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和傅城、沈秋是青梅竹馬。
他們從小就不讓別的男生靠近我。
長大后也一樣對我好,從未缺席我的任何一場演出。
我也一直將他們的名字放在致謝詞的首行。
直到父親帶回一個私生女。
林軟軟抱怨新鋼琴硌手,他們就要拿我母親的遺物哄她。
林軟軟冤枉我用鋼琴蓋砸了她的手,他們就用琴蓋生生砸斷我的手。
讓我斷送二十年職業生涯,再也不能彈琴。
病房外,我聽見他們找借口。
“軟軟的手傷得那么嚴重,都沒這么委屈,她在矯情什么?”
“現在知道手重要了?害軟軟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會有現世報?”
我撥通了表哥的電話。
“我同意聯姻。”
1
我掛斷電話,門突然開了。
林軟軟撲通一聲跪下,聲音在哭,眼里卻偷笑:
“對不起姐姐,是我的錯,你千萬不要怪傅城哥哥呀。”
傅城連忙拉起她,拔高音量:
“軟軟,你不用跪,是她先壓你的手的。”
沈秋彎腰,溫柔拍去她裙擺上的灰:
“你姐姐這些年被慣壞了,也該長點記性。”
兩人一唱一和,將一切說成我咎由自取。
我心中的難過和憤怒洶涌成海。
明明以前,他們會因為別人不小心碰到我的手,就逼著那人和我道歉。
現在卻因為林軟軟一聲手疼,問都不問,就用琴蓋生生砸斷我的手指。
直接斷送我二十年鋼琴生涯。
記憶中,說想聽我彈一輩子鋼琴的兩人,好像只是我的一場夢。
斷掉的骨節隱隱作痛,叫囂著委屈。
我壓著怒火:“我問你,你的手真是我弄的?”
林軟軟眼神閃躲,害怕地往沈秋懷里鉆。
傅城將她護在身后,瞪著我:“軟軟為什么要拿自己的手開玩笑?”
沈秋摸摸林軟軟的頭,沉下臉看我:“全世界不是只有你林舒的手金貴。”
聽著這話,我突然想起之前,我想擰罐頭,沈秋一把搶過。
他說:“阿舒,你的手是天下最金貴的寶貝,生來就只用搭在琴鍵上。”
曾經萬般呵護的手,現在一文不值。
他們高大的身軀形成一堵墻,將所謂柔弱無辜的林軟軟護在身后。
她口中被我壓斷的手掌,只余淡淡粉紅。
偏偏他們眼盲心瞎,一心只想拿我出氣。
人心啊,既然善變,那就不要。
我冷笑著勾起嘴角:“你知道琴房有監控嗎?”
2
三個月前,父親把他的私生女林軟軟帶回家。
想讓我和林軟軟分別拿下傅城和沈秋。
用聯姻來解決公司的資金問題。
我忙著準備鋼琴比賽,沒空理睬林軟軟低劣茶氣的挑釁。
一開始,面對林軟軟的討好。
傅城和沈秋嗤之以鼻,并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證。
這輩子只會站在我這邊。
我也堅信我們二十年的青梅竹馬之情,不會變質。
可沒想到,我不過是閉關練琴半個月。
傅城和沈秋就對林軟軟的態度大變。
他們不僅變著花樣給她送珠寶首飾。
還在林軟軟招惹我的時候,主動站出來幫她撐腰,指責我嫉妒心太強。
一次家庭聚會,林軟軟和阿姨打聽到我花生過敏。
特意做了花生牛奶端給我。
被我拒絕后將熱牛奶潑在自己身上。
哭得可憐兮兮,說只是想討好我,不想被我趕出去。
傅城聽見了,立刻心疼地扶起她,生平第一次對我吼道:
“軟軟一片真心,你就算不喝也不能潑她啊。
“再說了,你只是過敏,又不是要命。”
連一向對我溫柔的沈秋也皺眉指責我:“阿舒,你這次過分了。”
我委屈又憤怒,掉著眼淚把他們通通趕出去。
2
當晚,傅城和沈秋就帶著林軟軟去了醫院。
為了她手上那點連燙傷都算不上的紅暈。
回來后的林軟軟,更是得意地向我展示他們送她的禮物:
“軟軟都說了,不要不要,哥哥們不聽,就是要送呢。
“姐姐沒有的,我分享給你呀。”
傅城送了她最新款高定禮服。
沈秋給了她一票難求的私人演奏會門票。
這些原來只會給我的偏愛,都分給了她。
我心里失落,但并沒有資格責怪別人的選擇。
他們要送,與我無關。
何況我年少成名,這些身外之物,早就視若云煙。
我自己的音樂會,外界同樣一票難求。
林軟軟發現低級的挑釁得不到我一點回應后。
也開始嚷著要學鋼琴。
父親覺得她多學點東西價值更高,就給她開了琴房。
請了專業的老師教她,可沒學幾天她就把老師投訴了。
說他教得太慢,這樣下去什么時候能超過我。
大言不慚的話把老師都震驚了,主動請辭。
我聽著也覺得好笑。
我三歲正式練琴,哪怕發著高燒都至少練習10小時。
憑著我媽媽傳給我的鋼琴天賦和無數資源砸進去。
才能在國際如潮般的鋼琴家中有一席之地。
她林軟軟憑什么?憑她那個只會花錢當三的媽?
還是一心想拿我們當籌碼的爸?
她不知道怎么求的父親,想讓我教她練琴。
我一口拒絕,煩她練琴時魔音入耳,干脆天天躲到樂團練習。
結果她在傅城和沈秋面前賣慘,
說她練不好是因為沒有合適的鋼琴。
還哭著說我討厭她不愿意教她。
傅城將之前我托他送修的鋼琴,放到了林軟軟的琴房。
可他明明知道,那是我媽媽的遺物。
怎么可以交給害她抑郁自殺的罪魁禍首的女兒?
我打電話去質問。
傅城反過來訓我:“你就是個人恩怨看得太重。
“阿姨已經去世很多年了,軟軟現在是你妹妹。
“正好用這架鋼琴當放下心結的籌碼。”
我氣得發抖。
他忘記了,小時候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被哥哥欺負到兩天沒飯吃。
是我媽媽收留他照顧他,直到她去世。
他也曾抱著我媽媽病重消瘦的身體,哭著求她不要離開。
現在卻將她的遺物送給仇人的女兒。
他憑什么?
3
我趕回家就看見,林軟軟打開琴蓋,準備彈琴。
我猛地推開她,氣息不穩:“誰準你動這架琴的?”
沒有觀眾,她也就不裝了。
捏著嗓子笑得得意:“聽說這是你媽的琴啊。
“多虧了你媽死得早,不然這琴還落不到我手里呢。”
我一巴掌扇歪她的臉:“你也配提我媽?”
她笑著摸摸臉,眼神輕蔑:
“你和你媽一樣,驕傲得要死,注定沒有男人喜歡。
“你媽留不住你爸,你也留不住傅城和沈秋。”
我真氣笑了,她的三觀深受她媽的影響。
覺得這輩子一定要留住個男人才能算成功女人。
她以為我不相信傅城和沈秋會選擇她。
拿起地上的咖啡就要往鋼琴上倒。
我條件反射將咖啡打飛,灑了她一身。
她勾勾唇,拉下琴蓋,慘叫一聲。
我一時怔在原地。
她看了眼門口,伸著被夾紅的手指去抓我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
“對不起,姐姐,我不該奢望有一架鋼琴的。
“求你原諒我,別趕我離開林家,我給你磕頭。”
我剛要開口,就被身后的人猛地推開,撞在鋼琴上。
4
鋼琴被壓出嗡的一聲。
傅城扶起地上的林軟軟,生氣大罵:
“林舒,你是不是有病啊?有事沖我來。
“鋼琴是我送過來的,給你親妹妹彈彈怎么了?”
沈秋緊跟其后。
看看地上狼狽的林軟軟,又看了眼我,皺著眉:
“林舒,你這次確實過分了,一架鋼琴而已……”
他還沒說完,林軟軟又撲倒在我腳邊:
“姐姐,你不喜歡我練琴沒關系。
“用琴蓋毀了我的手也沒關系,只要你能解氣。”
沈秋扶起林軟軟,摸著她紅腫的手,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林舒,你也是練琴的,將心比心。
“手對一個音樂人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
“林舒,給軟軟道歉,鄭重道歉。”
傅城也站到林軟軟旁邊,兩人一左一右,為林軟軟“討公道“。
我自嘲一笑,我們三人青梅竹馬二十年。
這信任,到頭來還比不上一個認識幾個月的外人。
我也沉下臉,冷聲道:
“我沒錯,鋼琴是我的,你們誰都沒有資格動它。
“她的手也是她自己夾的,和我無關。
“至于音樂人?我還不知道,練了三天琴就配登堂入室稱音樂人?”
我心里難過,但還是挺直了脊梁,護在鋼琴前面。
這是我媽媽留給我最重要的遺物。
林軟軟怨毒地瞪我一眼,又哭著說:
“我是比不過姐姐天賦異稟。
“但是我看見兩位哥哥這么優秀,軟軟也想變得更好呀。”
傅城心疼地摸摸她的頭,幾乎是冷漠語氣對我說:
“林舒,你多厲害呀,從小就是天之驕女,鋼琴天才。
“可普通又有什么錯呢?”
他扶住琴蓋,突然抓住我的手用力按在琴鍵上。
“給軟軟道歉。”他強調,甚至威脅。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心中溢滿了震驚酸楚。
上學的時候有個男生不小心碰到我的手,他差點把人逼退學。
現在要為了林軟軟,毀了我的手?
我忍不住紅了眼:“你要為了林軟軟毀了我的手?”
他軟了眼神:“你道歉。”
沈秋皺著眉打圓場:
“林舒,你道歉,這事就這么過了。”
我哽著一口氣:“說幾遍了我沒錯!”
“你……”
這時,林軟軟猛地撲向傅城,哭著喊:
“你們不要為我鬧成這樣……”
傅城嚇了一跳,要去扶她起來。
那十幾斤重的琴蓋直直地砸向我的手。
我的天塌了。
5
林軟軟聽說琴房有監控,表情大變。
傅城倒是笑了說正好,讓我心服口服。
沈秋皺皺眉,勸我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
搞笑,難道我的手毀了不算大事嗎?
“林軟軟,你敢看嗎?”
林軟軟被迫看向我,眼淚又要掉下來:
“姐姐,是我自己把手砸斷的,都是我的錯。
“你不要怪他們,我拿這條命賠給你,只要你滿意。
她掛滿淚水,作勢往我床頭鐵欄上撞。
被傅城一把摟住,護在懷里哄。
“林舒,你非要把軟軟逼死你才甘心嗎?
“你變了,我怎么會喜歡你這么惡毒的人。”
從前只覺得傅城率直,沒想到這么無腦。
我笑了:“那真是不巧,還好我不喜歡你這個蠢貨。”
接著掀掀眼皮,看向林軟軟:
“至于你,要死死外邊兒,少來晦氣我。”
傅城紅白著臉,氣得說不出一個字。
沈秋嘆口氣,走過來想按我的被角。
“你別總說氣話,你和軟軟畢竟是姐妹……”
我淡淡打斷:“你也滾。”
對于沈秋,我是心寒的。
沈阿姨是我媽媽的閨蜜,我和他從一出生就認識。
我媽媽因為林軟軟母親的插足,抑郁自殺。
沈阿姨難過萬分,特意叮囑一向高冷的沈秋照顧我。
這才有了我們二十年相伴的感情。
不求他和我一樣痛惡小三的女兒,但起碼不應該幫著她欺負我。
從前,我欣賞他的冷靜自持。
但現在這份看似中立的理智,讓我惡心至極。
林軟軟忍不住給沈秋說話。
“沈秋哥哥做錯什么了?”
沈秋聞言,冷下臉,扶著林軟軟走了。
傅城眼神復雜地看我一眼,跟著走了。
6
這場變故,把我從鋼琴世界拉到現實。
父親打來電話問我,手還能彈嗎?傅城要娶我是不是真的?
10%的股份他愿意幫我處理轉讓合同。
美其名曰,讓我好好養傷。
我冷笑著含糊過去,轉頭聯系律師處理合同。
第二天,聯姻對象陸辭約我在婚紗店見面。
我提前到了就在附近逛逛,正好遇見傅城和沈秋陪著林軟軟逛街。
三個人的笑聲在看見我時戛然而止。
我挑眉,懶得理他們,轉身進了婚紗店。
沒想到他們也走了進來。
傅城看見工作人員正在給我介紹婚紗,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漫不經心地說:“當然是挑婚紗啊。”
他冷嗤道:“昨天才說不想嫁給我,今天自己又來挑婚紗。
“林舒,你為了引起我注意的手段還真是拙劣。”
傅城挑著濃眉,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林軟軟捂著嘴,貼近沈秋:
“姐姐,哪有女生自己來挑婚紗的呀,多招笑。”
沈秋沉著臉一言不發。
我笑了:“誰說我要嫁給你?”
“你不嫁給我,你……”
傅城突然變了臉色看向沈秋。
林軟軟登時緊張的拽進了沈秋的胳膊。
沈秋陰沉的眉眼終于舒展開:
“阿舒……”
“當然也不是你。”我搶先打斷。
沈秋僵了一瞬,抽動著嘴角笑了:
“那你要嫁給誰?長這么大,你身邊除了我和傅城,還有別的男人嗎?
“你這個樣子還有別人肯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