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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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女兒害死了！"蘇建華的拳頭重重砸在林志強的辦公桌上。

"建華，冷靜點！"王麗娟拉住丈夫的胳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醫生，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林志強臉色蒼白，顫抖著手拿起桌上的錄音設備："我...我有證據證明治療過程沒有問題。"

"什么證據？"蘇建華紅著眼睛質問。

"治療錄音，每次咨詢我都有記錄。"林志強按下播放鍵。

錄音里傳出蘇曉雨清脆卻帶著絕望的聲音。三秒后，夫婦倆的憤怒表情瞬間凝固了。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下午，林志強永遠不會忘記。

蘇建華夫婦推開診室的門，中間攙扶著一個瘦弱的女孩。女孩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黯淡無神的眼睛。

"醫生，這是我們的女兒蘇曉雨。"蘇建華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焦慮，"她最近總是失眠，白天也沒精神，我們擔心是不是得了抑郁癥。"

王麗娟輕撫著女兒的后背，溫柔地說："曉雨，跟醫生好好說話，媽媽和爸爸就在外面等你。"

林志強觀察著這個家庭。父親蘇建華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得體，說話時總是先征求妻子的意見。

母親王麗娟溫文爾雅，對女兒的每一個小動作都格外關注。這看起來是一個和諧的中產家庭。

"您二位先到外面等候吧，我需要單獨和曉雨聊聊。"林志強示意道。

蘇建華點點頭："醫生，麻煩您了。費用不是問題，只要能讓孩子好起來。"

等父母離開后，診室里安靜下來。林志強按下錄音設備，這是他多年來的職業習慣。

"曉雨，能告訴我最近怎么了嗎？"

女孩抬起頭，林志強這才看清她的模樣。十七歲的年紀，本該青春活潑，但眼神里卻透著超出年齡的疲憊。

"醫生，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覺得很累，什么都不想做。"曉雨的聲音很輕，像是怕被人聽到。

"學習壓力大嗎？"

"還好吧。"曉雨猶豫了一下，"我爸媽對我挺好的，從來不逼我學習。"

林志強敏銳地捕捉到了女孩話語中的矛盾。如果父母真的不施加壓力，為什么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會有如此明顯的抑郁癥狀？

"那你覺得是什么原因讓你感到不開心呢？"

曉雨沉默了很久，最后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青春期吧。"

這次咨詢持續了一個小時。林志強發現曉雨總是在回避某些問題，特別是涉及到家庭的時候。

咨詢結束后，蘇建華夫婦立刻圍了過來。

"醫生，怎么樣？"王麗娟緊張地問。

"初步判斷確實有輕度抑郁的癥狀，需要持續的心理治療。"林志強如實說道，"建議每周來一次，至少持續三個月。"

蘇建華毫不猶豫地說："沒問題，什么時候開始？"

"還有，我建議做一次家庭治療，有時候家庭環境對孩子的心理狀態影響很大。"

夫婦倆對視了一眼，蘇建華說："醫生，我們家庭很和睦，從來不在孩子面前爭吵。如果您覺得有必要，我們當然配合。"

林志強點點頭，心里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第二次咨詢是一周后。這次曉雨來的時候臉色更差了，眼圈發黑，明顯是失眠加重了。

"這一周怎么樣？"林志強問。

"還是老樣子。"曉雨的回答依然簡短。

"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曉雨猶豫了一下："沒有。我爸媽對我很好，給我買了很多營養品，還說如果我不想上學就在家休息。"

"那你想休學嗎？"

"不想。"曉雨的回答很快，"我不能讓他們失望。"

林志強抓住了這個關鍵詞："失望？你覺得如果不上學就會讓父母失望？"

曉雨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搖頭："不是的，他們真的不在乎我的成績。"

這次咨詢后，林志強更加困惑了。一個被父母無條件愛著的孩子，為什么會有如此嚴重的心理負擔？

第三次咨詢時，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

咨詢進行到一半，診室外突然傳來爭吵聲。

"你怎么能這樣跟醫生說話！"是王麗娟的聲音。

"我只是問問治療效果，有什么不對？"蘇建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

"醫生是專業的，我們要相信他！"

曉雨聽到父母的爭吵，整個人都緊張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林志強注意到了她的反應："曉雨，沒關系，父母偶爾有分歧是正常的。"

"不是的。"曉雨突然開口，"他們從來不吵架的。一定是因為我的病讓他們有壓力了。"

"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曉雨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如果我不生病，他們就不會這樣了。如果我更堅強一點，就不會給他們添麻煩了。"

林志強遞過紙巾，心里的疑慮更深了。一個孩子不應該為父母的情緒承擔如此大的責任。

外面的爭吵聲漸漸平息。幾分鐘后，蘇建華輕敲門進來。

"醫生，不好意思剛才吵到你們了。我和我愛人就是太擔心孩子，有點急躁。"他的表情很愧疚，"我們絕對支持治療，請您一定要幫幫曉雨。"

王麗娟也跟著進來，眼圈還有些紅："醫生，我們真的很感謝您。曉雨這孩子從小就懂事，現在生病了，我們當父母的心里著急。"

看著父母真誠的表情，林志強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這確實是一對深愛孩子的父母。

但接下來的幾次治療中，林志強發現了更多奇怪的現象。

每次曉雨單獨接受治療時，情緒都相對穩定。但只要父母在場，她就會變得異常緊張，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有一次，林志強問曉雨："你覺得父母對你的期望高嗎？"

曉雨立刻搖頭："不高，他們總是說只要我健康就好。"

"那為什么你看起來壓力很大？"

曉雨沉默了很久："可能是我自己要求太高吧。"

"你對自己有什么要求？"

"我想...我想做一個好女兒。"曉雨的聲音很輕，"我不想讓他們擔心，不想讓他們因為我而不開心。"

林志強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個女孩承擔著不屬于她這個年齡的心理負擔。

02

一個月后，曉雨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有了加重的趨勢。

她開始出現自傷行為，胳膊上有幾道淺淺的劃痕。當林志強詢問時，她說是不小心劃傷的。

"曉雨，我希望你能誠實地告訴我，這些傷是怎么來的？"

曉雨低著頭不說話。

林志強放緩了語調："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我只是想幫助你。"

過了很久，曉雨才小聲說："有時候心里太難受了，劃一下就會好一點。"

"什么時候會特別難受？"

"晚上的時候。一個人躺在床上，就會想很多事情。"

"想什么？"

曉雨又沉默了。林志強耐心地等待著。

"我想...我想如果我不在了，爸爸媽媽是不是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林志強的心一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們為了我付出了太多。媽媽為了照顧我辭去了很好的工作，爸爸每天加班掙錢給我看病。我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這些都是父母告訴你的嗎？"

"不是。"曉雨連忙搖頭，"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是我自己想的。"

林志強意識到必須要進行家庭治療了。單純的個體治療效果有限，需要了解家庭動態。

當他向蘇建華夫婦提出這個建議時，兩人都很配合。

"醫生，我們早就想參與進來了。"蘇建華說，"我們愿意為曉雨做任何事情。"

家庭治療安排在了下周。

治療當天，一家三口準時到達。林志強觀察著他們的互動模式。

蘇建華坐在中間，王麗娟坐在他旁邊，曉雨坐在最邊上。從座位安排就能看出家庭的權力結構。

"我們今天聊聊家庭的日常生活。"林志強開始引導，"比如晚餐時間，你們通常會聊什么？"

蘇建華搶先回答："我們會問曉雨今天在學校怎么樣，有沒有不開心的事情。"

"曉雨，你覺得呢？"

曉雨看了看父母，小聲說："爸爸媽媽會關心我的學習和生活。"

"除了學習，還會聊其他的嗎？比如興趣愛好？"

這時候王麗娟說話了："曉雨現在高三了，學習比較緊張，暫時沒時間培養其他興趣。等高考結束了再說。"

"曉雨，你有什么特別想做的事情嗎？"

曉雨猶豫了一下，剛要開口，蘇建華就說："醫生，孩子現在這個狀態，我們覺得還是以治病為主。其他的都不重要。"

林志強注意到，每當曉雨要表達自己的想法時，父母總是會"善意"地打斷。

"那我們聊聊曉雨小時候。她有什么特別的興趣愛好嗎？"

王麗娟的眼睛亮了起來："曉雨小時候特別喜歡畫畫，畫得可好了。老師都夸她有天賦。"

"現在還畫嗎？"林志強問曉雨。

曉雨搖搖頭。

"為什么不畫了？"

蘇建華代替女兒回答："高中課業重，沒時間畫了。而且畫畫也不能當飯吃，還是要以學習為主。"

"曉雨，你怎么想？"

曉雨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最后說："爸爸說得對，學習更重要。"

但林志強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舍和遺憾。

整個家庭治療進行得很順利，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蘇建華夫婦表現得很開明，對女兒很關愛，曉雨也表現得很乖巧懂事。

但林志強感到了深深的不安。這個家庭太"完美"了，完美得讓人懷疑。

治療結束后，蘇建華主動提出要單獨和林志強聊幾句。

"醫生，說實話，我們夫妻倆都很著急。曉雨的病情好像沒有明顯改善。"

"心理治療需要時間，不能著急。"

"我知道，我知道。"蘇建華連連點頭，"我們絕對相信您的專業判斷。只是...只是看到孩子這樣，我們心里真的很難受。"

王麗娟也在一旁抹眼淚："醫生，我們就這一個女兒，她就是我們的全部。如果她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們也不想活了。"

聽到這話，林志強突然明白了什么。但他沒有說出來，只是安慰道："我會盡全力幫助曉雨的。"

03

接下來的幾次個體治療中，林志強試圖深入了解曉雨的內心世界。

"曉雨，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會選擇什么？"

曉雨想了很久："我想...我想去海邊看日出。"

"為什么？"

"我見過照片，覺得很美。如果能親眼看到，一定很震撼。"

"還有呢？"

"我想重新開始畫畫。"曉雨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我想畫那些美好的東西，比如花朵、蝴蝶、還有日出。"

這是林志強第一次看到曉雨眼中有光。

"你覺得現在阻止你做這些事情的是什么？"

光芒瞬間暗淡下去："我不能這么自私。爸爸媽媽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應該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讓他們驕傲。"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他們告訴你的？"

"是我自己想的。"曉雨很快回答，"他們從來沒有逼我做任何事情。"

但林志強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勉強。

"曉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告訴父母，你不想考大學了，想去學畫畫，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反應？"

曉雨的臉色瞬間變了："我不會這樣說的。"

"為什么？"

"因為...因為這會讓他們很失望。"

"你怎么知道？"

曉雨沉默了。過了很久，她才說："我就是知道。"

這次談話后，林志強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這個看似和諧的家庭，存在著微妙但致命的問題。

兩周后，曉雨的狀態突然惡化了。

她開始頻繁地做噩夢，白天也經常走神。有一次治療時，她甚至在診室里睡著了。

"曉雨，最近發生什么事了嗎？"

曉雨醒來后，眼神有些茫然："沒有...什么都沒有。"

"你的狀態很不好。"

"對不起。"曉雨立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需要道歉。我是在關心你。"

曉雨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醫生，我是不是沒救了？"

"為什么這么說？"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糟糕了。爸爸媽媽為我花了那么多錢，我卻一點都沒有好轉。我是不是讓所有人都失望了？"

林志強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曉雨的自罪感越來越強，這是危險的信號。

"曉雨，你有沒有想過傷害自己？"

曉雨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想過什么方式？"

"就是...就是想如果我不在了，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林志強立刻聯系了蘇建華夫婦，建議住院治療。

但夫婦倆拒絕了。

"醫生，曉雨不是瘋子，不需要住院。"蘇建華的態度很堅決，"我們會在家里好好照顧她的。"

王麗娟也說："住院會讓孩子覺得自己真的有病，對心理恢復不好。"

林志強試圖說服他們："曉雨現在有自傷傾向，需要專業的監護。"

"我們在家里也能監護。"蘇建華說，"我們是她的父母，難道還不如醫院的護士？"

最終，林志強妥協了。他給曉雨開了一些藥物，并且增加了治療頻次，改為每周兩次。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成了最后的幾次治療。

最后一次見到曉雨是在二月底。那天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好了一些，甚至還主動跟林志強聊了幾句。

"醫生，謝謝您一直在幫助我。"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曉雨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奇怪，"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想通了什么？"

"我想通了怎么做一個好女兒。"

林志強心里突然涌起不安的預感："曉雨，你..."

"醫生，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您能告訴我爸爸媽媽，我很愛他們嗎？"

"你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

"沒什么。"曉雨搖搖頭，"我只是突然想說。"

那次治療結束時，曉雨走到門口突然回頭："醫生，您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么？"

林志強愣了一下："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可能是為了讓愛你的人開心吧。"

說完這句話，曉雨就離開了。林志強沒想到，這竟然是他們的最后一次對話。

三天后，他接到了噩耗的電話。

04

2023年2月28日上午10點47分，蘇曉雨從學校教學樓五樓跳下。

120急救車趕到時，她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消息傳來時，林志強正在接診另一個患者。他放下手中的筆，整個人都愣住了。

電話是學校心理老師打來的："林醫生，您還記得蘇曉雨嗎？她...她走了。"

"怎么會..."林志強的聲音都在顫抖。

"今天上午第三節課，她跟老師說要去廁所，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同學們在樓下發現了她。"

林志強的手機掉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沒想到，那個說要做好女兒的孩子，會選擇這樣的結局。

下午，蘇建華夫婦就找到了林志強的診所。

兩個人都哭得眼睛紅腫，王麗娟更是哭得幾乎站不穩。

"醫生！"蘇建華一進門就沖了過來，"你怎么解釋？我女兒在你這里治療了三個月，怎么會出這種事？"

"我...我也很難相信。"林志強的聲音很低，"我為曉雨的離去感到非常痛心。"

"痛心有什么用？"王麗娟哭著說，"我們的女兒沒了！我們就這一個孩子啊！"

蘇建華指著林志強："一定是你的治療有問題！你是不是對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我沒有。我一直很小心地在幫助她。"

"那她為什么會自殺？"蘇建華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好好的一個孩子，在你這里治療了三個月就自殺了！"

王麗娟也在一旁指責："醫生，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不能讓曉雨白死！"

林志強被指責得啞口無言。作為心理醫生，患者的自殺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失敗。他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治療方法有問題。

"我可以配合任何調查。"林志強說，"我對曉雨的治療過程都有完整的記錄。"

"什么記錄？"蘇建華問。

"每次治療的錄音。這是我的職業習慣，用來回顧治療過程，確保治療的有效性。"

夫婦倆對視了一眼。

"我們要聽錄音！"王麗娟說，"我們要知道你對我們女兒說了什么！"

林志強猶豫了一下。按照職業規范，治療錄音是保密的，不應該給家屬聽。但現在情況特殊，而且曉雨已經過世了。

"錄音內容涉及隱私..."

"她已經死了！還有什么隱私可言？"蘇建華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是她的父母，有權知道一切！"

王麗娟也哭著說："醫生，求求您了。我們就想知道我們的女兒最后是什么樣子，她到底在想什么。"

看著兩個痛失愛女的父母，林志強最終妥協了。

他拿出錄音設備，放在桌上。

"我要聲明，這些錄音只是用來證明我的治療過程是專業的、負責任的。"

蘇建華點點頭："我們明白。我們只是想了解真相。"

林志強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播放鍵。

三秒鐘后，蘇建華和王麗娟的臉色同時變了。

先是困惑，然后是震驚，最后是恐懼。

王麗娟的哭聲戛然而止，蘇建華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林志強看著他們的反應，額頭開始冒冷汗。

錄音還在繼續播放，夫婦倆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十分鐘后，蘇建華顫抖著說："夠了...關掉吧。"

但錄音沒有停止。

更多的秘密從設備里傳出來，每一句話都像利刃一樣刺痛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王麗娟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

蘇建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

林志強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這段錄音揭露的真相，顛覆了所有人對這個家庭的認知。

原來，真正讓曉雨絕望的，不是抑郁癥本身，而是...

05

錄音里，曉雨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坦誠："醫生，我想告訴您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