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當年爺爺住院時,我隨手幫臨床阿姨把尿盆倒了。
沒想到出院后,她兒子竟然找到我家里來了……
01
我叫趙小雨,那年二十一歲,在市里一家棉紡廠做擋車工。
1985年的秋天,天氣剛剛轉(zhuǎn)涼,爺爺突發(fā)腹痛,被診斷出急性闌尾炎需要住院手術(shù)。
父母太忙,我從小就在爺爺奶奶家長大,聽到爺爺生病我擔心得不得了,馬上去找主任請假。
"行,找個人替你班,你去醫(yī)院照顧爺爺吧。"主任馬上答應(yīng)了。
當時的人民醫(yī)院條件不算好,病房里擺著六張床,卻擠了八個病人。
爺爺?shù)拇部看埃刻烨宄浚柟鈺拇昂熆p隙透進來,在他憔悴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爺爺做完手術(shù)第二天,護士推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太太,床位就在我們隔壁。
我聽護士介紹說,這是王大媽,患的是腸梗阻,也需要手術(shù)治療。
"她兒子在北方當兵,家里就她一個人,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家屬。"護士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
晚飯后,王大媽一直皺著眉頭,時不時地摸著肚子。
"大媽,您怎么了?不舒服嗎?"我靠近她的床邊,輕聲問道。
"閨女,我想上廁所,可是走不動路。"王大媽臉上寫滿了尷尬和無奈。
"沒事,我?guī)湍媚蚺璋伞?我立刻從床底下取出尿盆,扶著王大媽慢慢地坐起身來。
幫她處理完后,我端著尿盆往衛(wèi)生間走去。
走廊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著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身材高大挺拔,皮膚黝黑,眉目間透著一股剛毅。
我手里端著尿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正想低頭快步走過,那人卻大步迎上來:"同志,我來幫您拿吧。"
"不用了..."我窘迫得滿臉通紅,幾乎不敢抬頭。
"謝謝您照顧我母親。我叫王軍,在遼東某部隊服役,剛收到醫(yī)院電報趕回來的。"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卻又帶著一絲溫和。
我這才驚訝地抬頭,原來他就是王大媽的兒子。
"我叫趙小雨,來照顧我爺爺?shù)摹V皇琼樖值男∈露选?
王軍執(zhí)意接過我手中的尿盆,微笑說:"謝謝你,小雨。"
我不由得又紅了臉,匆匆回到病房,心里卻泛起一絲漣漪。
02
接下來的日子里,王軍每天都會出現(xiàn)在病房,穿著筆挺的軍裝,帶著一股不屬于這座小城的氣息。
他照顧母親的樣子既笨拙又認真,總是把簡單的事情弄得復(fù)雜,卻又不肯放棄。
有一次,他想削蘋果,卻拿刀的姿勢像拿槍一樣,結(jié)果不到五分鐘,就把自己的大拇指割出一道口子。
"哎呀,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我連忙從護士站要來碘酒和紗布,蹲下身子幫他包扎。
"在部隊久了,習慣了拿槍,刀反而不會用了。"王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還是我來吧。"我拿過蘋果開始熟練的開始削皮。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恰好對上他專注的目光,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小雨,你的手真巧。"他的聲音低沉而真誠。
"別亂動,再弄出血來。"我假裝嚴肅地說,其實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
那段時間,我白天上班,晚上趕到醫(yī)院照顧爺爺。
有天晚上值夜班時,實在太累了,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有人給我蓋了件軍大衣。抬頭看見王軍站在窗邊,挺直的背影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你怎么還不休息?"我小聲問。
"這個點正好執(zhí)勤,習慣了。"他轉(zhuǎn)過身,月光映在他堅毅的臉上,"你先睡吧。"
那一刻,我的心被他這種樸實的責任感深深打動了。
爺爺和王大媽的病情都在好轉(zhuǎn),眼看就要出院了。
一天,王大媽神秘地對我招手:"小雨啊,過來,大媽有話跟你說。"
我走過去坐在她床邊:"大媽,什么事啊?"
"我看我們家軍娃對你有意思,你覺得這孩子怎么樣?"王大媽眼睛亮晶晶的,充滿期待。
我一下子慌了神:"大媽,您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軍娃在部隊表現(xiàn)好,連首長都夸他。"王大媽拉著我的手,"你這姑娘心地善良,模樣俊俏,我看你們倆挺般配的。"
爺爺在一旁也笑著說:"是啊,小雨,這小伙子人不錯,踏實可靠。當兵的有前途,你可以考慮考慮。"
我低著頭不說話,臉卻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03
出院那天,王軍特意送我和爺爺回家。
到家門口,他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趙同志...小雨,明天我能來看看你爺爺嗎?"
我點點頭,心跳得厲害。
第二天下午,王軍果然來了,還帶了些水果和營養(yǎng)品。他在爺爺面前站得筆直,活像在接受首長檢閱。
"老爺子,有件事我想跟您請示。"他的聲音難掩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