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梅!你心里還有我這個丈夫嗎!"
"王建國,你別無理取鬧!醫生都說了你沒事!"
"我胸口疼得快死了,你就不能陪陪我?"
"陪你?明天就是區里的廣場舞大賽,我當了三個月的領舞,你讓我放棄?"
"求你了...我真的難受..."
"別裝了!護士說你血壓都正常!我走了,比賽完再來看你!"
"李梅!李梅!你別走啊..."
病房門重重摔上,走廊里的病友和護士都看向這邊。
01
李梅和王建國結婚三十年,前二十五年過得平平淡淡,卻也算和睦。
王建國是個老實巴交的建筑工人,雖然不善言辭,但對妻子體貼入微。
李梅在紡織廠上班,性格潑辣,家里大小事都是她說了算。兩人雖然偶有爭執,但從未紅過臉。
轉折點發生在五年前。
李梅退休后,起初還安心在家做家務,和鄰居聊天打發時間。后來小區里興起廣場舞,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加入了。
沒想到這一跳,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王建國,你看我今天學的新舞步!"李梅興沖沖地回到家,在客廳里比劃起來。
王建國放下手中的報紙,笑著看妻子跳舞:"挺好的,鍛煉身體。"
"不只是鍛煉身體!隊長說我有天賦,要培養我當領舞!"
"那挺好..."
"什么叫挺好?你就不能夸夸我?"李梅停下動作,有些不滿。
王建國愣了愣:"很好,很好,我老婆最棒了。"
李梅翻了個白眼:"敷衍。"
從那以后,李梅在廣場舞上投入的時間越來越多。早上六點起床練基本功,上午和隊友排練,下午學新舞蹈,晚上還要參加各種表演。
王建國下班回家,經常看到的是空蕩蕩的房子和桌上的便條:"飯在鍋里,我去跳舞了。"
"梅子,咱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有一天王建國忍不住說道。
"吃什么飯?你不知道我現在多忙?下個月就是市里的比賽,我們隊可能拿獎!"
"我知道你忙,但..."
"沒有但是!你不支持我就算了,還要拖我后腿?"
王建國嘆了口氣,默默去廚房熱飯。
隨著李梅在廣場舞隊里地位的提升,她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候王建國一連幾天都見不到她人,只能通過微信聯系。
"老婆,你什么時候回來?"
"忙著呢,別煩我。"
"家里沒菜了..."
"你不會自己買?"
"我想和你一起去..."
李梅直接沒回復。
王建國學會了自己買菜做飯,學會了洗衣服收拾房間,學會了一個人吃飯看電視。
他偶爾也會去小區廣場看李梅跳舞,但她總是很不耐煩。
"你來干什么?在家里待著不好嗎?"
"我想看看你跳舞..."
"看什么看,回去回去,這里都是年輕人,你站在這里多顯眼。"
王建國只好悻悻離開。
鄰居們開始對李梅指指點點。
"這李梅也太過分了,為了跳舞連丈夫都不要了。"
"就是,建國多好的人,她這樣太不像話了。"
"聽說她現在都不回家吃飯了,把建國一個人丟在家里。"
這些話傳到李梅耳里,她不但不反省,反而更加憤怒。
"他們懂什么?我現在是我們隊的臺柱子,多少人羨慕我?憑什么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夢想?"
夫妻倆的關系越來越冷淡,有時候一個月都說不上幾句話。
02
去年秋天的一個晚上,王建國突然感到胸口劇痛,冷汗直冒。
他顫抖著撥通李梅的電話:"梅子...我胸口疼得厲害...你能回來一下嗎?"
"什么時候了還打電話?我們正在排練新舞蹈,明天要表演給區領導看!"
"我真的很難受..."
"難受就吃點藥,別大驚小怪的。"
"我覺得不對勁,你能陪我去醫院嗎?"
電話那頭傳來音樂聲和李梅不耐煩的聲音:"王建國,你能不能別這么矯情?我現在很忙,沒時間陪你看病。你自己去,能有什么大事?"
電話掛斷了。
王建國疼得幾乎站不起來,他強撐著叫了輛出租車,獨自去了醫院。
急診科醫生檢查后臉色嚴肅:"你這是急性心梗,必須立即住院治療。家屬呢?"
"我...我老婆在忙..."
"什么事情比生命還重要?趕緊叫她過來,需要簽字!"
王建國又打了幾次電話,李梅才不情不愿地趕到醫院。
"醫生,他到底怎么了?"
"患者心肌梗塞,情況比較嚴重,需要立即手術。這是手術同意書,你簽個字。"
李梅接過筆,有些心不在焉:"醫生,手術要多長時間?我明天還有重要的表演..."
醫生愣了愣:"夫人,您丈夫現在情況很危險,您最好留下來陪護。"
"危險?有多危險?"
"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有生命危險。"
李梅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她看了看手機上隊友發來的消息,心里還是放不下明天的表演。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王建國被推出來時臉色蒼白,身上插滿了管子。
"手術很成功,但患者需要靜養,家屬要多陪伴。"醫生叮囑道。
李梅點點頭,但第二天一早就坐不住了。
"建國,你好點了嗎?我去買點粥給你喝。"
"梅子,你能陪陪我嗎?我一個人害怕..."
"我知道,但是隊里的表演不能沒有我,我是主角!"
"求你了,就今天一天..."
"不行!這么重要的表演,我不能缺席!你自己休息吧,我晚上再來看你。"
李梅匆匆離開了病房。
同病房的老張看不下去了:"兄弟,你老婆怎么這樣?你都這樣了,她還去跳舞?"
王建國苦笑:"她喜歡跳舞,我不能攔著她。"
"話不能這么說,夫妻之間應該互相照顧。"
"算了,別說了。"
護士小王也覺得李梅過分:"王大叔,您家屬怎么總是不在?您這種情況需要有人照顧的。"
"她忙,沒關系的。"
"忙什么能比您的身體重要?"
王建國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看著窗外。
李梅確實很忙。她不僅要參加各種表演,還要教新隊員,組織排練,聯系演出場地。
在她心里,廣場舞已經成了生活的全部。
"梅姐,你老公不是住院了嗎?你怎么還來排練?"隊友小麗問道。
"住院就住院,又不是我住院,我為什么不能來?"
"可是他病得挺重的吧?"
"醫生說沒事,休養幾天就好了。男人就是矯情,小病都要人陪。"
隊友們面面相覷,覺得李梅說話有些冷血,但也不好多說什么。
王建國住院期間,李梅平均每天只在醫院待一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忙廣場舞的事情。她總是匆匆來,匆匆走,從不在病房過夜。
"梅子,醫生說我可能要住一個月..."
"一個月?這么久?"李梅皺起眉頭,"那我豈不是要天天跑醫院?"
"你不用天天來,但能不能偶爾陪陪我?"
"我看情況吧,最近真的太忙了。"
王建國心里很失落,但他不愿意強求妻子。他知道廣場舞對李梅來說很重要,他不想做那個阻攔妻子追求夢想的人。
然而讓王建國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住院期間,一些奇怪的事情開始發生。
03
王建國住院的第二周,護士小王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王大叔,今天又有人來看您了,是個年輕女孩,帶著一個小男孩。她說是您的親戚?"
王建國愣了愣:"什么時候來的?"
"您睡著的時候,她沒打擾您,就把水果放下就走了。"
王建國看著床頭柜上的蘋果,心里有些困惑。他想不起自己有什么年輕的女親戚。
第二天,又有人來了。這次是個中年男人,也是趁王建國睡覺時悄悄來的,留下了一些營養品。
"王大叔,您的親戚真多,對您真好。"護士小王羨慕地說。
王建國更加困惑了。他的親戚很少,而且都在外地,不可能經常來看他。
當天下午,李梅來醫院時,王建國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有人來看我,但我不認識。"
"不認識還來看你?會不會是走錯病房了?"李梅心不在焉地說著,手里還在翻看廣場舞比賽的通知。
"護士說他們提到了我的名字,應該沒錯。"
"那就是你忘了吧,反正有人關心你是好事。"李梅站起身,"我得走了,今天要選拔新隊員。"
"你能不能多待一會兒?"
"不行,時間來不及了。"
李梅走后,王建國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王叔叔嗎?我是小雨。"
"小雨?哪個小雨?"
"就是...您資助的那個小雨啊。我聽說您住院了,想去看您,但怕打擾您休息。"
王建國突然明白了什么,趕緊說:"你別來了,我很好,你安心上學就行。"
"可是王叔叔..."
"聽話,別來醫院,也別讓別人知道我住院的事。"
掛斷電話后,王建國松了一口氣,同時心里也有些緊張。他最擔心的事情差點發生了。
但是第二天,還是有人來了。
這次是個老太太,手里提著熱騰騰的雞湯。
"王師傅,您怎么病了?我聽小區里的人說您住院了,特地給您燉了雞湯。"
王建國認出了她,是樓下的張奶奶。
"張奶奶,您怎么知道我住院?"
"還不是您老婆說的,她昨天在樓下跳舞,有人問起您,她才說您住院了。"
王建國心里一緊:"她還說什么了嗎?"
"也沒說別的,就是抱怨您住院影響了她跳舞。大家都覺得她太過分了。"
張奶奶走后,王建國陷入了沉思。他擔心李梅知道太多事情,會影響到那些孩子們。
晚上,李梅來醫院時情緒不太好。
"你知不知道鄰居們都在說我什么?"
"說什么?"
"說我冷血,說我不關心你!都是你住院害的,弄得我在小區里抬不起頭!"
王建國有些愧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她們怎么想。對了,今天有個奇怪的電話打到家里,說要找你。"
"什么電話?"王建國緊張起來。
"一個女的,聲音挺年輕,問你什么時候出院。我說不關她的事,就掛了。"
"還有這種事?"
"誰知道呢,可能是打錯了。"李梅不以為意,"我走了,明天要去市里參加比賽。"
王建國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那個年輕女子是誰,也知道她為什么要打電話。
但他不能告訴李梅真相,至少現在不能。
接下來的幾天,類似的事情還在發生。
總有陌生人來看望王建國,總有人打電話詢問他的病情。王建國都盡量避免讓李梅知道這些事。
但李梅開始懷疑了。
"王建國,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人了?"
"什么?"王建國被嚇了一跳。
"別裝傻,為什么這么多人關心你?還都是年輕女的?"
"梅子,你別胡思亂想..."
"我胡思亂想?那你解釋解釋,為什么有人三天兩頭來看你?為什么有女人往家里打電話找你?"
"我真的不知道..."
"你還狡辯!王建國,我們結婚這么多年,你竟然背著我...背著我..."
李梅說不下去了,她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性。
"梅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你說清楚!"
王建國張了張嘴,但最終什么也沒說。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李梅氣得摔門而出。
從那以后,她對王建國更加冷淡了。她認為丈夫背叛了她,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這讓她在道德上找到了理由,更加心安理得地沉迷在廣場舞的世界里。
04
王建國在醫院住了一個月,病情總算穩定了。醫生說可以出院了,但需要在家靜養,定期復查。
"記住,不能勞累,不能激動,要有人照顧。"醫生叮囑道。
李梅敷衍地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回家后,王建國以為可以和妻子重新開始,好好相處。但李梅的態度比以前更加冷漠。
"王建國,我把話說清楚,我不會因為你生病就放棄廣場舞。你要是覺得我照顧不好你,可以請個保姆。"
"我不需要保姆,我只需要你偶爾陪陪我..."
"陪你?你不是有別人陪嗎?"李梅冷笑道。
"梅子,你還在為那些事生氣?我真的沒有..."
"夠了!你有沒有你心里清楚!"
從那以后,家里的氣氛更加壓抑。
王建國努力想要解釋,但李梅根本不聽。
她白天忙廣場舞,晚上也很少回家,兩人幾乎沒有交流。
王建國的身體恢復得不太好。可能是心情影響,他經常感到胸悶氣短,但他不敢告訴李梅,怕她更加厭煩。
有一天,王建國接到了一個電話。
"王叔叔,我是小明,聽說您出院了,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你們都好吧?"
"我們都很好。王叔叔,我們想去看您,可以嗎?"
"不行,絕對不行。"王建國趕緊說,"我現在情況特殊,你們別來了。"
"可是我們都很擔心您..."
"聽話,別來。有什么事電話聯系就行。"
掛斷電話后,王建國長嘆一聲。他知道孩子們的好意,但現在不是時候。
李梅對這些神秘電話更加懷疑了。有時候她會故意在家等著,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打電話來。
"王建國,又是那個女的?"
"什么女的?"
"別裝了,我都聽見了。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
"沒有悄悄話,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什么普通朋友這么關心你?"
王建國不知道怎么解釋,只能保持沉默。
李梅覺得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她開始在王建國的手機里翻找證據,查看通話記錄,但除了一些陌生號碼,她什么也沒發現。
這讓她更加確信王建國很狡猾,把證據藏得很好。
兩人的關系徹底惡化了。王建國想要挽回,但不知道該怎么做。他不能說出真相,因為那會牽涉到太多人。
春天來了,李梅又要參加新的比賽。她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連續幾天不回家。
王建國獨自在家,身體越來越虛弱,但他不敢去醫院,怕李梅更加不耐煩。
"建國哥,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鄰居老劉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有點累。"
"你老婆呢?怎么總不見她?"
"她忙,參加比賽去了。"
老劉搖搖頭,沒再多說什么。
五月份的一個晚上,王建國又感到了胸痛。這次比上次更嚴重,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顫抖著撥通李梅的電話。
"梅子,我又胸痛了,很嚴重..."
"什么時候了還打電話?我們正在彩排,明天就是決賽!"
"我覺得快不行了,你能回來嗎?"
"王建國,你能不能別總是這樣?每次我有重要事情你就生病!"
"求你了,我真的很難受..."
"難受就吃藥!我明天要是拿不到冠軍,都是你害的!"
電話掛斷了。
王建國躺在床上,感覺生命在一點點流失。他想再打電話,但手已經拿不起手機了。
半夜時分,鄰居聽到了微弱的呼救聲。他們破門而入,發現王建國已經昏迷不醒。
救護車呼嘯而來,王建國被緊急送往醫院。
醫生說如果再晚一點,就真的沒救了。
第二天上午,李梅正在后臺化妝,準備上臺表演。她的手機響了。
"是李梅女士嗎?您丈夫王建國昨晚緊急入院,現在情況危急,請您立即趕到醫院。"
李梅愣了愣:"醫生,我現在正在參加比賽,很重要的比賽..."
"夫人,您丈夫可能撐不過今天了,您最好馬上過來。"
電話里傳來忙音。
李梅看著鏡子里精心打扮的自己,再看看窗外的陽光,猶豫了整整十分鐘。
最終,她選擇了留下來參加比賽。
"反正醫生總是夸大病情,等我拿了冠軍再去醫院也不遲。"
下午三點,比賽結束了。李梅如愿拿到了冠軍獎杯。她興奮地和隊友們慶祝,一直到晚上才想起醫院的事。
當她匆忙趕到醫院時,王建國已經走了。
醫生看著她手里的獎杯,眼神復雜:"您丈夫走得很痛苦,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李梅手中的獎杯掉在了地上。
葬禮很簡單,來的人也不多。李梅草草處理了后事,心里想著盡快把一切搞定,然后繼續她的廣場舞生活。
一個月后,她來到房產過戶大廳,準備把王建國名下的房產過戶到自己名下。
她想著,至少丈夫留給了她一套房子,她可以安心跳舞了。
工作人員查詢了一番,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李女士,這里有您丈夫生前留下的一些文件,按照法律程序,必須先讓您過目。"
她接過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里面不僅有遺囑,還有一大摞她從未見過的文件和照片。
李梅隨手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遺囑執行人:xxx律師事務所。"
她繼續往下看,臉色越來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