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給周聞景當(dāng)了三年的舔狗,卻還是沒能打動他的心。
他嗤笑道:「沒辦法,咱倆太熟了,我對你實在硬不起來。」
周聞景的兄弟笑成一團。
我感覺被羞辱,氣得我兩個月沒聯(lián)系他。
周聞景篤定我過不了多久就會跑回來。
可等到第三個月,我都沒出現(xiàn)在他身邊一次。
他不耐煩地給我打電話。
可接聽的卻是他兄弟:「她累壞了,現(xiàn)在還下不了床呢。」
周聞景直接炸了。
「程京硯,你他媽干了什么!」
「誰讓你碰她的?!」
程京硯漫不經(jīng)心開口:「你急什么,我這不是拔出來了嗎?」
周聞景:「???」
「啊啊啊啊!」
「程京硯我要殺了你!」
1.
高中畢業(yè)那年,周聞景對我表白。
「池妤,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激動到手足無措。
把自己暗戀他好幾年那事全坦白了。
周聞景沒說話,他直接吻了下來。
在我感覺心都要跳出來的時候。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哄笑聲。
「周聞景,這你都能下得去嘴?」
「對啊,你不是把池妤當(dāng)兄弟嘛?」
「屁!池妤都給周聞景洗內(nèi)褲了還兄弟呢?說不定都跪在周哥膝下為愛狂歡了哈哈哈!」
他那群好兄弟翻著我的日記本,笑得肆無忌憚。
我懵了,愣愣看向周聞景。
因為那本日記,是我給他的。
那是我藏在青春里最隱秘的心事。
可現(xiàn)在被當(dāng)眾取笑傳閱,說不出的難堪裹挾著我,讓我無地自容。
周聞景朝門外掃了個眼神,「行了,愿賭服輸,別耍賴啊!」
「我就說池妤喜歡我,你們非不信,剛剛跟我接吻她還伸舌頭了呢,不信你問她。」
我僵在原地,死死攥住衣角,感覺快要被僅有的羞恥心吞沒。
他們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卻只想逃跑。
周聞景拉住了我,還用手捏了捏我的臉:「害羞了?」
「行吧,看在你這么喜歡我的份上,就允許你跟我上同一個大學(xué)。」
我臉頰通紅,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可周聞景的話卻一字不落被我記在心里。
原來我并不是一廂情愿。
他也是想要我陪在他身邊的。
就這樣,我在大學(xué)里給他洗了三年的襪子。
哪怕刮風(fēng)下雨也堅持給他送早餐。
終于在他的生活里處處留下我的身影。
他可能也被感動了,情人節(jié)那天主動邀我:「池妤,晚上十點你有空嗎?」
「買盒套來,我給你發(fā)酒店地址。」
我心跳亂了節(jié)奏,就連耳根也紅得徹底。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的關(guān)系能更進一步了?
可我不會打扮,只能向室友求助。
她讓我穿上短裙,又給我化了妝,「我就不信今晚你還拿不下那個周聞景!」
我喜歡周聞景這件事,好像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
他從來不拒絕我對他的示好,但也沒有接受過我的告白。
這樣的關(guān)系拉扯到大三,就連表白墻上都說我是史上最執(zhí)著的舔狗。
叫我不要再白日做夢。
可他們不懂。
周聞景是我的光。
我忐忑的拿著手里的小盒子,敲響了酒店的房門。
周聞景下半身圍著浴巾,眉頭一皺:「怎么來的這么慢?」
我低著頭遞過手中的東西。
周聞景眼神打量著我,「你化妝了?」
我正要問他好不好看,他卻率先開口:「池妤,你不覺得你涂粉底特像一小丑嗎?」
他哈哈大笑起來,「誰教你這么搭配的?要身材沒身材,還穿小短裙?你怎么這么滑稽?」
我嘴角微微抽搐,有些不太自然:「不是你讓我來...」
他伸手抓了抓我的頭發(fā),「好了,你下次還是不要這么打扮了,出門讓人看見多丟人啊。」
「我還有事要忙,你趕緊走吧。」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有些尷尬。
他身后響起一個嬌俏的女聲:「周聞景,我都洗好了,你還不來?」
2.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的。
但我整個情緒都墜落到了谷底。
那是周聞景第一次在朋友圈官宣女友。
他的追求者不少,但是從來沒有女孩有這樣的待遇。
我心不在焉撞到了人。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我,「這次又想往哪撞?」
我抬眸一看,頓時心虛不已。
上次為了給周聞景買咖啡,不小心撞到了他這個高冷室友。
咖啡還潑到了他不可描述的地方。
我手忙腳亂給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我的手不知不覺就碰到了不該碰的。
程京硯擰眉看著我,直接愣在原地。
我發(fā)誓!我當(dāng)時真的只是想給他清理污漬啊!
「又想跑嗎?」 他攥住我手腕,眉梢輕挑,「不是說好要賠我褲子嗎?怎么,想反悔?」
我垂著眼眸,有些局促,「你沒有給我說價錢...」
「我那件褲子是定做的,你確定要原價賠我?」
原價我好像賠不起。
周聞景提醒過我,千萬不要招惹程京硯這種人。
他平時冷著臉誰也不搭理,但是誰要是得罪了他,估計下場會很慘。
我躊躇地看向他:「那..那你要我怎么賠?」
他直勾勾看著我,那道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晚風(fēng)有些黏膩。
我從程京硯的車上離開的時候。
已經(jīng)是半夜十二點了。
室友一臉好奇:「回來這么晚,看來是有情況啊!」
「池妤,你的臉怎么紅成這樣?」
「笨,你這還不懂,看她脖子間的草莓印就知道了!」
「我去!看來挺刺激啊,快說說,他今晚要了你幾次?」
我感覺整張臉都燒了起來,迅速沖進了洗手間。
看著鏡子里唇瓣輕微紅腫的自己,我整個人思緒都亂了。
為什么我會鬼使神差同意程京硯這樣的要求?
而且他壓著我吻的時候,我竟然不抗拒。
可他還是好過分。
「裙子好短,下次不準這么穿了。」
「乖,把它脫給我,就當(dāng)給我的補償好嗎?」
程京硯的手掌扶上我的后腦,纏綿的吻鋪天蓋地襲來。
我沒有推開他。
任由他強勁的臂彎將我收緊,我們呼吸交錯。
或許是我的縱容讓他愈發(fā)放肆,他開始順著我的唇角越親越下,仿佛快要不可控地沖出理智的牢籠。
「池妤,你的身體在告訴我,你對我有感覺。」
「所以,你也喜歡我,對嗎?」
我可能是意識不太清醒。
在這種時候,我竟然脫口而出:「我也喜歡你,周聞景。」
程京硯熾熱的眸光像是瞬間被澆滅。
他從我身上下來,眼底染上一抹自嘲。
「抱歉,是我沖動了。」
我下車的時候,看見他的眼神里,好像透露著不甘。
3.
我的心亂了很久。
就連做夢都會夢到程京硯。
周聞景給我發(fā)的消息,我甚至都沒有秒回。
「池妤,你這幾天怎么沒來給我洗襪子?」
「對不起,我忘了...」
周聞景沒好氣道:「這種事也能忘?池妤,難不成你還給別的男人洗襪子不成?」
「沒有,我沒有給他洗...」我下意識要說出的話,又被我咽了回去。
差點就要把程京硯說出來了。
幸好周聞景也沒有追問。
「你現(xiàn)在來酒吧,我有事找你。」
他給我發(fā)了個地址。
但是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可是...」
「行了,你快點,半小時能不能到?」
周聞景從來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可我的大腦又不聽我的使喚,一腳就踏入了雨中。
即便在有傘的情況下,我的衣服還是濕了大半。
包廂里傳來一陣戲謔的笑聲。
「真的有這么沒自尊的女的嗎?聞景哥讓她來她就來啊?」
「當(dāng)然,她可是周哥的舔狗,就算讓她淋著雨等一個小時,她也會照做的!」
「對啊,周哥的衣服全是她手洗的,洗的可干凈了呢!」
「上次周哥讓她去給我們?nèi)珜嬞I咖啡,她站在大太陽底下排了兩個小時,差點中暑了哈哈哈哈!」
女孩倚在周聞景懷里,問道:「聞景哥,你不心疼嗎?」
「只是一條聽話的狗罷了。」
「待會你們輸了,接下來一周輪流請客啊,聽到?jīng)]有?」
原來,又是拿我打賭。
他話音剛落,我便猛地推開了門。
周聞景看到我,玩味地笑了。
仿佛我的出現(xiàn)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從來不會有錯。
「周聞景,你給我一個解釋。」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仿佛是在看一場好戲。
「什么解釋?」
他左手摟著那個女孩,將她抱坐在腿上。
這一幕不言而喻。
可我做的這一切又算什么!
「池妤,我好像不需要給你什么解釋吧?」
對啊,承諾和解釋都是給女朋友的。
可我什么都不是。
我真可笑。
「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不是嗎?」
周聞景嗤笑道:「我知道你對我一往情深。」
「可沒辦法,咱倆太熟了,我對你實在硬不起來。」
在場聽到這句話的人都笑成了一團。
「周哥,你殺人誅心啊!」
「哈哈哈哈這能怪誰!白瞎了池妤這張好臉蛋,要不池妤你去隆個胸吧,你這身材實在沒有性張力,也不怪周哥沒興致。」
「池妤,要不你別舔周哥吧,換我,我不像他那么挑,我不用你每天給我洗襪子,三天洗一次就夠了!」
大家笑得前合后仰,只有我被圍繞在嘲笑和諷刺聲中,感覺到自己的尊嚴被一點點撕碎。
周聞景吊兒郎當(dāng)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個小丑。
我窘迫到極點,一時不知所措。
在哄笑聲中,我頭也不回地跑了。
以至于忘了自己的傘還留在那。
可我再也不想回去。
那些輕蔑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我。
我覺得很是難堪。
雨幕模糊了我的視線,我仍然硬著頭皮往前走。
一把傘悄無聲息舉過我的頭頂:「你是在折磨自己,還是折磨我?」
4.
我被程京硯帶回了酒店。
衣服是什么時候脫的我已經(jīng)忘了。
但我從浴缸里被抱起來的時候。
程京硯的眼睛就沒從我身上離開過。
他喉結(jié)一滾,想說的話已經(jīng)融入這曖昧的空氣中。
「程京硯,你想要我嗎?」
他望著我,眼底的欲望瘋狂滋長。
我知道他在極力地忍耐,從來都很尊重我的想法。
浴袍被解開的那瞬間,程京硯的吻便激烈的落了下來。
「等,等一下,我喘口氣...」
「這就受不了了?」他笑了,喘著粗氣道,「那待會你還怎么受得住?」
我偷偷瞥了一眼,這真的是正常人能有的尺寸嗎?!
程京硯比我想象的還要瘋。
他橫沖直撞,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
「阿妤,其實我很早就想這樣了...我終于,不用再對著你的衣服...」
后面的話,被一點點撞碎。
「對不起,我拿走你的貼身衣物,做了不好的事情。」
「什么?...」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同我交歡的男人會是程京硯。
放在從前,我覺得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集。
只是因為那杯撞翻的咖啡嗎?
還是我每次去找周聞景的時候。
他同情的眼神里其實帶著別的意味呢?
我的思緒被一陣鈴聲打亂。
「程京硯,你今天又不來我們的聚會?」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周聞景。
「在忙。」
「你在干嘛?」
程京硯想也沒想就回道:「是的。」
周聞景:「???」
我迷迷糊糊爬起來,不安分的手摸向他的腹肌。
「想要...」
興許是半刻的嬌哼被周聞景聽見。
他調(diào)侃道:「喲,程京硯,你不是不近女色嗎?你終于開竅了?」
「什么女人把你迷得連我們的聚會都不來參加?」
正當(dāng)周聞景疑惑的時候。
我迷迷糊糊爬起來,手不安分地摸向他的腹肌:「程京硯,再來一次。」
周聞景面色忽然就變了。
他咬牙問道:「我怎么聽到了池妤的聲音?」
「程京硯,你床上的女人到底是誰!」
程京硯顯然不想搭理他,只是淡笑一聲:「我女朋友。」
周聞景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懷疑自己魔怔了。
像程京硯這種就連系花都沒正眼瞧過的人。
怎么可能看上池妤。
電話被掛斷。
程京硯俯身下來,挑了挑眉:「怎么,想把這一盒都用完?」
我:「?!」
5.
周聞景這段時間有點不太得勁。
因為他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他兄弟調(diào)侃道:「周哥,你那個小跟班最近怎么不見人呢?」
哦。他想起來了。
池妤已經(jīng)很久沒來找過他。
周聞景吐了口煙圈:「估計在賭氣呢,沒過多久她又會屁顛屁顛跑回來了。」
上次看她那樣狼狽地跑出去,周聞景其實也猜到了幾分。
不過他太了解池妤了。
她頭天晚上會發(fā)一大段的小作文。
說自己再也不要喜歡周聞景了。
第二天又紅著眼眶來求和好。
他一向喜歡這么對她,池妤也聽話得要命。
周聞景很享受這種感覺。
但是最近一個月,池妤都沒來找過他了。
這是他覺得很奇怪的事情。
「程京硯這段時間忙什么呢,怎么每次聚會都不來?」
「人家程少爺跟咱們是不一樣的,有家產(chǎn)要繼承呢!」
「嘖,聽說是談了女朋友。」
「臥槽,程京硯談女朋友了,你沒開玩笑吧?」
「去年系花跑到宿舍樓下來跟他告白,他看都沒看一眼,我還以為他不喜歡女的呢。」
「沒唬你,人家跟自己小女友甜蜜恩愛,你瞧,連照片都有...就是這個女生的臉看不清。」
「咦,這個女生怎么這么像池妤啊?」
周聞景抬眼,神情微動:「什么?」
「就是跟程京硯談戀愛這女的,背影好像池妤啊!」
「不過也不太可能,他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應(yīng)該只是有點像而已。」
「對對對,只是有點像。」
他們注意到了周聞景表情不太對,連忙改了口徑。
周聞景沉默著,他盯著手機里的合照背影看出了神。
那個背影,分明就是池妤。
但他不太確定。
池妤一直以來都是他的舔狗,怎么可能去追程京硯呢?
周聞景喝了一口悶酒,心里有些不太痛快。
之前給池妤發(fā)的消息,她也一直沒回。
她難道真把那天的話往心里去了?
不太可能。
他一直都是這么對池妤的,以前也見她有這么大的氣性。
更加不可能愛上別的男人。
周聞景也不想讓人察覺他的反常。
他直接去找了程京硯。
彼時,池妤正躺在他的車后排睡覺。
她睡眠深,又被毯子蓋住,所以周聞景沒看出來。
「程京硯,你開車要去哪?」
「有必要向你匯報嗎?」程京硯沒給他好臉色。
周聞景瞟了一眼躺在后排的人,「你女朋友?」
「難不成還是你的?」程京硯忍不住譏諷道。
周聞景吃癟,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按道理他沒資格管程京硯的事情。
畢竟他這個人向來淡漠,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
而且程京硯的爸爸還是校董。
周聞景也不敢得罪。
「看夠了嗎?」
程京硯擋住他的視線,「我女朋友不是你隨便可以看的。」
周聞景沒見過程京硯這樣子。
就看了一眼他女朋友,這人的表情就頓時凌厲起來。
算了。
他對程京硯的私生活也沒任何興趣。
周聞景后退,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車子啟動的時候。
后排的女生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周聞景定睛一看。
那不正是池妤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