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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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別哭了，我在上海過得很好！"電話里傳來年輕女孩急切的聲音。

"雨欣，媽媽知道你懂事，可是..."王慧敏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復旦的學費那么貴，你一個人在上海..."

"夠了！"電話那頭突然爆發，"你為什么不去找我爸？他現在在上海發財了，為什么要讓你一個人扛？"

王慧敏愣住了，她沒有注意到，就在地鐵站人流中，一個男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正震驚地朝她走來。

01

2025年3月的上海，春雨綿綿。

陳志強從客戶辦公室出來，手里攥著剛簽好的裝修合同。一百萬的大單，足夠他的公司忙活三個月。

人民廣場地鐵站里人潮涌動，他正準備下樓梯，突然聽到一個熟悉得讓他心跳停止的聲音。

"雨欣，媽媽這次來上?？茨悖l現你又瘦了..."

二十年了，這個聲音他做夢都在想念。

陳志強循聲望去，看到一個身著灰色外套的女人正背對著他打電話。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但那個身影，那個說話的習慣，絕對不會錯。

王慧敏。他的前妻。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在大城市，媽媽怎么能不擔心？"王慧敏的聲音有些哽咽，"雨欣，你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別為了省錢不吃飯..."

陳志強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二十年前那個青春美麗的女孩，如今已經是一個操心女兒的母親。

"媽，你回去吧，我真的很好。公司里同事都對我很照顧，你不用擔心。"電話里傳來女兒溫柔的聲音。

"好，好，媽媽知道了。"王慧敏擦了擦眼角，"那你早點休息，別熬夜加班了。"

掛斷電話后，王慧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身的時候，正好與陳志強四目相對。

時間仿佛靜止了。

"志強？"王慧敏瞪大了眼睛，手機差點掉到地上。

"慧敏..."陳志強聲音顫抖，"是你嗎？"

王慧敏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筆挺西裝、手腕戴著名表的男人，一時間認不出來。二十年前那個瘦弱的小裝修工，如今已經完全變了樣。

"你...你怎么在這里？"王慧敏后退了半步。

"我在上海工作。"陳志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呢？剛才聽你說...雨欣在上海？"

聽到女兒的名字，王慧敏的表情立刻變得復雜起來。

"是的，她大學畢業后在上海工作。"王慧敏的聲音很輕，"復旦畢業的。"

陳志強心中五味雜陳。復旦大學，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名校，他的女兒竟然從那里畢業了。

"那...那太好了。"陳志強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現在...還好嗎？"

王慧敏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眼中有著復雜的情緒。

"我們能找個地方坐下聊聊嗎？"陳志強小心翼翼地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王慧敏猶豫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

02

咖啡廳里，兩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王慧敏要了一杯白開水，陳志強點了兩杯咖啡。她擺擺手："我不喝咖啡，對胃不好。"

這個細節讓陳志強心中一緊。二十年前，王慧敏最愛喝的就是咖啡。

"你...身體還好嗎？"陳志強問。

"還行。"王慧敏的回答很簡短，"你呢？看起來混得不錯。"

陳志強苦笑："還好吧，開了個裝修公司，勉強糊口。"

他沒有說實話。他的公司在上海已經小有名氣，年收入早就過了百萬。但面對王慧敏，他不敢炫耀。

"雨欣現在做什么工作？"陳志強試探著問。

"外企，做市場營銷。"王慧敏的語氣里帶著驕傲，"她很聰明，工作能力強，同事都很喜歡她。"

"那就好，那就好。"陳志強連連點頭，"她...她恨我嗎？"

這個問題讓氣氛瞬間凝固了。

王慧敏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志強，二十年了，我們都不是當年的樣子了。"

"我知道。"陳志強低下頭，"慧敏，當年的事情..."

"過去的就過去了。"王慧敏打斷了他，"沒必要再提。"

但陳志強還是想說。二十年來，這些話壓在他心里，讓他喘不過氣。

2005年，他剛從技校畢業，在縣城做裝修小工。一個月八百塊錢，連自己都養不活。

那時的王慧敏剛從師范學校畢業，分配到縣城小學當語文老師。她家是縣城的老師家庭，父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兩個人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陳志強被她的美麗和知性深深吸引。王慧敏也被他的樸實和上進心打動。

但是，王慧敏的父母堅決反對這段感情。

"一個農村來的野小子，有什么資格配我們家慧敏？"王慧敏的母親當著陳志強的面說過這樣的話。

"媽，你別這樣說志強。"王慧敏為他辯護，"他人很好，會努力的。"

"努力？"王慧敏的父親冷笑，"一個裝修工能努力到哪里去？慧敏，你清醒一點，他能給你什么？"

確實，陳志強什么都給不了她。他住在城邊的平房里，一間房二十平米，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但是王慧敏堅持要和他在一起。

意外懷孕讓一切都變得復雜起來。

"必須結婚。"王慧敏的父母雖然生氣，但還是接受了現實。

簡單的婚禮后，王慧敏搬進了陳志強的小平房。新婚生活的甜蜜很快被現實的殘酷沖散。

女兒雨欣出生了，開銷越來越大。陳志強拼命接活，但微薄的收入根本不夠用。

王慧敏的父母經常來"看望"女兒，實際上是來施壓。

"慧敏，你看看這日子過的是什么樣？"王慧敏的母親指著簡陋的房間，"孩子連個像樣的床都沒有。"

"媽，志強很努力了。"王慧敏總是為他辯護，但聲音越來越虛弱。

"努力有什么用？現實就是現實。"王慧敏的父親直接對陳志強說，"小陳啊，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你養不起我女兒和外孫女。

趁著還年輕，各自找個合適的人吧。"那些話像刀子一樣插在陳志強心上。

最后的爆發是在雨欣一歲生日的那天。王慧敏想給女兒買個生日蛋糕，但陳志強身上只有五十塊錢。

"五十塊錢能買什么蛋糕？"王慧敏終于忍不住了，"志強，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再看看我們雨欣，我心里怎么受得了？"

"對不起，慧敏，我會更努力的。"陳志強跪在地上，"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時間？"王慧敏紅著眼睛，"孩子能等嗎？她需要好的教育，好的生活環境，我們能給她什么？"

那天晚上，兩個人徹夜長談。最終，他們達成了協議：離婚。

女兒歸王慧敏，陳志強凈身出戶。

"志強，不是我不愛你了。"簽離婚協議的時候，王慧敏哭著說，"我只是想給雨欣一個更好的未來。"

陳志強點點頭，他理解她的選擇。

簽完字后，陳志強最后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女兒，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縣城。

他南下上海，發誓要在這里闖出一番天地。

03

"那些年，你過得怎么樣？"王慧敏輕聲問。

陳志強回過神來，苦笑著說："剛到上海的時候很難。住在工地的板房里，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

確實很難。2005年的上海，到處都是建設工地。陳志強憑著一身力氣和肯吃苦的精神，從小工做起，一步步學習各種裝修技術。

白天干活，晚上學習，周末去夜校補習文化課。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提升自己，沒有任何娛樂，也沒有社交。

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想念女兒和前妻。

幾年后，陳志強開始自己接活干，后來又招了幾個工人，成立了裝修隊。生意越做越大，客戶越來越多。

2015年，他正式注冊了裝修公司?，F在，公司有三十多個員工，年收入穩定在百萬以上。

"我想過聯系你們。"陳志強說，"但是不敢。"

"為什么？"

"怕你們過得很好，我的出現會打擾你們。"陳志強停頓了一下，"也怕你們過得不好，我會更加內疚。"

王慧敏默默地聽著，沒有說話。

"你呢？這些年怎么樣？"陳志強問。

"還行。"王慧敏的回答依然簡短，"在縣城小學教書，雨欣很爭氣，學習成績一直很好。"

她沒有說的是，這二十年來，她一個人帶著女兒有多么不容易。

離婚后，王慧敏帶著一歲的雨欣回到了娘家。雖然父母接納了她們母女，但言語間總是充滿了"我早就說過"的得意。

王慧敏在縣城第二小學當語文老師，一個月工資一千五百塊。除了維持基本生活，還要給雨欣買奶粉、尿布、衣服。

雨欣三歲的時候，王慧敏的父母建議她再找個人嫁了。

"慧敏，你還年輕，不能一輩子這樣過。"母親勸她，"雨欣也需要一個父親。"

但王慧敏拒絕了。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和撫養女兒上。

雨欣從小就很懂事，知道媽媽辛苦，從來不亂要東西。上學后，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媽媽，我要考上最好的大學，讓你過上好日子。"小雨欣經常這樣說。

王慧敏總是抱著女兒流淚。

高中的時候，為了讓雨欣能接受更好的教育，王慧敏把她送到了市里的重點中學。每個月光是住宿費和生活費就要兩千多。

王慧敏開始做兼職。白天上課，晚上給學生補習，周末去培訓機構代課。有時候一天要上十幾個小時的課，嗓子啞得說不出話。

2018年，雨欣考上了復旦大學。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王慧敏高興得哭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經濟壓力。

復旦大學一年的學費加生活費要五萬多，這對一個月收入三千多的小學老師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媽，要不我復讀一年，考個普通一點的學校吧。"雨欣懂事地說。

"不行！"王慧敏堅決反對，"復旦大學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你憑本事考上的，媽媽一定供你讀完。"

但是錢從哪里來呢？

"慧敏，我有個想法。"咖啡廳里，陳志強突然開口，"雨欣現在在上海，我也在上海，我想...我想見見她。"

王慧敏的身體明顯僵硬了。

"志強，雨欣她..."王慧敏猶豫了很久，"她對你..."

"我知道她恨我。"陳志強打斷了她，"但是她是我女兒，這二十年來，我一天都沒有忘記過她。我想彌補，哪怕一點點也好。"

"彌補？"王慧敏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志強，你知道這二十年我們是怎么過來的嗎？"

陳志強愣住了。

"你以為雨欣恨你只是因為你離開了我們？"王慧敏的眼中有了淚光，"你知道她小時候問我'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為什么我沒有'的時候，我是怎么回答的嗎？"

陳志強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她高中的時候，看到同學的爸爸來開家長會，她是怎么哭的嗎？"王慧敏的聲音越來越顫抖，"你知道她考上復旦的時候，第一個想法是什么嗎？

她說'媽媽，如果爸爸還在，他一定會為我驕傲的'。"

陳志強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可是她轉念一想，"王慧敏繼續說，"她爸爸在上海發財了，從來沒有管過我們。她說，她要靠自己的努力證明，沒有爸爸，她一樣可以成功。"

"慧敏..."陳志強想要解釋什么。

"我不是在怪你。"王慧敏擦了擦眼淚，"當年的選擇是我們共同做出的。但是這二十年來，所有的苦都是我們母女倆一起承受的。

現在你成功了，想要彌補，可是有些東西，已經彌補不了了。"

氣氛變得異常沉重。

陳志強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以為時間能夠沖淡一切，但現在才發現，有些傷害是永遠無法愈合的。

就在這時，王慧敏的手機響了。

"雨欣？"王慧敏接起電話，聲音立刻變得溫柔，"怎么了，寶貝？"

"媽，你還在上海嗎？"電話里傳來年輕女孩的聲音，"公司這邊有點急事，我可能要加班到很晚，你別等我了。"

"沒關系，媽媽不急。"王慧敏說，"你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知道了。對了媽，那個事情你處理得怎么樣了？"

陳志強注意到，聽到這句話，王慧敏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復雜。

"什么事情？"陳志強輕聲問。

王慧敏沒有回答，對著電話說："雨欣，媽媽會處理好的，你不要擔心。"

"好吧，那我掛了。媽媽，你早點回去，注意安全。"

掛斷電話后，王慧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什么事情需要處理？"陳志強關心地問。

王慧敏看著他，欲言又止。

04

正在這時，咖啡廳里響起了廣播："王慧敏女士，您預約的滴滴專車已到達門口，司機正在等候，請您盡快..."

王慧敏慌亂地站起身："志強，對不起，我必須走了。"

"什么事這么急？"陳志強也站了起來，"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王慧敏匆忙地收拾著包，"我明天還要處理一些事情，然后就回縣城了。"

"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陳志強問，"或者，我可以見見雨欣嗎？"

王慧敏停下動作，看著他："志強，有些事情...很復雜。雨欣她..."

"媽，你快點啊，司機在催了！"電話里又傳來雨欣的聲音。

"來了來了。"王慧敏對著電話說，然后對陳志強點點頭，"我先走了。"

她匆匆離去，只留下陳志強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陳志強心中五味雜陳。二十年了，他們終于再次相遇，但似乎一切都變得更加復雜了。

女兒恨他，前妻對他客氣而疏遠，而他，除了內疚和想要彌補的心情，什么都做不了。

陳志強坐在那里很久，腦海中回放著剛才的對話。

王慧敏說雨欣考上了復旦，現在在上海工作。這本來應該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但為什么王慧敏的表情那么復雜？

還有，剛才雨欣問的"那個事情"是什么？為什么王慧敏聽到后表情變得那么奇怪？

陳志強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見一見女兒。哪怕被拒絕，哪怕被罵，他也要見到她。

他拿出手機，想要聯系王慧敏，但意識到自己連她的手機號都不知道。

二十年的分離，讓他們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第二天，陳志強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安排，在上海四處尋找可能遇到王慧敏的地方。但偌大的上海，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傍晚時分，陳志強正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在銀行門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王慧敏正在排隊，手里拿著一些文件，表情很焦慮。

陳志強走過去："慧敏？"

王慧敏回頭看到他，明顯吃了一驚："志強？你怎么在這里？"

"我在找你。"陳志強說，"有話想和你說。"

"我現在有事，改天再說吧。"王慧敏顯得很匆忙。

"什么事這么急？"陳志強看了看銀行里的標志，"需要辦理什么業務嗎？"

王慧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實話："房貸的事情。"

"房貸？"陳志強愣了一下，"你們在縣城買房子了？"

"不是買，是..."王慧敏的聲音越來越小，"是貸款。"

陳志強隱約感覺到了什么："什么樣的貸款？"

王慧敏不愿意多說，但陳志強注意到她手里的文件，上面隱約可以看到"房屋抵押"幾個字。

"慧敏，你..."陳志強心中升起一個可怕的猜測。

"沒什么。"王慧敏把文件收起來，"就是一些手續問題。"

但陳志強已經明白了。房屋抵押貸款，在縣城教書的王慧敏為什么需要這樣的貸款？

答案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