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小說故事,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韋夢菲,你別以為甩手不管就能一走了之!"
孟曉軒在村委會門口聲嘶力竭地吼著,臉漲得通紅。
夢菲站在他面前,眼淚無聲地流著,卻一句話也不說。
村支書老常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心里納悶得很。
這兩個人到底鬧什么矛盾,竟然吵得這么兇?
村民們也圍過來看熱鬧,指指點點地議論著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啊?"
"夢菲這丫頭平時多老實的,怎么跟曉軒吵起來了?"
孟曉軒紅著眼睛,像頭發(fā)狂的野獸。
"我告訴你韋夢菲,我們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就這樣報恩的?"
夢菲終于開口了,聲音顫抖著。
"孟曉軒,你有什么資格對我大吼大叫?"
夢菲永遠記得十五年前那個下雨的夜晚。
她蜷縮在破舊的小屋里,聽著外面雨水滴答滴答地敲打著屋頂。
父母車禍去世后,十三歲的她就像一只受傷的小鳥,無處可依。
村里的鄰居們都同情她,但誰也不敢輕易收留一個孩子。
畢竟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多一張嘴吃飯就是多一份負擔(dān)。
就在她以為要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孟母出現(xiàn)了。
"孩子,跟我們回家吧。"
孟母那句話,至今還深深印在她心里。
那時候孟家也不富裕,孟父在村里做些零工,孟母在家種地,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但他們還是收留了她,給了她一個棲身之所。
孟母把家里唯一的小房間讓給她住,自己和孟父擠在堂屋里打地鋪。
"夢菲啊,以后這就是你的家了。"
孟母拉著她的手,眼里滿含著慈愛。
那三年,夢菲在孟家度過了人生最灰暗卻又最溫暖的時光。
孟母每天早起給她做飯,孟父晚上回來還要檢查她的作業(yè)。
雖然他們文化不高,但對她的學(xué)習(xí)格外上心。
"這孩子聰明著呢,將來一定能有出息。"
孟父總是這樣夸她。
村里的孩子有時候會欺負她,說她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
孟母知道了,專門跑到人家家里理論。
"夢菲就是我們家的孩子,誰敢欺負她就是跟我們家過不去!"
那時候的孟母多么護著她啊。
十六歲那年,夢菲考上了縣里的師范學(xué)校。
臨走那天,孟母偷偷塞給她二百塊錢。
"孩子,這是我們家所有的積蓄了,你拿著在學(xué)校里用。"
夢菲抱著孟母哭得稀里嘩啦,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好好報答這份恩情。
師范三年,她勤工儉學(xué),從不向孟家要錢。
反而每次放假回家都會帶些小禮物給二老。
孟母總是心疼地說:"傻孩子,你自己都不容易,還給我們買什么東西。"
但眼神里的欣慰是藏不住的。
師范畢業(yè)后,夢菲順利分配到縣城小學(xué)當(dāng)老師。
雖然工資不高,但在村里人眼中已經(jīng)是很體面的工作了。
拿到第一個月工資的時候,她興奮得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回村里,把一千塊錢交到孟母手里。
"媽,以后我每個月都給您寄錢。"
她改口叫孟母媽,孟母聽了眼淚直流。
"好孩子,媽沒白疼你。"
從那以后,夢菲每個月都拿出一半工資給孟家。
逢年過節(jié)更是必定回村陪伴二老。
村里人都夸她是個好孩子,有良心。
"夢菲這丫頭啊,比親生女兒還孝順。"
鄰居們總是這樣說。
孟曉軒高中畢業(yè)后就外出打工了。
他在省城的建筑工地干活,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
每次回來,看到夢菲在家里忙前忙后地照顧父母,他心里也挺感動。
但也僅僅是感動而已。
在他心里,夢菲就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姑娘,僅此而已。
孟母生病住院那次,夢菲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在醫(yī)院陪床。
每天熬粥、擦身、按摩,比親生女兒還細心。
醫(yī)院里的護士都夸她孝順。
"你女兒真好,現(xiàn)在這樣的孩子可不多了。"
孟母每次聽了都會解釋:"這不是我親生女兒,但比親生的還親。"
孟父在家摔傷腿的時候,夢菲更是每天下班后趕回村里。
做飯、洗衣、收拾家務(wù),從不叫苦叫累。
有時候忙到很晚才能回縣城,第二天還要正常上課。
同事們都說她太辛苦了,勸她別這么拼命。
但夢菲總是說:"他們養(yǎng)育了我,我照顧他們是應(yīng)該的。"
"曉軒啊,你看夢菲對咱們多好,你們倆要是能成一對該多好。"
孟母不止一次這樣暗示兒子。
村里的老人們也經(jīng)常開玩笑:"曉軒,你可得對夢菲好點,人家這樣的好姑娘打著燈籠都難找。"
但孟曉軒每次都岔開話題,從不正面回應(yīng)。
夢菲聽了也只是臉紅,不敢多說什么。
她心里當(dāng)然有想法,畢竟這些年的朝夕相處,她對孟曉軒早就有了感情。
但她也明白,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
她只是默默地做著自己該做的,報答著孟家的恩情。
村里的媒婆也來說過幾次媒。
"夢菲這孩子人品好,模樣也俊,配你們家曉軒正合適。"
"兩個人知根知底的,結(jié)婚了也不會有什么矛盾。"
孟母聽了很高興,總是拉著夢菲的手說:"要是你真能做我兒媳婦,我做夢都能笑醒。"
但孟曉軒的態(tài)度總是模糊不清。
"再看看吧,不急。"
他總是這樣搪塞。
其實孟曉軒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盤。
他覺得夢菲配不上他。
雖然她是老師,但在他眼里不過是個鄉(xiāng)村小學(xué)的教書匠。
他在省城見過世面,見過那些打扮時髦的城里姑娘。
夢菲在他心里,就是個樸素的鄉(xiāng)下丫頭,沒什么特別的。
再說了,夢菲對他們家這么好,要是娶了她,豈不是少了個免費保姆?
這種想法他從不和別人說,但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
去年春節(jié),孟曉軒帶回來一個女朋友。
蘇雅琴,省城一家公司的文員,長得漂亮,穿得時髦。
一進門就嫌這嫌那的。
"曉軒,你們家條件也太差了吧?"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孟母趕緊解釋:"雅琴啊,咱們農(nóng)村條件是差了點,你別介意。"
"我和曉軒他爸這就收拾收拾,讓你們住得舒服點。"
夢菲那天正好來給二老送年貨,看到雅琴時愣了一下。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自卑。
雅琴化著精致的妝,穿著名牌衣服,渾身散發(fā)著城市女性的優(yōu)雅。
相比之下,夢菲就像個土包子。
她穿著樸素的羽絨服,手里提著自己親手做的臘肉和臘腸。
在雅琴面前,她顯得那么格格不入。
吃年夜飯的時候,雅琴一直在挑剔。
"這菜太咸了,那個太油了。"
"你們農(nóng)村人做菜就是重口味,我們城里人吃不慣。"
孟母忙得團團轉(zhuǎn),不停地道歉。
"是是是,我們做得不好,你多擔(dān)待。"
夢菲看不下去,起身要去廚房幫忙。
雅琴突然陰陽怪氣地說:"曉軒,你們家這個保姆還挺盡心的嘛。"
這句話像一根針扎在夢菲心上。
保姆?
她愣在那里,眼淚差點掉下來。
孟曉軒聽了也覺得不合適,但也沒有為夢菲辯護。
他只是輕咳一聲,轉(zhuǎn)移了話題。
"雅琴,你多吃點菜,別光說話。"
夢菲站在那里,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在這個家里生活了這么多年,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個保姆?
晚上,孟母偷偷把夢菲拉到一邊。
"孩子,你別往心里去,那丫頭不懂事。"
"她從小在城里長大,說話不知道輕重。"
夢菲強笑著搖頭,心里卻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突然意識到,在外人眼里,她真的就是孟家的保姆。
一個免費的保姆。
這個念頭讓她整夜難眠。
第二天,孟曉軒找到她。
"夢菲,昨天雅琴說話是不太合適,你別介意。"
他的語氣很平淡,就像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不太會說話。"
夢菲等著他的下文,希望能聽到一句道歉或者解釋。
但孟曉軒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心徹底涼了。
"不過你以后還是要多照顧我爸媽的,畢竟..."
他停頓了一下,然后說出了那句讓夢菲心徹底涼了的話。
"畢竟這些年你欠我們家的恩情還沒還清呢。"
欠債還錢,這話說得多輕松。
可她這些年的付出,在他眼里就只是在還債嗎?
夢菲看著孟曉軒,突然覺得很陌生。
這個她默默喜歡了這么多年的男人,原來從來沒有把她當(dāng)作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看待。
在他心里,她就是一個債務(wù)人,一個保姆。
"以后雅琴嫁過來,你還是要幫忙照顧老人的。"
孟曉軒繼續(xù)說著,渾然不覺自己的話有多么傷人。
"你一個人在縣城也孤單,有個家能回來也好。"
他還以為自己說得很體貼。
夢菲聽了只覺得可笑。
她終于明白了,在孟曉軒心里,她永遠都是那個需要依附別人的小女孩。
他從來沒有把她當(dāng)作一個獨立的女性來看待。
從那天起,夢菲開始反思自己這些年的付出。
她是感恩,但這不意味著她要一輩子當(dāng)免費保姆。
她開始有意識地減少回村的次數(shù)。
以前是每個周末都回去,現(xiàn)在改成兩周一次。
孟母打電話問她怎么回事,她只說工作忙。
"夢菲啊,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最近怎么老是不回來?"
孟母在電話里關(guān)切地問。
夢菲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心里又軟了一下。
"媽,我很好,就是學(xué)校最近事情比較多。"
她還是不忍心說出真話。
孟曉軒也察覺到了她的變化,但他沒往心里去。
在他看來,夢菲就是耍點小脾氣,過幾天就好了。
但事情并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發(fā)展。
夢菲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給的錢也從以前的一千減少到五百。
孟母有點著急了,專門進城找她。
"孩子,是不是媽哪里做錯了什么?"
老人家小心翼翼地問。
夢菲看著孟母滿頭的白發(fā),心里又軟了。
"媽,您什么都沒做錯,是我工作太忙了。"
她還是沒有說出心里的真話。
孟母拉著她的手,眼里滿是擔(dān)憂。
"夢菲啊,你要是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跟媽說。"
"你從小就懂事,什么都憋在心里,媽看著心疼。"
夢菲差點就要說出真話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不想讓老人家為難,也不想破壞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
但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zé)。
矛盾在孟母再次生病時達到了頂點。
那天下午,孟曉軒給她打電話。
"夢菲,我媽發(fā)燒了,你快回來照顧一下。"
語氣里帶著理所當(dāng)然的命令。
夢菲看了看手里的工作,又看了看桌上的教案。
"我今天有課要備,可能回不去。"
"什么課這么重要?我媽都病了!"
孟曉軒在電話里吼起來。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沒良心?我們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樣報恩的?"
夢菲聽著電話里的咆哮聲,心徹底涼了。
"孟曉軒,我不是你們家的保姆。"
她第一次這樣直接地反駁。
"什么保姆不保姆的,你就是欠我們家的!"
孟曉軒更加憤怒了。
"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娶你,你也得一輩子照顧我爸媽!"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夢菲。
她掛了電話,整整一天都沒有回復(fù)任何信息。
第二天,孟曉軒竟然跑到她學(xué)校來鬧事。
他在校門口大聲嚷嚷,說夢菲忘恩負義。
"韋夢菲,你給我出來!"
"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家白養(yǎng)你這么多年!"
夢菲被叫到門衛(wèi)室,看到孟曉軒紅著眼睛的樣子,既憤怒又心痛。
"你跟我回去,現(xiàn)在就回去!"
他抓著夢菲的胳膊,想強行拖她走。
"孟曉軒,你放開我!"
夢菲掙脫了他的手,聲音里帶著顫抖。
"我不會再回去照顧你父母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周圍的同事們都在看熱鬧,夢菲覺得特別丟臉。
孟曉軒見她不肯妥協(xié),更加暴跳如雷。
"韋夢菲,你這個白眼狼!"
他指著她的鼻子罵。
"我們家白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樣報恩的?"
夢菲終于忍無可忍了。
"夠了!孟曉軒,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對我說話?"
她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校園。
"你以為我離不開你們家嗎?你以為我只能靠你們家過日子嗎?"
孟曉軒被她的氣勢震住了,愣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囂張。
"你還能怎么樣?你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除了教幾個小屁孩還能干什么?"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夢菲心中的怒火。
她決定不再沉默。
當(dāng)天晚上,她連夜趕回村里。
她要把話說清楚,把賬算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村委會門口就聚集了不少人。
孟曉軒拖著夢菲來找支書評理,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韋夢菲,你別以為甩手不管就能一走了之!"
孟曉軒聲嘶力竭地吼著。
"我爸媽這么多年把你當(dāng)女兒,你現(xiàn)在想拍拍屁股就走?"
夢菲站在他面前,眼淚無聲地流著。
"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娶你,你也得一輩子照顧我爸媽!這是你欠我們家的!"
村民們議論紛紛,大多數(shù)人都站在孟曉軒這邊。
"這丫頭怎么能這樣呢?"
"孟家對她這么好,她這樣做太不像話了。"
夢菲聽著這些議論,心里更加委屈。
但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再為任何人委曲求全。
就在這時,村支書老常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他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滿臉疑惑。
"你們兩個到底在鬧什么?"
老常走過來,先是勸孟曉軒冷靜一點。
"有話好好說,吼什么吼?"
然后他轉(zhuǎn)向夢菲,語氣溫和了一些。
"夢菲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曉軒說說清楚。"
孟曉軒搶著說:"老常叔,您給評評理!這個白眼狼現(xiàn)在翅膀硬了,不肯照顧我爸媽了!"
老常聽了更加疑惑。
他看看夢菲,又看看孟曉軒,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
夢菲一直是村里公認的好孩子,怎么可能突然就變了?
"等等..."
老常皺著眉頭,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說她翅膀硬了?"
他指著夢菲問孟曉軒。
"孟曉軒,夢菲考上省選調(diào)生要調(diào)到市里當(dāng)官的事,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