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句老話在基層依然有著強大的生命力。許多人都認為,在權力的陰影下,普通人的權益往往得不到保障。特別是當執法者變成了欺壓者,尋常百姓更是難以申冤。但有時候,命運會安排出人意料的相遇,徹底改變這種不公。今天要講的故事,就是這樣一個出人意料的轉折。
夜色已深,我坐在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后排,觀察著窗外城鄉結合部的景象。作為新上任的市委書記,我已經連續三晚在不同區域進行暗訪,今晚是最后一站——河東區。
"老趙,前面路口停一下。"我對開車的秘書說。
車子剛停穩,遠處的派出所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借著昏暗的路燈,我看到幾個穿制服的人正拖著一個滿身泥土的民工模樣的人進門。那人掙扎著,但很快被制服了。
"怎么回事?"我皺起眉頭,示意老趙靠近些。
剛把車停好,派出所的大門"砰"地關上了。我們下車走近,隔著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對著那個民工拳打腳踢。
"住手!"我推門而入,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八度。
所有人都愣住了,轉頭看向門口。那個正在施暴的男子也停下了動作,臉上的兇狠瞬間變成了驚訝,接著是慌亂。
"你是誰?"他下意識地問,但很快認出了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鄭...鄭書記?"
這是河東區派出所所長李剛,上周工作會議上剛見過。我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向那個蜷縮在地上的民工。當我蹲下身,看清他的臉時,心臟仿佛被重擊了一下。
這張布滿塵土和血跡的臉,我認識。
"周...周光?"我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
地上的男子努力睜開腫脹的眼睛,艱難地聚焦在我臉上,然后瞳孔猛地擴大。
"老...老鄭?"
二十年了。二十年前的戰友,曾經救過我一命的人,竟以這種方式重逢。
"把他送醫院!立刻!"我怒吼道,聲音在安靜的派出所里回蕩。
李剛臉色發白,嘴唇顫抖著:"鄭書記,這...這是個誤會,他...他襲警..."
"襲警?"我冷笑一聲,指著周光渾身的傷痕,"這就是你們對待'襲警'的人的方式?"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市公安局長的電話:"老王,派人到河東派出所,把李剛停職調查。對,就是現在。"
掛斷電話,派出所內鴉雀無聲。李剛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萎靡下來,其他警員也低著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救護車很快到了,我親自陪著周光上了車。在顛簸的車廂里,我握著他粗糙的手,心中翻涌著無數情緒。
"老鄭,真沒想到...能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你。"周光虛弱地笑了笑,眼中卻閃爍著淚光。
"別說話,保存體力。"我輕聲安慰他,同時內心自責不已。如果不是今晚恰好暗訪,如果不是碰巧經過派出所,周光會怎樣?
醫院的走廊燈光慘白,我坐在手術室外,回想著剛才在救護車上周光斷斷續續告訴我的情況。他和幾個工友在工地附近吃完飯,被兩個小偷盯上。他們追趕小偷時,恰好被巡邏的李剛看見。李剛不分青紅皂白,認定他們是鬧事的農民工,強行把周光帶回派出所"教訓"。
"鄭書記,檢查報告出來了。"醫生走過來,遞給我一份文件,"病人有三根肋骨骨裂,輕微腦震蕩,多處軟組織挫傷,但所幸沒有生命危險。"
我長舒一口氣,但隨即又攥緊了拳頭。李剛,你這是在玩火。
剛坐下沒多久,市公安局長王守信急匆匆趕來,一臉緊張:"鄭書記,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李剛已經被停職,調查組明天一早就進駐河東派出所。"
"還不夠。"我盯著手術室的門,聲音低沉,"我要徹查整個河東區,看看還有多少這樣的'李剛'。"
王守信額頭冒汗:"鄭書記,會不會...影響太大?"
我轉頭看他,眼神如刀:"影響大?難道要等到有人死在派出所,上了全國新聞,才算影響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