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媽媽出軌十年，爸爸從未提過離婚。

我以為他是個不知情的老實人，直到媽媽心梗住院那天。

病房里，爸爸突然掏出一份文件："小雨，你看看這個。"

我接過一看，封面赫然寫著"親子鑒定報告"。

"爸，這是什么意思？"我的聲音在顫抖。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十年前就做了。"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

01

我叫李小雨，今年22歲，剛從大學(xué)畢業(yè)回到這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家。說熟悉，是因為這里的一草一木都伴隨著我的成長；說陌生，是因為這個家里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就像夏日里即將到來的暴雨，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記憶中，我的父親陳建國總是沉默寡言。他是鎮(zhèn)上中學(xué)的數(shù)學(xué)老師，每天早出晚歸，回到家就坐在那張舊沙發(fā)上抽煙，一根接一根，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總是那么平靜，平靜得讓人心疼。

母親張美華和父親完全不同。她年輕的時候是廠里的花，長得漂亮，性格也活潑。嫁給父親這樣老實巴交的男人，鄰居們都說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可我總覺得，母親的眼里有一種不甘心，那種不甘心隨著歲月的流逝越來越濃。

小時候，母親經(jīng)常"加班"不回家。每當我問起，父親總是說："你媽工作忙，我們要理解。"他會給我熱牛奶，陪我寫作業(yè)，講睡前故事。那些夜晚，只有我和父親兩個人的家，反而顯得格外溫馨。

母親回來的時候，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家里那瓶便宜香水的味道。她會帶回一些小禮品，說是同事送的。有時候是一塊昂貴的手表，有時候是一條漂亮的絲巾，更多的時候是一些我從未見過的精美點心。

"美華，這些東西太貴重了，還是還給人家吧。"父親總是這樣勸說。

"你懂什么，這是人家的心意，拒絕了反而不好。"母親總是這樣回答，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漸漸長大，開始明白一些事情。母親的手機總是設(shè)置著密碼，電話響起的時候，她會避開我們接聽。她的包里有時會掉出一些我不認識的酒店房卡，她總是匆忙撿起來，說是工作需要。

鄰居王阿姨有一次洗衣服的時候?qū)ξ艺f："小雨啊，你媽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總看見她坐小車出去。"

"是吧，媽媽工作確實很忙。"我這樣回答，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那輛車我見過幾次，黑色的奔馳，車牌號我記得很清楚。有一次我放學(xué)回家，正好看見母親從那輛車上下來，車里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昂貴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他們隔著車窗說話，母親的表情很溫柔，那種溫柔我在家里從未見過。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隔壁房間傳來父母的對話聲。

"建國，我覺得我們需要談?wù)劇?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有什么好談的，日子不是一直這樣過著嗎？"父親的聲音很平靜。

"我..."母親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沉默了。

我偷偷起床，透過門縫往外看。父親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面前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月光從窗戶灑進來，落在他的身上，那一刻他顯得那么孤獨，那么無助。

02

第二天早上，母親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給我們做早餐。她穿著一條新裙子，是我從未見過的款式，料子看起來很昂貴。

"媽，這條裙子真漂亮，在哪買的？"我問道。

"朋友送的，她說穿不了就給我了。"母親回答得很自然，就像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父親在一旁吃著稀飯，一句話也沒說。可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那些日子里，家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母親出門的頻率越來越高，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候她甚至整夜不歸，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理由總是"臨時有工作"或者"在朋友家聊得太晚"。

父親從不詢問，從不質(zhì)疑，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默默承擔(dān)著家里的一切。他開始做所有的家務(wù)，洗衣服、拖地、買菜、做飯。他的動作很輕，就像怕驚擾了什么一樣。

我開始心疼這個男人，心疼這個把所有痛苦都藏在心里的父親。可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說破這層窗戶紙。

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在整理房間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父親的枕頭下面壓著一張紙。我偷偷拿出來看，是一份醫(yī)院的血型檢測報告，上面寫著我和父親的血型信息。我的血型是AB型，父親是O型。

我記得生物課上學(xué)過的知識，O型血的父母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那一刻，我的腦袋嗡嗡作響，手里的紙張在顫抖。

我把報告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可這個發(fā)現(xiàn)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我心里。父親是什么時候做的這個檢測？他知道結(jié)果意味著什么嗎？如果他知道，為什么還要對母親那么好？

那天晚上的晚餐格外安靜。母親說要出去見朋友，父親只是點點頭。我看著這兩個人，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爸，你累不累？"我突然問道。

父親抬起頭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累什么？"

"就是...生活，工作，家里的事情。"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小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dān)后果。爸爸選擇了這樣的生活，就不會覺得累。"

他的話很平靜，可我聽出了其中的無奈和堅持。

母親匆匆出門了，留下我和父親兩個人。我們一起收拾碗筷，一起看電視，可彼此都心事重重。

"爸，如果有一天..."我想問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小雨，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父親放下遙控器，認真地看著我。

"如果有一天媽媽不要我們了，你會怎么辦？"

父親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好久才說："傻孩子，怎么會有這種事情。你媽媽最愛的就是你。"

"那你呢？她愛你嗎？"

這個問題讓父親徹底沉默了。他重新點起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中，他的臉變得模糊不清。

"小雨，愛這個字太復(fù)雜了。有時候，陪伴比愛更重要。"

我不明白父親這句話的含義，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真正理解他內(nèi)心的痛苦和堅守。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選擇留在家里準備考研。這樣的決定讓我有更多時間觀察這個家，也讓我更清楚地看到了父母之間的裂痕。

母親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她開始整夜不歸，電話里的聲音越來越溫柔，可那種溫柔從來不是對我們的。她買了很多昂貴的衣服和化妝品，理由永遠是"朋友送的"或者"打折買的"。

一個周三的下午，我在家復(fù)習(xí)功課，母親突然匆忙回來收拾行李。

"媽，你要去哪里？"我問道。

03

"公司組織旅游，要去外地幾天。"她頭也不抬地說著，手里的動作很快。

"哪個公司會在工作日組織旅游啊？"我忍不住問道。

母親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說："你懂什么，現(xiàn)在公司福利好著呢。"

她收拾了很多漂亮衣服，還有一套我從未見過的性感睡衣。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媽，你..."我想說什么，可她已經(jīng)拖著行李箱出門了。

"照顧好你爸，我過幾天就回來。"她的背影匆忙而決絕。

那幾天，家里只有我和父親。他表現(xiàn)得很平靜，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我能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煎熬。他開始失眠，半夜起來在客廳里坐著，有時候會拿出一些舊照片看。

那些照片里，年輕的父母笑得很燦爛。母親穿著白色的婚紗，父親穿著筆挺的西裝，他們看起來那么幸福，那么相愛。

"爸，你們以前很相愛對吧？"我坐在他身邊問道。

父親看著照片，眼中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溫柔："你媽媽是個好女人，只是...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那你呢？你不值得更好的生活嗎？"

父親轉(zhuǎn)頭看著我，眼中有一絲苦澀的笑意："小雨，有些時候，我們不能只為自己活著。"

"可是這樣對你公平嗎？"

"公平？"父親重復(fù)著這個詞，然后搖搖頭，"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絕對的公平。重要的是，我們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不明白父親為什么總是這樣寬容，這樣忍讓。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背叛。

母親回來的時候，帶了很多禮品。她說這是旅游買的特產(chǎn)，可那些包裝明顯是本地商場的。她的皮膚比出門前更白了，人也顯得更有精神，就像重新充了電一樣。

"媽，旅游開心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開心，風(fēng)景很美，人也很好。"她的眼中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芒，那是戀愛中女人才有的光芒。

父親默默地幫她拿行李，一句話也沒問。可我注意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那天晚上，我聽到父母房間里傳來爭吵聲。這是多年來我第一次聽到他們吵架。

"建國，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wù)劇?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談什么？你想要什么樣的結(jié)果？"父親的聲音很冷靜，可我聽得出其中的憤怒。

"我...我想要離婚。"母親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安靜得讓人窒息。過了很久，父親才說話。

"為了那個李志強？"

李志強？這個名字我從未聽過，可從父親的語氣中，我知道這就是那個開奔馳車的男人。

"他答應(yīng)娶我，會給我和小雨更好的生活。"母親的聲音很小，就像做錯事的孩子。

"小雨？"父親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你想過小雨的感受嗎？她才22歲，你想讓她怎么面對這一切？"

"她會理解的，她會有更好的生活..."

"夠了！"父親少有地大聲說話，"張美華，你可以不要我，但你不能不要小雨。她是無辜的。"

"我沒有不要她，我是想帶她一起..."

"一起去做什么？做別人的小三？讓她也承受別人的指指點點？"

房間里又沉默了。我趴在門外，眼淚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流了滿臉。

"建國，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不快樂。這些年，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母親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04

"不快樂？"父親的聲音變得很輕，"張美華，你知道什么是快樂嗎？快樂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可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生活，我想要更多..."

"更多的什么？更多的錢？更多的虛榮？更多的刺激？"父親的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追求這些的時候，你失去了什么？"

母親沒有回答，只是在哭泣。

"張美華，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你這些年做了什么。但我從來沒有揭穿你，知道為什么嗎？"父親的聲音變得很溫柔，"因為我愛這個家，我愛小雨，我也愛你。"

這句話讓我的心徹底碎了。這個善良的男人，承受著這么大的痛苦，可他選擇的是默默承受，是寬容，是保護。

"建國..."母親的聲音更小了。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我不會阻攔你。但有一個條件，小雨必須跟我。"

"她是我的女兒..."

"她是我們的女兒。"父親的聲音很堅定，"無論如何，她都是我們的女兒。"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不知道這個家還能不能維持下去。我只知道，我永遠不會原諒母親對父親的傷害。

第二天早上，母親的眼睛紅腫著，父親還是像往常一樣做早餐。他們之間沒有交流，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爸媽，我有話要說。"我突然開口。

他們都看著我，等待著我的話。

"媽，我知道你這些年在做什么。那個李志強，那些禮物，那些謊言，我都知道。"我的聲音很平靜，可心里卻在翻江倒海。

母親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父親的表情也很復(fù)雜。

"小雨，你..."母親想要解釋什么。

"我不想聽解釋。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這些年，爸爸對你不好嗎？"

母親沉默了。

"他洗衣做飯，包容你的一切，從來不抱怨，從來不指責(zé)。這樣的男人，你還想要什么？"

"小雨，你不懂，感情的事情不是這樣簡單的..."

"不簡單？"我打斷了她，"在我看來，很簡單。你就是貪心，你就是自私，你就是不知足。"

母親被我說得無話可說，眼淚不停地流。

"爸，如果媽媽真的要走，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轉(zhuǎn)向父親。

"什么事？"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要過得比她更好。證明給她看，什么叫真正的幸福。"

父親看著我，眼中有欣慰，也有心疼："小雨，你長大了。"

就在這時，母親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志強...是...我知道...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母親看著我們，眼中有愧疚，也有決絕。

"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我問道。

"去...去把事情說清楚。"母親的聲音很輕。

"說清楚什么？說清楚你要拋棄這個家嗎？"

母親沒有回答，匆忙出門了。

05

那天下午，我和父親坐在客廳里，誰都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末日般的沉重。

"爸，你后悔嗎？"我突然問道。

"后悔什么？"

"后悔娶了媽媽。"

父親沉思了很久，然后說："小雨，我從來不后悔娶你媽媽。如果沒有她，就沒有你。光是這一點，我就已經(jīng)足夠感激了。"

這句話讓我想哭。這個男人，即使在最痛苦的時候，想到的還是感恩，還是珍惜。

"那你后悔什么？"

"我后悔的是，沒有給她更好的生活，沒有讓她感到快樂。"

"爸！"我忍不住大聲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是她自己選擇了背叛，選擇了傷害！"

父親看著我，眼中有一種深深的疲憊："小雨，仇恨會讓人變得丑陋。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而變得憤怒，變得不快樂。"

"可是她傷害了你！"

"她也傷害了她自己。"父親的聲音很輕，"一個人在背叛的時候，首先背叛的是自己的良心。她比我更痛苦。"

我不明白父親為什么總是這樣寬容，這樣善良。也許，這就是他的偉大之處。

母親回來的很晚，臉上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復(fù)雜表情。她看起來既解脫又迷茫，既堅定又脆弱。

"我想...我想再考慮一下。"她對父親說道。

父親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那一夜，我們?nèi)齻€人都沒有睡好。這個家庭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上，每個人都在為未來的選擇而煎熬。

就在我以為生活可能會有所轉(zhuǎn)機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那是一個周五的下午，我正在圖書館復(fù)習(xí)，突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請問是李小雨嗎？"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的，您哪位？"

"我是市人民醫(yī)院的醫(yī)生，你母親張美華突發(fā)急性心梗，現(xiàn)在正在搶救，請你們家屬立即趕到醫(yī)院。"

那一刻，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手機從手中滑落，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我匆忙收拾東西，邊跑邊給父親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爸，媽媽出事了，在醫(yī)院搶救，你快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是父親急促的聲音："我馬上就到。"

到了醫(yī)院，我看到父親已經(jīng)在急診科門口等著。他的臉色很蒼白，眼中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驚慌。

"醫(yī)生說什么了？"我跑到他身邊問道。

"還在搶救，情況很危險。"父親的聲音在顫抖。

我們在急診科門口等了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里，父親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來回踱步，時不時地看看手表，看看急診室的門。

我注意到，有一個穿著昂貴西裝的中年男人也在急診科，他時不時地看向我們這邊，表情很復(fù)雜。我想，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李志強。

終于，急診室的門開了。醫(y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

"家屬在嗎？"

"在！"我和父親同時回答。

"病人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但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心梗的程度比較嚴重，需要住院治療。"

06

聽到母親脫離了危險，我?guī)缀跻蕹鰜怼？筛赣H的反應(yīng)更大，他竟然雙腿發(fā)軟，差點摔倒。

"爸，你沒事吧？"我趕緊扶住他。

"沒事，就是有點累。"父親的聲音很弱。

這時，那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你們是美華的家人吧？我是...我是她的朋友，李志強。"

我和父親都看著他，沒有說話。

"醫(yī)藥費的事情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交了。美華的病，我會負責(zé)到底。"李志強說道。

"不用。"父親的聲音很冷靜，"她是我妻子，我來承擔(dān)。"

"可是..."

"沒有可是。"父親的語氣很堅定，"請你離開，這里不歡迎你。"

李志強的臉色有些難看，可他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母親被推進了病房，臉色蒼白如紙，身上連著各種儀器。看到她這樣，我的心里很復(fù)雜，有憤怒，有心疼，也有恐懼。

"小雨..."母親虛弱地叫著我的名字。

"媽，你好好休息，別說話。"我握住她的手，那只手很冷，很瘦。

"我...我對不起你們..."母親的眼淚流了下來。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父親在床邊坐下，"你要好好養(yǎng)病，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母親看著父親，眼中有一種復(fù)雜的情感。

"建國，你為什么...為什么還要來？"

"你是我妻子，我當然要來。"父親的回答很簡單，可其中包含的意義卻很深刻。

那一夜，父親在醫(yī)院陪床。我勸他回家休息，他不肯。

"小雨，你回去睡吧，我在這里就行。"

"爸，你的身體也要緊。"

"我沒事，她現(xiàn)在需要人照顧。"

看著父親疲憊的樣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個男人，即使在被背叛的情況下，依然選擇了責(zé)任和擔(dān)當。

第二天早上，我?guī)е鴵Q洗衣物和飯菜來到醫(yī)院。父親坐在床邊打盹，母親醒著，靜靜地看著他。

"媽，你感覺怎么樣？"我輕聲問道。

"好多了。"母親的聲音還很虛弱，"小雨，你爸爸一夜沒睡。"

"我知道。"

"他...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都那樣傷害他了。"母親的眼中又有了淚水。

"因為他是個好人，因為他愛這個家。"我的回答很直接。

母親沉默了，眼淚不停地流。

這時，父親醒了。他看到我來了，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雨，你來了。飯菜帶了嗎？"

"帶了，你先吃點東西。"

父親接過飯盒，可他沒有馬上吃，而是先問母親："美華，你想吃點什么嗎？"

母親搖搖頭，眼淚又流了下來。

在醫(yī)院的這幾天里，我看到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父親。他細心地照顧著母親，幫她翻身，喂她喝水，陪她聊天。他的動作很輕柔，就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07

母親的身體在慢慢恢復(fù)，可她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她經(jīng)常發(fā)呆，有時候會突然哭起來。

"我是不是很壞？"她有一次問我。

"媽，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你要好好養(yǎng)病。"

"小雨，如果...如果我死了，你會原諒我嗎？"

"別說傻話！"我有些生氣，"你不會死的，你要好好活著，然后好好做人。"

母親被我說得愣住了，然后苦笑道："做人...我還知道怎么做人嗎？"

這句話讓我很心酸。一個人要墮落到什么程度，才會懷疑自己還是不是人？

李志強在母親住院期間來過幾次，每次都被父親拒之門外。有一次，他趁父親不在，偷偷進了病房。

"美華，你好點了嗎？"他的聲音很關(guān)切。

"你...你怎么來了？"母親有些慌張。

"我擔(dān)心你。醫(yī)生說你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太好了。"

"志強，你別來了。"母親的聲音很輕。

"為什么？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你病好了，我們就..."

"別說了。"母親打斷了他，"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美華，你在說什么？"李志強有些驚慌。

"我說，我們結(jié)束吧。"母親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很堅定。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這些年，我為你付出了多少，你不能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李志強的聲音變得有些扭曲。

就在這時，我推門進來了。看到李志強，我的火氣立刻就上來了。

"你在這里干什么？"

"小雨，我..."李志強想要解釋。

"出去！"我指著門口，"立刻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

李志強看了看母親，母親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最終還是離開了。

"媽，你真的決定了？"我問道。

母親點點頭，眼淚又流了下來："小雨，我想明白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什么東西？"

"良心，尊嚴，還有...家。"

那一刻，我看到了母親眼中的悔恨和痛苦。也許，她終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重要的東西。

就在我以為一家人可能會重新開始的時候，父親做了一件讓我震驚的事情。

母親的病情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醫(yī)生說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那天下午，我正在病房里陪母親聊天，父親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

"美華，小雨，我有些話要對你們說。"父親的表情很嚴肅。

"爸，什么事？"我有些疑惑。

父親坐在床邊，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我，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些年，我一直沒有說破一些事情，但我覺得現(xiàn)在是時候了。"

母親看著父親，眼中有一種不安。

"建國，你想說什么？"

父親沒有回答，而是從文件袋里拿出了一份報告。

"小雨，你看看這個。"他把報告遞給了我。

08

我接過報告，看到封面上寫著"親子鑒定報告"幾個大字。我的手開始顫抖。

"爸，這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

我顫抖著打開報告，看到了讓我終生難忘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