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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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絕對不行。”
我的聲音在不算寬敞的客廳里炸開,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嫂子孟玉芳一手叉腰,一手護著微隆的小腹,柳眉倒豎:“程若琳,你什么意思。
這是我程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指手畫腳了?”
她“啪”的一聲把筷子重重撂在桌上,震得碗碟“當啷”作響。
“就因為燕子在你窗檐下筑巢,你就護著它們。
你是不是盼著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窗外那個精致的燕巢:“嫂子,那里面是三條小生命。
它們才剛孵出來幾天,眼睛都還沒睜開。
你怎么能為了那種虛無縹緲的‘保胎’,就去掏燕窩,殺燕子?”
“什么殺燕子。說得那么難聽?!?/strong>
孟玉芳撇撇嘴,“我這是為了程家的子孫。
我聽小區里一位熱心大媽說了,這頭窩的幼燕湯最是滋補,能保胎,生出來的孩子保管白白胖胖,聰明伶俐?!?/strong>
哥哥程文軒在一旁局促不安,拉了拉孟玉芳的衣袖:“玉芳,若琳也是好意,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法子?”
“想什么法子。”
孟玉芳一把甩開他的手,“我看你們就是一個個都沒安好心。
這孩子是我千辛萬苦才懷上的,我金貴著呢。
誰敢擋我的路,就是跟我過不去。”
她眼神淬毒似的剜了我一眼,扶著肚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嫂子,現代醫學昌明,你要保胎,就去正規醫院檢查,遵醫囑。
這種捕殺野生動物的偏方,不僅不科學,還可能對身體有害,更是造孽?!?/strong>
“造孽。”
孟玉芳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嫉妒我懷了孕吧。我告訴你程若琳,這燕窩,我掏定了。這幼燕湯,我喝定了?!?/strong>
她說完,竟真的轉身就要去找梯子。
“你敢?!?/strong>
我一個箭步沖過去,張開雙臂攔在她面前,“今天只要有我程若琳在,你就別想動那些小燕子一下?!?/strong>
空氣瞬間凝固,緊張得仿佛一觸即發。
我和丈夫秦浩宇暫時借住在哥哥程文軒家里,已經快兩個月了。
我們的新房正在裝修,遇到些麻煩,工期延后,只能先擠在娘家過渡一下。
哥哥嫂子自然是沒什么意見,只是這同一屋檐下,矛盾也漸漸顯露出來。
嫂子孟玉芳,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又特別信奉各種民間偏方的女人。
自從查出懷孕,更是成了家里的“一級保護動物”,頤指氣使,說一不二。
我媽常年在老家,爸爸早些年就過世了。
哥哥程文軒是個典型的“妻管嚴”,對孟玉芳幾乎是百依百順,覺得媳婦懷孕最大,受點委屈不算什么。
這燕子是半個月前飛來我家陽臺窗檐下筑巢的。
起初,孟玉芳還挺高興,說“燕子不入愁苦之家”,這是好兆頭,預示著她肚子里的孩子有福氣。
我也樂見其成,每天看著兩只大燕子辛勤地銜泥、筑巢,心里也覺得添了幾分生趣。
尤其是最近,隱隱約約能聽到巢里傳來細微的雛鳥啾鳴,更讓人心生歡喜。
誰曾想,這份歡喜這么快就變了味。
前天,孟玉芳去小區花園遛彎,跟幾個老太太聊天,不知怎么就聽說了“頭窩幼燕湯大補保胎”的說法。
一回來,她就跟魔怔了似的,天天念叨著要等小燕子再長大點就掏窩燉湯。
我當時聽了只覺得荒謬,勸了幾句,以為她只是一時興起。
沒想到,她今天竟是鐵了心要動手。
“程若琳,你讓開?!?/p>
孟玉芳見我態度堅決,也上了火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是看不得我好嗎。
當初你結婚,我媽,也就是你婆婆,給了你多少彩禮。
我嫁給你哥,我們家一分錢沒少要,你心里不平衡吧?”
這都哪兒跟哪兒。
我簡直要被她的邏輯氣笑了:“嫂子,彩禮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兩家都滿意。
我只是單純覺得,為了一個不靠譜的偏方,去傷害幾條無辜的小生命,太過殘忍?!?/p>
“殘忍?!?/p>
她拔高了聲音,“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值得。
這是我程家的種,比幾只扁毛畜生金貴多了?!?/p>
哥哥程文軒在一旁搓著手,一臉為難:“若琳,玉芳她……她也是為了孩子。
你看,她懷孕反應大,吃什么吐什么,人都瘦了一圈。
醫生說胎像有點不穩,要多注意營養。
這幼燕湯……說不定真有點用呢?”
我失望地看著哥哥:“哥,胎像不穩就該去醫院,聽醫生的。
你們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這種事情上。
萬一吃出問題怎么辦?”
“呸呸呸。
烏鴉嘴。”
孟玉芳狠狠瞪我,“我告訴你,今天這燕窩我掏定了。
你不讓,我就讓你哥去?!?/p>
她推了一把程文軒:“去啊。
愣著干什么。
是不是連你也不想我好過了?”
程文軒被她推得一個踉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看看我,又看看孟玉芳,最后還是咬了咬牙,朝陽臺走去。
“哥?!?/p>
我心徹底涼了。
自從那天“保衛燕巢”的激烈沖突后,家里的氣氛就變得異常詭異。
孟玉芳雖然暫時沒再提掏燕窩的事,但看我的眼神,卻像淬了冰的刀子,時不時地刺我一下。
飯桌上,她會故意把盛著雞湯的碗重重墩在我面前,陰陽怪氣地說:“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自己生不出孩子,就看不得別人懷孕。
連口燕窩都不讓喝,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p>
我知道她在指桑罵槐。
我和秦浩宇結婚三年,一直沒要孩子,是想等事業再穩定一些。
這事孟玉芳是知道的,現在卻被她拿來當攻擊我的武器。
我不想跟她一般見識,默默拿起碗筷吃飯。
秦浩宇看不過去,皺眉道:“嫂子,若琳也是好心。
燕子是保護動物,掏燕窩犯法?!?/p>
“喲,秦浩宇,你這是在教訓我。”
孟玉芳立刻把矛頭轉向秦浩宇,“我們程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插嘴了。
程若琳嫁了你,胳膊肘就往外拐,連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吧?”
秦浩宇氣結,想說什么,被我悄悄在桌下拉了拉手。
這種爭吵毫無意義,只會讓關系越來越僵。
哥哥程文軒則徹底當起了縮頭烏龜,每天除了上班,回家就躲進房間,要么打游戲,要么裝睡,盡量不參與我們之間的任何“戰火”。
家里的開銷也成了新的矛盾點。
孟玉芳懷孕后,胃口變得極其刁鉆,今天想吃進口櫻桃,明天想喝鮮榨石榴汁,后天又點名要吃某個網紅餐廳的孕婦套餐。
這些東西價格不菲,哥哥的工資應付起來已經有些吃力。
因為我們暫住,秦浩宇主動提出分擔一半的生活費和水電煤。
孟玉芳卻不樂意了:“你們住在這里,本來就是占了我們的光。
還分擔一半。
我看你們是想趁機刮我們家的油水吧。
我懷孕了,營養必須跟上,這點錢算什么?”
有一次,她拿著電費單,大呼小叫:“這個月電費怎么這么多。
是不是你們房間空調天天開著不關。
我跟你們說,我懷孕怕冷,不能吹空調。
你們也少用點,給我省點錢買營養品?!?/p>
我氣不打一處來:“嫂子,現在是夏天,不開空調怎么睡。
而且,我們已經交了一半的電費了。”
“交了一半又怎么樣。
要不是你們住進來,我跟我老公兩個人能用多少電。”
她振振有詞。
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家里幾乎天天都有低氣壓。
而窗檐下的燕巢里,小燕子們在燕媽媽和燕爸爸的精心哺育下,一天天長大,絨毛漸豐,已經能發出清晰的啾啾聲。
我每天都會抽空看看它們,那嗷嗷待哺的小生命,成了這壓抑家庭里唯一的慰藉。
我甚至還給它們拍了照片,發在朋友圈,配文:“新鄰居,小可愛們,要健康長大呀?!?/p>
沒想到,這條朋友圈竟也惹了禍。
孟玉芳不知何時也開始玩起了朋友圈。
她看到我發的燕子照片,立刻在下面評論了一句:“呵呵,有些人就是閑得慌,還有心情關心扁毛畜生。”
后面還跟了幾個翻白眼的表情。
我直接刪了她的評論,也懶得回復。
但她顯然沒打算就此罷休。
第二天,她特意等到我和秦浩宇都在家的時候,捧著手機,對我哥說:“老公,你看我朋友圈,有個朋友說她兒媳婦懷孕的時候,就喝了幼燕湯,生了個八斤重的大胖小子,現在可聰明了,唐詩三百首都會背了。”
程文軒敷衍地“嗯”了一聲。
孟玉芳不依不饒:“老公,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人家都說有用,就我們家這個不識好歹的,攔著不讓弄。
她是不是存心不想我們孩子好?”
她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我聽見。
我放下手里的書,走進客廳:“嫂子,朋友圈的東西你也信。
那位朋友的兒媳婦生孩子健康,是因為她營養均衡,定期產檢,跟幼燕湯有什么關系。
你不要本末倒置?!?/p>
“我本末倒置?!?/p>
孟玉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程若琳,你少在這里給我講大道理。
我告訴你,我今天看了黃歷,是個宜動土、宜進補的好日子。
這燕窩,我今天必須弄到手?!?/p>
她說著,就往陽臺沖。
“嫂子?!?/p>
我急忙跟過去,再次攔住她。
“程若琳,你給我讓開?!?/p>
孟玉芳雙眼通紅,像是失去了理智,“你要是再敢攔我,我就……我就從這里跳下去?!?/p>
她竟然一手扶著陽臺欄桿,作勢要往外翻。
“你瘋了。”
我嚇了一跳,趕緊抓住她的胳膊。
陽臺雖然不高,但她懷著孕,真要出點什么事,我怎么擔待得起。
“玉芳,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程文軒也嚇得不輕,連忙跑過來,和稀泥。
“說什么說。
今天不讓我喝到幼燕湯,我就不活了?!?/p>
孟玉芳開始撒潑,哭天搶地。
秦浩宇也聞聲出來,看到這場景,眉頭緊鎖:“嫂子,你這是干什么。
有事好好商量,別拿自己的身體和孩子開玩笑?!?/p>
“我開玩笑。
你們都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孕婦。”
孟玉芳哭得更兇了,“我命苦啊,嫁到你們程家,連口想吃的都吃不上。
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她一邊哭,一邊用力掙扎,想要甩開我的手。
拉扯間,她突然“哎喲”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肚子……我肚子好痛……”她臉色煞白,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玉芳?!?/p>
程文軒慌了神,手足無措。
我心里也是一緊,難道真的動了胎氣。
“快,快送醫院。”
秦浩宇當機立斷。
一片兵荒馬亂中,我們手忙腳亂地把孟玉芳送到了醫院。
醫院里,經過一番檢查,醫生說孟玉芳只是情緒激動加上有些勞累,胎兒并無大礙,但需要靜養,不能再受刺激。
程文軒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對著醫生連聲道謝。
孟玉芳躺在病床上,依舊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角還掛著淚痕。
看到我,她虛弱地開口:“程若琳,現在你滿意了。
差點害得我孩子沒了……你安的什么心啊……”
我疲憊地靠在墻上,胸口堵得慌:“嫂子,從頭到尾,我只是不想讓你傷害那些小燕子。
你的胎像不穩,更應該遵醫囑,而不是胡亂進補?!?/p>
“遵醫囑。
醫生懂什么?!?/p>
孟玉芳的聲音尖利起來,“他們就知道開一堆沒用的藥。
我告訴你,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肯定有它的道理。
那幼燕湯,我非喝不可。”
“你……”我簡直無力跟她溝通。
程文軒嘆了口氣,走過來,把我拉到病房外。
“若琳,我知道你是好心。”
他聲音沙啞,帶著懇求,“但是玉芳她現在這個情況,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
醫生也說了,孕婦情緒很重要。
你就……你就讓著她一點,行嗎?”
我看著哥哥疲憊而無奈的臉,心里五味雜陳。
“哥,這不是讓不讓的問題。
這是原則問題,是是非問題?!?/p>
“什么原則是非,有你嫂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嗎?!?/p>
程文軒的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了,“萬一孩子真有什么三長兩短,你負責得起嗎。
算我求你了,別再管燕子的事了,行不行?”
他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就轉身進了病房。
我一個人站在走廊里,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原來在他們眼里,幾條鮮活的小生命,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秦浩宇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別太難過了,他們也是關心則亂。”
我苦笑一聲:“關心則亂。
我看是愚昧無知,自私自利。”
在醫院折騰了大半天,孟玉芳沒什么大礙,當天就辦了出院手續。
回到家,她更是變本加厲,以自己“差點流產”為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
家里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我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和秦浩宇先搬出去,哪怕去住幾天酒店,也比待在這個令人窒息的家里強。
就在我盤算著如何開口的時候,機會,或者說,災難,不期而至。
那是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和秦浩宇臨時有點急事,出去了一趟。
走之前,我還特意看了一眼窗檐下的燕巢,小燕子們依偎在一起,發出細細的啾鳴,燕媽媽和燕爸爸警惕地守在巢邊。
我還特意叮囑了哥哥,讓他看好孟玉芳,千萬別讓她再動歪心思。
哥哥連聲答應,說他會寸步不離地守著。
然而,等我們傍晚回來,一推開家門,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腥甜氣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我沖到陽臺。
窗檐下,空空如也。
那個盛滿了我期盼和喜悅的燕巢,不見了。
地上,散落著幾根凌亂的羽毛,和幾滴暗紅色的血跡。
“燕子呢。燕窩呢?”
我的聲音因憤怒和驚恐而顫抖。
客廳里,孟玉芳正端著一個小碗,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著什么,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詭異笑容。
哥哥程文軒則低著頭,坐在沙發上,不敢看我。
那股腥甜的氣味,正是從孟玉芳手中的碗里散發出來的。
我的血液瞬間沖上了頭頂。
“孟玉芳。
你把小燕子怎么樣了?”
我厲聲質問,幾乎是撲了過去。
秦浩宇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
孟玉芳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甚至還故意把碗往我面前湊了湊:“還能怎么樣。
當然是燉湯喝了呀。
味道還真不錯呢,又鮮又嫩?!?/p>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里帶著挑釁。
“你……你這個劊子手。”
我氣得渾身發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它們還那么小。
你怎么下得去手?!?/p>
“小才好啊,小才嫩,小才補?!?/p>
孟玉芳振振有詞,“我這都是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程若琳,我勸你少管閑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p>
“哥。”
我轉向程文軒,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你答應過我的。
你說你會看好她的。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讓她做出這種事?!?/p>
程文軒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愧疚和痛苦,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重重地垂下了頭,一言不發。
他的沉默,比任何解釋都更讓我心寒。
“你們……你們會遭報應的。”
我指著他們,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報應。
我才不信那些。”
孟玉芳嗤笑一聲,“我只信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這就夠了?!?/p>
她喝完了碗里最后一口湯,滿足地咂了咂嘴。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這個家,這個曾經承載了我童年記憶的地方,此刻卻像一個冰冷的地獄。
我甩開秦浩宇的手,沖出了家門。
秦浩宇不放心,立刻追了出來。
我們在小區里漫無目的地走著,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別哭了,若琳?!?/p>
秦浩宇把我攬進懷里,輕輕拍著我的背,“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p>
“可是……那些小燕子……”我泣不成聲,“它們那么小,那么無辜……”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內容很短,只有幾個字:“抬頭看你家陽臺?!?/p>
我心里一動,和秦浩宇對視一眼,立刻往回走。
離家還有一段距離,我就看到,一只黑色的燕子,正盤旋在我家陽臺的窗檐下,發出一聲聲凄厲而悲傷的鳴叫。
是燕媽媽。
它回來了。
它在找它的孩子。
我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痛得無法呼吸。
我們快步走到樓下,仰頭望去。
那只母燕在我們家陽臺前徘徊不去,它一次次地試圖靠近那個空蕩蕩的、只剩下殘骸的巢穴位置,又一次次地被眼前的景象驚嚇得飛開。
它的叫聲越來越凄厲,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突然,那母燕似乎察覺到了樓下的我們。
它猛地一個俯沖,停在了離我們不遠的一棵樹的枝丫上,一雙黑豆般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那母燕,竟然張開了喙,口吐人言。
它的聲音尖銳而清晰,帶著無盡的怨毒和冰冷的寒意,一字一句地說道:“孟玉芳。
你的孩子……被換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