的情人這樣說。
轉眼間,五年過去了。
女兒雨晴大學畢業后,在美國找了工作,幾乎不再回國。
我們之間的聯系,僅限于每年生日和節日時的一兩句問候。
她漸漸接受了"母親患病"的設定,對我的態度從最初的關切變成了禮貌的疏離。
親友們也逐漸淡忘了我的存在。
在他們的印象中,林美已經變成了一個可憐的瘋子,被好心的丈夫照顧著,偶爾發作,大部分時間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
十年過去,我的頭發開始泛白,眼角添了皺紋。
陳俊也不再年輕,但他的事業愈發紅火,經常出差,很少回家。
每次回來,都會帶著一身濃郁的香水味。
他不再掩飾自己的出軌行為,甚至在我面前接情人的電話。
「放心,她什么都不懂,只是個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瘋子。」
他經常這樣形容我。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五年。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
我從一個三十五歲的中年女教師,變成了一個五十歲的"瘋婦"。
我的青春,我的尊嚴,我的一切,都被這場漫長的偽裝吞噬。
但我從未放棄。
我每天都在等待,等待一個徹底反擊的機會。
而這一天,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