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的中南海,毛澤東主席握著一份干部調動文件,突然重重拍在桌上:“必須重新分配!這安排太不像話!”
秘書們見此狀況,都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吱聲。能讓主席動這么大肝火的,是位叫王恩茂的開國中將,原因是王恩茂剛被調去安徽蕪湖當了個地委副書記。
要說這王恩茂,可是個把半輩子都奉獻在了新疆的“老西域”。1952年他帶著部隊進疆時,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戰士們趕著馬車在戈壁灘上走了整整48天。
等到了烏魯木齊后,他二話不說就帶頭卷起褲腿下地,帶著官兵們開荒種地,硬是在鹽堿地上種出了7.5億斤糧食。
當地的老百姓送他個外號“種地將軍”,他聽了后哈哈一笑:“咱農民的兒子,種地是看家本領!”
從放牛娃到新疆“父母官”
王恩茂的革命路,是從江西永新縣的山坳坳里走出來的。1913年他出生時,家里窮得連條完整的褲子都沒有,8歲就挎著竹籃給地主家放牛。
1928年,15歲的他揣著塊硬窩頭,走了三十里山路投奔紅軍。誰也沒想到,這個連字都認不全的放牛娃,后來竟能當上省委秘書。
1934年的長征路上,王恩茂跟著任弼時闖湘鄂川黔。有回過雪山,他見個小戰士凍得直哆嗦,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棉襖蓋在小戰士身上。
小戰士哭著不要,他眼睛一瞪:“我比你壯實,凍不壞!”結果自己差點把命丟在雪山上。這種拼命三郎的勁頭,讓他在戰友中有了“王鐵人”的綽號。
新疆二十年:從刀兵到麥穗
1949年王震率部解放新疆,王恩茂是二軍政委。剛進疆就趕上哈密暴亂,國民黨殘部帶著土匪燒殺搶掠。王恩茂帶著騎兵隊追了七天七夜,在戈壁灘上活捉了匪首。
審訊時他往太師椅上一坐,土匪頭子抬頭一看:王恩茂腳上的布鞋還露著腳趾頭!
穩定局面后,王恩茂又開始為老百姓的溫飽而操心。他帶著技術員跑遍天山南北,發現南疆棉花好,北疆小麥香。
有回在喀什,他蹲在地頭跟維吾爾族老農學嫁接,手被刺扎得鮮血直流,老農要給他包扎,他擺擺手:“學手藝哪有不交學費的?”
1954年,他硬是把部隊改成生產建設兵團。有干部嘀咕:“戰士拿慣了槍,咋握鋤頭?”
王恩茂掄起鋤頭就示范:“看見沒?鋤頭把就是槍桿子,地頭就是戰場!”那年秋天,兵團收獲的糧食堆得像山一樣,王恩茂摸著金黃的麥穗,笑得像個孩子。
蕪湖“貶謫”:主席為他發火
1972年的那封調令來得突然。王恩茂正蹲在和田的葡萄架下教社員剪枝,秘書舉著電報氣喘吁吁跑來。
他看完沉默半晌,只說了句:“收拾行李吧?!钡搅耸徍?,他白天開會,晚上就著馬燈寫材料,向中央申請回新疆。
1975年毛主席看到他的信后,當場就發了火。其實主席早有盤算:新疆邊境線長,鄰國多,得有個信得過的老將守著。王恩茂在新疆二十年,又會說維吾爾語,老百姓見他都喊“王阿卡”(維語:大哥)。
重返天山:六十八歲的“新兵”
1981年,鄧小平親自點將,68歲的王恩茂再披戎裝。飛機剛落地烏魯木齊,他就直奔陵園,在戰友墓前磕了三個響頭。
第二天就下連隊,跟二十歲的小戰士比武。警衛員勸他歇歇,他眼睛一瞪:“老子當年打馬家軍,膝蓋中彈都追了三十里!”
晚年他常拄著拐杖去巴扎(集市),當地的百姓見了后,都搶著扶他。有回他試吃哈密瓜,連籽都吞了,瓜農打趣:“首長,這籽不能吃!”他抹抹嘴:“留著明年種,省得進口!”
2001年,88歲的王恩茂臨終前交代:“把我埋在天山博格達峰下,要頭朝北京,腳向西域。”如今,他的墓碑靜靜立在雪山腳下,墓前總放著新鮮的馕和葡萄,這是新疆各族兒女對“老書記”最深的思念。
這段往事,藏著老一輩革命家的赤子心。毛主席的怒火,不是為個人,是怕國家埋沒棟梁;王恩茂的堅守,不為功名,只因把異鄉當成了故鄉。就像天山上的雪松,根扎得越深,越能傲立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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