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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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小陳到底在哪里？都已經12點半了！”周琳站在化妝間門口，白色的婚紗拖在地上。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放心吧，他肯定馬上就到。”陳母緊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手里的茶杯已經涼了。

“可是賓客都在問什么時候開始。”周琳的媽媽走過來，臉上寫滿了焦急。

這個本該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01

早晨六點，周琳就醒了。

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今天就要結婚了。她和小陳戀愛三年，終于要走進婚姻的殿堂。

“琳琳，起床了！化妝師馬上就到。”媽媽在外面敲門。

周琳翻身下床，走到鏡子前。鏡子里的自己還有些睡眼惺忪。她想象著幾個小時后，自己穿著婚紗的樣子。

八點，化妝師準時到達。

“新娘子今天氣色真好。”化妝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手法很嫻熟。

“有點緊張。”周琳老實說。

“結婚都會緊張的，很正常。”

化妝師開始給她上粉底。周琳閉著眼睛，心里想著小陳。他昨天晚上發微信說要早點休息，今天要做最帥的新郎。

九點半，婚紗穿好了。

周琳站在全身鏡前，幾乎不敢相信鏡子里的人是自己。白色的婚紗裙擺很長，頭紗輕盈地垂在肩膀上。

“我的女兒真漂亮。”媽媽眼里含著淚。

“媽，你別哭，我的妝會花的。”周琳笑著說。

“今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媽媽希望你幸福。”

十點，他們出發去酒店。

路上，周琳一直在看手機。小陳還沒有發消息過來。她想給他打電話，又怕打擾他準備。

“新郎官肯定比你還緊張。”爸爸在前面開車，從后視鏡里看著她。

“希望吧。”

十點半，他們到了酒店。

金色大廳已經布置好了。紅色的地毯從門口一直鋪到臺上。鮮花、氣球、拉花，一切都很完美。

“哇，真漂亮。”周琳走進大廳，眼睛亮了起來。

這就是她夢想中的婚禮現場。

賓客陸續到達。同事、朋友、親戚，大家都穿得很正式。他們看到周琳，都夸她漂亮。

“新郎呢？”有人問。

“馬上就到。”周琳回答。

她看了看手機，十點五十五分。婚禮十一點開始，小陳應該早就到了才對。

十一點整，音響里傳出婚禮進行曲。

周琳站在大廳后面，等著入場的信號。她的心跳得很快，手心有些出汗。

“新郎還沒到嗎？”司儀走過來問。

“應該快了。”周琳的聲音有些不確定。

司儀看了看表，“要不我們再等等？”

周琳點點頭。她給小陳發了個微信：快到了嗎？

沒有回復。

十一點十分，音樂停了。

賓客開始竊竊私語。周琳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怎么還不開始？”“新郎在哪里？”

她的臉開始發燙。

“琳琳，別急，可能路上堵車。”媽媽走過來安慰她。

“我給他打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通了。

“喂，小陳，你在哪里？”

“哦，還在路上，馬上就到。”小陳的聲音聽起來很匆忙。

“賓客都在等著呢。”

“我知道，很快的。”

電話掛了。周琳心里松了一口氣，起碼他還接電話。

十一點二十分，小陳還是沒有出現。

“這孩子到底在搞什么？”陳母的臉色不太好看。她坐在貴賓席上，不斷地看手機。

“可能真的是堵車。”周琳的媽媽說。

“堵車也應該提前出發啊。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

賓客們開始不耐煩了。有些人在看手機，有些人在聊天。婚禮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周琳躲在化妝間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琳琳，別哭，妝會花的。”化妝師遞過來紙巾。

“他為什么還不來？”

“男人都這樣，沒有時間觀念。”

可是今天不一樣啊。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十一點半，司儀過來詢問。

“新娘，我們是繼續等還是...？”

“再等等吧。”周琳的聲音很小。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取消婚禮嗎？這么多人都來了，酒店也訂了，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這次電話沒有接通。直接轉到了語音信箱。

周琳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02

直到十二點，小陳仍然沒有出現。

賓客開始躁動。有些人站起來準備離開。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周琳的爸爸站起來，對著大家說。

“新郎可能遇到了一些情況，我們正在聯系。”

“是不是不想結婚了？”有個親戚小聲嘀咕。

這句話像針一樣扎在周琳的心上。她躲在化妝間里，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

“琳琳，你還好嗎？”閨蜜小美走進來。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周琳坐在椅子上，婚紗的裙擺鋪了一地。

“要不你給他發個嚴厲點的消息？”

“我已經發了好幾條了，他都不回。”

周琳拿起手機，上面顯示著她發給小陳的十幾條消息。沒有一條得到回復。

“這個混蛋！”小美氣憤地說。

外面，兩家人開始商量對策。

“要不我們去他家看看？”周琳的爸爸建議。

“我已經給他爸爸打電話了，說是早上就出門了。”陳母說。她的臉色很難看。

“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能出？就是不負責任！”

氣氛越來越緊張。賓客們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新郎可能臨時反悔了，有人說可能出了車禍。

周琳聽著這些議論，心里五味雜陳。

十二點半，酒店經理過來了。

“不好意思，我們需要確認一下，婚宴還正常進行嗎？”

“再等等，求你們了。”周琳的媽媽懇求道。

“好的，但是如果一點還沒開始的話...”經理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很明白。

一點。這是最后的期限。

周琳走出化妝間，站在大廳后面。她看著那些空著的椅子，心里空蕩蕩的。

“琳琳。”陳母走過來。

“阿姨。”

“這孩子真是太不像話了。我替他向你道歉。”陳母的眼里也有些濕潤。

“阿姨，您別這么說。”

“我怎么養了這么個兒子。”

周琳看著陳母，心里更加難過。這不是她的錯，也不是任何人的錯。可是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十二點四十五分，終于有了動靜。

大廳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小陳！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頭發有些亂，臉上還有些汗。他匆匆忙忙地走進來，環顧四周。

“小陳！”周琳幾乎要哭出來了。

賓客們都轉過頭看著他。整個大廳突然安靜下來。

小陳走到周琳面前，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

“對不起，我來晚了。”

周琳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憤怒、委屈、高興，各種情緒混在一起。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知道，真的對不起。”小陳伸手想要拉她的手。

周琳后退了一步，“你去哪里了？為什么不接電話？”

“我...”小陳看了看周圍的賓客，“我們能先私下說嗎？”

“不，就在這里說。”周琳的聲音提高了，“大家都在等你的解釋。”

小陳咬了咬牙，“好吧。其實是這樣的，公司臨時來了個重要客戶。”

“客戶？”

“是的，從上海來的大客戶。老板說這個單子如果簽下來，公司今年的業績就有保障了。”

周琳愣住了，“所以你就去見客戶了？”

“我也不想的，但是老板說只有我能搞定這個客戶。”小陳的語氣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周琳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知道，但這是工作啊。”小陳皺著眉頭，“我們以后還要生活的，工作很重要。”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對新人。

周琳的爸爸站了起來，“小陳，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叔叔，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周琳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你知道這些賓客等了多久嗎？”

“我說了對不起啊。”小陳有些不耐煩，“而且我不是來了嗎？我們現在開始還來得及。”

可他沒想到，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周琳。

03

“來得及？你覺得這就來得及了？”

“婚禮不就是個儀式嗎？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

“儀式？”周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我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好了好了，別吵了。”陳母站起來，“大家都看著呢。”

她走到周琳面前，“琳琳，小陳工作確實很忙。你要理解一下。”

“理解？”周琳看著陳母，“阿姨，您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嗎？”

“當然不對，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補救。”

“補救？”周琳笑了，但是這個笑容很苦澀，“怎么補救？時間能倒流嗎？我今天的心情能重來嗎？”

小陳看著周琳，“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嗎？我也很為難的。”

“為難？你為難什么？”

“公司那邊催得很緊，我如果不去的話，這個項目就泡湯了。”

“那我們的婚禮呢？”

“婚禮可以重新開始，但是這個項目錯過了就沒有了。”

這句話讓周琳徹底寒心了。

“你的意思是，工作比我們的婚禮更重要？”周琳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陳有些慌亂，“我是說...我是說...”

“你說什么？”

“我是說，婚禮只是一天，但是工作是長久的。”小陳的話越說越離譜。

周圍的賓客開始議論起來。有人搖頭，有人嘆氣。

“小陳，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周琳的舅舅忍不住開口。

“我說的是實話啊。”小陳看起來很委屈，“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為了我們的將來？”周琳擦了擦眼淚，“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的感受我當然考慮，但是你也要考慮一下現實啊。”

“現實？什么現實？”

“生活的現實。我們需要錢，需要房子，需要車子。這些都需要我去掙。”

周琳看著小陳，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人。

“錢很重要，但是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難道不能推掉那個客戶嗎？”

“推掉？你開什么玩笑？”小陳的聲音也提高了，“那是幾百萬的單子！”

“幾百萬？”

“對，幾百萬！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們可以換個大房子，可以買車，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讓你在我們的婚禮上遲到兩個小時？”

小陳被噎住了。他看了看周圍的賓客，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能不能別這么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周琳簡直不敢相信，“小陳，你好好想想，今天到底是誰不講道理。”

“我承認我遲到了，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是被人綁架了嗎？你是失憶了嗎？”

“你這樣說話太傷人了。”

“傷人？你知道什么叫傷人嗎？”周琳指著自己，“我穿著婚紗在這里等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

賓客們開始交頭接耳。有人說新郎太過分了，有人說新娘反應太激烈。

陳母看不下去了，她站起來說：“夠了！大家都別吵了！”

她看著周琳，“琳琳，我知道你委屈，但是小陳也不容易。”

“阿姨...”

“你聽我說完。”陳母打斷了她，“小陳工作很努力，就是為了給你們更好的生活。他今天雖然遲到了，但是心里肯定也很難受。”

“難受？”周琳笑了，“他看起來一點都不難受。”

“你這是什么態度？”陳母的臉色變了，“我兒子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我想要一個正常的婚禮，不過分吧？”

“正常的婚禮？現在不是正常的婚禮嗎？”

周琳看著陳母，心里涌起一陣寒意。她終于明白了，在這家人眼里，她的感受并不重要。

“阿姨，您覺得這樣的婚禮是正常的嗎？”

“當然正常。就算晚一點開始，也還是婚禮啊。”

“晚一點？兩個小時叫一點嗎？”

“兩個小時怎么了？又不是不結婚了。”陳母的語氣很不耐煩，“你們年輕人就是事情多。”

04

“事情多？”周琳的聲音開始顫抖，“阿姨，您覺得我事情多？”

“不就是遲到了一會兒嗎？至于這樣大吵大鬧的？”陳母的態度很不滿。

“一會兒？兩個小時叫一會兒？”

“好了好了，別吵了。”小陳想要打圓場，“媽，您別說了。琳琳，你也別生氣了。”

“我憑什么不生氣？”周琳看著小陳，“你遲到兩個小時，你媽媽說我事情多，我為什么不能生氣？”

“因為你是我的未來媳婦，應該理解我們。”陳母說。

“理解？我應該理解什么？理解你兒子把工作看得比婚禮重要？理解你們覺得我的感受不重要？”

“你這是什么話？我們當然覺得你重要。”

“重要？如果我重要的話，小陳會在婚禮當天去見客戶嗎？”

陳母被問住了。她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周琳。

“那個客戶確實很重要...”她小聲說。

“比我重要嗎？比我們的婚禮重要嗎？”

“這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周琳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在你們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小陳看著周琳哭泣的樣子，心里也有些難受。但是他覺得自己沒有錯。

“琳琳，你別哭了。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周琳擦了擦眼淚，“小陳，你告訴我，那個客戶是突然出現的嗎？”

“什么意思？”

“我問你，那個客戶是今天早上突然聯系你的，還是早就約好的？”

小陳的臉色變了，“這個...”

“說實話！”

“是...是昨天晚上約好的。”小陳低下了頭。

全場一片嘩然。

“昨天晚上？”周琳不敢相信，“你昨天晚上就知道今天要見客戶？”

“是的，但是我以為可以很快談完的。”

“所以你明知道今天是我們的婚禮，還是答應了客戶？”

“我...”

“你什么你？”周琳的聲音變得很冷，“小陳，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我沒有騙你。”

“沒有騙我？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讓我在這里傻等？”

小陳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確實沒有告訴周琳這件事，因為他知道周琳肯定會反對。

周圍的賓客開始指指點點。周琳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這個新郎太過分了。”“明知道要結婚還去見客戶。”“新娘子太可憐了。”

“琳琳，我錯了，對不起。”小陳想要抓住周琳的手。

周琳甩開了他的手，“對不起？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

“那你想讓我怎么辦？”小陳也有些急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能不能先把婚禮辦完？”

“辦完？你覺得現在還能辦嗎？”

“為什么不能辦？”

周琳看著小陳，心里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轉身要走。

“琳琳，你去哪里？”

“我需要靜靜。”

“婚禮怎么辦？”

周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小陳，“你問我婚禮怎么辦？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還想要這個婚禮嗎？”

“我當然想要。”

“那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小陳被問得啞口無言。

這時，陳母又開口了，“好了，別吵了。小陳確實做得不對，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解決。”

“怎么解決？”周琳問。

“先把婚禮辦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周琳冷笑一聲，“阿姨，您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情辦婚禮嗎？”

“那你想怎么樣？不結婚了？”陳母的語氣有些威脅的意味。

這句話讓周琳徹底憤怒了。

“既然您這么問，那我告訴您，”周琳站直了身體，看著陳母，“我確實在考慮不結婚了。”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陳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你說什么？”

“我說，我考慮不結婚了。”周琳的聲音很平靜，但是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銳利。

小陳傻眼了，“琳琳，你開什么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周琳轉向他，“小陳，其實我們沒有那么愛吧？”

小陳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陳母突然站了起來，臉色變得很難看，“好啊，原來你是這么想的！”

她指著周琳，“既然你看不上我兒子，那這婚不結也罷！”

“那十八萬彩禮，一分不少，立刻給我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