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教了一輩子書，存了一輩子錢，只為了兒子一句"爸，我們買不起房"。

七十八萬，自己全部積蓄，一分不留交給了兒子。

「爸，您放心，有我們照顧，您晚年肯定衣食無憂。」

「爸，以后您就安心享清福吧！我保證，三餐肯定讓您吃好喝好！」

兒子承諾照顧我，給我養(yǎng)老。

兒媳熱情似火，保證讓我享清福。

我相信了。

三個月后，就因為一個花瓶，我被他們趕出家門。

01

我今年七十一歲了，是一名退休高中語文教師。

教書五十年，桃李滿天下。

每年教師節(jié)，總有不少學(xué)生回來看我，有的都已是部門領(lǐng)導(dǎo)、企業(yè)高管了。

老伴五年前去世。

說實話，一個人也挺好，早晚去公園鍛煉，白天看看書、寫寫字，偶爾和老同事喝喝茶。

日子過得清靜。

我這輩子沒什么愛好，除了教書就是省錢。

五十年的工作生涯，靠著工資、獎金和各種兼職補習(xí)，存下了七十八萬元。

在這個二線城市，也算是一筆不小的積蓄了。

我有一個兒子，今年四十二歲，在當?shù)匾患移髽I(yè)做中層管理。

工資不算低，每月一萬出頭，也說不上富裕。

尤其在這個房價飛漲的年代，一家三口和我一起擠在那六十平米的老房子里。

兒媳比兒子小三歲，在私企做財務(wù)，收入還算穩(wěn)定。

兩人結(jié)婚十二年，有個孩子李小航，今年九歲，聰明懂事。

每次小航放學(xué)回來，總要纏著我講故事、教他下象棋。

看著他那雙明亮的眼睛，我覺得這輩子值了。

去年冬天的一個周末晚上，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

飯桌上，兒子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有話要說，就主動問道：「小成，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兒子放下筷子，猶豫了一下：「爸，是這樣的……我們看中了一套新房子。」

「哦？在哪里？」

我一邊給小航夾菜，一邊問道。

「就是咱們小區(qū)旁邊新開發(fā)的翡翠灣，三室兩廳，一百一十多平米。」

我點點頭。

翡翠灣是近兩年新建的高檔小區(qū)，綠化好，配套齊全，離市重點小學(xué)只有五分鐘路程。

「多少錢？」

「兩百八十萬。」

我手一抖，差點把筷子掉到地上。

「這么貴？」

兒媳接過話茬：「爸，這已經(jīng)算便宜的了。現(xiàn)在市中心學(xué)區(qū)房都三萬起步，翡翠灣均價才兩萬五，而且環(huán)境特別好，小航上學(xué)也方便。」

我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兒媳，心里已經(jīng)猜到他們的來意了。

「首付要多少？」

「百分之三十，就是八十四萬。」李明低著頭，「我們手里只有十幾萬存款……」

屋子里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小航吃飯的聲音。

02

「你們是想……向我借錢？」

兒子點點頭，聲音低了幾分：「爸，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現(xiàn)在住的地方太小，小航連個獨立的房間都沒有。」

我沉默了。

老實說，我這輩子存錢就是為了防老，萬一哪天病了，有錢治病。

說不定哪天走了，也能給兒子留點遺產(chǎn)。

可七十八萬全拿出來，我自己養(yǎng)老怎么辦？

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兒子趕緊說：「爸，您要是擔(dān)心養(yǎng)老問題，我們買了新

還是和您一起住。新房子有三間臥室，您住一間，您孫子也有自己的房間，您看多好。」

兒媳也連連點頭：「是啊爸，您跟我們一起住，我們照顧您，也能幫忙看著小航。」

「爺爺，我想和您一起住！」

小航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看著一家三口期待的眼神，我心一軟。

「行，我手里有七十八萬，全給你們做首付。剩下的你們自己想辦法。」

兒子激動地站了起來：「爸，您太好了！我們肯定會好好孝順您的！」

兒媳也喜笑顏開：「爸，有您這么支持我們，我們真是太幸福了！」

這場景本該讓我欣慰，但我總覺得兒媳的熱情有些過頭。

我是教了一輩子書的人，見過太多人情冷暖。

她平時對我雖然還算禮貌，但絕對談不上親熱，今天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也太快了。

第二天，我們?nèi)チ算y行。

我把積蓄全部取出來，交到了兒子手上，他給我打了一張借條。

「爸，您放心，有我們照顧，您晚年肯定衣食無憂。錢不是問題，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兒子接過錢，神情格外鄭重。

兒媳更是熱情似火：「爸，以后您就安心享清福吧！我保證，三餐肯定讓您吃好喝好！」

看著她笑得褶子都跑到眼角去了，我心里又泛起一絲不安。

「記住你們今天的承諾。」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

老同事前幾天還在茶館說，他女兒女婿以前對他也是好得不得了，就是為了他那套學(xué)區(qū)房。

房子一過戶，兩人立馬變了臉，三天兩頭嫌他煩，最后把人氣得住進了醫(yī)院。

但轉(zhuǎn)念一想，那是別人家，我兒子從小就懂事，不會這樣對我。

骨肉親情，應(yīng)該信任。

新房很快下來，兒子又找我商量把老房子賣掉，拿著錢給新房裝修。

我安慰著自己，可心中的不安總是揮之不去。

03

搬家那天，天氣晴朗。

兒子開車來接我，滿臉喜色地說:「爸，走，咱們?nèi)バ录遥　?/p>

翡翠灣小區(qū)確實氣派，綠樹成蔭，噴泉環(huán)繞，比老小區(qū)強太多了。

兒子帶著我走進電梯:「爸，您的房間在南邊，陽光特別好！」

新房寬敞明亮，三室兩廳，家具家電一應(yīng)俱全。

兒媳穿著圍裙從廚房出來:「爸，您來啦！我特意做了您愛吃的紅燒肉！」

小航更是激動地拉著我的手:「爺爺爺爺，快看我的新房間！還有您的房間，就在我隔壁！」

我被孫子拽著參觀了一圈。

主臥自然歸兒子兒媳，小航的房間寬敞明亮，書桌玩具一應(yīng)俱全。

「爺爺，這是您的房間！」

我的房間雖是最小的次臥，但朝南采光好，家具也是全新的。

「爺爺，謝謝您幫爸爸媽媽買新房子！」

小航抱著我的胳膊撒嬌。

我摸摸孫子的頭，心里暖烘烘的。

當晚，兒媳做了一大桌菜:「爸，多吃點，這是我特意為您準備的！」

兒子給我倒了杯好酒:「爸，謝謝您！以后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最初的日子，確實其樂融融。

我每天早起晨練，回來做早飯，送小航上學(xué)，然后買菜做午飯。

晚上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看電視，有說有笑。

「爸，您這手藝，比外面飯店都強！」

兒子常這樣夸我。

「是啊爸，您做的菜，味道太好了！」

兒媳也附和道。

我心里美滋滋的，覺得自己還有用，能為兒子家減輕負擔(dān)。

可好景不長。

搬進新房僅僅三個月，變化出現(xiàn)了。

04

「爸，您能不能別那么早起床？您走來走去的，地板響，吵得我睡不著。」

一天早上，兒媳對我抱怨道。

「哦，對不起，我習(xí)慣早起……」

「那您能不能輕點？我最近工作壓力大，睡眠很淺！」

「好好好，我注意。」

第二天，我特意穿了棉拖鞋，躡手躡腳地走路。

沒想到兒媳還是不滿:「爸，我聽見您開冰箱的聲音了！能不能等我們起床后再做早餐？」

我只好改變自己習(xí)慣了幾十年的作息時間。

早上鍛煉沒了，渾身不舒服，但也不敢抱怨。

「爸，您這魚怎么做的？咋一股子土腥味？」

一天晚飯，兒媳皺著眉頭問。

「就平常那樣啊，清蒸加蔥姜……」

「太腥了，難吃死了。以后這道菜就別做了吧。」

兒子低頭吃飯，一言不發(fā)。

只有小航大口吃著:「爺爺做的魚可好吃了！」

「小孩子懂什么！」

兒媳瞪了小航一眼。

我心里一沉。

從那以后，兒媳對我的挑剔越來越多：

洗衣服說把她衣服弄皺了；買回來的菜說不新鮮；掃地時灰塵又飛到她房間了

看電視聲音太大。

甚至?xí)游以谛l(wèi)生間待的時間太長……

可兒子從不替我說話，只是一遍遍勸我:「爸，您就忍忍吧，佳佳工作壓力大。」

一天下午，兒媳約了幾個同事來家里聚餐。

我正準備出門去買菜，卻被攔住:「爸，今天有客人來，您能不能……」

兒媳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顯。

「……好，我出去走走。」

那天，我在小區(qū)的長椅上一坐就是四個小時。

等我回家時，客人已經(jīng)走了，只剩下一桌子殘羹剩飯。

我剛想收拾，卻聽到臥室里傳來兒媳的聲音。

05

「是啊，房子首付是老爺子出的，但貸款是我們在還啊，他能住已經(jīng)不錯了！」

我的手一抖，差點摔了盤子。

強忍著心痛，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回到房間，我呆呆地坐在床邊。

「爺爺，您怎么了？」

小航悄悄推門進來。

「沒事，爺爺有點累了。」

小航從口袋里掏出半塊巧克力:「給您，是我的零食，我們一人一半！」

看著孫子天真的笑臉，我感到一絲暖意。

矛盾越來越多。

更讓我傷心的是兒子的冷漠。

「爸，您每個月退休金多少？」

一天，兒子突然問道。

「四千多點吧，怎么了？」

「嗯……家里開支挺大的，您的退休金不如我來統(tǒng)一管理，您需要什么跟我說。」

我愣住了:「那我的零花錢呢？」

「您想買什么和我說，我來買就行。」

從那以后，我連買瓶水都要跟兒子請示。

上個月我感冒了，想買盒感冒藥，兒子給了他二十塊，還叮囑說:「別買太貴的。」

一輩子節(jié)約慣了，但這種被控制的感覺讓我窒息。

我發(fā)現(xiàn)家里的伙食有明顯區(qū)別：

兒子兒媳吃的是牛排、三文魚；

小航的盤子里有雞腿、蝦仁；

而我的盤子里，永遠是最便宜的青菜豆腐。

有天晚上，兒子點了外賣，卻只有三份。

「爸，您年紀大了，清淡點好。」

兒媳敷衍道。

我默默走回房間，餓著肚子睡了一晚。

更傷人的是，兒子一家三口經(jīng)常全家出游，從來不帶上我。

「爸，您在家休息吧，外面太熱了，您年紀大受不了。」

「爸，電影院臺階多，您看不清楚，容易摔倒。」

「爸，商場人多，您腿腳不便，就別去了。」

各種借口，把我牢牢鎖在家里。

我七十一歲，又不是九十一歲。

我腿腳好得很，眼睛也不花，完全能自理。

可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廢人。

06

唯一的安慰是孫子小航。

這孩子懂事得讓我心疼。

「爺爺，給您帶了個雞腿，您躲著吃，別讓媽媽看見。」

「爺爺，您牙膏快用完了，我攢了零花錢給您買了一支。」

「爺爺，您今天看起來不開心，我陪您下棋吧！」

小航總是想方設(shè)法照顧我，讓我在冰冷的家中感受到一絲溫暖。

一天晚上，小航趴在我床邊，小聲問:「爺爺，您怎么老是不開心？」

我揉揉孫子的頭:「爺爺沒事，就是有點想你奶奶了。」

「爸爸媽媽是不是對您不好？」

小航眼睛亮晶晶的。

「我長大了會好好孝順您的，爺爺別難過！」

我眼眶一熱，把孫子緊緊抱在懷里。

「爺爺知道，小航最乖了。」

一個周末的早上，家里只有我和小航。

我在廚房做早飯，忽然聽見「啪」的一聲脆響。

客廳里，小航站在一個打碎的花瓶旁邊，臉色煞白。

「沒事沒事，爺爺來收拾。」我趕緊過去，「小心別踩到碎片。」

這是兒媳前幾天剛買的進口花瓶，據(jù)說花了兩千多。

我剛收拾好碎片，兒媳就回來了。

看到碎掉的花瓶，她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怎么回事？誰打碎的？」

小航勇敢地站出來:「是我不小心，媽媽對不起！」

「你知道這花瓶多少錢嗎？兩千多啊！」

兒媳怒氣沖沖。

我看不下去了:「孩子不是故意的，只是個花瓶而已……」

兒媳的怒火瞬間轉(zhuǎn)向我:「只是花瓶？兩千多在您眼里不算錢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您知道我為了買這個花瓶省了多久嗎？」兒媳聲音越來越高，「您在這兒住著，就不能看好您孫子？老了就是累贅！」

「媽媽，是我打碎的，不關(guān)爺爺事！」

小航急得快哭了。

「閉嘴！都是你爺爺慣的！」

我心如刀絞，七十多年來，從沒被人這樣羞辱過。

這時，兒子回來了。

聽完兒媳的描述，他不但沒替我說話，反而點頭附和:「爸，您年紀大了，注意點吧，家里東西都挺貴的。」

「小成，我想和你談?wù)劇！?/p>

我強忍怒氣。

兒媳搶答:「有什么好談的？老人家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難免磕磕碰碰。我看啊，與其在這里添亂，不如……」

我盯著兒媳，看看她究竟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