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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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想吃肯德基。"三歲的外孫小寶拉著我的衣角，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摸摸錢包，里面只剩下不到五十塊錢。"好，奶奶給你買。"

我還是笑著答應了。

這已經是我這個月第三次帶他去肯德基了，每次都要花掉我大半個月的生活費。

三年來，為了幫女兒帶孩子，我把自己的棺材本都花光了。

我以為女兒會感激我的付出，直到那天晚上，我無意中聽到她和女婿在房間里的對話。

那些話，讓我的心徹底涼了。

我叫劉桂英，今年62歲，三年前退休。

我有一個女兒叫小麗，在市里上班，收入還不錯。

她老公小王是個工程師，兩人感情很好。

三年前，小麗生了兒子小寶。

月子里我就去照顧她。

本來想著等她坐完月子，我就回老家繼續過我的退休生活。

"媽，你能不能幫我們帶帶孩子？"

小麗拉著我的手說，"我和小王工作都忙，實在沒時間照顧小寶。"

"可是我對帶孩子不在行啊。"我有些猶豫，"而且我在城里住不習慣。"

"媽，你就幫幫我們吧。"

小王也在一旁說道，"請保姆太貴了，而且我們不放心。還是自己家人帶著好。"

看著女兒懇求的眼神，我心軟了。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她有困難，我這個當媽的怎么能不幫？

"那好吧，我幫你們帶一段時間。"我答應了。

于是，我從老家搬到了城里，住在女兒家的客臥里，開始了我的帶娃生涯。

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帶孩子能有多難？

不就是喂飯、換尿布、哄睡覺嗎？

但是真正開始帶小寶，我才知道有多辛苦。

小寶是個很鬧騰的孩子，晚上經常哭個不停，一哭就是一兩個小時。

我抱著他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困得眼皮直打架，但是不敢睡，怕他掉下來。

"小寶乖，不哭了，奶奶抱抱。"我輕聲哄著他。

有時候他半夜拉了尿了，我得起來給他換尿布。

一個晚上要起來好幾次，第二天整個人都是暈的。

女兒和女婿住主臥，隔音很好，小寶怎么哭他們都聽不見。

我有時候想敲門叫他們幫忙，但是想到他們第二天還要上班，就忍住了。

白天小寶醒著的時候，我也不能閑著。

要給他做輔食，陪他玩，帶他出去曬太陽。

一刻都不能松懈，因為孩子一不小心就會出危險。

"媽，辛苦您了。"女兒下班回來看到我抱著孩子，會這樣說。

"不辛苦，帶外孫是我應該做的。"我總是這樣回答。

其實我真的很累，但是看到小寶健康地成長，我心里還是很滿足的。

隨著小寶越來越大，花費也越來越多。

奶粉錢、尿布錢、玩具錢、衣服錢，樣樣都要錢。

"媽，小寶的奶粉沒了，您能不能去買一罐？"女兒經常這樣說。

"好的，我去買。"我總是毫不猶豫地答應。

一罐進口奶粉要三百多塊，差不多是我一個月生活費的一半。

但是為了小寶的健康，我舍得花。

小寶的衣服也不便宜，一套要幾百塊。

他長得快，衣服很容易就小了，要經常買新的。

"媽，小寶的衣服小了，我們周末去給他買幾套新的吧。"女兒說。

"好，我陪你們去。"我說道。

去商場的時候，女兒總是挑最貴的買。

一件小襯衫兩百多，一條小褲子一百多。我心疼錢，但是不敢說什么。

"媽，您覺得這件怎么樣？"女兒拿著一件小外套問我。

"挺好的。"我看了看價簽，四百八十八塊，心里肉疼，但還是笑著說好。

結賬的時候，女兒很自然地看著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掏出錢包付了賬。

除了買東西，帶小寶出去玩也要花錢。

他喜歡去游樂場，一次門票就要一百多。

他喜歡吃各種零食，每次出門都要買一大堆。

"奶奶，我要吃冰淇淋。"小寶指著路邊的冰淇淋車說。

"好，奶奶給你買。"我掏錢給他買了一個二十塊錢的冰淇淋。

"奶奶，我還要那個小汽車。"他看到玩具店里的遙控汽車。

"好，奶奶給你買。"我又花了一百多買了那個玩具。

我的退休金每個月只有兩千多，除了自己的生活費，剩下的幾乎都花在了小寶身上。

一年多下來，我的積蓄越來越少。

"媽，您的錢夠用嗎？"女兒偶爾會問一句。

"夠用，夠用的。"我總是這樣回答，不想給她添麻煩。

其實我已經開始動用積蓄了。

以前我攢了十幾萬塊錢，本來想留著養老用的，現在為了帶小寶，已經花了一大半。

到了小寶兩歲的時候，我的積蓄已經所剩無幾了。

但是小寶的花費卻越來越大。他要上早教班，一個月就要兩千多。

"媽，我們給小寶報個早教班吧，對他的智力發育有好處。"女兒說。

"好啊，應該讓孩子接受好的教育。"我同意了。

早教班的費用是我出的，一次性交了半年的錢，花了一萬多。

那天晚上，我看著銀行卡的余額，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寶上早教班的時候，我要負責接送。

每天早上送他去，下午接他回來。有時候遇到下雨天，我要打車，又是一筆開支。

"奶奶，今天老師夸我了。"小寶放學后高興地對我說。

"真棒，小寶最聰明了。"我看著他開心的樣子，覺得花再多錢也值得

除了早教班，小寶還要學鋼琴、學畫畫、學游泳。每一樣都要花錢，而且都不便宜。

"媽，別的小朋友都在學這些，我們小寶也不能落后啊。"女兒這樣說。

"對，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我同意了。

鋼琴課一節課兩百塊，畫畫課一節課一百五十塊，游泳課一節課一百塊。

這些費用加起來，一個月就要好幾千。

我的退休金根本不夠用，只能繼續動用積蓄。

到了小寶三歲的時候，我的十幾萬積蓄已經全部花光了。

那些錢本來是我的棺材本，想著等我老了用來看病或者養老。

現在為了小寶，全部花光了。

有時候我會想，我這樣值得嗎？但是看到小寶健康快樂地成長，我覺得還是值得的。

畢竟他是我的外孫，我疼他是應該的。

小寶三歲后，要上幼兒園了。

女兒給他選了一個很貴的私立幼兒園，一個學期的學費就要兩萬多。

"媽，這個幼兒園教學質量很好，小寶在這里能接受最好的教育。"女兒說。

"好，只要對孩子好。"我還是同意了。

但是這次我真的拿不出錢了。

我的積蓄已經花光，退休金也不夠。

我只能厚著臉皮跟老姐妹借錢。

"桂英，你借錢干什么？"我的老朋友李阿姨問我。

"給外孫交學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這三年為了帶孩子，錢都花光了吧？"李阿姨看著我說，"你女兒他們就不能自己出錢？"

"他們年輕，壓力大，能幫一點是一點。"我為女兒辯護。

"桂英，你這樣下去不行的。"

李阿姨擔心地說，"你自己也要留點養老錢啊。"

我知道李阿姨說得對，但是我已經騎虎難下了。

小寶已經習慣了我的照顧，女兒他們也習慣了我的付出。

我現在退出，他們怎么辦？

我借了三萬塊錢，給小寶交了學費。

但是我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已經沒有更多的錢了。

小寶上幼兒園后，我的工作量稍微減少了一些。

早上送他去幼兒園，下午接他回來，晚上輔導他做作業。

"奶奶，這道題我不會做。"小寶拿著作業本問我。

"奶奶教你。"我戴上老花鏡，仔細看著那道題。

有時候是一些我也不懂的題目，我就上網查資料，或者問鄰居家的大學生。

為了輔導小寶的功課，我這個老太太也要不斷學習。

除了學習，小寶還要參加各種課外活動。

幼兒園組織的春游、秋游，都要交錢。

小朋友生日要買禮物，老師生日也要表示一下。

"奶奶，明天是小明的生日，我要給他準備禮物。"小寶說。

"好，我們去買一個禮物。"我又要掏錢。

每次花錢的時候，我心里都很肉疼。

但是看到小寶開心的樣子，我又覺得值得。

就這樣，我一天天地熬著，一天天地花錢。

我的生活變得越來越拮據，有時候為了省錢，我連菜都舍不得買好的。

"媽，您怎么總是買這些便宜菜？"女兒有時候會問。

"便宜菜也有營養，沒關系的。"我笑著說。

其實我是為了省錢，把錢留給小寶花。

我自己吃得差一點無所謂，但是不能虧待了孩子。

小寶也很懂事，有時候會關心我。

"奶奶，您為什么不買新衣服？"他看著我穿的舊衣服問。

"奶奶的衣服還能穿，不用買新的。"我摸摸他的頭說。

我已經三年沒有給自己買過新衣服了。

所有的錢都花在了小寶身上，我舍不得為自己花一分錢。

有時候我會想，女兒她們知道我的犧牲嗎？

她們感激我的付出嗎？

我這樣做值得嗎？

但是每當這些想法冒出來的時候，我就會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想這些。

小寶是我的外孫，我疼他是天經地義的。

上個月，小寶生病了，發高燒。

我抱著他跑醫院，掛號、看病、拿藥，忙了一整天。

"奶奶，我難受。"小寶虛弱地靠在我懷里。

"沒事，奶奶在這里陪著你。"我輕拍著他的背，心疼得不得了。

在醫院陪床的那幾天，我幾乎沒有合眼。

小寶一有點動靜，我就馬上起來看看。醫生護士都夸我是個好奶奶。

"您真是個負責任的奶奶。"護士小姐這樣說。

聽到這話，我心里很欣慰。雖然辛苦，但是我覺得我做的事情是有意義的。

小寶病好后，我也累病了。

但是我不敢休息，因為還要照顧他。我買了點感冒藥，撐著繼續帶孩子。

"媽，您生病了？"女兒下班回來看到我在咳嗽。

"沒事，小感冒而已。"我不想讓她擔心。

"那您注意身體，別累著了。"女兒說完就回房間了。

我坐在客廳里，心里有些失落。

我為這個家付出了這么多，但是似乎沒有人真正關心我的身體和感受。

但是我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

女兒工作忙，不可能時時刻刻關心我。

我是長輩，應該多體諒晚輩。

前幾天，我去銀行查余額，發現卡里只剩下幾百塊錢了。

三年來，我的十幾萬積蓄全部花光了，現在連生活費都成問題。

我坐在銀行里，看著那個可憐的數字，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這輩子辛辛苦苦攢的錢，就這樣全部花光了。

"阿姨，您沒事吧？"銀行的工作人員關心地問我。

"沒事，沒事。"我趕緊擦掉眼淚，"就是有點感慨。"

走出銀行的時候，我心里很沉重。

我已經沒有錢了，以后怎么辦？

如果我生病了怎么辦？

如果我老得動不了怎么辦？

但是回到家，看到小寶天真的笑臉，我又覺得什么都值得了。

"奶奶，您回來了！"小寶跑過來抱住我，"我想您了。"

"奶奶也想小寶了。"我抱著他，心里暖暖的。

就在昨天晚上，我正在廚房里洗碗，聽到女兒和女婿在主臥里說話。

他們的聲音不大，但是我還是聽到了一些。

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我手里的碗差點掉在地上。

我不敢相信，這是我的女兒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