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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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回來的錢都去哪了?兒子的醫藥費呢?"剛打工回來的老周,站在昏暗房間里,看著躺在床上的癱瘓兒子,聲音因生氣而發抖。
"什么錢?你真的寄錢回來了嗎?"妻子李芳滿臉疑惑,眼里閃過慌張。
"三十五萬!整整五年,我寄了三十五萬!"老周從包里拿出一堆匯款單,扔在桌上,"每筆都有憑證!"
"我發誓,我真的沒收到一分錢!"李芳急得直跺腳,眼淚流出來。
"那錢哪去了?誰拿的?"老周氣得臉都變了,目光突然看向墻角那臺新電視。
01
老周今年五十二歲,是清水鎮人,曾經在本地一家磚廠干了二十多年。他和妻子李芳結婚三十年,育有一子周明。
在兒子出意外前,這個家庭雖然不富裕,但也稱得上和睦安穩。
"老周,你先別急,坐下說。"李芳紅著眼睛,拉開椅子。"你看看兒子,這些年我一個人照顧他,哪有時間出門領什么錢?"
老周深吸一口氣,看向病床上的兒子。二十八歲的周明,曾是當地職業學校的汽修專業畢業生,如今卻只能躺在床上,雙腿完全失去知覺,雙手也只能勉強抬起。
"爸......"周明嘴唇動了動,眼中含著淚水。
五年前那場事故,徹底改變了這個家庭的命運。周明在一家汽修廠實習期間,被一輛失控的貨車撞倒,導致脊髓嚴重損傷。
當時醫生宣布他下半身癱瘓,上半身也受到不同程度影響,需要長期康復治療。
"治療費用太高了。"老周記得當時醫生的話,"最好的方案是去省城的康復中心進行系統治療,但費用至少要二十萬起步。"
這個數字對于一個磚廠工人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我跟你媽商量后,決定去沿海城市打工。"老周轉向兒子,"那邊工資高,我想多掙點錢給你治病。"
周明眼角流下淚水,"爸,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你們了......"
"說什么傻話!"老周聲音哽咽,"你是我兒子,照顧你是我應該的。"
02
老周離開家鄉的那天,是個陰雨天。他帶著兩套換洗衣服和李芳包的幾個饅頭,坐上了開往遠方的長途汽車。
"每個月我會把工資寄回來,你先拿著錢帶兒子去省城看病。等我攢夠了錢,就回來。"這是老周臨走前對李芳說的話。
"大叔,你以前干過建筑嗎?"工地上,一個年輕的工頭看著老周粗糙的雙手問道。
"沒干過,但我力氣大,能吃苦。"老周樸實地回答。
"行,試試看吧,干不了就走人。"
從最底層的小工做起,老周每天扛水泥、搬磚頭,風吹日曬。剛開始時,他的手上磨出了一個又一個血泡,晚上疼得睡不著覺。但他從不抱怨,心里只想著遠方的兒子。
"老周,你干活真賣力。"三個月后,工頭拍著他的肩膀說,"我給你加兩百塊錢。"
這是老周人生中第一次拿到六千塊錢的月薪。他小心翼翼地把錢放進口袋,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匯款點。
"給家里寄五千,自己留一千生活。"老周對匯款員說。
"老鄉,寄這么多啊?自己留點吧。"匯款員是個熱心的中年婦女。
"不用,我兒子得了重病,需要錢治療。"老周擺擺手。
從那以后,老周每個月都會按時去匯款點,將辛苦掙來的錢寄回家。他省吃儉用,住在工地的臨時板房里,一日三餐都在工地食堂解決。
"老周,你這么拼命干,要注意身體啊。"同鄉老李勸他。
"沒事,我身體壯著呢。"老周咧嘴笑笑,露出一口黃牙。
03
老周和家里的聯系,主要靠每周日晚上的電話。
"喂,李芳,這周錢收到了嗎?"每次通話,老周第一句話總是這個。
"收到了,放心吧。"李芳的聲音總是有些疲憊,"我正帶明明做康復訓練呢。"
"他情況怎么樣?有沒有好轉?"
"醫生說需要時間,你別著急。"
老周從來不敢多問。長途電話費太貴,他舍不得。每次通話不超過三分鐘,只確認家里一切安好,便匆匆掛斷。
有時候,老周會在深夜醒來,想起遠方的家和癱瘓的兒子。他擦擦眼角的濕潤,繼續睡覺,因為明天還要早起干活。
第二年,老周換了工作,去了一家裝修公司。工資漲到了八千,他每月能寄七千回家。
"叔,你怎么總寄這么多錢回去?自己也該享受一下。"年輕的會計小陳問道。
"我兒子還在治病,需要錢。"老周依舊是那句話。
三年過去了,老周省吃儉用,幾乎將所有工資都寄回了家。他的腰彎了,頭發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深了。但每次寄完錢,他的眼神都會變得堅定而明亮。
"李芳,兒子情況怎么樣?醫生有沒有說什么時候能好起來?"一次電話中,老周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醫生說......有進展,但康復是個長期過程。"李芳的聲音有些猶豫。
"那就好,那就好。"老周松了口氣,"我這邊工資又漲了,每月能多寄一千回去。"
"你......你自己也留點錢吧,別太辛苦了。"
"我不辛苦,只要兒子能好起來。"老周笑著說。
04
第四年的一天,老周在工地上不小心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右腿骨折。
"周師傅,你得休息至少三個月。"醫生說。
"不行,我得干活掙錢。"老周躺在病床上急得直冒汗。
"老周,你先養好傷。"老板來看他,"工傷保險會賠一部分,你安心養病。"
這三個月,老周沒能寄錢回家。他每天躺在出租屋里,看著天花板發呆,心里擔憂著遠方的兒子和妻子。
"李芳,這三個月我沒寄錢,你們夠用嗎?"電話里,老周小心翼翼地問。
"夠用,你別擔心,好好養傷。"李芳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
腿傷好了以后,老周更加拼命地工作。他開始接夜班,有時一天工作十六個小時。
"周師傅,你這樣會累垮的。"同事們勸他。
"沒事,我扛得住。"老周揉揉酸痛的腰,繼續干活。
第五年,老周的積蓄終于達到了他的目標——足夠給兒子做一次高級康復治療,還能添置一些家用設備。他決定回家看看。
"老板,我想回家探親。"老周對裝修公司的老板說。
"去吧,你五年沒回家了,該回去看看了。"老板拍拍他的肩膀,"要不要我們給你準備點禮物帶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買了一些。"老周不好意思地笑笑。
臨行前,老周去銀行查了一下這五年來的匯款記錄。三十五萬零八千六百元,這是他血汗錢的總和。他小心地把匯款單據都打印出來,夾在筆記本里。
"李芳,我這周五回來,你在家等我。"老周在電話里說。
"好......好的。"李芳的聲音有些顫抖。
05
回家的路上,老周滿懷期待。他幻想著用這些年攢下的錢,給兒子找最好的醫生,買最先進的康復設備。
也許兒子已經有了好轉,能夠坐起來了?甚至可能扶著拐杖走幾步?
"師傅,到清水鎮了。"出租車司機提醒道。
老周付完車費,拎著行李走向自己的家。遠遠地,他看到家門口站著一個消瘦的女人——那是他的妻子李芳。
"你......你回來了。"李芳的眼圈紅了,聲音有些顫抖。
"嗯,回來了。"老周放下行李,上前抱了抱妻子,"兒子呢?"
"在屋里。"
老周急匆匆地走進屋內,看到兒子仍然躺在床上,狀態似乎比他離開時更差了。床單發黃,屋里有股藥味和霉味混合的氣息。
"爸......"周明虛弱地叫了一聲。
老周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環顧四周,屋內的陳設依舊簡陋,唯一看起來新的,是墻角那臺42寸的液晶電視。
"怎么回事?"老周轉向李芳,"我寄回來的錢呢?兒子的治療做了嗎?"
李芳一臉茫然,"什么錢?你寄錢回來了?"
就是這個時刻,引發了文章開頭的那場爭執。
"你到底把我寄回來的錢都用到哪里去了?兒子的藥費呢?康復治療呢?"老周怒吼道。
"什么錢?你這些年真的寄錢回來了?"李芳依舊一臉困惑。
"三十五萬!整整五年,我寄了三十五萬回來!"老周從行李袋里抽出那沓匯款單據,摔在桌上,"每一筆都有記錄,你別裝了!"
"我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收到過一分錢!"李芳急得直跺腳,眼淚奪眶而出。
"那錢去哪了?誰拿走了?"老周的目光落在那臺新電視上,怒火中燒,"你把錢都花在這些東西上了?兒子還躺在床上受罪!"
"這電視是鄰居送的!他家換新的了!"李芳哭著解釋,"我真的沒收到你的錢,一分都沒有!"
"別狡辯了!"老周掏出手機,翻出銀行APP,"每筆匯款都有記錄,都顯示已經領取了!"
"不可能......"李芳癱坐在椅子上,"我真的沒收到過......"
"爸......別吵了......"周明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老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走到兒子床前,握住兒子的手,"別擔心,爸爸回來了,會查清楚的。"
"我照顧明明這些年,真的很辛苦。"李芳擦著眼淚說,"我每天給他翻身、擦洗、喂藥......要不是鄰居們經常幫忙,我真的撐不下來。"
老周看著妻子疲憊的臉和滿是老繭的雙手,心里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那三十五萬的去向,依然是個謎。
"我們去匯款公司查查。"老周站起來,"看看到底是誰領了這些錢。"
李芳點點頭,"好,現在就去。"
06
老周和李芳來到鎮上唯一的匯款點——郵政儲蓄。
"您好,我想查詢一下過去五年我寄回來的匯款記錄。"老周對柜員說。
"需要您的身份證和匯款憑證。"柜員公式化地回答。
老周遞上身份證和那沓匯款單據。柜員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打印出一張詳細的記錄表。
"您這五年一共寄了六十二筆匯款,總金額三十五萬零八千六百元,全部顯示已領取。"柜員說。
"能查到是誰領取的嗎?"老周急切地問。
"這個......"柜員猶豫了一下,"按規定,需要公安機關的調取令才能提供這些信息。"
"求求你了,這是我五年的血汗錢啊!"老周幾乎要跪下來。
"對不起,規定如此。您可以去派出所報案。"柜員面無表情地說。
老周和李芳只好來到當地派出所。
"什么?五年寄了三十五萬,全都不知去向?"值班警官吳隊長皺起眉頭。
"是的,我妻子說她一分錢都沒收到。"老周解釋道。
"這么大一筆錢,不是小事。"吳隊長拿出記錄本,"我們需要立案調查。"
接下來的兩天,老周和李芳輪流照顧兒子,等待警方的調查結果。老周每天看著兒子消瘦的臉和簡陋的病床,心如刀絞。
他想起這五年來的辛苦打工,想起每個月省吃儉用寄回的錢,又看看現實中兒子糟糕的狀況,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爸......別難過......"周明艱難地抬起手,想擦父親的眼淚。
"兒子,爸爸對不起你......"老周握住兒子的手,"我以為寄錢回來就能讓你得到好的治療,沒想到......"
"不怪你......也不怪媽......"周明虛弱地說。
第三天,吳隊長打來電話,說調查有了初步結果,請老周去一趟派出所。
"我去,你在家照顧兒子。"老周對李芳說。
"查出來是誰了嗎?"李芳焦急地問。
"不知道,等我回來告訴你。"老周嘆了口氣。
在派出所,吳隊長遞給老周一份調取的匯款領取記錄。
"你自己看吧。"吳隊長的表情很復雜。
他急切地點開文件,眼睛一行一行掃過那些數字和名字。
突然,老周的臉色瞬間慘白,雙腿發軟,整個人如被抽空般癱坐在椅子上。
他的嘴唇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和徹底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