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父親突然去世，留給我一間破得不能再破的中醫診所。

親戚朋友都勸我趕緊賣掉，說中醫早就沒人信了，留著就是個累贅。

可買家出價才八萬，連我欠的貸款都還不上。

走投無路之下，我只能硬著頭皮接手這間診所。

雖然我對中醫一竅不通，但總不能讓一家老小喝西北風。

沒想到，在清理診所地下室的時候，我居然發現了父親藏了四十年的秘方。

更沒想到的是，這些藥方居然讓富豪們排著隊來求我。

這次，輪到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傻眼了。

01

父親走得很突然。

前一天晚上還在電話里跟我說身體不錯，第二天早上就被鄰居發現倒在診所里。

醫生說是心梗，走得很安詳。

我趕回老家處理后事的時候，看著那間破舊的小診所，眼淚差點掉下來。

二十多年沒怎么回來了，診所比我記憶中還要破。

木頭招牌掉了一半漆，玻璃門上貼著各種小廣告，里面的陳設還是八十年代的老樣子。

就連那臺破空調，都是我上大學那年父親才舍得買的。

「明華啊，你爸這個診所，趁早處理了吧。」

二叔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現在這年頭，誰還看中醫啊？年輕人都不信這套了。」

「就是啊，」三姑也在一旁附和，「你看這破地方，一個月也來不了幾個人。留著就是浪費錢。」

我心里清楚他們說得對。

這間診所位置偏僻，在老城區的一條小巷子里。

周圍都是老房子，年輕人早就搬走了，留下的都是些舍不得花錢看病的老人。

而且現在的人生病都往大醫院跑，誰還會來這種小診所？

「有人出價了。」二叔壓低聲音說，「老張家想買下來改成麻將館，出價八萬。」

八萬？

我心里一沉。

這點錢連我的貸款都還不完。

「能不能再高點？」我試探著問。

二叔搖搖頭：「這已經是最高價了。你也知道，這地方確實不值錢。」

回到出租屋，老婆正在廚房做飯。

看到我一臉愁容，她嘆了口氣：「怎么樣？能賣多少錢？」

「八萬。」

鍋鏟掉在地上。

老婆轉過身，眼圈瞬間紅了：「才八萬？那我們的債務怎么辦？孩子的學費怎么辦？」

我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02

失業五個月了，家里的積蓄早就見底。

信用卡欠了八萬，孩子下學期的補習費要兩千，還有房租、生活費……

這些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

「李明華，」老婆眼淚掉下來，「你到底什么時候能找到工作？」

「我在找……」

「在找？」她聲音提高了八度，「你已經找了五個月了！快四十歲的人了，還這么不靠譜！」

「媽媽，你咋哭了？」

兒子從房間里跑出來，怯生生地看著我們。

老婆趕緊擦掉眼淚，勉強擠出笑容：「媽媽沒哭，快去寫作業。」

等孩子走了，老婆的臉又沉下來：「李明華，我跟你說，再這樣下去，我就帶兒子回我媽家。」

我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晚上，我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抽煙，手機響了。

是二叔打來的。

「明華，這邊催得緊，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二叔，我想自己接手診所試試。」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明華，你瘋了？你懂中醫嗎？」

「不懂，但我可以學。」

「學？」二叔的聲音有些激動，「你以為中醫是那么好學的？你爸學了一輩子，到頭來還不是沒幾個人看病？」

「可是賣了也才八萬，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那也比坐吃山空強啊！」

掛了電話，我繼續坐在陽臺上發呆。

夜風很涼，遠處的霓虹燈閃閃爍爍。

老婆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拿著一杯熱茶遞給我。

「想好了？」

她的語氣軟了一些。

我點點頭：「想試試。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搏一把。」

她在我身邊坐下：「可是你連感冒藥和消炎藥都分不清楚。」

「總比坐以待斃強。」

我握住她的手，「再給我三個月時間，如果不行，再賣掉。」

老婆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

03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二叔打電話，告訴他我決定接手診所。

二叔在電話里嘆氣：「明華，你這是在拿全家人的生活開玩笑。」

「二叔，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我真的沒有其他選擇了。」

「行吧，既然你執意要這樣，我也不勸了。但是我提醒你，現在的人都不信中醫，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掛了電話，我坐車去了診所。

推開那扇破舊的玻璃門，一股霉味和藥味混合的氣息撲面而來。

整間診所大概二十平米，被一張老式的木桌分成兩部分。

前面是看診區，后面是藥房。

墻上掛著一些發黃的中醫圖譜，柜子里擺著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中藥。

這就是父親工作了大半輩子的地方。

也是我接下來要守護的地方。

雖然我對中醫一竅不通，雖然現在的人都不信這一套，但我別無選擇。

總不能讓老婆孩子跟著我喝西北風。

接下來幾天，我開始整理診所。

說是整理，其實就是大掃除。

父親這些年一個人生活，東西堆得亂七八糟。

柜子里塞滿了各種中藥材，有些都發霉了。

桌子上堆著厚厚的醫書，翻開一看，全是繁體字，我一個都看不懂。

還有一些病歷卡片，字跡潦草得像天書。

我越整理越心寒。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就是廢紙一堆，可對父親來說，卻是大半輩子的心血。

清理到第三天，我準備把地下室也收拾一下。

地下室很小，只有幾平米，平時父親用來儲存藥材。

一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墻角堆著好幾袋中藥材，有些包裝都破了，藥材撒了一地。

我正準備清掃，突然發現墻角有塊地磚松動了。

04

我用手一摳，地磚竟然掀了起來。

下面居然有個小暗格！

我心跳加速，蹲下身仔細查看。

暗格里放著一個用油紙包著的包裹，保存得很完好。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來，慢慢打開。

里面是一本厚厚的手寫筆記，還有幾張發黃的老照片。

筆記本的封面寫著：「李氏秘方·珍藏版」

父親的字跡工整清秀，和桌上那些潦草的病歷完全是兩個樣子。

我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此乃祖傳秘方，非德行兼備者不可傳，時機未到不可示人。」

后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各種藥方，每一個都寫得極其詳細。

藥材配比、煎煮方法、服用劑量，甚至連什么時候吃效果最好都寫得清清楚楚。

翻到中間一頁，我眼睛一亮。

這張藥方上方用紅筆圈了起來，旁邊還有備注：「專治疑難雜癥，需時機成熟方可示人。」

下面的配方看起來很復雜，有些藥材名字我聽都沒聽過。

光是看名字都感覺很玄乎。

我繼續往下翻，發現每個藥方后面都有詳細的病例記錄。

什么時候用的，治的什么病，效果如何，都記得一清二楚。

從字跡來看，這些記錄應該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候父親才三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05

我又拿起那幾張老照片仔細看。

第一張照片上，年輕的父親穿著白大褂，站在診所門口。

診所門前居然排著長隊，少說也有三四十人。

照片背面寫著：1983年春，求醫者絡繹不絕。

1983年？那時候我才剛出生。

第二張照片更讓我震驚。

照片上父親正在給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把脈，旁邊站著好幾個看起來很有身份的人。

背面寫著：市領導親臨，盛名遠播。

第三張照片是一面錦旗，上面寫著：「妙手回春，醫者仁心」。

送錦旗的是「市委辦公室」。

我徹底蒙了。

父親年輕時居然這么厲害？

可為什么后來診所變得這么蕭條？

為什么他從來沒跟我提過這些事？

我趕緊拿著照片去找鄰居王大爺。

王大爺七十多歲了，在這條巷子住了一輩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敲開王大爺的門，我直接把照片擺在他面前。

「王大爺，您看看這些照片，我爸年輕時真的這么厲害嗎？」

王大爺戴上老花鏡，仔細看了看，眼睛瞬間亮了。

「哎呀，這是你爸年輕時候的照片啊！我還以為他把這些都燒了呢。」

「燒了？為什么要燒？」

王大爺長嘆一聲：「明華啊，你爸當年確實是個神醫。別說咱們這一片，就是整個市里，提起你爸的名字，誰不豎大拇指？」

「那后來怎么……」

「后來啊，」王大爺搖搖頭，「出了點事情，你爸就把自己關起來了，再也不用那些厲害的藥方了。」

「什么事情？」

王大爺欲言又止：「這事兒說來話長，反正從那以后，你爸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原來那些神奇的治病方法，他再也不用了。」

「你爸說，是時候未到。等時機成熟了，自然會有人傳承他的醫術。」

王大爺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明華，你爸生前經常念叨你，說你雖然不學醫，但心地善良，是個有德行的孩子。」

我心里一動。

06

難道父親一直在等我？

可我對中醫一竅不通啊。

「王大爺，您說我爸那些藥方真的那么神奇嗎？」

王大爺點點頭：「當年我老伴得了怪病，醫院都說沒救了。你爸給開了三副藥，吃完就好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再也沒犯過。」

聽到這話，我心里燃起了一絲希望。

如果父親的藥方真的這么神奇，那我是不是也能用它們救活這個診所？

回到診所，我繼續研究那本藥方筆記。

越看越覺得神奇。

每個藥方都寫得極其詳細，就像一本標準的操作手冊。

而且父親還很貼心地用現代語言做了注釋，把那些古老的中醫術語都翻譯成了白話文。

這樣一來，即使是我這個外行，也能大概理解每個藥方的作用。

可問題是，這些藥材很多我都沒見過。

我上網查了查，發現這些確實都是真實存在的中藥材，只是現在很少有人用了。

而且價格不菲，有些一克就要幾十塊錢。

就在我研究得入迷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老婆打來的。

「李明華，你在哪呢？房東剛才來了，說如果明天還不交房租，就讓我們搬走！」

我心里一沉：「還差多少？」

「三個月房租，一萬二。」

一萬二？

我卡里總共也就剩兩千多塊錢了。

「還有，」老婆的聲音有些哽咽，「東東的班主任打電話了，說如果這個禮拜不交補習費，就不讓孩子上課了。」

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

房租要一萬二，補習費要兩千，可我手里總共才兩千多。

「李明華，」老婆的聲音很冷，「你到底還要在那個破診所待多久？」

「再給我一點時間……」

「時間？我們還有時間嗎？明天房東就要趕我們走了！」

「要不咱們先去借點錢……」

「借錢？你覺得還有誰愿意借給我們？」老婆徹底爆發了，「李明華，我告訴你，明天你要是還拿不出錢來，我就帶東東回我媽家！」

電話掛了。

07

我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天都要塌了。

房租、學費、生活費……

這些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父親留下的這些藥方。

可我一個連感冒藥都分不清的人，真的能用這些藥方治病救人嗎？

第二天一早，王大爺敲門了。

「明華，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開門一看，王大爺臉色很難看，走路都有些不穩。

「王大爺，您怎么了？」

「昨天晚上開始肚子疼，到現在還疼得厲害。我兒子在外地，沒人陪我去醫院。」

我趕緊扶他坐下：「那我送您去醫院吧。」

王大爺擺擺手，壓低聲音說：「明華，你能不能按你爸的藥方給我開副藥試試？」

我嚇了一跳：「王大爺，我不會啊！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出什么事？你爸當年就是用這些藥方治好了我老伴的病。」

王大爺握住我的手：「明華，我看過你爸的那些藥方，寫得比教科書還詳細。你按著抓藥煎藥就行了。」

我猶豫了。

一方面，我確實不懂中醫，貿然給人開藥風險很大。

另一方面，王大爺痛苦的樣子讓我于心不忍。

而且，如果連試都不敢試，我怎么可能靠這個診所翻身？

「王大爺，您確定要試嗎？」

「確定！你爸的醫術我信得過！」

我深吸一口氣，翻開那本藥方筆記。

很快找到了治療腸胃炎的藥方。

我按照藥方仔細抓藥，每一樣都用電子秤稱得精確無比。

煎藥的過程父親也寫得很清楚。

半個小時后，一碗黑乎乎的中藥煎好了。

王大爺接過藥碗，一口氣喝完。

「怎么樣？」

我緊張地問。

08

王大爺閉眼感受了一下：「好像……好像真的不疼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有效？

一個小時后，王大爺徹底不疼了，還能正常吃點飯了。

看著王大爺恢復健康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

原來父親的藥方真的這么神奇。

可我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萬一只是巧合呢？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是房東打來的。

「李明華，限你三天，要是還交不出房租，就立刻搬走！我已經找好下一個租客了！」

三天，我要去哪里弄到一萬二？

絕望中，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王大爺的病真的好了，那說明父親的藥方確實有效。

那我為什么不試著正式開診呢？

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我把診所門口的牌子重新擦干凈，寫上了營業時間。

雖然心里還是忐忑不安，但總比坐以待斃強。

下午三點，王大爺帶著他老伴來了。

「明華啊，我跟老伴說了你的神奇藥方，她也想讓你看看。」

王大娘看起來有六十多歲，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這腿疼了十幾年了，陰天下雨就要命。醫院說是關節炎，吃藥打針都不管用。」

我心里直打鼓。

但話已經說出口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我翻開藥方筆記，找到了治療關節炎的方子。

按照方子仔細抓藥，煎煮，全程都小心翼翼的。

王大娘喝完藥，我讓她回去觀察看看。

09

第二天一早，王大娘竟然自己走過來了！

「明華啊，你這藥真是神了！我昨晚睡得特別香，今早起來腿也沒那么疼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大娘，您確定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十幾年沒這么輕松過了！」

王大娘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別這么說，這都是我爸留下的藥方。」

王大娘拉著我的手：「不管怎么說，你救了我！我得好好謝謝你！」

說著要給我塞紅包，被我堅決拒絕了。

「王大娘，我只收藥材成本費，別的不要。」

那天下午，診所來了五六個人。

都是王大爺、王大娘介紹來的。

有失眠的，有胃病的，有腰疼的，各種毛病都有。

我按照父親的藥方一一診治，結果每個人的病情都有明顯好轉。

消息很快在小巷子里傳開了。

一個禮拜過去了，診所每天都有病人上門。

有個人患了二十年的偏頭痛，吃遍了各種止痛藥。

我給他開了三副藥就緩解了不少。

最神奇的是一個老工人，手抖了好幾年，醫院說是帕金森，只能控制不能治愈。

我按照父親藥方里的藥方給他調理，居然真的有效果。

每個治愈的病人都成了我的活廣告。

他們逢人就夸，說巷子里出了個神醫。

漸漸地，連其他街區的人都開始慕名而來。

診所門口經常排著小隊，雖然不長，但對我來說已經是奇跡了。

10

老婆看到這個變化，態度也軟化了不少。

「明華，你這個月賺了多少錢？」

我算了算：「大概五千多吧。」

「五千多？」

老婆眼睛一亮。

雖然錢不多，但至少證明了這條路是可行的。

而且我把價格定得很低，每副藥只收成本費，一天也就賺個一兩百塊錢。

「明華，你為什么不多收點錢？」老婆有些不解，「人家看個病動不動就幾百上千的。」

「我還是新手，萬一出問題怎么辦？先積累經驗再說。」

其實我心里清楚，父親的藥方雖然神奇，但我畢竟不是科班出身。

做人要低調，做事要謹慎。

但是好日子沒過多久，麻煩就來了。

先是同行的眼紅。

隔壁街有個老中醫，開了二十多年的診所。

自從我這邊生意好起來，他那邊病人明顯少了。

那大夫就開始到處說我的壞話。

「那個李明華懂什么中醫？他爸都不是正規醫學院畢業的，他一個外行，憑什么給人看病？」

「我看他就是個江湖騙子，早晚要出事！」

這些話傳到我耳朵里，我也只能忍著。

確實，我沒有醫師資格證，嚴格來說是不能行醫的。

但是病人的病確實好了，這總不是假的吧？

更麻煩的是，有人向衛生部門舉報了我。

11

那天上午，正準備給一個老大爺看病，突然進來幾個穿制服的人。

「你是李明華嗎？我們是衛生監督所的，有人舉報你無證行醫。」

我心跳瞬間加速。

「同志，我只是按祖傳藥方配藥，沒有行醫啊。」

「沒有行醫？」領頭的執法人員冷笑，「你給人把脈診病，這不是行醫是什么？」

他們開始檢查診所，翻看我的藥方筆記。

「這些藥方有批準文號嗎？有藥監部門的許可嗎？」

我哪有什么批準文號，這些都是父親手寫的私人筆記。

「你知不知道，無證行醫是違法行為？」

我急了：「同志，我治好了很多病人，他們都可以作證！」

「治好治壞那是另一回事，關鍵是你沒有資格證！」

眼看著就要被取締了，突然外面傳來吵鬧聲。

王大爺帶著一群老人沖了進來。

「誰要關我們的救命恩人？我第一個不答應！」

王大娘也拄著拐杖趕來了：「明華醫生救了我們這么多人，你們憑什么要關他？」

「我的偏頭痛二十年了，大醫院都治不好，小李三副藥就緩解了！這是神醫啊！」

「我兒子發燒一個月，跑遍了醫院都不好，還是明華醫生治好的！」

十幾個病人把診所擠得水泄不通，都在為我求情。

執法人員有些為難了。

「大爺大娘，我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法律就是法律，沒有行醫資格證就不能行醫。」

「什么法律不法律的！」王大爺急眼了，「能治病救人就是好醫生！那些有證的，把我們治了這么多年都治不好！」

「就是！有證沒證的，管用不就行！」

執法人員被圍在中間，進退兩難。

最后領頭的說：「這樣吧，我們先不封診所，但是李明華必須停止行醫，盡快去考取相關資格證。」

等執法人員走了，我癱坐在椅子上。

王大爺安慰我：「明華，別怕，我們都支持你！」

可我心里清楚，這只是暫時的。

如果考不到資格證，遲早還會被關停。

12

晚上回到家，老婆的臉色很難看。

「明華，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

「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考證的。」

「考證？你知道考中醫師資格證要多長時間嗎？你知道需要什么條件嗎？」

我確實不知道。

老婆繼續說：「我查過了，沒有中醫院校學歷，根本不能報考。除非先讀個中醫大專，那最少也要三年！」

三年？

我們哪等得起三年？

「而且，」老婆的眼圈紅了，「萬一你真的出了醫療事故怎么辦？沒有行醫資格，出了事你要負全責的！」

她說得對。

我現在就是在走鋼絲，一旦出現任何問題，后果不堪設想。

可是不這樣做，我們一家人就要喝西北風。

「明華，要不我們還是把診所賣了吧。」老婆哭了，「我不想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我沉默了很久。

確實，風險太大了。

但是看著那些被我治好的病人，我又不忍心放棄。

更重要的是，我隱隱感覺，父親留下的這些藥方，絕不僅僅是幾個簡單的方子。

這里面一定還有更大的秘密。

如果現在放棄，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父親當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而且，那本藥方筆記里，還有很多我沒有嘗試過的方子。

特別是那個被圈起來的「專治疑難雜癥」的方子，我一直不敢輕易使用。

可沒想到的是，這么快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