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慧敏,你瘋了嗎?三十年的夫妻,說離就離?"鄰居李大姐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手里那份剛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
我笑了笑,把協(xié)議書整齊地放進信封里:"沒瘋,清醒得很。"
"可是...可是張建華這樣對你,你怎么還笑得出來?"李大姐急得跺腳,"十萬塊錢就想打發(fā)你?你們家那套房子可值不少錢呢!"
我拍拍她的手:"大姐,別擔心。有些賬,不是現(xiàn)在算的。"
李大姐愣了愣:"什么意思?"
我看向窗外,嘴角微微上揚:"七天,最多七天,你就知道了。"
那時候我剛剛退休五天,收到丈夫張建華要求離婚的協(xié)議書。所有人都以為我被打擊傻了,才會這么痛快地簽字。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出戲,才剛剛開始。
01
三十二年的工作生涯終于結束了。
退休的第一天,我起得特別早,站在陽臺上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說不出的輕松。不用再對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不用再擔心賬目有沒有出錯,不用再看那些領導的臉色。
我終于自由了。
"慧敏,起這么早干嘛?"張建華從臥室出來,打著哈欠。
"睡不著,習慣了。"我轉身看著這個和我生活了三十年的男人,"以后我們就可以一起過悠閑的日子了。"
張建華愣了一下,然后笑笑:"是啊,你也該好好休息了。"
我去廚房給他準備早餐,煎蛋、烤面包、熱牛奶,都是他愛吃的。看著他吃得香甜,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三十年了,我們從青春年少走到了花甲之年,雖然平平淡淡,但也算圓滿。
"今天我不加班,早點回來。"張建華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我們出去吃頓好的,慶祝你退休。"
我點點頭:"好,我等你。"
送走張建華后,我開始整理家務。這套三居室的房子是我單位分的房改房,雖然有些年頭了,但收拾得干干凈凈。客廳里擺著我們結婚時的合影,那時候我們都那么年輕,眼里滿含著對未來的憧憬。
下午,鄰居李大姐敲門進來,手里拎著一袋蘋果。
"慧敏,聽說你退休了?真羨慕你,以后就能享清福了。"李大姐坐在沙發(fā)上,左看右看,"你們家收拾得真干凈,張建華那么體貼,你真是有福氣。"
我給她倒了杯茶:"哪有什么福氣,就是平平常常過日子。"
"你這話說的,"李大姐壓低聲音,"你知道樓下王阿姨家的事吧?她老公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現(xiàn)在鬧得雞飛狗跳的。你看你,夫妻倆這么多年從來沒紅過臉,多讓人羨慕。"
我笑而不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晚上張建華果然按時回家了,還帶了我愛吃的糖醋里脊。我們在餐桌上聊著天,說起兒子張峰在外地的工作,說起退休后的旅行計劃。
"等過段時間不那么忙了,我們?nèi)ズD峡纯础?張建華夾菜給我,"你不是一直想看海嗎?"
"好。"我點頭,心里卻涌起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日子過得很平靜。我開始學著做一些以前沒時間做的事情,比如養(yǎng)花、練字、看電視劇。張建華依然每天按時上下班,只是手機響得比以前頻繁了一些。
"工作忙嗎?"我有一次忍不住問。
"還行,有個新項目,需要多花點心思。"張建華頭也不抬地回復著信息。
我沒有多問。三十年的夫妻,我了解他的脾氣,工作的事情他不喜歡在家里談論。
第四天晚上,張建華接了一個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在陽臺上說了很久。我在客廳看電視,偶爾能聽到幾個詞:"不行"、"再等等"、"別著急"。
掛了電話后,張建華回到客廳,臉色有些不自然。
"誰的電話?"我隨口問道。
"公司的,項目上的事。"他坐在我身邊,伸手摟住我的肩膀,"慧敏,這些年辛苦你了。"
我靠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說什么呢,我們是夫妻。"
可我不知道,這竟然是我們最后一次這樣擁抱。
02
退休第五天,改變了我整個人生的那一天。
上午十點,門鈴響了。我以為是李大姐又來串門,結果開門一看,是個快遞小哥。
"王慧敏是吧?這里有您的快遞。"
"我沒買什么東西啊。"我疑惑地接過包裹,看了看寄件人,竟然是一家律師事務所。
快遞小哥走后,我拆開包裹,里面是一個牛皮紙袋,沉甸甸的。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有種不祥的預感。
顫抖著手打開紙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幾個大字:離婚協(xié)議書。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手里的文件差點掉在地上。定了定神,我仔細看了起來:
申請人:張建華
被申請人:王慧敏
離婚原因:夫妻感情不和,已無共同語言,經(jīng)協(xié)商一致同意離婚。
財產(chǎn)分割:男方支付女方人民幣十萬元作為補償,房產(chǎn)歸男方所有...
一行行黑字,刺得我眼睛發(fā)疼。
三十年的夫妻,他竟然用這種方式告訴我要離婚?連面都不見一面?
我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那份協(xié)議,腦子里亂糟糟的。昨天晚上他還摟著我說辛苦了,今天就要離婚?這是什么意思?
正在這時,李大姐敲門進來了。
"慧敏,我燉了排骨湯,給你盛了一碗...咦,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我看著李大姐,突然就笑了出來。
"大姐,你說如果有一天,你老公突然要和你離婚,你會怎么辦?"
李大姐愣了一下:"胡說什么呢?好好的離什么婚?"
我把那份協(xié)議遞給她:"你看看這是什么。"
李大姐接過來一看,眼睛瞪得老大:"這...這是怎么回事?張建華瘋了嗎?"
"沒瘋,清醒得很。"我站起身,走到抽屜前拿出鋼筆,"既然他都想好了,我何必為難他呢?"
"慧敏,你別沖動!"李大姐急忙攔住我,"這種大事怎么能這么草率?你們好好談談,說不定有什么誤會..."
"沒有誤會。"我推開她的手,在協(xié)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一筆一劃,工工整整,"三十年了,也該結束了。"
李大姐看著我簽字,整個人都傻了:"慧敏,你...你真的瘋了!十萬塊錢就把你打發(fā)了?這房子值多少錢你不知道嗎?還有你們這些年的積蓄..."
"錢算什么?"我把協(xié)議收好,放進信封里,"人活著,得有尊嚴。"
李大姐坐在沙發(fā)上,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那...那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離就離唄。"我收拾著桌上的茶具,動作很平靜,"大姐,你別擔心我,我想得很清楚。"
"可是...可是你們這么多年的感情..."
"感情?"我笑了笑,"如果真有感情,他會用這種方式嗎?"
李大姐看著我,眼里滿是同情:"慧敏,你心里一定很難受吧?想哭就哭出來,憋著對身體不好。"
我搖搖頭:"不難受,真的。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反而覺得輕松。"
這話我說得很真誠,連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下午,消息就在小區(qū)里傳開了。鄰居們議論紛紛,有的說張建華良心被狗吃了,有的說我一定是被刺激壞了,還有的說這年頭什么事都有。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開始整理東西。衣服、書籍、一些紀念品,該帶走的帶走,該扔的扔掉。我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其實很少,大部分都可以舍棄。
傍晚,張建華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看到客廳茶幾上的信封,臉色變了變。
"你...你看到了?"他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看到了,也簽了。"我從房間出來,語氣很平靜,"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
張建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配合:"慧敏,我..."
"不用解釋。"我打斷他,"既然決定了,就好好過你想要的生活吧。"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我看得出來,他松了一口氣。
晚上,我們各自在房間里,誰也沒有說話。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里出奇的平靜。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03
第六天一早,整個小區(qū)都炸了鍋。
我剛出門買菜,就被好幾個鄰居圍住了。
"慧敏啊,聽說你要離婚?這是怎么回事?"
"張建華那個沒良心的,這么多年你對他多好,他怎么能這樣對你?"
"你可千萬別糊涂啊,房子的事一定要想清楚!"
面對大家的關心,我只是淡淡地笑:"沒事,都過去了。"
"什么叫都過去了?"樓下的王阿姨拉住我的手,"慧敏,你聽阿姨一句勸,這種事不能這么算了。你找律師,告他!"
"是啊,"另一個大媽也湊過來,"我表姐家就遇到過這種事,最后法院判決,男方凈身出戶!"
我擺擺手:"謝謝大家的關心,我自己有分寸。"
買完菜回到家,李大姐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慧敏,我昨天一夜沒睡好。"她跟著我進屋,"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把菜放進廚房,開始洗米做飯:"想清楚了。"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搬到哪里去住?"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城西有個小區(qū),租了一套一居室。"我的動作很從容,"下周就搬過去。"
李大姐看著我,眼里滿是不解:"慧敏,我真搞不懂你。換成別的女人,早就鬧翻天了。你倒好,比當事人還淡定。"
"鬧有什么用?"我轉頭看著她,"能挽回什么嗎?"
"至少...至少能爭取到更多的補償啊!"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中午,張建華回來吃飯。我照常給他盛飯夾菜,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慧敏..."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你恨我嗎?"
我看著他,這個和我生活了三十年的男人,現(xiàn)在看起來是那么陌生:"恨?為什么要恨?"
"因為我..."
"因為你什么?"我放下筷子,"建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說那些煽情的話。你有你的選擇,我尊重。"
張建華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下午,我開始收拾東西。不多,幾個行李箱就裝下了。看著空蕩蕩的衣柜,我忽然想起剛結婚時的情景。那時候我們什么都沒有,卻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現(xiàn)在,我又要回到一無所有的狀態(tài)了。
奇怪的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傍晚時分,兒子張峰從外地打來電話。
"媽,我聽李阿姨說...說你和爸要離婚?"聲音里滿是震驚。
"嗯。"我很平靜地回答。
"為什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張峰才開口:"媽,你真的決定了?"
"決定了。"
"那...那你有什么打算嗎?需要我回去嗎?"
"不用,你好好工作。媽沒事,照顧好自己就行。"
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的夕陽,心里涌起一陣暖流。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晚上,張建華又接了幾個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我沒有偷聽,但能感覺到他很緊張,很焦慮。
也許,他也有他的難處吧。
04
第六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里我回到了年輕時候,穿著紅色的婚紗,挽著張建華的胳膊走進婚姻的殿堂。所有人都在祝福我們,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醒來時,天還沒亮。我看著身邊熟睡的張建華,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我愛了三十年,恨了嗎?好像也說不上恨。只是覺得,緣分到了,就該放手了。
起床后,我開始準備早餐。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為他做早餐了。
張建華起床時,看到桌上豐盛的早餐,愣了一下:"你...你怎么做了這么多?"
"反正材料還有,不做浪費了。"我坐在他對面,"以后你要學會照顧自己。"
他夾了一口菜,嚼得很慢:"慧敏,其實我..."
"別說了。"我打斷他,"吃飯吧,一會兒該涼了。"
送走張建華后,我繼續(xù)收拾東西。李大姐又來了,還帶了幾個鄰居。
"慧敏,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你這樣太虧了。"王阿姨坐在沙發(fā)上,義憤填膺,"你為這個家付出了這么多,怎么能讓張建華這樣欺負你?"
"就是,"另一個鄰居也跟著說,"你應該找律師,好好算算賬!"
我給大家倒茶:"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心里有數(shù)。"
"你有什么數(shù)?"李大姐急得跺腳,"慧敏,你別糊涂啊!這房子少說也值兩三百萬,他十萬塊錢就想打發(fā)你?"
"錢不是最重要的。"我坐下來,看著這些關心我的鄰居們,"我現(xiàn)在最想要的是平靜。"
"平靜?"王阿姨瞪大眼睛,"你被人這樣欺負,還要什么平靜?"
我笑了笑:"阿姨,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我端起茶杯,"我等得起。"
大家面面相覷,都不太明白我的話。
下午,我去了一趟銀行,辦了一些手續(xù)。工作人員看著我的退休證,很熱情地介紹各種理財產(chǎn)品。
"王女士,您這個年紀,應該選擇穩(wěn)健型的投資..."
我擺擺手:"不用,我就是來取點錢。"
從銀行出來,我在街上走了很久。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忽然覺得世界是那么大,而我是那么自由。
三十二年的上班生涯,三十年的婚姻生活,現(xiàn)在都結束了。我可以重新開始了。
晚上,張建華回來得很晚。他看起來很疲憊,臉色也不太好。
"吃飯了嗎?"我問。
"在外面隨便吃了點。"他坐在沙發(fā)上,揉著太陽穴。
我給他倒了杯茶:"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他抬頭看著我,眼里有些復雜的情緒:"慧敏,你...你真的不恨我?"
"我說過了,不恨。"我坐在他對面,"建華,我們都不年輕了,做什么事都要為自己負責。你選擇了你要的生活,我也會選擇我要的生活。"
"你要什么樣的生活?"
我想了想:"安靜的,簡單的,不用看任何人臉色的生活。"
張建華沉默了很久,最后點點頭:"我明白了。"
那天晚上,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但我能感覺到,他很不安,一夜都在翻來覆去。
而我,卻睡得特別安穩(wěn)。
05
第七天,一切都將水落石出的日子。
早上,我照常起床做早餐。張建華看起來精神不太好,黑眼圈很重。
"沒睡好?"我給他盛粥。
"嗯,有點事情在想。"他接過碗,"慧敏,我..."
"怎么了?"
"算了,沒什么。"他低頭喝粥,不再說話。
我看著他,心里涌起一絲說不出的感覺。這個男人,還在猶豫什么嗎?
八點鐘,張建華準備出門上班。他在門口站了很久,回頭看著我。
"慧敏,我..."
"去吧,路上小心。"我微笑著揮手。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窗前,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小區(qū)門口,心里很平靜。
今天,一定會有答案的。
上午十點,李大姐又來了。她看起來很興奮。
"慧敏,我打聽到了,張建華公司里有個年輕的會計,叫什么劉娟娟的,人長得不錯。"
我繼續(xù)整理著東西,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你聽見了沒有?我說張建華可能在外面有人了!"李大姐提高聲音。
"聽見了。"我很平靜地回答。
"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李大姐急了,"這么大的事,你不生氣?"
"生氣有用嗎?"我轉頭看著她,"大姐,你覺得我這些年過得幸福嗎?"
李大姐愣了一下:"你...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笑了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早就該結束了。"
下午,我把最后的行李收拾好。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忽然想起剛搬進來時的情景。那時候張建華說,這里就是我們的家,我們要在這里一直生活到老。
現(xiàn)在看來,世事無常,什么都可能改變。
傍晚時分,我坐在沙發(fā)上等張建華回來。茶幾上放著一個牛皮紙袋,里面裝著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今天,該攤牌了。
七點半,張建華推門進來了。
我一眼就看出他今天很不對勁。平時回家總是筆挺的西裝現(xiàn)在皺巴巴的,頭發(fā)也有些凌亂,臉色更是難看得很。
"慧敏,今天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站在門口,聲音有些發(fā)抖,"為什么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站起身:"建華,你今天過得怎么樣?"
"你別跟我繞彎子!"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度,"從早上開始,鄰居們看到我就躲,同事們也不理我,連老王都說讓我自己小心點。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他面前,看著這個和我生活了三十年的男人,現(xiàn)在像個驚弓之鳥:"你覺得會是什么事呢?"
張建華的眼神閃爍不定:"我...我不知道啊,所以才問你。"
"那我告訴你吧。"我轉身從茶幾下面拿出那個牛皮紙袋,慢慢放在他面前,"答案都在這里面。"
張建華看著那個紙袋,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這...這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他顫抖著手接過紙袋,慢慢打開。當他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時,整個人瞬間癱坐在沙發(fā)上,臉色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