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chuàng)文章,無授權(quán)轉(zhuǎn)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在江蘇的一個寧靜村莊,楊如明像發(fā)了瘋一般,滿村子狂奔,手中緊緊攥著那張與妻子駱麗麗的合影。
照片里的駱麗麗笑容燦爛,可如今她卻如人間蒸發(fā),還帶走了他們一歲多的孩子。
楊如明雙眼布滿血絲,眼眶因憤怒和焦慮深陷,聲音也因嘶吼變得喑啞,在村子的小巷里不斷回蕩:“駱麗麗,你到底躲哪兒去了?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和孩子!”
駱麗麗出生在湖北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村莊四周環(huán)繞著低矮的山丘,田野間散落著幾間泥墻草屋。
她來到這個世界時,母親的身體已經(jīng)虛弱不堪,在她還不記事的時候,母親就因一場重病撒手人寰。
那時,駱麗麗不過兩歲,懵懂的她還不懂得失去意味著什么,只知道從此家中再也沒有了那個溫柔的聲音。
她和父親駱正新相依為命,生活的重擔早早壓在了這個小小的家庭上。
然而,母親的去世仿佛抽走了駱正新生命中的最后一絲光亮,他從一個勤勞的莊稼漢變成了整日游蕩的閑人。
他不再下地干活,也不愿操持家務,整天在村頭的小酒肆里晃蕩,喝得醉醺醺才回家。
家里的農(nóng)活和瑣碎的家務,全都落在了駱麗麗年幼的肩膀上。
她小小的身影常常出現(xiàn)在田間,彎著腰插秧,或是在灶臺前踮著腳燒火做飯。
駱麗麗的童年沒有歡聲笑語,也沒有父母的疼愛。
她想要的父愛,從未在駱正新身上找到。
相反,她迎接的只有父親時不時的打罵和無盡的冷漠。
每當駱正新喝醉回來,看到家里稍有不順心的地方,就會揮起巴掌,嘴里罵著:“沒用的東西,連這點事都干不好!”
駱麗麗不敢還口,只能默默低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記得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翻了僅剩的半碗米飯,駱正新氣得跳起來,一腳踢翻了桌子,吼道:“你是不是想餓死我?”
小小的她嚇得縮在墻角,低聲說:“爸,我錯了,我再去煮……”
可回應她的只有父親摔門而去的背影。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是這個家里多余的存在。
學校成了駱麗麗短暫逃離的地方,可那里也沒有給她多少安慰。
因為家境貧寒,她總是穿著破舊的衣服,鞋子也常常露出腳趾。
同學們看不起她,常常聚在一起嘲笑她:“駱麗麗,你爸是酒鬼,你是小乞丐!”
還有人故意把她的書包扔進泥坑,笑著看她手忙腳亂地撿起來。
她從不還嘴,只是默默擦掉書上的泥巴,低頭走開。
這些欺負讓她的性格愈發(fā)內(nèi)向,她不敢抬頭看人,更不敢和誰多說一句話。
老師偶爾會問她:“麗麗,你怎么總是一個人?”
她只是搖搖頭,小聲說:“我沒事。”
可她心里清楚,自己一點也不好,只是沒人真的在乎。
夜晚,是駱麗麗最脆弱的時候。
干完一天的活,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小房間,那是用木板隔出的狹窄一角,連窗戶都透著風。
她躺在薄薄的被子里,耳邊是村里狗吠的聲音,心里卻空蕩蕩的。
她常常盯著屋頂發(fā)呆,低聲呢喃:“為什么我沒有媽媽?為什么爸爸不疼我?”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打濕了枕頭。
她不敢哭出聲,怕吵醒睡在隔壁的父親,又招來一頓責罵。
這樣的日子,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只能默默承受著一切。
隨著年齡增長,駱麗麗漸漸長開了,眉眼清秀,身形纖瘦,像一朵在荒地里頑強綻放的小花。
可她的生活沒有因此好轉(zhuǎn),家里依舊一貧如洗。
駱正新對她不管不顧,甚至連她生病發(fā)燒都不聞不問。
有一次,她燒得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兩天沒吃東西,駱正新回來看到她那樣,只是皺眉說:“別裝病,起來干活!”
她掙扎著爬起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不敢掉下來。
她知道,在這個家里,沒人會心疼她。
16歲那年,駱麗麗的日子變得更艱難。
因為交不起學費,她不得不輟學回家。
那天,她站在學校門口,看著同學們背著書包走進去,眼里滿是不舍。
她低聲說:“我再也讀不了書了……”
老師勸她:“麗麗,你成績不錯,再想想辦法吧。”
可她搖搖頭,苦笑道:“家里沒錢,沒辦法。”
從此,她的世界徹底被田野和灶臺填滿。
每天天不亮,她就得起床,喂豬、劈柴、下地干活,忙得像個停不下的陀螺。
她的手因為常年勞作變得粗糙,指節(jié)上滿是裂口,可她從不抱怨,只是默默做事。
她以為,這就是她一生的命運。
然而,命運的捉弄才剛剛開始。
駱麗麗怎么也想不到,那個本該保護她的父親,會親手將她推向一個更加黑暗的深淵。
她還記得那天,駱正新醉醺醺地回來,扔給她一雙舊鞋,說:“明天穿這個,別給我丟人。”
她不明白父親的意思,只是點點頭。
駱麗麗19歲那年,生活似乎起了微妙的變化。
長年的勞作讓她身形瘦弱卻挺拔,眉眼間透出一股清秀,像田野里不起眼卻頑強的野花。
她每天還是天不亮就起床,喂豬、下地、做飯,日子像是被固定住的鐘擺,單調(diào)而沉重。
然而,駱正新卻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對她殷勤起來。
他從鎮(zhèn)上回來時,竟破天荒地給她帶了件新衣服。
那是一件藍布棉襖,雖然樣式簡單,但對駱麗麗來說已是奢侈。
她接過衣服,手指輕輕摩挲著布料,怯生生地問:“爸,您這是怎么了?”
駱正新咧嘴一笑,拍拍她的肩膀說:“閨女長大了,爹得對你好點。”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熱情,駱麗麗聽了,心里既暖又疑惑。
她天真地想,也許父親終于開始關(guān)心她了,畢竟這些年她從沒穿過新衣。
幾天后,駱正新又帶她去了鎮(zhèn)上的理發(fā)店。
那是她第一次坐下來讓別人剪頭發(fā),鏡子里映出她瘦削的臉龐和一頭亂糟糟的長發(fā)。
理發(fā)師邊剪邊夸:“丫頭長得俊,就是瘦了點。”
駱麗麗低頭,臉微微發(fā)紅,小聲說:“謝謝。”
駱正新站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嘴里念叨:“好看點,別讓人家笑話。”
她不習慣這樣的關(guān)注,心里卻生出一絲期盼。
她想,或許父親真的變了,或許日子會慢慢好起來。
可她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假象,隱藏著她無法想象的陰謀。
一天傍晚,駱麗麗正在灶前燒火,駱正新把她叫到堂屋。
他坐在破舊的木椅上,點了一根煙,吐出一圈煙霧,然后一臉嚴肅地說:“麗麗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駱麗麗愣住,手里的柴火掉在地上,她低聲問:“爸,您說啥?”
駱正新瞇著眼,繼續(xù)說:“我給你找了個好人家,男方是江蘇的,家里條件不錯,彩禮也給得高。你嫁過去,咱們家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他的語氣平靜,卻像一塊石頭砸進駱麗麗的心湖。
她慌了,手足無措地說:“爸,我不想這么早結(jié)婚,我還想在您身邊照顧您。”
她聲音很小,幾乎是懇求,可駱正新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咱們家現(xiàn)在窮成這樣,你不嫁過去,咱們拿什么生活?這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駱麗麗心里亂成一團,她從沒想過這么早就離開家,更別說嫁到遙遠的江蘇。
她低頭看著自己粗糙的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不敢掉下來。
她想反駁,可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讓她不敢違抗父親。
她只能小聲說:“爸,我知道了……”
駱正新見她服軟,臉色緩和了些,揮揮手說:“行了,去忙你的吧,這事就這么定了。”
她默默轉(zhuǎn)身,回到灶臺前,眼淚終于忍不住掉進了灶膛,火苗撲閃了一下,像是吞沒了她的希望。
接下來的幾天,駱麗麗心里總是沉甸甸的。
她干活時常常走神,腦子里全是父親的話。
她隱隱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可又說不上哪里不對。
一次,她去堂屋拿掃帚,無意間聽到駱正新在院子里打電話。
他壓低聲音說:“錢到位就行,丫頭聽話,不會壞事。”
她腳步一頓,心跳加快,想再聽清楚些,可駱正新察覺到動靜,回頭一看,見是她,慌忙掛了電話。
他瞪著她,眼神里閃過一絲兇狠,低吼道:“杵在那干啥?去干活!”
駱麗麗嚇得趕緊跑開,可那通電話在她心里留下了陰影。
她想問,卻不敢,只能把疑惑壓在心底。
駱正新的態(tài)度越來越強硬,他開始催促她收拾東西,說是過幾天就要去江蘇見人。
駱麗麗試著再勸一次,怯怯地說:“爸,我能不能不去?我怕……”
可話沒說完,駱正新就打斷她,惡狠狠地說:“不去也得去,這事沒得商量!”
她不敢再吭聲,只能點頭,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
在父親的軟硬兼施下,她最終妥協(xié)了。
她低聲自語:“也許嫁了人,日子會好些吧……”
她試圖安慰自己,可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濃。
就在準備離開的前夜,駱麗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起身點燈,想收拾幾件衣服,卻無意間瞥見父親鎖著的抽屜。
那是個老舊的木抽屜,平時她從不敢碰,可這次,抽屜沒鎖嚴,露出一角泛黃的信封。
她湊近一看,信封上寫著幾個模糊的字,似乎是個陌生的名字。
她心跳加速,手顫抖著想拿出來,可又怕被父親發(fā)現(xiàn)。
她愣在那里,腦子里一片混亂——這信是誰的?
駱麗麗在父親的安排下,踏上了去江蘇的路。
那天清晨,天色灰蒙蒙的,她背著一個小布包,里面裝著幾件舊衣服和那件父親給她的藍布棉襖。
駱正新送她到村口,嘴里念叨:“去了那邊好好過,別給我丟臉。”
她低頭應了一聲,眼里滿是不舍和茫然。
長途汽車顛簸了整整一天,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陌生的田野和村莊,心里空蕩蕩的。
她低聲自語:“這就是我的命吧……”
到了江蘇一個小縣城,楊如明已經(jīng)在車站等著她。
他比駱麗麗大15歲,皮膚黝黑,身材敦實,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襯衫,看起來老實得像個莊稼漢。
見到她,他眼睛一亮,憨憨地說:“麗麗,你真好看,我一定好好對你。”
駱麗麗抬頭看他,見他眼神干凈,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她小聲說:“謝謝……”
可她還是覺得不真實,像在做一場夢。
見面沒幾天,駱正新就迫不及待地找楊如明談彩禮。
他坐在楊家的小院里,抽著煙,獅子大開口說:“我 mour麗模樣俊,又勤快,彩禮得3萬,不能少了。”
楊如明皺了皺眉,家里條件一般,3萬對他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
他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我盡量湊湊吧……”
駱麗麗在一旁聽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想說些什么,可駱正新瞪了她一眼,她就閉了嘴。
楊如明咬咬牙,跑了幾趟親戚家,東拼西湊終于拿出了3萬塊。
駱正新接過錢,笑得合不攏嘴,拍著楊如明的肩膀說:“好女婿,麗麗交給你我放心。”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駱麗麗一個人站在楊家門口,手里攥著布包,眼淚差點掉下來。
婚禮很簡單,只擺了兩桌酒席,楊家的親戚和鄰居來湊熱鬧。
駱麗麗穿著那件藍布棉襖,頭上別了個紅花,楊如明給她倒了杯酒,憨笑著說:“麗麗,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媳婦了。”
她低頭嗯了一聲,心里五味雜陳。
婚后,楊如明對她百般呵護。
他每天干完農(nóng)活回來,總會帶點小東西給她,有時候是一把野果,有時候是鎮(zhèn)上買的糖。
她不小心摔了碗,他趕緊跑過來說:“沒事沒事,別燙著就行。”
楊家的父母也把她當親生女兒疼,楊母常常拉著她的手說:“麗麗啊,你受苦了,以后這兒就是你家。”
她聽著這些話,心里暖暖的,眼眶卻紅了。
她從沒被人這么疼過,這種感覺陌生又珍貴。
日子一天天過去,駱麗麗慢慢適應了楊家的生活。
她開始幫著干活,洗衣做飯,下地除草,楊如明總是攔著她說:“你歇著,我來就行。”
可她搖搖頭,堅持要做。
她想,或許這就是她新的開始,雖然平淡,卻有了家的味道。
不久后,她懷孕了,楊家上下都樂開了花。
楊母熬了雞湯給她喝,叮囑說:“多吃點,孩子才能壯。”
楊如明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每天回來都摸著她的肚子說:“麗麗,咱要有孩子了,你是咱家的福星。”
駱麗麗看著他憨厚的笑臉,也忍不住笑了。
她覺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心里第一次有了踏實感。
十個月后,駱麗麗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孩子哭聲響亮,楊如明抱著他,樂得像個傻子,逢人就說:“我有兒子了!我媳婦真能干!”
那天晚上,他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說:“麗麗,辛苦你了,我會對你和孩子好的。”
她看著丈夫和熟睡的孩子,眼淚滑了下來,低聲說:“謝謝你……”
那一刻,她真心覺得,過去的苦難也許都值得了。
楊家的小院里,多了孩子的笑聲,也多了她從沒體驗過的幸福。
她每天忙著喂奶、洗衣,累卻滿足。
她常坐在門口,看楊如明哄孩子玩,心想:也許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了,雖然簡單,但充滿了愛。
可這份幸福來得太短暫,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珍惜,就被現(xiàn)實狠狠拉了回去。
孩子滿月那天,楊如明殺了一只雞慶祝,家里熱熱鬧鬧的。
她抱著孩子,笑著對楊如明說:“咱給他取個名吧,叫楊樂咋樣?”
楊如明點頭說:“好,樂呵呵的,跟我一樣。”
兩人正笑著,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駱麗麗起身去看,臉色瞬間變了——是駱正新。
他站在門口,笑得意味深長,說:“麗麗,我想你了,跟我回家看看吧。”
她愣住,手里的孩子不安地動了動。
她想拒絕,可駱正新眼神一沉,低聲說:“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楊如明走過來,勸她說:“去看看也好,早點回來。”
她拗不過,只好點頭。
駱麗麗帶著剛滿月的兒子楊樂,跟隨駱正新回到了湖北老家。
那天是個陰天,天空壓著厚厚的云,她抱著孩子坐在顛簸的長途車上,心里滿是不安。
她低頭看著懷里熟睡的楊樂,小聲呢喃:“樂兒,媽媽帶你回趟老家,很快就回去。”
她試圖安慰自己,可心里的陰影卻揮之不去。
楊如明送她到車站時,握著她的手說:“麗麗,去看看你爸也好,早點回來,家里等著你。”
她點點頭,擠出一個笑,可眼眶卻濕了。
她多想留在江蘇那個溫暖的小院,可駱正新的態(tài)度不容拒絕。
她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車,回頭看楊如明揮手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視線里。
回到老家,駱麗麗發(fā)現(xiàn)村子還是老樣子,泥濘的小路,破舊的房屋,一切都像她離開時那樣。
她抱著孩子走進家門,屋里一股霉味撲鼻而來,桌上散落著空酒瓶。
駱正新跟在她身后,嘴里哼著小曲,看起來心情不錯。
她放下布包,試探著問:“爸,您接我回來有啥事?”
駱正新沒直接回答,只是擺擺手說:“先歇著,明天再說。”
她心里疑惑,可也不敢多問。
她抱著楊樂睡在原來的小床上,聽著屋外的風聲,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她低聲對孩子說:“樂兒,咱們在這兒待幾天就走,好不好?”
可她沒想到,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第二天,駱麗麗正在院子里洗衣服,駱正新把她叫進堂屋。
他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吐出一圈煙霧,然后慢悠悠地說:“麗麗,你現(xiàn)在不能在楊家待著了,你得再找個人嫁了,再弄點彩禮錢回來。”
駱麗麗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父親說了什么。
她瞪大眼睛,聲音顫抖地說:“爸,您啥意思?我已經(jīng)有丈夫和孩子了,怎么能再嫁人?”
駱正新瞇著眼,冷冷地說:“咱們家還欠著一屁股債呢,得靠你還錢。你不嫁,咱們咋過日子?”
她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雷劈中,哭著說:“爸,楊如明對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對不起他?我不能再嫁人了!”
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來,她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駱正新的臉色變得猙獰,他猛地站起身,指著她吼道:“你不嫁也得嫁!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你兒子賣了,看你怎么辦!”
駱麗麗驚恐地抬頭,看著父親那張扭曲的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顫抖著說:“爸,您別嚇我,您不會真這么干吧?”
駱正新冷笑一聲,扔下煙頭說:“你試試看,我說到做到。”
他轉(zhuǎn)身摔門出去,留下駱麗麗一個人癱坐在地上。
她緊緊抱住自己,低聲哭道:“這不是我爸,這不是我爸……”
可現(xiàn)實像一把刀,狠狠插進她的心。
她想反抗,可一想到楊樂那張胖乎乎的小臉,她就沒了勇氣。
她不敢賭,怕父親真的做出喪心病狂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駱麗麗像是丟了魂。
她機械地給孩子喂奶、換尿布,腦子里全是父親的話。
她試著找機會逃走,可村子太小,駱正新看得緊。
她站在院子里,看著遠處的山,低聲說:“楊如明,你在干啥?你會不會來找我?”
她多想丈夫能出現(xiàn),把她和孩子帶回去。
可她知道,這只是奢望。
她開始在心里默默向楊如明道歉:“對不起,我沒用,我護不住咱們的家……”
每說一句,眼淚就多流一行。
她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籠子里的鳥,飛不出去,只能等命運的擺布。
駱正新沒給她太多時間掙扎。
幾天后,他拿出一套舊衣服扔給她,說:“收拾收拾,明天有人來看你。”
駱麗麗看著那套衣服,手抖得厲害。
她低聲問:“爸,您真要我再嫁?”
駱正新瞪她一眼,說:“廢話少說,趕緊準備,別讓我動手。”
她咬著唇,眼淚掉在衣服上,卻不敢再反抗。
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
在極度的痛苦和無奈中,她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
她抱著楊樂,低聲說:“樂兒,媽媽對不起你……”
她強迫自己接受現(xiàn)實,可心里的痛卻像潮水,一波波涌上來。
第二天,一個中年男人來家里看她。
駱正新笑呵呵地招呼對方,嘴里說:“我閨女模樣好,手腳勤快,你不會虧。”
駱麗麗站在一旁,低著頭,手指攥得發(fā)白。
那男人上下打量她,點點頭說:“行,彩禮好說。”
駱麗麗的第二次婚姻來得倉促而冰冷。
她被駱正新帶到江西,對象是個叫王文的男人,比她大十歲,長得瘦高,眼神里透著一股精明。
見面那天,駱正新笑得滿臉褶子,對王文說:“我閨女年輕漂亮,又能干,彩禮得2萬6,不能少。”
王文打量了她一眼,點點頭說:“行,值這個價。”
駱麗麗站在一旁,低著頭,手指攥著衣角,像個木偶。
她想開口拒絕,可一想到駱正新的威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低聲自語:“楊樂,對不起……”
婚禮草草辦了,沒酒席,沒祝福,只有幾張皺巴巴的鈔票從王文手里遞到駱正新手上。
婚后,王文對她還算客氣,可她心里裝著楊如明和孩子,總是心事重重。
王文察覺到,問她:“麗麗,你咋老不高興?”
她擠出一絲笑,低聲說:“沒事,就是累了。”
可她騙不了自己,每晚躺在床上,她都盯著屋頂,眼淚無聲地流。
不到一個月,駱麗麗找了個機會逃走了。
那天王文去鎮(zhèn)上賣糧,她收拾了幾件衣服,趁著天黑跑回了湖北。
她不敢回老家,直接躲在鎮(zhèn)上一個破廟里,蜷縮在角落,低聲說:“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可駱正新很快找到她。
他氣沖沖地闖進來,揪著她的頭發(fā)吼道:“你敢跑?你知不知道我丟了多少錢?”
她哭著求饒:“爸,我錯了,別打我!”
駱正新冷哼一聲,松開手說:“下次再跑,我讓你后悔。”
她低頭抹淚,知道逃不掉這個牢籠。
從那以后,她像被套上枷鎖,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
駱麗麗的第三次婚姻是跟一個叫汪軍的殘疾人。
汪軍腿腳不便,家里窮得叮當響,可駱正新還是硬要了2萬彩禮。
婚后,汪軍對她不錯,可她心如死灰,每天干活時都像個空殼。
她常坐在門口,望著遠處的路,低聲說:“楊如明,你還好嗎?樂兒還記得我嗎?”
她不敢想孩子的模樣,只能在心里一遍遍道歉。
這樣的日子沒多久,駱正新又逼她離開。
她不敢問為什么,只是默默收拾東西,像個聽話的傀儡。
之后,她又被嫁了三次,每次都是駱正新獅子大開口,收下幾萬塊彩禮,然后揮霍一空。
他用這些錢在村里蓋了三層小洋樓,逢人就吹噓:“我閨女孝順,給我掙了大錢!”
村里人羨慕他,可沒人知道,駱麗麗的每一次婚姻,都是她心上的一道刀疤。
駱麗麗覺得自己像個商品,被父親賣來賣去,沒有尊嚴,也沒有自由。
她常一個人躲在角落,低聲哭道:“我還能活多久?這樣活著有啥意思?”
她的眼神空洞,手上的繭越來越厚,心卻越來越冷。
每嫁一次,她就覺得自己離原來的自己遠了一步。
她想結(jié)束這一切,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甚至想過一死了之,可一想到楊樂,她就咬牙撐下去。
她低聲說:“樂兒,媽媽不能丟下你……”
這種痛苦像藤蔓,纏得她喘不過氣。
到第六次婚姻時,駱麗麗被嫁給了廣西的鄭剛。
鄭剛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家里條件一般,給了2萬彩禮。
婚后,她強顏歡笑,心里卻像被掏空。
她每天機械地干活,洗衣做飯,像個影子。
鄭剛問她:“你咋老不說話?”
她低頭說:“我沒事……”
可她心里翻江倒海,思念楊如明和孩子,痛恨自己的無能。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是人,只是個被父親操控的工具。
她開始麻木,連哭都少了,只是默默承受。
一天傍晚,駱麗麗在鄭剛家院子里喂雞,鄭剛喊她去雜物間拿點東西。
她推開那扇吱吱作響的木門,昏暗的光線下,一個破舊的嬰兒搖籃映入眼簾。
她愣住了,腳步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