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穿成小說里的惡毒女配后。
我遭受了所有的報應,被拖進巷子里侮辱,硫酸潑臉。
整整五天,我數不清有多少人從我身上爬過,他們嬉笑著在我身上留下傷痕,直到奄奄一息的我被男二發現。
他將我緊急送往醫院,陪著我度過了最陰暗的日子。
即使醫生說我后半輩子得帶著尿袋度過,他依舊義無反顧娶了我。
我感動自己遇到了真愛,結婚第五年,卻意外聽到了他同男主的對話。
“就因為一場夢,你就親手將婉婉送給那么多人侮辱,怎么說她都跟我們一起長大,你就不怕她知道了,恨你嗎?”
那個說永遠只愛我的男人輕蔑一笑,“這些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好好對夢夢,既然夢里已經說了,時婉以后會傷害她,那我就廢了她,再娶她,這樣她沒有資本針對夢夢,也不會肖想你。”
“我只要夢夢幸福。”
原來,他做了一場夢,即使什么都沒有發生,依舊布下情網,欲要將我困死。
原來,男二永遠都只會愛女主。
那我也不應該留戀這個不屬于我的世界。
1
“你確定不讓時婉接受手術?五年了,她的情況要是再拖,就不止掛尿袋了吧?當年你為了防止她有個健康的身體,拖延了那場手術。”
“現在一切都成定局,你再阻撓,她的那雙腿恐怕保不住了。”
我扶著門把的手一頓。
說話的人叫顧清,是此方世界的男主。
江凌圣與他雖一同長大,但那件事情之后,兩人再也沒有聯系過。
現在他出現在我檢查的醫院,還說到了尿袋。
垂下的手不自覺拉緊裙子,勒出了尿袋的形狀,讓我覺得腥臭無比。
“不用做了,反正她能習慣掛尿袋,就能習慣沒有雙腿,大不了我到時候給她定制一副好的輪椅。”
“只要有我在,她后半輩子不會過的很差,這還不夠嗎?“
病房內再次傳出聲音,這次我聽清了,是江凌圣,我結婚五年的丈夫。
“凌圣,時婉從小和我們一起長大,你夢里的事情也沒有發生,要不然你還是給她做手術吧,那就是一個夢而已,這么多年,你對她已經夠殘忍了,再怎么說,她都是你的妻子。”
“你難道希望自己有一個殘疾的妻子?到時候外人說話也不好聽。”
顧清似乎覺得不忍,開口勸慰了幾句。
江凌圣嗤笑,隨即話語陰冷。
“殘就殘了,我并不在意這點名聲。”
“她殘了也好,到時候她就會對我更加感恩戴德,這輩子都不會去打擾你和夢夢,只要夢夢能夠幸福,我付出什么都沒有關系。”
時夢是我爸媽收留的養女,也是此方世界的女主。
當初剛穿過來時,時夢很怕我,作為這個世界的女配,我天生就是為了欺負她,來引起男主和男二的保護欲。
但我更明白,惡毒女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所以,穿過來后,我一改常態遠離男主,對待時夢時也用了最大的善意。
漸漸的,江凌圣和顧清不再敵對我。
我以為我已經遠離命運,誰知道,我滿心歡喜嫁給的男人,是害我的元兇。
就因為他做了一個夢,夢里的我不好。
他就將我送給混混賞玩,那暗無天日的五天,是他送時夢的禮物,也是我不可祛除的噩夢。
雪白的裙子被汗水打濕,我死死咬住牙齒,才逼退到達眼眶的淚珠。
“時婉快來了,你趕緊走吧。”
疼痛彌漫整個胸腔時,門內傳來腳步聲。
我嚇的后退幾步。
“咔嗒。”
房門打開后,顧清戴著口罩走了出來,他疑惑的打量我幾秒。
我硬生生擠出一抹笑,”醫生,請問一下,我的丈夫江先生是不是在里面?我剛剛去拿報告,回來就發現看不到他人。”
也許是怕我發現,顧清這一趟穿了件白大褂,也讓我有理由應對。
“嗯。”
清冷的嗓音故意壓低,我死死掐住掌心,一步步朝里走。
“等一下。”
快要完全踏入房間時,顧清回頭,掃了一眼我白皙的雙腿。
“時小姐的報告還好吧,如果可以,希望你盡快安排手術,這也是為你考慮。”
顧清特意改變了說話對腔調,多說幾個字,酒啊想讓我做手術抱住雙腿。
2
“胡說八道什么?”
一片陰影投到我的臉色,是江凌圣。
顯然,他也聽到了顧清的話,十分氣憤,“一個小醫生,誰給你的膽子,敢給我老婆看病,就你那點水平,能比得上我專門請的醫生嗎?趕緊走,回去照顧你的病人去,要不然我一定去找院長開除你。”
“沒事吧婉婉。”
罵完顧清,江凌圣著急的拉過我上下觀察。
確定我沒事后,他長呼出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以后別跟這種小醫生說廢話,他就是想騙你做手術換些業績,檢查報告單拿到了嗎?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去拿,醫生都說了,你身體不好,一個人盡量不要亂跑。”
俊美的臉頰寫滿擔憂,我欣賞著他精湛到挑不出一絲錯誤的演技,試探些開口
“凌圣,醫生說了,我由于前兩年的事情身體每況愈下,特別是雙腿,傷到了神經,所以醫生建議我盡快手術,你的想法呢?”
我的話剛出,江凌圣便嚇的眼光一暗。
“凌圣?”
我再次開口提醒,江凌圣從我手里拿過報告,沖門外看了一眼。
“不急婉婉,我這次特地從國外帶了一個醫生,這些年你身體一直不見好,做手術風險太大了,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你。”
江凌圣低頭靠在我的肩膀,像極了恐懼的小狗。
我的心里猛然一震,任由絕望吞沒。
幾分鐘后,一位面生的人踏進辦公室,他看起來與江凌圣很熟,進門的第一時間先和他打招呼。
眼神交匯間,醫生快速從江凌圣手里拿過我的檢查報告。
“從報告上看,時小姐的腿并沒有很嚴重的問題,只用吃一些藥就好,不知道是哪位醫生建議時小姐做手術的,你可要小心,估計就是個黑心醫生。”
說著,來人從白大褂掏出自己的履歷。
國內外響當當的神經科醫生。
“時小姐不相信我,總要相信我過去的病人。”
從履歷上來看,他并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優秀的有些可怕。
如果不是我剛剛得知了真相,一定會感動的撲到江凌圣懷里。
越優秀的醫生越發難請,他如果是真的為我好,那這確實是一件值得感動的事情。
可怕的是,江凌圣喊他來,只是合伙演一場戲給我看。
我何德何能,需要他下那么大的功夫。
“怎么了婉婉?臉色怎么那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說你想做手術,那我們一起再商量商量好不好?我不想你出事。”
男人深情款款的將我帶到沙發上坐下,隨后蹲到我面前。
“你知道的婉婉,我只有你了。”
這是我情深時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我只有他了。
可是江凌圣,你并非只有我。
你只是一個用愛困住我的囚徒,而我,一無所有。
“沒事,我不想做手術。”
掌心被我掐的血肉模糊,我越發用力,直到疼痛完全占據腦海,才肯罷休。
3
“那我帶你回家。”
江凌圣所謂的家在郊外,這是結婚時,他特地買的房子。
我很害怕這種沒什么人煙的地方,會讓我想起那段不堪的記憶。
但江凌圣說,“婉婉,我在路上安了漂亮的燈,我只是想和你過不被打擾的二人世界。”
我那會信了,現在細細想來,全都是借口。
住在郊外,是想讓我離時夢遠一點,我都成這個樣子了,他還是會害怕我欺負他的白月光。
還真是看得起我。
“夫人,你回來了。”
踏進別墅大門時,管家帶了一群人放禮炮慶祝,顧名思義為我祈福,掃去醫院的晦氣。
“燭光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管家推開門,大廳里放滿了玫瑰和漂亮的氣球,最中間放著餐桌。
桌子上全是些珍饈美味。
“夫人,這是先生特地交代,從法國命運回來的,先生還說,一定要在今天下午前趕到,其中有一道菜,還是先生親自做的,夫人快嘗嘗。”
我掃了一眼華麗的菜色,毫不猶豫說出名字,“澳洲牛排。”
“什么?“
江凌圣遲疑幾秒,我再次重復,“澳洲牛排是你親自做的,對嗎?”
不需要靠什么天賦或者敏銳的觀察力,時夢喜歡吃牛排,所以我就猜了這道菜。
“婉婉真聰明,快坐下吃吧。”
江凌圣切了幾塊牛排放到我面前。
餐桌的另一端擺放著一個精致的娃娃,平日里江凌圣不在的時候,都是它在陪我吃飯。
可我今天卻驚恐的發現,那個娃娃像極了時夢。
沒穿來之前,我記得書中是這么描寫江凌圣后期的。
每一年的生日或者紀念日,他都會親手做一道牛排,與專門定制的“時夢玩偶“共進晚餐。
今天正好是時夢的生日。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受不了跑到廁所狂吐。
江凌圣陰沉著臉走進來。
“婉婉是不喜歡我做的牛排嗎?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吃的。”
此刻道江凌圣宛如病嬌。
我到腦海開始浮現那五天的凄慘經歷,恐懼的抱住腦袋。
“別過來,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過來。”
受到驚嚇的身子跌落在地,尿袋隨即炸裂。
一股惡臭開始充斥整個衛生間,江凌圣忘記動作,不顧臟污抱住我。
“別怕,別怕婉婉,是我嚇到你了嗎?你別怕,我在。”
尿液沾到了江凌圣衣服上,他卻渾然不覺。
一方面說,他確實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另一方面說,他為了時夢能做到如此地步,我敬佩他。
逐漸清醒過后,我在江凌圣的懷里大哭了一場。
他以為我沉浸在被傷害的過去,緊緊抱住我安慰。
實際上,我在哭我死去的愛情以及念想。
第二天,江凌圣沒有去上班。
他叫來管家準備了一堆禮服和珠寶,欣喜的朝我開口。
“婉婉,明天是時夢的生日宴會,你哥哥……時宴希望你回去參加,事情都過去五年了,當年的事情并不是時夢的錯,你也應該向前走,別困在過去。”
4
怕我太過于抗拒,江凌圣還拿出了定制的禮服在我面前晃蕩。
“你小時候可最喜歡這些華麗的衣服了,這次時家還送了珠寶過來,你……”
“我去。”
我打斷了他的話,也打斷他滑稽展示衣服的動作。
五年前,我在時夢的生日上被帶走。
作為惡毒女配,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女主的報復。
可身為親哥的時宴,連查都沒查,便厭惡的開口,“你自己欺負了多少人心里沒數嗎?不要什么事都安在小夢頭上,時婉,你怎么就改不掉欺負弱小的臭毛病。”
時宴走后再也沒來看過我,時父時母大概是聽了他的解釋,那之后直接相約去旅行,將我這個女兒徹底忘記。
如今時隔五年,我再次出席時夢的生日宴。
江凌圣是最開心的,他已經有很長沒有接觸過時夢。
現在機會來了,他自然沒時間注意我蒼白的面容。
生日宴很快來臨,我穿了一席黑裙,將尿袋隱藏在看不見光的裙底。
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的人對著我議論紛紛。
“這就是時家那個養女?五年前被人帶走折磨那個?據說當時還被硫酸潑了臉,真是看不出來,江少一定是花了大價錢替她修復。”
“什么啊,她才是時家真正的千金,據說當年臉傷的不嚴重,主要在下半身,估計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你懂的……”
“那好臟啊,她怎么有臉來參加這種宴會。”
人群自動遠離我,江凌圣看到了,眼底反而浮起一抹惡趣味。
“婉婉,我去給時夢送生日禮物。“
話落,他強硬的掰開我緊拽他衣袖的雙手,頭也不回離開。
這下,諾大的宴會是真的只剩下我一個人。
那些惡意的嘲笑,不甘的目光打在我身上,似乎要將我生生凌遲。
“喂,時婉,你現在這縮頭縮腦的樣子給誰看,拿出以前盛氣凌人的樣子,你以前不是最喜歡說,你是時家的大小姐,我們都是垃圾嗎?”
“哈哈哈, 現在怎么不說了?不會吧,時家小姐安個尿袋膽子還變小了,醫生可沒說過這茬。”
“就是啊,要不然亮出你的尿袋給我們看看,畢竟這個我們可真的沒有。”
刺耳的笑聲嚇的我拽緊裙子,圍觀的人變本加厲。
不知是誰推了我一把,我緊急護住尿袋,身體卻狠狠朝地上砸去。
鮮血從手腕腳踝流出,有人小聲開口。
“這樣不好吧,就算時家不要她,還有江凌圣呢,那可是個瘋子。”
“江少現在可沒時間搭理她,沒看到江少正在和時夢聊天呢?”
我朝著人群的目光看去,十米開外,江凌身后與時夢站在一起。
在他們身邊的還有時宴和顧清。
這邊這么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聽不到。
只不過正如他們所說,主角們沒時間搭理我這個惡毒女配。
哪怕我什么都沒有做,依然要承受全部惡果,被別人冷眼旁觀。
“讓我看看,這是在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