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六十五歲的林慧敏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了。

每月七千的退休金，銀行里一百萬的存款，還有那套老房子，足夠她安穩地度過余生。

她不知道，命運會在她最不設防的時候，給她上一堂關于人性的課。這堂課的學費，是三十八萬元。

01

林慧敏每天早上七點鐘準時出門。她要去小區里的健身角活動活動筋骨，這是她退休后養成的習慣。

那個秋天的早晨，陽光很好。林慧敏剛做完第三套健身操，就聽到身后有人在說話。

“這位老師，您的動作做得真標準。”

林慧敏回頭看，是個陌生的男人。男人大約六十來歲，穿著深灰色的羊毛衫，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有文化的樣子。

“您過獎了。”林慧敏客氣地回答。

“我剛搬到這個小區，還不太熟悉。我看您天天來這里鍛煉，想請教一下，這附近有沒有比較好的菜市場？”男人笑著問。

林慧敏看他說話斯文，人也長得端正，就指了指小區外面：“出了北門，走五分鐘就到了。那里菜新鮮，價格也公道?！?/p>

“謝謝您。我姓方，方志遠。您呢？”

“我姓林，林慧敏。以前在中學教語文的?！?/p>

方志遠眼睛一亮：“林老師，真是太好了。我也喜歡文學，特別是古典音樂。您一定也喜歡吧？”

林慧敏確實喜歡古典音樂。她年輕的時候學過鋼琴，雖然后來沒有堅持下去，但那些美妙的旋律一直留在她心里。

“我確實喜歡。特別是肖邦的夜曲，每次聽都覺得很安靜?！绷只勖粽f。

方志遠點點頭：“肖邦確實不錯。我家里有很多古典音樂的CD，改天可以借給您聽聽。”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方志遠說自己是退休干部，以前在機關工作。妻子幾年前去世了，現在一個人住。女兒在美國，很少回來。

林慧敏聽著，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的丈夫三年前因病去世，女兒小雅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不了幾次家。她每天面對的，就是那個空蕩蕩的房子。

“林老師，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送您回家吧?！狈街具h提議。

林慧敏本想拒絕，但看著方志遠真誠的眼睛，她點了點頭。

兩個人慢慢走向林慧敏住的樓棟。方志遠一路上都在說話，說小區的環境好，說這里的老人們看起來都很和善。他的聲音很溫和，讓林慧敏覺得很舒服。

到了樓下，方志遠停住腳步：“林老師，很高興認識您。希望以后我們還能常常見面。”

林慧敏回到家，心情格外好。她很久沒有和人這樣聊過天了。張阿姨是她的鄰居，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但張阿姨話太多，有時候讓人覺得累。方志遠不一樣，他說話有分寸，人也很有禮貌。

林慧敏站在窗臺前，看著樓下漸漸散去的人群。她想起方志遠離開時的背影，想起他說話時的表情。她覺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東西在動。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她都六十五歲了，還想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林慧敏照常去健身角。她遠遠就看到方志遠在那里等著。

“林老師，早上好。”方志遠主動打招呼。

“方先生，早上好。”林慧敏回答。

這一天，方志遠沒有急著離開。他陪著林慧敏做完健身操，又陪她在小區里走了一圈。他們聊起了各自的生活，聊起了年輕時候的事情。

林慧敏發現，方志遠的經歷很豐富。他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說起話來總是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她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過得特別快。

02

從那以后，方志遠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健身角。他總是早早就到了，等著林慧敏來。

林慧敏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慢慢地，她開始期待每天早上的相遇。方志遠總是有很多話題，他們可以從天氣聊到音樂，從音樂聊到文學，從文學聊到人生。

“林老師，您一個人住，平時不覺得孤單嗎？”有一天，方志遠問她。

林慧敏愣了一下。孤單嗎？當然孤單。特別是晚上的時候，她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整個房子里只有電視機的聲音。她想找人說話，但不知道該找誰。

“還好吧。習慣了?！绷只勖粽f。

方志遠看著她，眼里有種說不出的理解：“我也一樣。女兒在美國，一年回不來一次。有時候我想，咱們這個年紀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有個人能說說話。”

林慧敏點點頭。她覺得方志遠說到了她的心里。

那天下午，林慧敏剛從超市回來，就聽到有人敲門。她打開門，看到方志遠提著一個袋子站在門外。

“林老師，我買了一些新鮮的蔬菜，想和您分享一下。”方志遠說。

林慧敏接過袋子，里面是一些她愛吃的青菜和蘿卜。她心里暖暖的，邀請方志遠進屋坐坐。

方志遠進了屋，四處看了看：“您的房子收拾得真干凈?！?/p>

“就我一個人住，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林慧敏給他倒了茶。

方志遠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相框：“這是您的女兒吧？長得真漂亮。”

“是啊，小雅。她在深圳工作，很忙。”林慧敏說起女兒，臉上有了笑容。

“我女兒也很忙。在美國讀了博士，現在在那邊工作。一年到頭也不怎么聯系?！狈街具h的聲音里有些失落。

林慧敏聽出了他話里的孤單。她想安慰他，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從那天開始，方志遠經常來找林慧敏。有時候是帶點吃的，有時候是幫她修理一些壞掉的小電器。他的手很巧，林慧敏家里那些她搞不定的東西，到了他手里都能修好。

“方先生，真是太麻煩您了。”林慧敏每次都這樣說。

“不麻煩，我一個人在家也沒事做。能幫到您，我也高興?！狈街具h總是這樣回答。

張阿姨看到方志遠經常出入林慧敏家，心里有些擔心。有一天，她找到林慧敏：“慧敏，那個方先生你了解嗎？”

“怎么了？”林慧敏問。

“我覺得你要小心一點?，F在騙子很多，特別是針對我們這些老年人的?！睆埌⒁陶f。

林慧敏有些不高興：“張姐，方先生人很好的。他從來沒有要求過什么，只是幫我做一些小事情?！?/p>

“我不是說他是騙子，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一點?！睆埌⒁炭吹搅只勖舻谋砬椋s緊解釋。

“我知道分寸的?！绷只勖粽f。

那天晚上，林慧敏想起張阿姨的話，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覺得張阿姨是嫉妒她有人關心。

方志遠確實很關心她。天氣冷了，他會提醒她多穿衣服。下雨了，他會主動送傘給她。有時候她生病了，他會買藥給她送來。

林慧敏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被人關心的感覺了。她覺得自己的心慢慢變得柔軟起來。

有一天傍晚，他們在小區里散步。方志遠突然停下來，看著林慧敏：“慧敏，我想對您說句話。”

他開始叫她的名字了，不再叫“林老師”。林慧敏的心跳得很快。

“您說?！?/p>

“我覺得我們很合適。您覺得呢？”方志遠的聲音很輕。

林慧敏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的心里很亂，有高興，也有緊張。

“志遠哥，我...”她也開始叫他“志遠哥”了。

方志遠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慧敏，我們都不年輕了。如果遇到了合適的人，就不要錯過了?！?/p>

林慧敏感覺到他手心的溫暖，心里的防線慢慢崩塌了。她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林慧敏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她想起方志遠握她手時的感覺，想起他說話時溫柔的眼神。她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03

從那天開始，林慧敏和方志遠的關系發生了變化。他們不再只是朋友，而是有了更深的感情。

方志遠開始經常在林慧敏家里吃飯。林慧敏很用心地給他做菜，方志遠總是夸她的手藝好。

“慧敏，您做的紅燒肉比我妻子做的還好吃。”方志遠說。

林慧敏聽了，心里很高興：“您愛吃就好?！?/p>

“慧敏，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庇幸惶斐酝觑?，方志遠突然說。

“什么事？”

“咱們這個年紀，圖的就是個伴。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住在一起？”方志遠看著她的眼睛。

林慧敏的臉紅了：“這...會不會太快了？”

“不快。我們都不年輕了，沒必要像年輕人那樣拖拖拉拉。”方志遠說，“我可以搬到您家附近租個房子，這樣我們就能經常在一起了?！?/p>

林慧敏想了想，點了點頭。她覺得方志遠說得有道理。他們這個年紀，確實需要一個伴。

方志遠很快就在林慧敏家樓下租了一間小房子。房子不大，但很干凈。林慧敏去看了，覺得很滿意。

“志遠哥，您一個人住這里，不會覺得太小嗎？”林慧敏問。

“不會。我一個人，夠用了。而且離您這么近，我很滿足?！狈街具h說。

從那以后，他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方志遠早上陪林慧敏鍛煉，白天陪她買菜做飯，晚上陪她看電視。林慧敏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充實。

有一天，方志遠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林慧敏問他怎么了，他嘆了口氣：“慧敏，我遇到點麻煩?！?/p>

“什么麻煩？”林慧敏緊張地問。

“我的錢都拿去投資了，現在手頭有點緊。本來想找朋友借點，但不好意思開口?！狈街具h說。

“需要多少？我可以借給您?！绷只勖舨患偎妓鞯卣f。

方志遠擺擺手：“怎么能讓您花錢呢？咱們剛在一起，我就向您要錢，像什么話？”

“志遠哥，咱們都是一家人了，說什么借不借的。您需要多少？”林慧敏堅持。

方志遠猶豫了一下：“三萬塊就夠了。過段時間投資回來了，我就還您。”

林慧敏第二天就去銀行取了三萬塊錢給方志遠。方志遠接過錢，眼里有些濕潤：“慧敏，遇到您真是我的福氣?！?/p>

林慧敏心里很甜蜜。她覺得能幫到方志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就在這時，林慧敏接到了女兒小雅的電話。

“媽，我下個月要回家一趟?！毙⊙旁陔娫捓镎f。

“真的嗎？太好了?！绷只勖艉芨吲d。

“媽，您最近身體怎么樣？聲音聽起來很精神。”

林慧敏猶豫了一下，決定把方志遠的事情告訴女兒：“小雅，媽媽要告訴您一件事。我交了個朋友，是個男性朋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媽，您說的是...”

“就是老伴的意思?！绷只勖粽f。

“媽，您確定嗎？您了解那個人嗎？”小雅的聲音有些擔心。

“小雅，媽媽知道分寸。他人很好，對我也很好?！绷只勖粽f。

小雅沉默了很久：“好吧，媽。但是您要保護好自己，特別是財產方面?，F在騙子很多?！?/p>

“我知道。您放心吧?！绷只勖粽f。

看這一切，林慧敏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她不知道，命運正在給她設下一個巨大的陷阱。

04

小雅回家的那天，方志遠表現得很緊張。他提前買了水果和補品，還特地理了發。

“志遠哥，您不用這么緊張。小雅很好相處的?！绷只勖舭参克?。

“畢竟是第一次見面，我想給她留個好印象?！狈街具h說。

小雅到家的時候，方志遠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了。他站起來，恭敬地說：“小雅妹妹，您好。我是方志遠。”

小雅打量著方志遠，客氣地點點頭：“方叔叔好。”

方志遠看起來很有文化，說話也很有禮貌。他主動詢問小雅的工作情況，關心她在外地的生活。小雅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媽，我看得出來您很開心?！蹦翘焱砩?，小雅和林慧敏談話。

“是啊。志遠哥對我很好?！绷只勖粜χf。

“媽，我就怕有人利用您的善良。您要保護好自己，特別是錢財方面。”小雅認真地說。

“小雅，您想多了。志遠哥人很好的，他從來不要我的錢?！绷只勖粽f。

小雅看著母親臉上的笑容，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她看得出來，母親這段時間確實很快樂。

小雅走后，方志遠又提起了生意的事情。

“慧敏，我有個朋友要和我合伙做生意。是個很好的機會?！狈街具h拿出一份厚厚的資料。

林慧敏看了看，上面寫著什么“商業計劃書”，還有很多她看不懂的圖表。

“這是做什么生意？”林慧敏問。

“是做綠色農產品的?，F在人們越來越注重健康，這個行業很有前景。”方志遠解釋說，“我朋友已經聯系好了銷路，就差資金了?！?/p>

“需要多少錢？”

“總共需要三十萬。我可以出十五萬，還差十五萬?！狈街具h說，“慧敏，我不想向您要錢，但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林慧敏看著那些資料，覺得確實很正規。而且方志遠說話時的表情很誠懇，不像是騙人的樣子。

“十五萬...我可以給您?！绷只勖粽f。

方志遠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慧敏，等這個項目成功了，我帶您去旅游。我們去看海，去爬山，去看您想看的地方?！?/p>

林慧敏被他的話感動了。她覺得方志遠是真心愛她的，否則怎么會想到帶她去旅游呢？

就在這時，命運露出了它猙獰的面目。林慧敏不知道，她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淵。

05

林慧敏把十五萬轉給方志遠后，方志遠顯得很興奮。他說生意很快就能啟動，到時候賺了錢，第一件事就是還她的錢。

“慧敏，您對我這么好，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方志遠說。

林慧敏心里很滿足。她覺得能幫助自己愛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日子過得很平靜。方志遠還是每天陪著林慧敏，但她注意到他開始經常接電話。每次接電話的時候，他都會走到陽臺上，聲音壓得很低。

有一天，方志遠的手機落在了茶幾上。林慧敏無意中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很多個女性的名字：小麗、小芳、小美...

林慧敏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沒有說什么。

方志遠回來后發現手機的位置變了，看了林慧敏一眼：“慧敏，您看到我的手機了嗎？”

“在茶幾上。”林慧敏平靜地說。

方志遠拿起手機，似乎想解釋什么：“慧敏，我手機里那些聯系人都是生意上的事情?，F在做生意，不得不和很多人打交道?！?/p>

“我沒問什么?！绷只勖粽f。

方志遠看她表情冷淡，有些著急：“慧敏，您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绷只勖魮u搖頭。

那天晚上，林慧敏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她覺得方志遠最近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幾天后，方志遠又找到林慧敏。

“慧敏，我遇到點麻煩?！狈街具h臉色有些難看。

“什么麻煩？”

“項目出了點問題。合作方要求追加投資，否則就要撤資?！狈街具h說，“我們前面投的錢就全打水漂了?！?/p>

林慧敏心里一緊：“需要多少錢？”

“二十萬?！狈街具h說，“慧敏，我知道這個數字很大。如果您覺得為難...”

“我轉給您?！绷只勖魩缀鯖]有猶豫。

方志遠愣了一下：“慧敏，您確定嗎？”

“確定。我們是一家人，您的事就是我的事?！绷只勖粽f。

方志遠激動地抱住了她：“慧敏，我發誓，等這件事過去了，我一定好好補償您?！?/p>

林慧敏又轉了二十萬給方志遠。加上之前的十八萬，她已經給了他三十八萬。

轉完錢后，林慧敏心里有些空虛。三十八萬，是她大半生的積蓄。

“志遠哥，這個生意什么時候能見效果？”林慧敏問。

“快了，最多兩個月。”方志遠說。

兩個月過去了，生意沒有任何消息。林慧敏問起的時候，方志遠總是說還在運作中，讓她再等等。

與此同時，方志遠開始經常外出。他說是忙生意上的事情，有時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

有一天，張阿姨神神秘秘地找到林慧敏：“慧敏，我有件事要告訴您?！?/p>

“什么事？”

“昨天我在商場看到方志遠了。他和一個年輕女孩在一起，兩個人很親密的樣子?！睆埌⒁陶f。

林慧敏心里一沉：“您看清楚了嗎？”

“看得很清楚。那個女孩很年輕，二十多歲的樣子。他們手拉著手，還在一起吃飯?！睆埌⒁陶f。

林慧敏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她想起方志遠手機里那些女性聯系人，想起他最近的反常行為。

“慧敏，我覺得這個人有問題。您要小心一點?！睆埌⒁虛牡卣f。

林慧敏回到家，坐在沙發上發呆。她不知道該相信什么，該懷疑什么。

方志遠回來的時候，林慧敏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他看起來和平常一樣，但眼神有些閃躲。

“志遠哥，您今天去哪里了？”林慧敏問。

“去見合作伙伴了。項目的事情還在協調?！狈街具h說。

“很累吧？”

“還好?！狈街具h坐在她身邊，“慧敏，您最近怎么總是問東問西的？是不是有人和您說什么了？”

林慧敏看著他的眼睛：“沒有。我只是關心您?！?/p>

方志遠把她拉到懷里：“慧敏，您要相信我。我這么大年紀了，不會騙您的?！?/p>

林慧敏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的體溫，心里的疑慮暫時平息了。她想，也許張阿姨看錯了。

06

林慧敏開始留意方志遠的一舉一動。她發現他確實變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關心她的生活，也不再主動陪她聊天。他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經常發呆。

“志遠哥，您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林慧敏問。

“沒有。就是生意上的事情比較復雜，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方志遠說。

“那個項目到底怎么樣了？”

方志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還在運作中。這種事情急不得，需要時間?！?/p>

林慧敏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她想去方志遠租的房子看看他，但又覺得這樣不太合適。

有一天下午，林慧敏實在忍不住了。她來到方志遠租住的小區，找到那棟樓。

樓下的保安認識她，主動打招呼：“林阿姨，您找方先生?。俊?/p>

“是的?！?/p>

“方先生前段時間就搬走了。您不知道嗎？”保安說。

林慧敏感覺天旋地轉：“搬走了？什么時候？”

“有半個多月了。房子都退了?！北０舱f。

林慧敏強忍著心中的震驚，慢慢走回家。她想給方志遠打電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方志遠還是像往常一樣來找她，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志遠哥，您最近住在哪里？”林慧敏試探著問。

“還是那個地方啊。怎么了？”方志遠毫不猶豫地回答。

林慧敏心里徹底涼了。他撒謊了。

“我想去您那里坐坐?！绷只勖粽f。

方志遠臉色變了一下：“那里太亂了，不適合您去。改天我收拾好了再請您去?！?/p>

“我不嫌亂。”林慧敏堅持。

“慧敏，您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奇怪？”方志遠有些不耐煩，“是不是有人和您說什么了？”

林慧敏看著他，心里滿是失望。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溫和的方志遠嗎？

那天晚上，林慧敏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想起和方志遠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起他曾經的溫柔和體貼，想起他說過的那些話。

她想，也許方志遠是遇到了什么困難，不好意思告訴她。也許那個保安記錯了。她還是愿意相信方志遠的。

第二天，方志遠又來找她。他的態度又變得溫和起來。

“慧敏，對不起。昨天我心情不好，說話有些沖?！狈街具h道歉。

“沒關系。我理解您的壓力。”林慧敏說。

“慧敏，我要去外地出差幾天，處理項目的事情。您一個人在家要照顧好自己?！狈街具h說。

“好的。您什么時候回來？”

“大概一個星期吧。”方志遠說著，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等我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方志遠走后，林慧敏心里空空的。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07

方志遠“出差”的第三天，林慧敏實在忍不住了。她決定去方志遠說過的那個公司地址看看。

地址是在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里。林慧敏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才到那里。

她按照方志遠給的地址，找到了那棟樓。樓很高，看起來很氣派。林慧敏上了電梯，按下了方志遠說的那個樓層。

電梯門開了，林慧敏看到的一切讓她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