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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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您放心,這筆錢我一定會好好用,公司盈利后每個月都有分紅給您,您這是投資,不是白給我。"張明滿臉真誠地握著我的手。
"明明啊,姨媽信你,這些年你也不容易。
這筆錢是我的養老錢,三十五萬,幾乎是我畢生積蓄了,不過姨媽想著反正我一個人,錢攢著也是攢著,不如幫你圓了這個創業夢。"
我笑著說道,心里滿是對外甥的疼愛。
"姨媽,我保證,以后您老了,我一定會照顧您,比親兒子還親!"張明眼睛里似乎泛著淚光。
那時的我,怎么也想不到,幾個月后我會躺在醫院病床上,翻看著手機銀行記錄,發現外甥拿了我的錢后都做了什么。
更沒想到,我們這對看似親如母子的姨甥關系,竟如此不堪一擊。
1
我叫李桂芝,今年65歲,是一名退休老教師。
我丈夫年輕時因病去世,我們沒有孩子。
這輩子,我把全部的愛都給了我的學生和我妹妹一家。
特別是外甥張明,從小就聰明伶俧,我看著他長大,疼他如同自己的孩子。
每次妹妹李小蘭因為家庭困難給孩子買不起學習用品、衣服,甚至學費,都是我這個做姨媽的二話不說掏錢解決。
"桂芝,你別總是給明明花錢了,他爸整天喝酒打牌,錢也不往家里拿,我實在是抬不起頭了。"妹妹經常這樣對我說。
"你別這么說,明明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喊我一聲姨媽,我不心疼他誰心疼他?
再說了我也沒有孩子,錢留著有什么用?"我總是這樣回答。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張明也從當年那個需要我資助的孩子,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小伙子。
他在城里做房產中介,偶爾回來看我,嘴特別甜,總說要好好孝順我這個姨媽。
去年春節,張明特意回老家看我,帶了不少禮物。
"姨媽,這是我特意給您買的補品,您一個人在家要照顧好自己啊。"
張明把禮物放在桌上,坐下來親切地拉著我的手。
我笑著點頭:"明明啊,姨媽身體好著呢,你自己工作忙,別總惦記我。"
吃過晚飯,張明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問他怎么了。
"姨媽,其實我最近有個創業計劃,想開一家自己的房產中介公司。"
他猶豫了一下,"這幾年我在大公司積累了不少客戶資源和經驗,自己出來做肯定會比給別人打工強。"
"那挺好啊,年輕人要有闖勁。"我鼓勵道。
"就是...啟動資金有點緊張。店面租金、裝修、人員工資,初步預算需要四五十萬,我手頭只有十幾萬。"
張明低下頭,"本來不想麻煩您的,但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我心里一動:"你缺多少?"
"三十五萬左右吧,我已經找了好幾個朋友借了,就差這些了。"
我沉默了。這幾乎是我全部的養老金積蓄了。
我在農村教書四十年,退休金不高,每個月兩千多點,勉強夠日常生活。
這些年省吃儉用,加上一些教師獎金,才存了四十多萬。
張明看我猶豫,趕緊說:"姨媽,您別擔心,這不是白借的。
公司開起來后,每個月收益的15%歸您,算是分紅。您這是投資,不是白給我。"
我心想,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這些錢留著又有什么用?
不如投資外甥的事業,將來他有出息了,自然會孝順我這個姨媽。
第二天,我取了35萬給張明轉了賬。
他激動得不行,一個勁地說以后一定會孝順我,給我買好吃的好穿的,帶我去旅游。
轉賬時,張明特意讓我在備注上寫"贈與"二字。
"姨媽,這樣稅少一點,公司財務好處理。"他解釋道。
我沒多想就照做了。
畢竟在我眼里,張明就是我的半個兒子,錢給他花我心里踏實。
"桂芝,你這是干什么啊?那么多錢就這么給張明了?"
我鄰居王大媽得知此事后急得不行。
"大媽,明明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不會騙我的。
再說了,他保證以后有分紅,還說要照顧我養老呢。"我安慰王大媽。
"你啊,就是太善良,太單純了!那可是你的養老錢啊!"王大媽嘆氣道。
我沒把王大媽的話放在心上。在我看來,血濃于水的親情是最可靠的。
2
春去秋來,張明的公司開業已經半年了,但答應的分紅一直沒有兌現。
起初,他每周都會給我打電話,匯報公司的情況,說剛開始經營需要周期,還要不斷投入,過段時間就會有收益了。
我也不好意思多問,只在他每次打電話時隨口問一句:"公司現在怎么樣了?"
"姨媽,生意還可以,就是剛起步,各種支出大,等穩定了就好了。"
每次他都這樣回答,語氣輕松自信。
時間久了,張明的電話越來越少。有時我主動打過去,他總說在忙,說兩句就掛了。
我心里雖然有點失落,但想著他事業剛起步,肯定忙,也就理解了。
我偶爾會向妹妹打聽張明的情況。
"桂芝姐,明明挺好的,公司開在市中心呢,裝修特別氣派,里面有好幾個員工。"
妹妹李小蘭說這話時,眼睛里透著自豪。
"那就好,那就好。"我點點頭,心里也為外甥感到高興。
半年過去,眼看中秋節快到了,我心血來潮,想去看看張明的公司。
我給他打電話,問能不能來接我一趟。
"姨媽,我這周末特別忙,有幾個大客戶要談,實在抽不開身。
要不您打車過來?
公司地址您知道的。"張明的語氣帶著歉意,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敷衍。
"沒事,那我自己過去。"我掛了電話,有些失落。
第二天一早,我換上最體面的衣服,坐了兩個小時的公交車,來到了張明的公司。
公司確實裝修得很氣派,門口有氣派的招牌,透過玻璃門能看到里面時尚的辦公環境。
我走進去,前臺小姐禮貌地問我有什么需要。
"我找張明,我是他姨媽。"我有些拘謹地說。
前臺小姐打了內線電話,不一會兒,張明從里面走出來。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看起來精神煥發。
"姨媽,您怎么來了?早說啊,我好去接您。"
張明熱情地迎上來,但眼神卻不斷地往手表上瞟。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公司,看看你過得怎么樣。"我笑著說,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公司還不錯,就是最近忙,今天約了幾個客戶。"
張明看了看表,急匆匆地說,"姨媽,要不您先坐一會兒,我去處理點事情,一會兒再陪您?"
沒等我回答,他就叫來一個年輕女孩:"小李,這是我姨媽,你帶她參觀一下公司,給她倒杯茶。"
然后轉身對我說:"姨媽,小李會照顧您的,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匆匆走出公司大門,留下我和那個叫小李的女孩面面相覷。
"阿姨,您跟我來吧,我給您泡杯茶。"小李禮貌地說。
我被領到一個小會客室,小李給我倒了杯茶,簡單介紹了公司情況,就回去工作了。
我坐在那里,看著忙碌的年輕人進進出出,心里既欣慰又失落。
一個小時過去了,張明還沒回來。
我給他打電話,他說臨時有客戶要看房,讓我別等他了,改天再聚。
"好,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我強裝輕松地說。
走出公司大門,天空突然飄起了雨。
我沒帶傘,只好冒雨去找公交站。
雨越下越大,我渾身濕透,等到好不容易回到家,已經冷得發抖。
晚上,我開始發燒,頭痛得厲害。王大媽來看我,見我臉色蒼白,嚇了一跳。
"桂芝,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就是淋了點雨,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勉強回答。
"什么沒事!你燒得厲害,我扶你去醫院看看!"王大媽堅持道。
我不想麻煩她,但實在支撐不住,最終還是被王大媽扶著去了縣醫院。
醫生檢查后,說我得了重度肺炎,需要立即住院治療。
"需要交五千元押金。"護士告訴我們。
我翻了翻包,只有兩千多元現金。
"大媽,能不能先借我三千元?等我好了就還您。"我不好意思地問王大媽。
"你這說的什么話,咱們這么多年鄰居了。"
王大媽二話不說掏出錢來,"先治病要緊。"
辦完住院手續,我被安排到了病房。
晚上,我給張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住院的事情。
"姨媽,您怎么住院了?嚴重嗎?"張明問道,聲音里有關切。
"肺炎,醫生說需要住幾天。"我虛弱地回答。
"姨媽,您別擔心,好好養病。
我...我這幾天實在太忙了,公司資金周轉也有點困難,等忙完這陣子我一定去看您。"張明的語氣有些為難。
我心里一沉,明白他是在婉拒我的借錢請求,雖然我還沒開口。
"沒事,你忙你的,我沒什么大問題。"我強作輕松地說。
掛了電話,我望著窗外的夜色,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3
住院的日子很難熬。
每天打點滴、做霧化、吃藥,身體上的痛苦倒在其次,心里的失落才最讓我難受。
王大媽幾乎每天都來看我,帶來可口的飯菜和水果。
"張明怎么還不來看你?"王大媽坐在病床邊,忍不住問道。
"他公司忙,抽不開身。"我替外甥找借口,但心里卻難以釋懷。
住院一周后,我的病情有了好轉。
主治醫生趙醫生每天都會來查房,對我格外關心。
"李老師,您的肺部感染控制住了,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趙醫生溫和地對我說。
我有些疑惑:"醫生,您怎么知道我是老師?"
趙醫生笑了笑:"這個縣城就這么大,有誰不知道李老師啊。"
我沒有多想,只是感激他的悉心照料。
住院期間,張明始終沒有來看我,只是偶爾打電話問候幾句。
我心里失望,但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他現在是事業上升期,忙是正常的。
出院前一天,我終于等到了外甥的電話。
"姨媽,聽說您明天就出院了?身體好些了嗎?"張明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切。
"好多了,不用掛水了,就是還有點咳嗽。"我回答道。
"那就好。姨媽,我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公司有幾個大項目需要跟進。
等您出院了,我找時間去看您,給您補上這個探望。"張明說。
"沒事,你工作要緊。"我說。
掛了電話,我心里五味雜陳。
我知道張明是個孝順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是。
現在他事業剛起步,忙一點也正常。
我告訴自己要理解他,不能太過苛責。
出院那天,王大媽陪我收拾東西,準備辦理出院手續。
"桂芝,你醫藥費結清了嗎?"王大媽問道。
"還沒呢,現在去繳費。"我拿出醫保卡和錢包。
"那我陪你去。"王大媽說。
我們來到收費處,我報上了病房號和姓名。
收費員在電腦上查了一下,說道:
"李桂芝是吧?您的費用已經結清了,不用再繳費了。"
我愣住了:"已經結清了?誰繳的?"
"系統顯示是趙醫生個人支付的。"收費員回答。
王大媽和我面面相覷,都感到不可思議。
"一定是張明托趙醫生代付的。"
王大媽猜測,"看來你外甥還是有良心的。"
我心里一暖,想著或許是張明工作太忙,沒時間親自來,就委托醫生幫忙付了醫藥費。
這個推測讓我對外甥的失望少了幾分。
回家的路上,我決定去找趙醫生道謝,順便問問是不是張明委托他付的錢。
護士告訴我趙醫生在辦公室,我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趙醫生,聽說我的醫藥費是您付的?"我開門見山地問。
趙醫生顯得有些局促:"李老師,您別多想,這是我應該做的。"
"是我外甥讓您代付的嗎?"我試探著問。
趙醫生搖搖頭:"不是。"
"那您為什么要幫我付醫藥費呢?我們并不認識啊。"我感到不解。
趙醫生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舊錢包。
"李老師,您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您二十年前的學生,趙明亮。"
我仔細看著眼前這個中年醫生,努力在記憶中搜尋,卻沒有印象。
"那時候我家里很窮,上高中的學費都湊不齊。
是您偷偷幫我交了三年的學費,還經常給我買學習用品和衣服。
如果不是您,我不可能考上醫學院,更不可能有今天的一切。"趙醫生眼中泛起淚光。
我這才恍然大悟。
二十多年前,我在教高中時,班上確實有個叫趙明亮的學生,家庭條件極差,但學習特別刻苦。
我曾經悄悄資助過他,但從沒讓他知道是我。
"原來是你啊!你現在這么有出息了!"我激動地說。
"都是因為您。這些年我一直想報答您,今天終于有機會了。"趙醫生真誠地說。
我內心感動萬分,沒想到多年前的一點善舉,今天竟得到了如此回報。
回到家,我剛放下行李,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提醒:
張明向我轉賬2000元,備注是"姨媽保重身體"。
我心里的陰霾一掃而空,覺得自己太多心了。
張明還是關心我的,只是表達方式不同罷了。
我甚至為自己之前的懷疑感到愧疚。
4
出院后的兩周,我的身體漸漸恢復。
一天,我決定去張明的公司看看,感謝他的關心和資助。
我沒有提前打電話,想給他一個驚喜。
到了公司樓下,我在門口遇到了一個年輕人,看著面熟,好像是上次在公司見過的員工。
"你好,你是張明公司的員工吧?"我上前打招呼。
"是啊,阿姨您是?"年輕人疑惑地問。
"我是張明的姨媽,上次來過公司。"
"哦!原來是張總的姨媽。"
年輕人恍然大悟,"張總今天不在公司,他去提新車了。"
"新車?"我有些意外。
"是啊,張總昨天剛買了一輛40多萬的新車,說是生意越來越好了。
對了,聽說他還在青山灣那邊的高檔小區付了首付,準備結婚用呢!"年輕人一臉羨慕地說。
我強笑著點點頭,心里卻"咯噔"一下。
張明從來沒跟我提過買車買房的事,他總說公司資金周轉困難,連我住院都說沒錢來看我,怎么轉眼就有錢買車買房了?
"阿姨,您要不要進去坐坐?我可以幫您聯系張總。"年輕人熱情地說。
"不用了,我還有事,改天再來吧。"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轉身離開。
回家的路上,我心亂如麻。
我不愿意往壞處想,也許張明的公司真的開始盈利了,也許他買車買房是為了事業發展和個人生活所需。
我在心里不斷為外甥開脫,但一個疑問卻揮之不去:
如果他真的有錢,為什么連看我的時間都沒有?
到家后,我坐在沙發上發呆。
手機落在茶幾上,我突然想起那筆2000元的轉賬。
當時我只看了金額和備注,沒有仔細查看其他信息。
我拿起手機,打開銀行APP,翻看那天的轉賬記錄。
就在我查看的過程中,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可以查看近半年所有交易記錄的功能。
心血來潮,我點了進去。
當看到交易記錄的那一刻,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