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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年我轉業安置到小縣城,報到時走錯單位,沒想到竟走對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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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那年春天,清溪縣的梧桐樹剛發新芽,一個拎著軍綠色帆布包的男人站在兩棟灰色建筑之間。

他不知道,接下來的一個錯誤會改變三個人的命運。多年后回想起來,所有的巧合都像是被安排好的必然。有些路,看似走錯了,其實是命運最精準的指引。

01

1985年4月15日,周明遠提著行李走進清溪縣城。

縣城不大,從汽車站到政府大院只需要走二十分鐘。街道兩旁是低矮的平房,偶爾有幾棟三層樓的建筑顯得格外醒目。空氣里飄著煤煙味,那是這個年代特有的氣息。



周明遠三十二歲,個子不高,皮膚黝黑,走路的姿勢還保持著軍人的挺拔。他在部隊待了十四年,從新兵一路干到連長。現在,他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轉業安置通知書就放在上衣口袋里,紙張已經被汗水浸得有些發軟。上面寫著:清溪縣商業局。

政府大院是一片灰色的建筑群,每棟樓看起來都差不多。周明遠站在大院門口,問了門衛老張。

“商業局?往里走,左手第二棟。”老張抽著煙,漫不經心地指了指。

周明遠道了謝,按照指引往里走。春天的陽光很好,照在他臉上有些刺眼。他瞇著眼睛看了看樓上的牌子,隱約看到“局”字,就推門走了進去。

一樓大廳很安靜,水磨石地面擦得很亮。一個穿白襯衫的年輕女子正在整理文件,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

“同志,你找誰?”她的聲音很輕,像清晨的露水。

“我是來報到的。”周明遠放下行李,從口袋里掏出通知書。

女子接過通知書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又舒展開來。她大概二十七八歲,梳著兩條黑亮的辮子,臉上沒有化妝,皮膚很白。

“你等一下,我去叫陳書記。”她轉身上樓,腳步很輕。

周明遠站在大廳里等著,目光掃過墻上的標語:發展文化事業,豐富群眾生活。他覺得有些奇怪,商業局怎么會有這樣的標語?

很快,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下樓來了。他穿著灰色中山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臉上帶著笑容。

“小周同志是吧?我是陳書記。歡迎歡迎!”陳書記熱情地握手,“上級早就通知了,說要派個得力干部來。走,先到我辦公室坐坐。”

周明遠跟著陳書記上樓,那個女子也跟在后面。辦公室不大,墻上掛著幾幅字畫,書架上擺滿了書。

“小許,給周同志倒茶。”陳書記坐下來,“小周,你的材料帶來了嗎?”

周明遠把隨身攜帶的檔案袋遞過去。陳書記打開看了看,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不錯,部隊出來的同志就是不一樣。連長,還立過三等功。”陳書記合上檔案,“我們文化館正缺你這樣的人才。”

“文化館?”周明遠愣了一下。

“對啊,縣文化館。怎么了?”陳書記也愣了。

周明遠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拿出通知書:“陳書記,我是分配到商業局的。”

陳書記接過通知書仔細看了看,然后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商業局在隔壁那棟樓。老張這個老糊涂,又指錯路了。”

周明遠的臉紅了,站起來就要走:“對不起,陳書記,我這就去商業局。”



“別急別急。”陳書記擺擺手,“既然來了,就是緣分。再說天都快黑了,要不今晚先在我們這兒住一晚?”

窗外的確已經暮色四合。周明遠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小許,你帶周同志去宿舍。”陳書記對那個女子說,“晚上我請客,給周同志接風。”

女子領著周明遠下樓,一路上都沒說話。到了宿舍樓,她才開口:“我叫許清妍,在文化館工作。”

“周明遠。”他簡短地回答。

宿舍是個單間,有床有桌子,雖然簡陋但很干凈。許清妍幫他打開窗戶通風。

“晚上六點,陳書記會在國營飯店等你。”她說完就要走。

“謝謝。”周明遠說。

許清妍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然后輕輕關上了門。

02

國營飯店在縣城最繁華的十字路口,兩層樓的建筑,一樓是大廳,二樓有幾個包間。陳書記訂了個小包間,就他們兩個人。

“來,嘗嘗我們清溪縣的米酒。”陳書記給周明遠倒酒,“這酒后勁大,你慢點喝。”

菜很簡單,一個紅燒肉,一個清蒸魚,一個炒青菜,一個蛋湯。在1985年,這已經算是很好的招待了。

“小周,你在部隊干了多少年?”陳書記問。

“十四年。”

“為什么要轉業?部隊不是挺好的嗎?”

周明遠沉默了一會兒:“家里老母親身體不好,想回來照顧她。”

陳書記點點頭:“孝順,這很好。你成家了嗎?”

“還沒有。”



“那要抓緊了。你這個年紀,該考慮了。”陳書記笑著說,“我們文化館倒是有幾個不錯的姑娘。”

周明遠笑了笑,沒接話。

吃到一半,陳書記突然說:“小周,我跟你說實話。我們文化館現在很缺人,特別是缺你這樣有組織能力的干部。你看,要不你就留在文化館?”

“可是我的關系在商業局。”周明遠說。

“這個好辦。”陳書記放下筷子,“我給趙國棟打個電話。”

陳書記走到外面打電話。周明遠坐在包間里,隱約聽到陳書記的聲音時高時低。過了十分鐘,陳書記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樣?”周明遠問。

陳書記坐下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趙國棟這個人,唉,不說了。他說轉業干部多得是,不差你一個。”

周明遠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在部隊拼了十四年,到地方上卻被人這樣輕視。

“小周,我看你是個實在人,就跟你直說了。”陳書記又倒了杯酒,“趙國棟這個人心眼小,你要是去了商業局,日子不會好過的。倒不如留在我們文化館,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可是手續......”

“手續的事我來辦。組織部那邊我熟,改個章就行了。”陳書記拍拍周明遠的肩膀,“你就安心在文化館干,工資待遇都一樣。”

周明遠想了想,點了點頭。

回到宿舍已經快九點了。周明遠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他想起許清妍的眼睛,很亮,像夜空的星星。

第二天早上,陳書記就帶著周明遠去組織部辦手續。組織部的劉部長是陳書記的老戰友,事情辦得很順利。

“以后你就是文化館的人了。”陳書記笑著說,“走,我帶你認識認識同事們。”

文化館有二十多個人,大部分是搞文藝的。陳書記把大家召集到會議室,介紹了周明遠。



“周明遠同志從部隊轉業來的,以后負責群眾文化活動的組織工作。大家要好好配合。”

掌聲稀稀拉拉的。周明遠注意到,角落里有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一直盯著他看,眼神不太友好。

散會后,許清妍走過來:“周干事,我負責文藝這塊,以后我們要經常合作。”

“好的。”周明遠點頭。

“我帶你去看看活動室吧。”許清妍說。

活動室在二樓,很大,擺著一些樂器。許清妍走到一把二胡前,輕輕撥了撥弦。

“你會拉二胡?”周明遠問。

“會一點。”許清妍坐下來,拉了一段江南小調。

琴聲悠揚,在空曠的活動室里回蕩。周明遠站在窗前,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心里泛起一絲漣漪。

“真好聽。”他由衷地說。

許清妍停下來,臉有些紅:“獻丑了。你在部隊應該也學過什么才藝吧?”

“我?我只會打槍。”周明遠笑了。

“那也是本事。”許清妍也笑了,“對了,下個月縣里要搞文藝匯演,你來負責組織工作怎么樣?”

“沒問題。”周明遠答應得很干脆。

從那天起,周明遠正式開始了在文化館的工作。他沒想到,這個錯誤的選擇會把他的人生引向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03

一個月過去了,周明遠已經完全適應了文化館的工作。

每天早上七點半,他準時到辦公室。許清妍通常會早到十分鐘,泡好茶水,整理好當天的工作計劃。兩人配合得越來越默契。

“周干事,這是各個鄉鎮報上來的節目單。”許清妍把一疊材料放在他桌上。

周明遠翻看著節目單,皺起眉頭:“怎么都是老一套?唱歌跳舞,沒什么新意。”

“農村就這條件,能有節目就不錯了。”旁邊的老王插話說。老王五十歲,在文化館干了大半輩子,最愛說閑話。



“我覺得可以創新一下。”周明遠說,“比如加些小品,講講身邊的故事。”

“小品?那是什么?”老王一臉疑惑。

“就是短劇,幾個人演,很有意思。”周明遠解釋道,“在部隊的時候,我們經常演。”

許清妍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我們可以自己編幾個本子。”

說干就干。接下來的日子里,周明遠和許清妍經常加班到很晚,一起編寫劇本。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臺燈的光很柔和。

“你看這段臺詞怎么樣?”許清妍念道,“'他大爺,現在政策好了,咱們也要跟上時代的步伐!'”

“太書面了。”周明遠搖頭,“農民不會這么說話。應該是:'老叔,現在政策松了,咱也得學著點新鮮的!'”

許清妍笑了:“你還挺了解農民的。”

“我就是農民出身。”周明遠說,“十八歲才參軍。”

兩人相視而笑。窗外的月光灑進來,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周明遠說。

“再改改就完了。”許清妍低頭繼續寫。

她的辮子垂下來,露出白皙的脖頸。周明遠看了一眼,趕緊移開目光。

文藝匯演的準備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周明遠用部隊的方法管理,制定詳細的時間表,責任到人。大家一開始不太適應,慢慢地發現這樣效率很高。

“周干事真有兩下子。”老王私下對別人說,“比以前那些轉業干部強多了。”

“那當然,許清妍看人的眼光能差?”另一個同事說。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許清妍可是咱們縣的一枝花,追求者能排到縣政府。她對周干事可不一般。”

“別瞎說,人家是工作關系。”

“工作關系?你見過誰為了工作關系,天天給人泡茶倒水的?”

這些閑話傳到了周明遠耳朵里。他開始留意許清妍的舉動,發現她確實對自己很照顧。不僅是泡茶,還經常帶些點心來。

“我媽做的桂花糕,你嘗嘗。”許清妍把一個小盒子放在他桌上。

“謝謝。”周明遠打開盒子,桂花的香味撲鼻而來。

“好吃嗎?”許清妍期待地看著他。

“很好吃。”周明遠點頭,“你媽手藝真好。”

許清妍笑了,笑容里有些羞澀。

匯演的日子終于到了。縣里的領導都來了,劇場里坐得滿滿的。周明遠在后臺忙碌,確保每個環節都不出錯。

最精彩的是他們自編的小品《賣雞蛋》,講一個農民進城賣雞蛋遇到的趣事。演員都是業余的,但演得很投入,觀眾笑聲不斷。

“這個節目是誰編的?”縣委宣傳部長問陳書記。

“是我們新來的周干事和小許一起編的。”陳書記自豪地說。

“不錯,很接地氣。”部長點頭贊許。

演出結束后,陳書記特意把周明遠叫到一邊:“小周,干得漂亮!領導都很滿意。”



“這是大家的功勞。”周明遠謙虛地說。

“你別謙虛了。”陳書記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前途光明。”

慶功宴上,大家都很高興。許清妍坐在周明遠旁邊,給他夾菜。

“你立功了。”她小聲說。

“是我們立功了。”周明遠糾正道。

許清妍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周干事,你和其他轉業干部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你有想法,有干勁,不是混日子的。”許清妍認真地說。

周明遠心里一暖。在部隊十四年,他習慣了服從命令,很少有人說他有想法。

老王端著酒杯過來:“周干事,我敬你一杯。以前我對轉業干部有偏見,現在我服了。”

“老王客氣了。”周明遠端起酒杯。

“不客氣不客氣。”老王喝了酒,話匣子打開了,“周干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個人問題了。我們許清妍不錯吧?”

許清妍臉一紅:“老王,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許清妍可是咱們縣的一枝花,追求者能排到縣政府。”老王大著舌頭說。

周明遠看了許清妍一眼,她低著頭,耳朵都紅了。

04

夏天來了,清溪縣進入了最熱的季節。

這天,陳書記召開會議:“上面要求文化下鄉,各個鄉鎮都要去。小周,這事你來負責。”

“沒問題。”周明遠接下任務。

“我跟你一起去。”許清妍說,“鄉下的情況我比較熟悉。”

第一站是離縣城最遠的青山鄉,坐車要三個小時。他們帶了個小演出隊,七八個人,還有一些簡單的道具。

山路崎嶇,車子晃得厲害。許清妍暈車,臉色發白。

“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周明遠問司機。

“沒事,我能堅持。”許清妍強撐著說。

周明遠從包里拿出一個橘子:“吃個橘子,能好受些。”

許清妍接過橘子,剝開吃了幾瓣,確實好了一些。

到了青山鄉,鄉長熱情接待。演出安排在鄉政府的院子里,搭了個簡易舞臺。天黑了,老鄉們陸續來了,帶著板凳,黑壓壓坐了一片。



演出很成功,老鄉們看得很開心,掌聲熱烈。特別是二胡獨奏,許清妍拉了一曲《二泉映月》,如泣如訴的琴聲在山間回蕩,很多老人聽得落淚。

演出結束已經很晚了,鄉長安排他們在鄉政府住宿。條件很簡陋,男女分開住大通鋪。

半夜,周明遠睡不著,走到院子里抽煙。月光很好,山里的夜晚特別安靜,只有蟲鳴聲。

“睡不著?”許清妍不知什么時候也出來了。

“山里太安靜了,不習慣。”周明遠說。

兩人并肩坐在臺階上。許清妍抱著膝蓋,看著遠山。

“我小時候在農村長大。”她輕聲說,“后來父親調到縣里工作,才進了城。有時候很懷念農村的生活。”

“城里不好嗎?”

“城里有城里的煩惱。”許清妍嘆了口氣。

周明遠想問是什么煩惱,但沒有開口。有些話,不是現在該問的。

“你看,”許清妍指著天空,“城里看不到這么多星星。”

周明遠抬頭看,滿天繁星,銀河清晰可見。在部隊的時候,他經常在野外看星星,但從來沒有覺得這么美過。

“真漂亮。”他說。

“是啊。”許清妍側頭看他,“周干事,你后悔來文化館嗎?”

“為什么這么問?”

“商業局的待遇比我們好,發展機會也多。”

周明遠想了想:“不后悔。有些東西比待遇更重要。”

“比如?”

“比如做有意義的事,比如......”他停住了。

“比如什么?”許清妍追問。

“沒什么。”周明遠站起來,“時間不早了,回去睡吧。”

許清妍也站起來,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身子一歪。周明遠連忙扶住她,兩人靠得很近,能聞到彼此的氣息。

“謝謝。”許清妍小聲說,臉有些發燙。

第二天繼續趕路去下一個鄉。路上,周明遠注意到許清妍的衣服被樹枝刮破了一個口子。

“你的衣服破了。”他提醒道。

許清妍低頭看看:“沒事,回去再補。”

到了晚上,住在另一個鄉政府。吃完飯,許清妍找了針線,坐在燈下縫補衣服。

“我來吧。”她突然說。

“什么?”周明遠不明白。

“你的衣服袖子也破了,我幫你補。”

周明遠這才發現自己的袖子不知什么時候也被刮破了。他脫下外套遞給許清妍。

燈光下,許清妍低頭縫補,動作很細致。周明遠看著她專注的樣子,心里涌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好了。”許清妍把衣服遞回來,“手藝不好,你別嫌棄。”

“怎么會。”周明遠看著整齊的針腳,“謝謝你。”



“我們是同事,應該互相幫助。”許清妍說著,但眼神有些躲閃。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走遍了五個鄉鎮。雖然條件艱苦,但兩人相處得很愉快。回縣城的路上,許清妍睡著了,頭靠在周明遠肩上。

周明遠沒有動,任由她靠著。看著她安靜的睡臉,他突然覺得,也許走錯單位是命運的安排。如果去了商業局,就不會認識她,不會有這些美好的時光。

車子到縣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許清妍醒來,發現自己靠在周明遠肩上,臉一下子紅了。

“對不起,我睡著了。”她慌忙坐直。

“沒關系。”周明遠笑笑。

下車的時候,劉曉梅已經等在那里了。她是許清妍的閨蜜,在縣醫院當護士。

“清妍,可把你盼回來了。”劉曉梅拉著許清妍的手,“這幾天趙局長天天來找你。”

許清妍臉色變了:“他找我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老話題唄。”劉曉梅撇撇嘴,又看了周明遠一眼,“這位是?”

“周干事,我們文化館新來的。”許清妍介紹道。

“哦,就是那個轉業軍人啊。”劉曉梅上下打量周明遠,“聽說你工作能力很強。”

“過獎了。”周明遠客氣地說。

“清妍,我有話跟你說。”劉曉梅拉著許清妍走到一邊。

周明遠識趣地先走了。但他還是聽到了劉曉梅的話:“趙國棟這次是認真的,他說要正式向你求婚。”

05

第二天上午,周明遠正在辦公室整理下鄉演出的總結報告,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白襯衫、打著領帶的男人走進來,三十五歲左右,頭發梳得油光發亮。他身后跟著兩個人,一看就是下屬。

“這位是?”男人掃了周明遠一眼,語氣傲慢。

“趙局長,您怎么來了?”老王趕緊迎上去,一臉諂媚。

原來這就是商業局的趙國棟。周明遠站起來,出于禮貌伸出手:“趙局長好,我是周明遠。”

趙國棟看了一眼他的手,沒有理會,轉身對老王說:“陳書記在嗎?”

“在樓上開會。”老王答道。

“那我等等。”趙國棟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趙局長,喝茶。”老王殷勤地倒茶。

“文化館的條件還是這么差。”趙國棟環顧四周,“要是跟商業局合并就好了,我們那邊寬敞多了。”

周明遠繼續低頭寫報告,裝作沒聽見。

“哎,你就是那個走錯路的轉業兵吧?”趙國棟突然對周明遠說。

“是的。”周明遠抬頭。

“有些人啊,給個臺階都不知道下。”趙國棟冷笑,“在部隊待久了,腦子都不靈活了。”

周明遠握筆的手緊了緊,但還是忍住了。



這時許清妍走進來,看到趙國棟,臉色立刻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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