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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農民工殺光家人后又滅門鄰居,保姆裝死躲過,來到警察局說出實情
臘月寒冬,北風卷著雪沫子,抽打在窗戶上,發出嗚嗚的聲響。
但在晉北這個偏遠的小村莊——李家坳,家家戶戶窗戶里透出的卻是暖黃的燈光和氤氳的熱氣。
今天是除夕,空氣里彌漫著煤炭燃燒、新衣布料和食物烹煮混合的復雜氣味,間或夾雜著硫磺的硝煙味,那是孩子們在屋外偷偷點燃的零星鞭炮。
李偉家的院子里,紅燈籠剛掛上不久,被風吹得微微搖晃,映得門楣上嶄新的春聯更加鮮艷。
屋子里,電視機正大聲播放著春節聯歡晚會,喜慶的歌舞聲、相聲小品的逗樂聲,與屋外呼嘯的寒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四十出頭的李偉坐在炕沿邊,手里夾著一支煙,眼神有些飄忽地看著電視屏幕,但心思顯然不在上面。
他剛從南方打工回來沒幾天,黝黑的臉上帶著風霜的印記,與周圍喜慶的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的妻子劉梅正在廚房里忙碌,準備著年夜飯的最后幾道菜,嘴里偶爾會催促著在炕上玩耍的八歲兒子小寶別把新衣服弄臟了。
年邁的父母則坐在炕的另一頭,默默地看著電視,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享受著這難得的團圓時光。
陳娟是李家請來照顧老人和小寶的保姆,來李家已經快一年了。
她是個外鄉人,丈夫早逝,孩子在外地讀書,春節也沒地方去,便留在李家一起過年。
她手腳麻利,性格也算溫和,和李家人相處得還不錯。此刻,她正幫著劉梅端菜,看著這一家子,心里也有些羨慕這種天倫之樂。
然而,敏銳的陳娟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往年李偉春節回家,雖然話不多,但眉宇間總有幾分輕松和對家人的親近。
今年,他卻顯得格外沉默寡言,眉頭時常緊鎖,像是壓著什么沉重的心事。
吃飯的時候,他也很少說話,只是悶頭喝酒,一杯接一杯,眼神偶爾掃過家人,那目光復雜得讓陳娟有些心悸,但她也只當是他在外打工不順,心情不好。
“少喝點吧,今天過年呢。” 劉梅忍不住勸了一句。
李偉抬眼看了她一下,沒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老父親似乎也看出了兒子的不對勁,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化作一聲嘆息,轉頭繼續看電視了。
小寶是唯一沒心沒肺的,嘰嘰喳喳地分享著學校的趣事,還要拉著爸爸放鞭炮。李偉難得地擠出一絲笑容,摸了摸兒子的頭,聲音有些沙啞:“等會兒,爸陪你去。”
年夜飯在一種略顯沉悶但表面祥和的氣氛中結束了。窗外的鞭炮聲漸漸密集起來,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
春晚還在繼續,家人圍坐在炕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嗑著瓜子。小寶依偎在李偉身邊,已經有些困了。老兩口也打起了哈欠。
大概十一點半左右,劉梅開始收拾碗筷,準備讓老人孩子先睡。陳娟也起身幫忙。李偉獨自走到院子里,點燃了一掛長長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巨響瞬間淹沒了電視的聲音,也點燃了新年的最高潮。火光短暫地照亮了他晦暗不明的臉。
放完鞭炮,李偉回到屋里,身上帶著一股濃烈的硝煙味。他沒再說話,眼神顯得更加空洞。劉梅催促小寶去洗漱睡覺,又扶著公公婆婆回他們自己的房間。東廂房是老兩口的住處,西廂房則是李偉夫妻和小寶的房間,陳娟則住在正房旁邊加蓋的一個小偏房里。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陳娟收拾完廚房,也準備回自己的小屋睡覺。經過西廂房門口時,她聽到里面傳來低低的爭吵聲,似乎是劉梅在抱怨李偉喝酒太多,或是別的什么瑣事。聲音很小,斷斷續續,很快就平息了。陳娟沒有在意,夫妻間拌幾句嘴是常有的事。
她回到自己的小屋,關上門,冰冷的空氣讓她打了個哆嗦。她匆匆脫掉外衣,鉆進了冰冷的被窩,聽著遠處零星的鞭炮聲和村里狗吠的聲音,漸漸有了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陳娟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了。那聲音很悶,像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又像是有人在用力捶打什么東西。聲音是從西廂房傳來的。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接著,她聽到了幾聲壓抑的嗚咽,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然后,一切又歸于沉寂。
不對勁!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攫住了陳娟。她猶豫了一下,悄悄爬起來,摸索著穿上衣服。她走到自己小屋的窗邊,窗戶紙被燈光映照著,但看不清外面的具體情況。她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院子里一片寂靜,只有風聲。西廂房的燈還亮著。
她輕輕地推開自己房間的門,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她探出頭,小心翼翼地向西廂房的方向望去。
就在這時,西廂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是李偉。
他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他站在門口,身影在窗戶透出的燈光下顯得有些佝僂,但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徑直走向了東廂房——他父母的房間。
陳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李偉推開了東廂房的門,走了進去。
幾秒鐘后,東廂房里傳來了一聲短促而驚恐的呼喊,像是老人的聲音,但很快就戛然而止。緊接著,又是幾聲沉悶的擊打聲。
陳娟嚇得魂飛魄散,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恐懼像冰冷的毒蛇一樣纏住了她,讓她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她明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李偉……
他在殺人!
陳娟縮回自己的小屋,背靠著冰冷的墻壁,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她不敢開燈,黑暗中,恐懼被無限放大。她聽到了李偉從東廂房出來的腳步聲,那腳步聲不疾不徐,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她的心臟上。
他沒有回西廂房,也沒有離開院子,而是走到了院子中央,似乎在尋找什么。陳娟透過門縫,看到李偉彎腰撿起了一把靠在墻角的鐵鍬。
他要做什么?陳娟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懼。
李偉拿著鐵鍬,又走回了西廂房。過了一會兒,他又走了出來,這次,他手里拖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借著微弱的光線,陳娟認出來了,那是一個人形的輪廓,被褥子之類的東西裹著。他拖著那個“東西”,走到了院子角落,靠近柴火堆的地方。
接著,他又返回西廂房,再次拖出一個……然后是東廂房……
陳娟不敢再看,她死死地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會尖叫出來。眼淚無聲地滑落,浸濕了她的手背。她能聽到鐵鍬鏟土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在寂靜的夜里清晰得可怕。
李偉在埋什么?埋他殺害的家人!這個認知讓陳娟幾乎暈厥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鐵鍬鏟土的聲音持續了很久,然后停了下來。陳娟聽到李偉似乎在用水沖洗地面,嘩啦嘩啦的水聲混合著粗重的喘息聲。
她該怎么辦?跑?可是院門肯定被他從里面鎖住了,而且外面天寒地凍,她一個女人家能跑到哪里去?李偉隨時可能發現她。躲起來?這小小的偏房根本無處可藏。
就在她心亂如麻的時候,她聽到腳步聲朝著她的偏房走來。
完了!陳娟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門被輕輕推開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混雜著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陳娟感覺到李偉站在門口,他的目光似乎在黑暗中逡巡。
她躺在炕上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幾乎停止了。她想到了村里老人講過的故事,遇到野獸或者壞人,裝死或許能逃過一劫。
這是她唯一的生路!
她強迫自己放松身體,模仿著熟睡的樣子,甚至發出輕微的鼾聲。她能感覺到李偉的目光似乎落在了她的身上。時間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充滿了死亡的威脅。
李偉在門口站了幾秒鐘,也許是十幾秒鐘,陳娟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他似乎在判斷她是否真的睡著了。
然后,他輕輕地關上了門,腳步聲漸行漸遠。
陳娟不敢睜眼,繼續保持著“熟睡”的狀態。她聽到李偉似乎在院子里又忙活了一陣,然后是大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他走了?
她仍然不敢動,側耳傾聽。院子里徹底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風聲。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半個小時,陳娟依然像一尊雕塑般躺在炕上。恐懼和寒冷讓她幾乎麻木。
就在她以為危機暫時解除的時候,一陣喧鬧聲打破了村莊的寂靜。聲音是從隔壁院子傳來的,那是張木匠家。張木匠一家和李偉家是多年的鄰居,關系一直不錯。
先是幾聲模糊的叫喊,似乎是男人和女人的聲音,充滿了驚恐和憤怒。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桌椅被推倒的撞擊聲,還有孩子的哭喊聲。
陳娟的心再次揪緊。難道……李偉去了張木匠家?
這個念頭讓她不寒而栗。他殺了自己的家人還不夠,還要對鄰居下手?為什么?!
哭喊聲和打斗聲很快就變弱了,最后化為幾聲沉悶的聲響,然后,一切又歸于死寂。
張木匠家也……完了?
陳娟無法想象那邊的慘狀。她躲在自己的小屋里,聽著隔壁院子從喧囂到死寂的全過程,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人間地獄。她不明白,那個平日里看起來老實巴交,甚至有些懦弱的李偉,怎么會突然變成一個如此兇殘的惡魔?
她縮在被子里,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不敢想象如果李偉再次回來,發現她還活著,會是什么后果。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必須活下去,必須逃出去,把這里發生的一切告訴別人!
隔壁院子徹底安靜下來后,又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陳娟豎著耳朵,捕捉著院內外的任何一絲聲響。
她聽到了李偉的腳步聲再次在院子里響起。他似乎回來了!
陳娟的心跳瞬間停止。他這次回來做什么?檢查她是否真的死了?還是回來處理什么遺漏的東西?
腳步聲在院子里徘徊了一會兒,似乎在沖洗著什么,然后,她聽到大門再次被打開,然后是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
這次,他應該是真的走了。
但陳娟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她又等了很久,直到天邊開始泛起一絲微弱的魚肚白,村里隱約傳來幾聲早起的雞鳴,她才敢慢慢地、極其緩慢地從炕上坐起來。
渾身的肌肉因為長時間的緊張和保持一個姿勢而變得僵硬酸痛。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地,走到門口,再次透過門縫向外張望。
院子里空無一人。天色微明,她能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地面濕漉漉的,似乎被仔細清洗過,但角落里,尤其是柴火堆附近那片新翻的泥土,顯得格外突兀。空氣中依然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泥土和水汽,令人作嘔。
西廂房和東廂房的門都緊閉著。紅色的燈籠和春聯在晨風中搖曳,顯得那么刺眼,那么諷刺。
她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陳娟小心翼翼地打開偏房的門,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她身上只穿著睡覺時的單薄衣褲,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寒意瞬間侵入骨髓。她不敢回屋穿鞋,不敢拿任何東西,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死亡之地。
她踮著腳尖,像一個幽靈一樣穿過院子,來到大門邊。她顫抖著手,去拉門栓。門栓是木頭做的,有些沉重。她用盡全身力氣,才把門栓緩緩抽開。
拉開大門一條縫,她探出頭向外看。村里的小路空無一人,只有幾盞早熄的路燈在寒風中搖曳。遠處的天空越來越亮,黎明即將到來。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開門,閃身出去,然后又輕輕地把門虛掩上。
她不敢走村里的大路,怕碰到早起的人,更怕碰到去而復返的李偉。她選擇了沿著墻根,走屋后的小道。腳下的積雪和泥土冰冷刺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不敢回頭,拼命地向前跑,跌跌撞撞,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逃!逃得越遠越好!
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她的臉上和身上,但她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疼。支撐她的,是強烈的求生欲和必須將真相公之于眾的決心。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穿過了多少田埂和荒地,直到看見遠處小鎮模糊的輪廓,她才敢稍稍放慢腳步。此時,天已經大亮,但路上依然行人稀少。畢竟是大年初一的清晨。
陳娟衣衫襤褸,頭發凌亂,臉上、手上沾滿了泥污,赤著的雙腳被凍得通紅,還劃破了好幾處,滲出血跡。她跌跌撞撞地沖進了鎮上的派出所。
派出所里,值班的民警王強正打著哈欠,準備泡一杯熱茶驅散困意。
這大年初一的早上,通常是最清閑的時候,誰也沒想到會有人以這樣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沖進來。
“警察同志!救命!殺人了!殺人了!” 陳娟一進門,就撲倒在地上,聲音嘶啞,帶著哭腔,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