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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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這、這不是狗！"獸醫的聲音在診室里顫抖著回蕩。

李明愣住了，懷里的小黃也停止了掙扎："什么意思？它不是狗是什么？"

"先生，您確定這是您養的狗嗎？"獸醫的手在小黃身上停頓，眼神中滿是震驚。

"當然！我養了它整整八年！"李明的聲音帶著憤怒，"你們這些獸醫就會危言聳聽！"

獸醫搖頭，指著小黃的某個部位："您看這里的骨骼結構，還有這個尖細的嘴部...

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

01

2024年3月15日，這個原本平凡的周五，徹底改變了李明的生活。

早上七點，李明像往常一樣起床準備上班，卻發現小黃趴在角落里一動不動，

連他最愛的火腿腸都不碰一下。

"小黃，怎么了？"李明蹲下身摸摸它的頭，發現有些發燙。

這一摸不要緊，李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黃已經八歲了，按狗的年齡算已經是老年犬，任何異常都可能是大問題。

請了半天假，李明抱著小黃直奔市里最好的寵物醫院。路上，小黃蜷縮在他懷里，那雙平時靈動的眼睛顯得有氣無力。

"小黃，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李明的聲音都在顫抖。

八年了，從大學畢業到現在，小黃陪伴了他人生最重要的階段。女朋友可以分手，工作可以換，但小黃是他唯一的依靠。

到了醫院，值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獸醫，姓陳。陳醫生經驗豐富，在本市頗有名氣。

"先簡單檢查一下基本情況。"陳醫生戴上手套，開始給小黃做常規檢查。

體溫、心率、呼吸，一切都在正常范圍內。但當陳醫生的手觸摸到小黃的頭部骨骼時，她的動作突然停頓了。

"奇怪..."陳醫生皺起眉頭，又仔細摸了摸小黃的顱骨。

"怎么了？有問題嗎？"李明緊張地問。

"沒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陳醫生搖搖頭，繼續檢查。

但李明注意到，陳醫生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她檢查小黃牙齒的時候停頓了很久，看四肢骨骼的時候也反復確認了好幾遍。

"醫生，到底怎么回事？"李明忍不住問道。

陳醫生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困惑："您這只狗...是什么品種？"

"不知道，八年前救回來的流浪狗。"李明如實回答。

"從哪里救的？"

"城中村的垃圾堆旁邊，當時還是個小奶狗。"

陳醫生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我需要給它做更詳細的檢查，包括X光和血液檢測。"

"需要這么復雜嗎？它只是沒精神而已。"李明有些疑慮。

"相信我，這很有必要。"陳醫生的語氣很堅決。

檢查進行了整整兩個小時。期間李明在等候室坐立不安，小黃的每一次虛弱的嗚咽都讓他心如刀割。

終于，陳醫生拿著檢查報告走了出來，但她的臉色比之前更加嚴肅。

"李先生，您能跟我到辦公室詳細談談嗎？"

李明跟著陳醫生進了辦公室，小黃被安置在診療床上休息。

"醫生，小黃的情況嚴重嗎？"李明迫不及待地問。

陳醫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了X光片："您先看看這個。"

李明接過X光片，但作為外行根本看不出什么："這...有什么問題嗎？"

"您看這里。"陳醫生指著頭骨部分，"還有這里的牙齒結構，以及四肢的骨骼比例..."

"所以呢？"李明越聽越糊涂。

陳醫生深深吸了一口氣："李先生，我從業十五年了，見過各種品種的狗，但您這只..."

"它怎么了？"李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懷疑...它可能不是狗。"陳醫生的話如晴天霹靂。

李明愣了三秒鐘，然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醫生，您開什么玩笑？不是狗是什么？外星人嗎？"

"我沒有開玩笑。"陳醫生的表情很嚴肅，"從骨骼結構、牙齒形狀到身體比例，它都不符合犬科動物的特征。"

"不可能！"李明激動地站起來，"我養了它八年！八年！它怎么可能不是狗？"

"您冷靜點，聽我說完。"陳醫生示意他坐下，"我需要問您幾個問題。它平時的行為習慣是怎樣的？"

李明努力平復情緒："很...很正常啊，就是不太愛叫，比較安靜。"

"從不叫嗎？"

"偶爾會發出'嗚嗚'的聲音，但確實很少汪汪叫。"

陳醫生在紙上記錄著："還有其他特別的地方嗎？"

"它很聰明，特別通人性，晚上比較活躍..."李明越說越心虛，這些特點他以前從沒覺得有問題，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很奇怪。

"作息時間是夜行性的？"陳醫生繼續追問。

"也不完全是，就是晚上精神比較好。"李明為小黃辯護，"醫生，您到底想說什么？"

陳醫生放下筆，直視著李明的眼睛："基于我的專業判斷，您這只寵物很可能是..."

"是什么？"李明的聲音都在顫抖。

就在這時，護士突然推門進來："陳醫生，那只狗醒了，但是它的反應有些奇怪。"

陳醫生和李明趕緊來到診療室。小黃確實醒了，正坐在診療臺上，但它的行為確實很奇怪——

它在梳理自己的毛發，動作優雅得像只貓咪，而不是狗的那種粗魯的舔舐。

更奇怪的是，它看見李明進來，沒有像其他狗一樣興奮地搖尾巴，而是保持著端莊的坐姿，只是輕微地擺了擺尾巴表示認出了主人。

"您看到了嗎？"陳醫生壓低聲音對李明說，"正常的狗在陌生環境中不會表現得這么從容。"

李明看著小黃，心中五味雜陳。確實，小黃的很多行為都和其他狗不一樣，但這就證明它不是狗嗎？

"醫生，就算它行為特別，也不能說明它不是狗啊。"李明還在堅持。

陳醫生嘆了口氣："李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作為專業的獸醫，我必須告訴您事實。

根據檢查結果，它的骨骼結構、牙齒形狀、身體比例都不符合任何已知的犬類品種。"

"那您的意思是..."

"我懷疑它是某種野生動物，具體是什么需要進一步的基因檢測才能確定。"

李明感覺天旋地轉，這八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養的是狗，現在卻被告知可能是野生動物？

"如果...如果真的不是狗，那會怎么樣？"李明艱難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陳醫生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如果確認是野生動物，按照相關法律，必須上報野生動物保護部門。私人飼養野生動物是違法行為。"

"違法？"李明的臉色瞬間蒼白，"可是我不知道啊！我以為它就是只流浪狗！"

"我理解您的處境，但法律就是法律。"陳醫生的語氣很同情，"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需要做基因檢測。"

李明呆呆地看著小黃，小黃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主動走過來用頭蹭蹭他的手。

這個熟悉的動作讓李明差點哭出來。不管小黃是什么，它都是他最重要的伙伴，他絕不能失去它。

"醫生，基因檢測需要多長時間？"李明問道。

"大概一周左右出結果。"陳醫生看了看時間，"今天先帶它回去吧，注意觀察，有異常隨時聯系我。"

"那檢測結果出來之前，我能正常養著它嗎？"

"暫時可以，但您要做好心理準備。"陳醫生的話讓李明心中一沉。

辦完手續，李明抱著小黃走出醫院。春日的陽光很溫暖，但他卻感覺渾身冰冷。

回家的路上，李明不斷地看著懷里的小黃。它安靜地趴在他懷里，偶爾抬頭看看他，眼神中透著信任和依戀。

"小黃，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的家人。"李明輕撫著它的頭，在心里默默發誓。

但他不知道，更大的震撼還在后面等著他。

02

回到家，李明把小黃安置在它最喜歡的沙發上，自己坐在對面發呆。

陳醫生的話在他腦海里反復回響："它可能不是狗。"

這怎么可能？八年來，小黃一直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陪伴。從大學畢業的迷茫，到工作的壓力，再到感情的挫折，都是小黃陪他度過的。

李明拿出手機，翻出了八年前的照片。那是小黃剛來家里時拍的，小小的一團，毛發還沒完全干，看起來確實像只小奶狗。

"小黃，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李明看著沙發上的小黃。

小黃抬起頭，用那雙黑亮的眼睛看著他，輕微地擺了擺尾巴。

那是2016年7月的一個雨夜。剛畢業的李明在廣告公司實習，經常加班到很晚。

那天晚上十一點多，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家走，經過城中村的拆遷區時，聽到了微弱的嗚咽聲。

循聲找去，在垃圾桶旁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小黃。當時它還很小，渾身濕透了，瘦得皮包骨頭。

李明蹲下身，小黃虛弱地抬起頭，那雙眼睛在雨夜里閃著微光，仿佛在求救。

那一刻，李明的心軟了。雖然租房不讓養寵物，但他實在不忍心看著這小生命死去。

于是，他脫下外套包住小黃，冒著大雨跑回家。

那一夜，李明幾乎沒睡，一直在照顧這個小生命。給它擦身體、喂溫水、保暖...

第二天早上，小黃的精神好了很多，開始主動喝水吃東西。李明給它取名"小黃"，因為它的毛色是溫潤的黃色。

現在回想起來，李明發現了很多當時沒注意到的細節。

比如，小黃從第一天就表現得很安靜，從不像其他小狗那樣亂叫亂跳。它似乎天生就懂得察言觀色，知道在什么時候該做什么。

比如，它從不在房間里大小便，總是等李明下班帶它出去。即使是剛來的那幾天，虛弱得站都站不穩，也從沒在屋里弄臟過。

比如，它對肉類有著超乎尋常的敏感。李明買的狗糧它興趣不大，但對生肉卻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還有最奇怪的一點，小黃從來不會"汪汪"叫。它會發出各種"嗚嗚"的聲音，有時像是在撒嬌，有時像是在表達不滿，但就是不會正常的狗叫。

"小黃，你為什么不會叫呢？"李明曾經這樣問過它。

小黃總是歪著頭看著他，那表情仿佛在說："我為什么要學那么蠢的聲音？"

想到這里，李明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八年來，他從沒見過小黃和其他狗玩耍。

每次在樓下遇到其他遛狗的鄰居，小黃總是保持距離，既不表現出敵意，也不表現出親近。它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冷靜地觀察著那些同類。

而那些狗對小黃的反應也很奇怪。有些會表現出好奇，想要接近；有些則會莫名其妙地保持距離，甚至表現出一種敬畏。

"難道它們早就發現了什么？"李明喃喃自語。

還有一件事讓李明印象深刻。三年前的一個夜晚，小黃突然失蹤了。李明找遍了整個小區都沒找到，正準備報警時，小黃自己回來了。

當時小黃的毛發上粘著草屑和泥土，顯然是去了什么野外的地方。最奇怪的是，它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就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黃，你那天晚上去哪了？"李明問它。

小黃只是安靜地看著他，沒有任何解釋。

現在想來，那種滿足的眼神，會不會是因為它回到了真正屬于自己的環境？

李明越想越心驚。這八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了解小黃，但現在看來，他可能從來不知道小黃的真實身份。

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是媽媽打來的。

"小明，周末回家吃飯嗎？很久沒見你了。"媽媽的聲音很溫柔。

"媽，我...可能回不去。"李明的聲音有些沮喪。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媽媽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李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媽媽實情："小黃生病了，我帶它去醫院檢查，醫生說...說它可能不是狗。"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媽媽的嘆息聲："兒子，媽早就想告訴你這件事了。"

"什么？"李明驚呆了，"媽，您知道？"

"三年前你帶小黃回過一次家，你爸當時就說這不像狗。"媽媽的語氣很無奈，"但看你那么喜歡它，我們就沒多說。"

李明回想起三年前那次回家。當時爸爸確實表現得很奇怪，總是盯著小黃看，還問了很多關于它來歷的問題。

"爸當時說了什么？"李明追問。

"你爸年輕時在山里當過兵，見過各種野生動物。他說小黃的長相和行為都不像狗，更像是..."媽媽停頓了一下。

"像什么？"李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算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媽媽避而不答，"小黃病得嚴重嗎？"

"媽，您告訴我，爸當時說小黃像什么？"李明急切地問。

媽媽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你爸說，小黃像山里的狐貍。"

狐貍！

這兩個字如雷擊一般擊中了李明。他呆呆地看著沙發上的小黃，而小黃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瞬間，李明突然覺得小黃的眼神很陌生，不再是熟悉的寵物，而是某種神秘的野生動物。

"兒子，你還在嗎？"媽媽在電話里問。

"在...在的。"李明回過神來，"媽，如果小黃真的是...是野生動物，我該怎么辦？"

"孩子，這八年來小黃陪伴了你這么久，不管它是什么，你們之間的感情都是真的。"媽媽的聲音很溫和，

"但是，如果它真的是野生動物，你就應該考慮什么對它是最好的。"

掛斷電話，李明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平靜。原來家人早就有所察覺，只是為了他的感受而選擇了沉默。

他看著小黃，小黃也在看著他。那雙眼睛里有依戀，有信任，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小黃，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發現真相？"李明輕聲問道。

小黃輕微地擺了擺尾巴，然后走過來，把頭搭在李明的腿上。這個熟悉的動作讓李明眼眶濕潤。

不管小黃是什么，它都是他最重要的伙伴。但現在，他必須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如果小黃真的是野生動物，他們可能要分離了。

03

周末，李明決定整理一下這八年來關于小黃的所有資料，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

他翻出了厚厚一沓照片，從小黃剛來時的瘦弱模樣，到后來的健康美麗，每一張都記錄著它的成長歷程。

看著這些照片，李明發現了更多以前忽略的細節。

小黃的耳朵一直都很尖，呈三角形，不像一般狗狗的圓潤耳朵。它的臉型也很特別，下巴尖尖的，整體輪廓顯得很精致。

最明顯的是它的尾巴，又長又蓬松，平時總是優雅地垂著，興奮時會輕微擺動，但從不像其他狗那樣大幅度搖擺。

"怎么以前就沒注意到這些呢？"李明自言自語。

可能是因為太熟悉了，反而忽略了這些特征。現在回過頭來看，小黃確實和普通的狗差別很大。

李明又翻出了手機里的視頻。有一段是去年拍的，小黃在陽臺上曬太陽。視頻中的小黃正在梳理自己的毛發，動作優雅得像在表演舞蹈。

它先是用舌頭舔舔前爪，然后用爪子梳理臉部的毛發，接著扭過頭去整理身側的毛，最后用嘴咬著尾巴上的毛發...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充滿了野性的美感。

"這哪里像狗啊？"李明越看越心驚。

他在網上搜索狐貍梳理毛發的視頻，發現和小黃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還有一個視頻是前年冬天拍的。當時下了很大的雪，李明帶小黃出去玩雪。

視頻中的小黃在雪地里奔跑，動作輕盈得像在飛舞，那種優雅和靈動，確實不像狗的笨重。

更關鍵的是，小黃在雪地里留下的腳印很特別。李明當時還覺得好奇，為什么小黃的腳印這么小，這么圓？現在想來，那根本不是狗的腳印形狀。

李明找出一張小黃的腳印照片，又在網上搜索狐貍的腳印圖片。對比之下，他徹底震驚了——幾乎完全一致！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李明喃喃自語。

但證據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更讓他震撼的是，他突然想起了小黃的一些"奇怪"行為，現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比如小黃總是在夜深人靜時最活躍，經常坐在窗臺上凝視外面。李明以前以為它是在看風景，現在才明白，它可能是在觀察外面的環境，這是夜行動物的本能。

比如小黃對肉類的偏好很奇特，特別喜歡生肉，對狗糧反而興趣不大。李明以前以為它挑食，現在才知道，這可能是因為它本來就是肉食動物。

比如小黃從不和其他狗玩耍，總是保持距離。李明以前以為它性格孤僻，現在才明白，它可能根本不認為那些狗是自己的同類。

最讓李明震撼的是，他想起了三年前那次小黃失蹤的事。當時他找遍了整個小區，最后在城郊的小樹林里找到了線索——

有鄰居說看見一只"像狗一樣的動物"在樹林里活動。

李明當時還奇怪，怎么會有野狗跑到城郊去？現在才明白，小黃可能是回到了它真正的棲息地。

想到這里，李明的心情五味雜陳。八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在照顧一只流浪狗，給了它溫暖的家。但現在才發現，他可能是在囚禁一只野生動物，剝奪了它的自由。

"小黃，你這八年過得快樂嗎？"李明看著正在沙發上休息的小黃。

小黃抬起頭，用那雙黑亮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神中有依戀，有感激，但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

李明突然明白了那種憂傷的含義——那是一種身份迷失的孤獨，不知道自己到底屬于哪里的迷茫。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李明打開門，發現是樓下的張大媽。

"小李，聽說你們家小黃生病了？"張大媽關切地問。

"是的，帶去醫院檢查了。"李明簡單回答。

"我就說嘛，你們家小黃從小就不太對勁。"張大媽壓低聲音，"我養了三十年狗了，還沒見過這么特別的。"

"張大媽，您覺得小黃哪里不對勁？"李明忍不住問。

"這個...怎么說呢。"張大媽猶豫了一下，"你們家小黃太聰明了，聰明得不像狗。而且它那個眼神，總感覺能看透人心似的。"

"還有呢？"李明追問。

"還有就是它從不和其他狗玩，那些流浪貓倒是和它很親近。"張大媽回憶著，"上個月我還看見它和幾只野貓在一起，那場面可奇怪了。"

"怎么奇怪？"

"那些野貓圍著它，就像在聽它說話一樣。我當時還想，你們家小黃該不會是成精了吧？"張大媽半開玩笑地說。

李明心中一震。原來不只是他的家人，連鄰居都察覺到了小黃的異常。

"小李，你有沒有想過，小黃可能不是普通的狗？"張大媽小心翼翼地問。

李明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張大媽，如果...如果小黃真的不是狗，您覺得我應該怎么辦？"

張大媽嘆了口氣："孩子，這八年來你們相依為命，感情肯定很深。但是，如果它真的是野生動物，你就要考慮什么對它最好了。"

"您的意思是..."

"野生動物就應該回到屬于它的地方。"張大媽的語氣很溫和，"雖然你舍不得，但這樣對它才是真正的好。"

送走張大媽，李明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所有人都在暗示同一件事：小黃不是普通的狗，它應該回到屬于自己的環境中去。

但是，讓他怎么舍得呢？八年的朝夕相處，小黃早已成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寵物醫院打來的。

"李先生，檢測結果出來了，您能過來一趟嗎？"護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李明的心跳加速："結果怎么樣？"

"這個...您還是過來面談比較好。"護士避而不答。

掛斷電話，李明看著小黃。檢測結果出來了，真相即將揭曉。

"小黃，不管結果如何，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伙伴。"李明輕撫著它的頭。

小黃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主動蹭了蹭他的手，那動作充滿了眷戀。

下午兩點，李明抱著小黃再次來到寵物醫院。陳醫生的表情很嚴肅，辦公室里還坐著另外一個人。

"李先生，這位是市野生動物保護站的王站長。"陳醫生介紹道。

李明心中一沉，野生動物保護站的人都來了，結果不言而喻。

"您好，李先生。"王站長站起來和李明握手，"關于您的寵物，我們需要和您詳細談談。"

李明機械地坐下，懷里的小黃似乎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緊緊貼著他的胸口。

陳醫生拿出檢測報告："李先生，基因檢測結果顯示..."

李明屏住呼吸，等待著那個改變一切的答案。

"您的寵物確實不是狗，而是..."陳醫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是什么？"李明的聲音在顫抖。

就在這時，診室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在大聲爭論著什么。接著，門被猛地推開了。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沖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

"您是？"陳醫生疑惑地問。

"我是省野生動物救護中心的林主任。"女人氣喘吁吁地說，"我們接到舉報，說這里有人私養野生動物？"

"舉報？"李明愣住了，"誰舉報的？"

林主任看了看懷里的小黃，然后看向李明："先生，這只動物您養了多久了？"

"八年。"李明如實回答。

"八年？"林主任的表情變得嚴厲起來，"您知道私人飼養野生動物是違法行為嗎？"

"我...我不知道它是野生動物。"李明辯解道，"我以為它是狗。"

"以為是狗？"林主任冷笑一聲，"先生，您看看它的特征，哪一點像狗了？"

李明低頭看著懷里的小黃，突然發現在這么多陌生人面前，小黃表現得很緊張，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您別激動，我們先了解情況。"王站長出來打圓場，"李先生是無意中救助的，并不知情。"

"不知情？養了八年會不知情？"林主任顯然不相信，"而且，據我們了解，已經有人多次提醒過他這不是狗。"

李明心中一震，想起媽媽說過的話：爸爸三年前就看出了問題。還有張大媽，還有寵物店老板...確實有很多人暗示過。

"各位，我們還是先確認一下它的具體品種吧。"陳醫生拿出檢測報告，"基因檢測結果顯示，這只動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