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快點！芳芳要生了！"王磊急得滿頭大汗，一邊開車一邊朝后座上的父親喊道。

王志強緊緊抓著車門把手，心跳得厲害。他這輩子經歷過太多大風大浪，可唯獨面對新生命的到來，總讓他想起那段最痛苦的回憶。

三十年前，他親手把3歲的女兒小慧弄丟了。從那以后，每當看到別人家的孩子，他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樣疼。妻子因為這事兒郁郁而終，留下他一個人把兒子王磊拉扯大。

"您說這孩子會不會是個女孩？"王磊在紅綠燈前停下，回頭看了看父親。

王志強沉默了一下："是男是女都好，只要平平安安的。"

他沒說的是，如果真是個女孩，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那種既甜蜜又痛苦的感覺。有些事情，一輩子都過不去。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王磊扶著挺著大肚子的張芳往產科跑。王志強跟在后面，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心里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的是，今晚等待他的，將是一個足以顛覆他整個世界的真相。

01

王志強站在醫院的走廊里，看著兒子小心翼翼地扶著張芳，心情復雜得很。這個場景，他曾經無數次在夢里見過，只是夢里扶著孕婦的是他失蹤的女兒小慧。

"爸，您別光站著啊，快來幫忙！"王磊沖他招手。

王志強回過神來，趕緊上前幫忙。張芳疼得直冒冷汗，緊緊抓著王磊的手臂："磊子，我害怕，萬一有什么事怎么辦？"

"別怕，咱們這醫院產科特別有名，主任醫師技術好得很。"王磊安慰著妻子，"我打聽過了，那個秦主任特別厲害，咱們運氣好，今晚正好是她值班。"

王志強聽到這話，心里稍微松了口氣。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意外，尤其是關于家人的意外。當年小慧的事情，已經讓他承受不起第二次打擊了。

護士很快把張芳推進了待產室，王志強和王磊被安排在外面等候。走廊里人來人往，都是一些焦急等待的家屬。

"老哥，你家是第幾個孩子了？"旁邊一個中年男人主動搭話。

王磊回答："第一個，我爸第一次當爺爺，緊張得不行。"

王志強苦笑了一下。第一次當爺爺？如果小慧還在，他早就當爺爺了。可是這些年來，他連女兒的消息都沒有，更別說孫子孫女了。

"我家是第三個了，前兩個都是兒子，這次希望是個閨女。"那男人感慨道，"閨女貼心啊，比兒子孝順多了。"

聽到這話，王志強的心又疼了起來。他最想要的，就是女兒的貼心。可是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了。

王磊看出了父親的心事，趕緊岔開話題："爸，您去買點吃的吧，今晚注定要熬夜了。"

王志強點點頭，起身往醫院外面走去。路過產科辦公室的時候，他看到里面燈火通明，幾個醫生護士在忙碌著。有個女醫生正在查看病歷，看起來很年輕，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

他在心里默默祈禱：老天爺，求您保佑我的兒媳婦和孫子平平安安。我這輩子已經失去了太多，不能再失去了。

02

王志強買了些包子和豆漿回來，發現王磊正在走廊里來回踱步，臉上寫滿了焦慮。

"芳芳怎么樣了？"王志強急忙問道。

"護士說宮口還沒開全，要等。"王磊煩躁地搓著手，"爸，我心里發慌，總覺得會出什么事。"

王志強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別瞎想，現在醫療條件這么好，不會有事的。"

話是這么說，可他自己心里也沒底。三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他也是這樣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結果小慧就真的消失了。從那以后，他就不相信什么"不會有事"了。

"磊子，你媽懷你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緊張。"王志強試圖緩解兒子的情緒，"那時候醫療條件還沒現在好呢，你媽照樣順利生下了你。"

王磊點點頭，可還是坐立不安。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問："爸，您說如果我姐姐還在，她現在會是什么樣子？"

這個問題把王志強問住了。他無數次想象過小慧長大后的樣子，可是每次想起來，心就像被撕裂一樣疼。

"你姐姐如果還在，應該也結婚生孩子了。"王志強的聲音有些哽咽，"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那我就能當舅舅了。"王磊眼中閃過一絲遺憾，"爸，您說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王志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想了三十年，可是沒有答案。他只能祈禱，祈禱小慧遇到了好人家，祈禱她過得幸福。

"算了，不說這些了。"王磊搖搖頭，"我去看看芳芳怎么樣了。"

就在這時，待產室里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幾個護士急匆匆地跑了過去，臉上都帶著緊張的表情。

王磊和王志強對視一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該不會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03

護士長走出來，神情嚴肅："產婦家屬在哪里？"

王磊趕緊站起來："我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產婦情況有些復雜，需要做剖腹產。"護士長說道，"請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王磊的手都在抖："嚴重嗎？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我們有經驗豐富的醫生。秦主任已經趕過來了，她是我們醫院最好的產科醫生。"護士長安慰道。

王志強在一旁聽著，心跳得厲害。又是意外，又是手術，這些詞匯總能勾起他最痛苦的回憶。當年小慧走丟之后，他們夫妻倆急得到處找，妻子甚至因為太著急暈倒了，也是在醫院做的急救。

"爸，您說芳芳和孩子會不會有事？"王磊簽完字后，緊張地看著父親。

"不會的，不會的。"王志強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慌得不行。這種無力感，就像當年在人群中找不到小慧一樣。

手術室的燈亮了，紅色的"手術中"三個字格外刺眼。王磊在門外來回踱步，王志強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握著，指節都發白了。

"老天爺，求您保佑。"王志強在心里默默祈禱，"我已經失去了小慧，不能再失去孫子和兒媳婦。"

時間過得特別慢，每一分鐘都像一個小時。王志強想起了三十年前那個晚上，他們一家三口去縣城趕集。小慧穿著紅色的小棉襖，梳著兩個羊角辮，跟著他蹦蹦跳跳地走在人群中。

"爸爸，我要買糖葫蘆。"小慧奶聲奶氣地說。

"等會兒給你買，咱們先去看看衣服。"他拉著小慧的手，往人群深處走去。

就是在那個時候，人群突然擁擠起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小手已經不在他手里了。他瘋了一樣地在人群中尋找，可是再也沒有看到那個紅色的小身影。

那種絕望，至今還深深地印在他心里。

04

手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王志強和王磊在門外熬得眼睛都紅了。

"爸，您休息一會兒吧。"王磊看父親臉色很差，有些擔心。

"我不累。"王志強搖搖頭，"等孩子出來了再說。"

其實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累，是怕。怕再次失去親人，怕再次經歷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這些年來，王磊就是他活下去的全部動力。如果連王磊和孫子也...他不敢想下去。

"您放心，現在醫療條件這么好，不會有事的。"王磊安慰著父親，其實他自己也緊張得要死。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護士走了出來。

"產婦家屬在嗎？"護士問道。

王磊趕緊上前："我是，怎么樣了？"

"手術很順利，母子平安。"護士笑著說，"是個男孩，七斤二兩，很健康。"

聽到這話，王磊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王志強也如釋重負，感覺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太好了，太好了。"王磊激動得語無倫次，"爸，我們有孫子了！"

王志強點點頭，眼中也閃著淚光。雖然心里還是會想起小慧，但是新生命的到來，總是能帶來希望和溫暖。

"孩子什么時候能抱出來？"王磊迫不及待地問。

"還需要觀察一會兒，大概半個小時后。"護士說完就回到了手術室。

王磊高興得在走廊里來回走動，掏出手機給親戚朋友報喜。王志強坐在椅子上，心情復雜。高興是肯定的，可是心里還是空落落的。如果小慧在就好了，她一定會很疼愛這個小侄子的。

"爸，您給孩子起個小名吧。"王磊走過來說。

王志強想了想："就叫平平吧，平平安安的。"

"好，平平。"王磊重復著這個名字，"希望他這輩子都平平安安的。"

王志強默默點頭。平安，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如果當年小慧也能平平安安的，他們這個家就完整了。

05

半個小時后，張芳被推出了手術室，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還不錯。

"老婆，辛苦了。"王磊握著張芳的手，眼中滿含感激。

張芳虛弱地笑了笑："孩子呢？我想看看孩子。"

"在新生兒室觀察呢，醫生說一會兒就能抱過來。"王磊說道。

王志強走到床邊，看著這個為他們家添丁進口的女孩，心中滿懷感激："芳芳，你受苦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顧你和孩子。"

張芳點點頭："爸，謝謝您。"

就在這時，護士抱著一個小包裹走了過來："孩子很健康，可以見家屬了。"

王磊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看著那張紅彤彤的小臉，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王志強也湊過去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像你。"王志強對王磊說，"眼睛鼻子都像你小時候。"

王磊咧嘴笑了："那就好，說明是我親生的。"

張芳在一旁笑罵："胡說八道什么呢。"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圍著孩子，王志強心里的陰霾也散去了不少。雖然小慧回不來了，但是至少他還有兒子和孫子，這個家還是有希望的。

"對了，給咱們做手術的那個秦主任怎么樣？"張芳問道，"我要好好感謝她。"

"聽說技術特別好，是咱們市里最有名的產科醫生。"王磊說，"等您身體好一點，咱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人家。"

王志強也點點頭。不管怎么說，這個醫生救了他的兒媳婦和孫子，這份恩情一輩子都還不完。

06

張芳被送到了產科病房休養，王志強主動承擔起了照顧的責任。王磊工作忙，而且對照顧產婦也不太懂，有王志強這個過來人在，張芳和孩子都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爸，您歇會兒吧，我來就行。"王磊看父親忙前忙后的，有些心疼。

"我不累，你去忙你的工作。"王志強擺擺手，"照顧月子是個細致活兒，你一個大男人不懂。"

確實如此。當年妻子坐月子的時候，王志強學會了很多東西。給產婦做營養餐，給嬰兒換尿布，這些事情他都很熟練。

"爸，您真是太好了。"張芳感動地說，"我媽媽不在了，有您照顧我，我感覺特別踏實。"

王志強心里暖暖的。張芳是個懂事的孩子，從來不亂發脾氣，也不矯情。照顧這樣的兒媳婦，他覺得很值得。

在醫院的這幾天，王志強見到了很多醫生護士。這家醫院的產科確實很有名，醫生都很專業，護士也很負責。特別是那個秦主任，雖然只見過幾面，但給人的印象特別好，專業又溫和。

"聽說秦主任還沒結婚呢。"一個護士小聲對另一個護士說，"這么優秀的女醫生，怎么就沒人追呢？"

"可能是要求高吧，畢竟人家條件這么好。"另一個護士回答。

王志強聽到這話，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替這個醫生惋惜。這么好的女孩子，應該有個幸福的家庭才對。

不過這些都是別人家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管。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張芳和孩子，等他們出院回家。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一個他做夢都想不到的真相，正在悄悄逼近。

一周后的晚上，張芳突然又出現了狀況。她感覺下腹疼痛，而且有些發燒，醫生說可能是感染，需要緊急處理。

王志強和王磊又一次在醫院里度過了不眠之夜。凌晨兩點，張芳的情況終于穩定下來，醫生說已經沒有大礙了。

王磊松了一口氣，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王志強去給兒子買宵夜，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值夜班的醫生從病房里出來。

凌晨的醫院很安靜，走廊里只有值班醫生和護士在忙碌。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王志強面前——正是那位秦主任。

"您好，您兒媳婦的情況已經穩定了。"秦主任走過來，摘下了口罩，"明天就可以正常哺乳了。"

王志強連連道謝："謝謝您，這么晚了還麻煩您。"

"這是我應該做的。"秦主任微笑著回答，聲音溫和而專業。

就在這一刻，當王志強抬起頭，看清這位產科主任的臉時，整個人突然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