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張然拖著疲憊的雙腿爬上青禾小區老樓的樓梯,腦子里全是公司那堆沒完沒了的報表。
32歲的他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白領,供職于海寧市一家科技公司,干著項目經理的活兒。
每天早上6點半,他被鬧鐘吵醒,胡亂吃口面包,擠進地鐵,晃40分鐘到公司。
下班后,他最愛的就是牽著小白,那只毛茸茸的博美犬,在小區里遛彎。
小白眼睛圓溜溜的,像兩顆黑葡萄,尾巴一搖跟小風扇似的,鄰居們見了都忍不住逗它兩下。
青禾小區雖破舊,墻皮剝落,路燈還老閃,可鄰里間熟絡得像一家人。
張然性子好,嘴甜,碰上大爺大媽總能聊上幾句,誰家包了餃子都得給他塞一碗。
“張然,又帶小白散步呢?這狗真招人稀罕!”樓下賣水果的劉嬸每次都笑瞇瞇地招呼。
“劉嬸,您這西瓜甜不甜?回頭給我留個好的!”張然也樂呵呵地回,逗得劉嬸直擺手。
大媽們還愛給他送自家種的黃瓜西紅柿,他推不過就收下,回家做盤涼拌菜,爽口又省事。
可小白有個怪毛病:每次路過王廣發的肉鋪,就跟見了鬼似的,尾巴夾得緊緊的,嗚嗚咽咽往回拽。
王廣發是小區旁小街上唯一的屠夫,五十多歲,個子不高但壯實,臉上總掛著憨厚的笑。
他的肉鋪生意火爆,案板上豬肉鮮紅,血水順著桌面淌,攤前排隊的人從早到晚沒斷過。
張然偶爾買肉,王廣發老遠就喊:“小張!今天有好里脊,多給你切點,回去燉湯!”
說著刀起刀落,麻利地剁下一塊,往塑料袋里一裝,還不忘塞兩塊肥肉,笑呵呵說:“鄰里情誼!”
張然挺感激,覺得王廣發這人粗中有細,怪貼心的。
他猜小白是怕肉鋪的血腥味,鋪子里常年彌漫著生肉的腥氣,墻角還堆著待處理的骨頭。
小白膽小,怕這味兒也正常,他沒多想,路過時就加快腳步,哄著小白趕緊走。
有時候王廣發正揮著菜刀剁肉,刀落案板的“咚咚”聲沉悶有力,小白抖得更厲害。
“王叔,你這剁肉聲太嚇人,把我家小白都嚇傻了!”張然半開玩笑地說。
王廣發哈哈大笑,抹把汗,擺手道:“這小狗也太嬌氣!沒事,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回家后,張然把王廣發給的肉洗凈,切塊煮熟,想給小白加個餐。
可小白低頭聞了聞,扭過臉去,壓根不碰,嘴里還發出低低的嗚咽,像是受了委屈。
“你這小家伙,還挑食上了?這可是王叔的好肉!”張然蹲下來,輕輕拍小白的腦袋。
小白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抗拒。
張然無奈,收起肉,拿出超市買的肉干,小白立馬撲上來,狼吞虎咽,尾巴搖得歡。
“得,你這狗還挺有個性!”張然笑著搖頭,自言自語。
這樣的日子平淡卻踏實,張然喜歡這種節奏,覺得生活雖沒大起大落,但也知足。
周末他會帶小白去附近公園跑跑,或者約朋友吃頓燒烤,聊聊八卦。
小區雖老,鄰里間卻有種讓人安心的溫暖,讓他覺得日子過得有滋味。
最近,張然的好日子被樓上的剁肉聲攪得不太平。
每晚九點,王廣發的家準時傳來“咚咚”的悶響,像重錘敲在心上。
張然睡眠淺,這聲音透過天花板鉆進耳朵,吵得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上班,他頂著黑眼圈,同事小趙見了就調侃:“張哥,你這是熬夜打游戲還是追劇追瘋了?”
“哪有那閑工夫,樓上鄰居剁肉吵得我頭大!”張然苦笑著擺手。
小趙哈哈大笑,建議他買副降噪耳塞,可張然試了幾次,那聲音還是能鉆進腦子。
小白也遭了殃,每次剁肉聲響起,它就縮到沙發角,耳朵耷拉,嗚咽個不停。
“王叔這生意也太紅火了吧,大半夜還忙活!”張然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
他試著晚點睡,熬到剁肉聲停了再休息,可睡眠質量還是差,早上起來頭昏腦漲。
有次遛狗,他實在忍不住,碰見王廣發就提了一嘴:“王叔,最近生意好啊?晚上剁肉聲有點響,我都快睡不著了。”
王廣發愣了一下,拍著腦袋,滿臉歉意:“哎喲,不好意思!最近跟個餐館簽了單子,晚上得趕工。”
他拍胸脯保證:“放心,我以后十一點前弄完,不吵你!”
張然點點頭,覺得王廣發態度挺誠懇,也不好再抱怨。
從那天起,剁肉聲果然到十一點就停,可小白的反應一點沒好轉,依然躲在角落發抖。
“沒事沒事,就是王叔干活,別怕。”張然抱著小白輕聲哄,可它還是瑟瑟發抖。
張然開始懷疑,小白的恐懼是不是單純因為噪音。
與此同時,他發現小區冷清了不少,傍晚時分,往常小孩追鬧、大媽聊天的景象都不見了。
遛狗時,熟悉的鄰居也少,偶爾碰上的老李行色匆匆,寒暄兩句就走。
“李叔,最近小區咋這么安靜?人都去哪兒了?”張然忍不住問。
老李皺眉,搖搖頭:“不清楚,暑假嘛,興許帶孩子旅游去了。”
張然覺得這解釋倒也合理,可心里總有股不安揮之不去。
他在小區群里發消息:“最近大家忙啥?小區咋跟空了一樣?”
回應不多,有人說在外地度假,有人開玩笑:“城里太熱,都避暑去了!”
張然看著手機,勉強笑了笑,可那股怪異感怎么也甩不掉。
他還注意到,小區里的流浪貓少了,連小白愛追的那只黃貓也不見了。
“王叔,那只黃貓最近見著沒?小白老惦記它。”張然問王廣發。
王廣發正剁肉,頭也沒抬:“沒注意,貓跑哪兒去都正常。”
張然沒再問,可心里的疑惑又重了幾分,像是蒙了層霧。
一天傍晚,張然下班路上在夜市撞見高中同學周浩,如今是海寧市公安局的法醫。
周浩穿著筆挺的襯衫,氣質沉穩,眉眼間帶著股職業的銳利。
“老張!多少年沒見了!”周浩一把抱住張然,笑得豪爽。
“可不是!走,找地兒吃點!”張然也樂了,拉著他進了家路邊小館子。
兩人點了幾個家常菜,啤酒一瓶接一瓶,聊著高中時的糗事,笑得前仰后合。
張然說起小白的趣事,提到它不吃王廣發的肉,卻對超市肉干情有獨鐘。
“你說這狗是不是太挑?王叔給的肉多新鮮,它愣是不碰!”張然搖頭笑。
周浩夾塊紅燒肉,半開玩笑:“可能小白口味獨特,瞧不上普通豬肉!”
他頓了頓,又說:“我家可可也挑食,狗這玩意兒,有時候比人還精。”
張然樂了,舉杯碰了一下:“改天帶你家可可來,讓這兩只狗比比誰更挑!”
周浩提到最近忙案子,眼神透著疲憊,張然沒多問,怕觸及敏感話題。
“你這法醫當得太拼,得多歇歇!”張然笑著說。
周浩擺手:“歇啥?有吃的就行!下次你請頓好的!”
夜深了,兩人約好下次帶狗聚聚,這才散去。
隔天,周浩真帶著金毛可可來了,可可體型大,性格卻活潑,一進門就繞著屋子跑。
小白起初有點慫,但在可可的熱情下很快玩開了,兩只狗追來追去,屋里全是爪子踩地板的“噠噠”聲。
“這倆家伙,像認識十年的老朋友!”張然看著,忍不住笑。
周浩坐在沙發上,端著茶,調侃:“可可見誰都親,小白可得看緊點,別被拐了!”
兩人聊著近況,周浩說起工作忙,案子一件接一件,語氣平靜卻難掩疲憊。
“你這工作太累,可可不得抗議?”張然打趣。
“它才不管,只要有吃的就行!”周浩笑著,從包里掏出塊豬肉,說要給兩只狗做頓好的。
張然自然同意,陪著周浩進了廚房,周浩刀工利落,切肉調味一氣呵成,肉香很快飄滿屋子。
“不愧是周浩,這刀工比我強多了!”張然在一旁夸。
肉煮好切塊,端到客廳,兩只狗聞著味兒撲上來,尾巴搖得飛快。
“看見沒?不是小白挑食,是你廚藝不行!”周浩得意地擠兌。
張然假裝不服:“行,下次我露一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笑聲不斷,可到了晚上九點,樓上的剁肉聲又響了。
小白和可可同時僵住,耳朵豎起,飛快躲到墻角,嘴里發出驚恐的嗚咽。
周浩的臉色沉下來,盯著天花板,眉頭擰成川字。
“又是王叔在忙,這聲音真吵。”張然干笑,想緩和氣氛。
可周浩沒吭聲,靜靜聽著那節奏分明的“咚咚”聲,眼神越來越重。
“老張,這聲音……我太熟了。”他終于開口,聲音低得像壓著什么。
剁肉聲突然停了,屋子陷入死寂,緊接著門被敲響,“咚咚咚”,急促得讓人心慌。
張然愣住,這么晚誰會來?
他悄悄走到門邊,透過貓眼一看,是王廣發,穿著沾血的圍裙,手里捏著塊臟毛巾。
周浩站在他身后,低聲說:“別急,先穩住。”
張然深吸一口氣,打開門,擠出笑:“王叔,這么晚有啥事?”
王廣發搓著手,笑得有點尬:“小張,家里花灑壞了,這大晚上的找不到人修,能在你這兒洗個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