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志強，坐下，有事要問你。”連長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辦公室里還坐著一個我不認識的首長。

指導員拿出一份材料，看著我說：“關于你探親期間的那件事...”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難道救人還有什么問題？

那個女兵到底是什么身份？

01

我叫劉志強，山東濰坊人，1979年那會兒我在西北某部隊當班長，已經服役第三年了。

那年春節前，連長批準我回家探親，這可把我高興壞了。自從入伍以來，我還沒回過家呢，特別想念父母和那個小山村。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我終于回到了老家。一下火車，看到熟悉的山山水水，聞到家鄉的味道，我的眼睛都濕潤了。

“志強回來了！”村里的鄉親們看到我穿著軍裝，都圍過來問長問短。

“在部隊咋樣？苦不苦？”

“瘦了不少啊，部隊伙食咋樣？”

“咱村出了個當兵的，真給咱們長臉啊！”

父母見到我更是高興得不得了。母親拉著我的手，眼淚直流：“兒啊，可想死媽了，讓媽好好看看你。”

父親雖然不說話，但一直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我，眼里滿是驕傲。

“爸，媽，我這次能回來半個月呢，好好陪陪你們。”我拍著父親的肩膀說。

“好，好，兒子有出息了。”父親點著頭，“晚上讓你媽給你包餃子，你最愛吃的韭菜餡。”

回到家的第三天，我的發小張大柱來找我。

“志強，走，咱們去縣城趕集，我想買點東西。”張大柱穿著一件厚棉襖，臉被風吹得通紅。

“行啊，我也想到縣城轉轉，看看有沒有啥變化。”我換上便裝，和他一起出門了。

從我們村到縣城有二十多里路，我們騎著自行車，一路上說說笑笑。張大柱跟我說著村里這幾年的變化，誰家娶了媳婦，誰家蓋了新房。

“對了，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經常去的那個水坑嗎？就是村東頭那個。”張大柱指著前方說。

我當然記得，那是個很深的水坑，原來是采石場留下的。小時候夏天我們經常去那里游泳，水很深，得有兩三米。

“記得，咋了？”

“現在那水坑更深了，前幾年又挖過一次石頭。村里老人都說那水坑邪門，讓小孩別去。”

我們正說著話，遠遠就聽到有人在喊救命。

“有人喊救命！”我趕緊停下自行車。

“好像是從水坑那邊傳來的！”張大柱也停下來。

我們趕緊騎車往水坑方向趕。到了近前一看，水坑邊上有個穿軍裝的女孩子在水里撲騰，看樣子是掉下去了。

“救命啊！救命啊！”女孩子在水里拼命掙扎，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我二話沒說，脫下棉襖就往水里跳。

“志強，小心點！那水很深！”張大柱在岸上喊。

水真的很冷，剛跳下去我就打了個哆嗦。這是二月天，水溫得有零度左右，刺骨的涼。

女孩子已經喝了不少水，臉色發白，看起來快不行了。我趕緊游過去，從背后抱住她。

“別怕，我來救你了！”我大聲喊著，想給她一些信心。

她在水里撲騰得很厲害，好幾次差點把我也拖下去。我費了好大勁才穩住身子，然后慢慢往岸邊游。

水太深了，我的腳根本夠不著底。而且這女孩子雖然看起來不胖，但在水里就是個累贅，我游得特別吃力。

“放松點，別亂動，我帶你上岸！”我在她耳邊喊。

她好像聽明白了，不再亂撲騰，但整個人已經很虛弱了。

02

我拼命往岸邊游，但越游越吃力。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體力消耗得太快了，冷水讓我的手腳都有些發麻。

“志強，堅持住！”張大柱在岸上大喊，“我去找繩子！”

他說完就跑了，但附近哪有繩子啊。

我咬著牙繼續游，手臂已經開始發酸。女孩子靠在我身上，呼吸很微弱，我擔心她會昏過去。

“堅持住，馬上就到岸邊了！”我安慰她，其實我自己也快不行了。

終于，我摸到了岸邊的石頭。但問題是，岸邊是垂直的石壁，沒法爬上去。

“大柱！大柱！”我大聲喊，但沒人回應。

就在這時，我聽到有腳步聲。原來是有幾個路過的村民聽到動靜趕過來了。

“快，有人掉水里了！”

“趕緊想辦法救人！”

一個中年男人趴在岸邊，伸手往下夠：“小伙子，抓住我的手！”

我把女孩子托起來：“先救她！”

那個男人和其他幾個人一起，把女孩子拉了上去。

“你也趕緊上來！”

我已經在水里泡了快十分鐘了，手腳都麻木了，根本使不上勁。幾個村民費了好大勁才把我拉上岸。

上岸后，我和那女孩子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我的嘴唇發紫，全身發抖，但看到她安全了，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閨女，你沒事吧？”一個大嫂關心地問女孩子。

女孩子緩了一會兒，坐起來看著我：“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

我這才仔細看她的樣子。她穿著一身軍裝，看起來二十出頭，長得挺清秀，但臉色還是很蒼白。

“別哭，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一邊發抖一邊說，“你也是當兵的？”

“嗯，我是軍醫。”她擦著眼淚說，“我叫李雪梅，回家探親路過這里，沒想到...”

“雪梅？好名字。”我笑了笑，“我叫劉志強，也是當兵的，正好也在探親。”

這時候張大柱拿著一根繩子跑回來了，看到我們都上岸了，他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沒事了，人救上來了。”我站起來，但腿還在發抖。

李雪梅也站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撕下一頁紙：“這是我的地址，回頭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我接過紙條，上面寫著她的姓名和部隊地址。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我把紙條裝進口袋，“你現在咋辦？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沒事，就是喝了點水。”李雪梅擺擺手，“我得趕緊回家，家里人等著呢。”

一個熱心的村民說：“閨女，你這樣濕著衣服會感冒的，我家就在附近，先去換身衣服吧。”

“謝謝大嫂，真是太麻煩了。”李雪梅連連道謝。

我和張大柱也準備走了，臨別時，李雪梅又對我說：“劉同志，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你的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咱們都是軍人，這事兒換了你，你也會救我的。”我擺擺手，“好了，你趕緊回家吧，別讓家里人擔心。”

李雪梅點點頭，跟著那個大嫂走了。

我和張大柱騎上自行車繼續往縣城趕。

03

路上，張大柱一個勁兒地夸我。

“志強，你真厲害，那么深的水你都敢跳下去。”

“換了你，你也會跳的。”我說。

“我可不敢，我水性沒你好。小時候你就是我們村游泳最厲害的。”

“那是我爸教的好。”我想起小時候父親教我游泳的情景，心里暖暖的。

到了縣城，我們買了些東西就回村了。路過那個水坑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心想這女孩子真是命大，要是再晚一會兒，后果不堪設想。

回到家，我把救人的事跟父母說了。

“兒子，你做得對。”父親拍著我的肩膀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下次可得小心點，萬一你也出事了咋辦？”母親心疼地說。

“媽，我水性好，不會有事的。”我安慰她。

當天晚上，村里人都知道了我救人的事，紛紛來家里看我，都說我有當兵人的樣子，給村里爭了光。

救人的事過去后，我的探親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每天早上，我會幫父親干點農活。雖然是冬天，但總有些活要干，比如修修農具，整理一下柴火什么的。

父親年紀大了，干活不如以前利索，我在家的這些天，正好能幫他分擔一些。

“志強，你在部隊學會了不少東西啊。”父親看我修農具的手法，滿意地點頭。

“部隊什么都教，修理裝備、維護武器，這些活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我一邊修著鋤頭一邊說。

母親總是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她說我在部隊肯定吃不好，得趁在家這段時間好好補補身體。

“媽，部隊伙食挺好的，你別太操心。”我看著母親忙前忙后，心里既感動又心疼。

“那能一樣嗎？家里的飯菜才有味道。”母親一邊擇菜一邊說，“你看你，都瘦了。”

其實我在部隊伙食確實不錯，而且訓練強度大，身體很結實。但母親就是覺得我瘦了，每頓飯都要我多吃點。

村里的鄉親們也經常來串門。他們對部隊生活很好奇，總是問這問那。

“志強，部隊里訓練苦不苦？”

“還行，習慣了就不覺得苦了。”

“你們平時都訓練什么？”

“站軍姿、隊列、射擊、投彈，還有體能訓練。”

“那你現在能打幾個人？”一個小伙子開玩笑地問。

“這個可不能亂說，軍人的本事不是用來打架的。”我笑著回答。

大家都很尊重我，因為在他們眼里，當兵的就是不一樣，特別是我還救了人，更讓他們覺得我有英雄氣概。

探親的第十天，村里來了一個說媒的。

“老劉啊，你家志強這孩子不錯，我有個合適的姑娘想介紹給他。”媒婆坐在我家炕上，笑瞇瞇地說。

“志強還小，不急。”父親客氣地推辭。

“不小了，都二十二了，該成家了。那姑娘條件可好了，縣城的，父親是供銷社的，人長得也俊。”

母親有些心動，看著我問：“志強，你咋想？”

“媽，我現在還在服役期，沒想過這事。”我老實說。

“當兵的更好找對象，姑娘都喜歡軍人。”媒婆繼續勸，“要不你們見一面？”

“算了，不急。”我還是拒絕了。

04

其實我心里想著的是那個叫李雪梅的女兵。

雖然只見了一面，但她的樣子總在我腦海里浮現。

我想，等回到部隊后，有機會的話，也許可以給她寫封信。

探親的最后幾天，我去了一趟縣城的郵局，想給部隊的戰友們買點家鄉特產寄過去。

在郵局門口，我又碰到了那天救我的幾個村民中的一個。

“小伙子，你就是那天救人的當兵的吧？”那個中年男人認出了我。

“是我，大叔。”我點點頭。

“真是好樣的！那個女孩子后來沒事吧？”

“應該沒事，她當時說她是軍醫，身體應該沒問題。”

“軍醫好啊，有文化。你們當兵的應該多接觸接觸這樣的姑娘。”大叔笑著說。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想著李雪梅。

時間過得很快，探親假就要結束了。臨走前一天晚上，父母跟我促膝長談。

“志強，這次回來看你精神頭不錯，在部隊一定要好好干。”父親說。

“我知道，爸。”

“有機會的話，爭取提個干什么的。”母親在旁邊說。

“媽，提干不容易，得看機會。”我說。

“你救人的事，能不能在部隊里說說？這也算是好事啊。”父親問。

“部隊里不興張揚這些，做好事是應該的。”我回答。

其實我心里也想過，救人這事能不能對我的前途有幫助。但我更多的是想著能不能借機見見李雪梅。

第二天一早，我就要走了。

母親給我準備了一大袋子家鄉特產，有煎餅、咸菜，還有一些干果。

“路上餓了就吃點，別虧了身體。”母親一邊往我包里塞東西一邊囑咐。

“媽，夠了，太多了拿不動。”

“當兵的，這點東西算什么。”父親在旁邊說。

村里好多人都來送我，大家都很舍不得。

“志強，有空常回來看看。”

“下次回來一定要到我家坐坐。”

“代我們向部隊首長問好。”

我一一答應著，心里很溫暖。

雖然我們村窮，但人情味很濃，這是我在部隊里感受不到的。

坐上去縣城的班車，我揮手向大家告別。透過車窗，我看到父母站在人群中，眼里含著不舍的淚水。

經過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我終于回到了部隊。

西北的天氣比老家還要冷，一下火車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風。不過對我來說，這已經習慣了。

“志強回來了！”宿舍里的戰友們看到我，都很高興。

“探親咋樣？家里人都好吧？”班副王建華問我。

“挺好的，我媽讓我帶了點家鄉特產給你們。”我把母親準備的干果分給大家。

“還是咱媽想得周到。”大家都很感動。

連長和指導員也來看我，詢問探親情況。

“志強，家里都好吧？”連長關心地問。

“都好，謝謝連長關心。”

“回來就好，馬上要進行春季訓練了，你得好好準備。”

“是，保證完成任務。”

回到部隊的第一天，我就投入了正常的訓練生活。

早上六點起床，六點半出操，然后是早飯、整理內務、訓練。

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我從來沒有離開過。

但我心里總是想著探親時的事情，特別是救李雪梅的那個場景。

05

我想給她寫封信，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晚上熄燈后，我躺在床上想著這些事。

“志強，你咋了？翻來覆去的。”同鋪的小劉問我。

“沒事，可能是還沒完全適應部隊生活。”我隨口說道。

“探親回來都這樣，我上次也是，想家。”小劉理解地說。

第二天的訓練更加緊張，我們進行了五公里越野跑。西北的山路崎嶇不平，跑起來很費勁，但這正是鍛煉意志力的好機會。

“一二一，一二一！”排長在前面帶跑，我們緊緊跟著。

跑步的時候，我腦子里又想起了李雪梅。她說她是軍醫，應該也在進行體能訓練吧？

訓練結束后，我們回到宿舍休息。我趁機拿出紙筆，想給李雪梅寫信。

“志強，你寫啥呢？”王建華好奇地問。

“給家里寫信。”我隨便找了個借口。

其實我還沒想好該怎么寫。是直接表達對她的關心，還是只是簡單問候一下？

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先簡單問候一下，看看她的反應再說。

“李雪梅同志，你好！我是劉志強，就是那天救你的那個人。不知道你回家后身體怎么樣，有沒有感冒？我已經回到部隊了，一切都很好。如果你方便的話，希望能和你保持聯系。祝你工作順利，身體健康。”

寫完后，我又看了幾遍，覺得還算合適，既不會太冒昧，也表達了我的關心。

第三天一早，我把信寄了出去。

寄完信后，我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她收到信后會怎么想。

連隊的訓練任務很重，每天都安排得滿滿的。射擊訓練、戰術訓練、體能訓練，一樣都不能落下。

作為班長，我還要帶好全班的兵，確保大家的訓練質量和生活。

“志強班長，這個動作我總是做不標準。”新兵小張向我請教。

“別急，慢慢來。”我耐心地給他糾正動作，“關鍵是要領會要領，然后反復練習。”

“班長，你的軍事技能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秘訣？”

“沒有秘訣，就是練得多。”我說，“還有就是要動腦子，不能光靠蠻力。”

其實我心里也知道，我能當上班長，除了軍事技能過硬，更重要的是做人踏實，能夠服眾。

歸隊后的第三天下午，我們正在進行隊列訓練。

“立正！稍息！向右看齊！”我喊著口令，檢查全班的隊列情況。

突然，通訊員小王跑過來：“劉志強，連長叫你到辦公室一趟。”

我心里一愣，不知道連長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訓練上出了什么問題？

“明白！”我回答道，然后對班副說，“建華，你接著訓練，我去一趟辦公室。”

我整理了一下軍裝，快步走向連部辦公室。

一路上，我心里打鼓，不知道連長找我有什么事。是表揚還是批評？還是有其他什么任務？

到了辦公室門口，我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里面傳來連長的聲音。

我推門進去，發現辦公室里不只有連長，還有指導員，另外還坐著一個我不認識的首長。

那個首長大概四十多歲，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有威嚴。

06

“報告！”我立正站好。

“志強，坐下，有事要問你。”連長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比平時要正式得多。

我坐在椅子上，心里更加緊張了。這種場面我從來沒遇到過，肯定有什么大事。

指導員拿出一份材料，看了我一眼，然后說：“關于你探親期間的那件事...”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探親期間的事？是指救人的事嗎？難道救人還有什么問題？

“什么事？”我小心翼翼地問。

“你在探親期間，是不是救了一個女兵？”指導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