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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我得跟你說點事。”
張瑤推門進來,聲音低得像針掉地上,新房里燈昏黃,李明坐在床邊笑得正開心。
“咋了?新婚夜別嚇我!”
李明抬頭,70厘米的身子一僵,手里的婚戒差點滑掉。
“我瞞了你一個秘密。”
張瑤走近,眼淚憋在眼眶,窗外砰一聲巨響,像天塌了。
李明生在1989年的冬天,遼寧沈陽郊外一個叫小王村的地方,家里窮得叮當響。
爹媽是老實農民,種地為生,剛生下他時還高興,可一看他身子不對勁,臉都綠了。
他天生侏儒癥,長到70厘米就停了,走路得仰著脖子看人,小時候村里小孩都叫他“矮冬瓜”。
他爹扛著鋤頭嘆氣:“這孩子咋活啊?”可李明不服輸,小小年紀就攢著一股勁兒,覺得自己不能白活。
小學時候,他腦子好使,成績總在前頭,老師都夸他聰明。
課本破得邊都卷了,他捧著讀得比誰都認真,可同學們不待見他,下課就拿他開涮。
有回體育課,幾個大個子把他圍住,搶了他的書包扔樹上,笑得前仰后合。
李明氣得眼紅,爬不上樹,就站在樹下喊:“你們有種就下來!”
那幫小子笑得更歡,他攥著拳頭,心里憋了一團火。
“李明,你咋不長個兒啊?”有個叫大牛的同學老拿這話戳他心窩。
李明低頭不吭聲,回家路上撿了塊石頭,狠狠砸在路邊樹上,樹皮都裂了。
他娘瞧見,拍著他的背說:“別理他們,咱過好自己的日子。”
李明咬牙點頭,可心里明白,這日子不好過。
初中后,村里人看他的眼神更怪了,女孩們見他就躲。
他十四歲那年,喜歡上班里一個叫小芳的女孩,長得水靈,笑起來有酒窩。
他攢了倆月零花錢,買了根紅頭繩,鼓足勇氣遞過去,結果小芳當著全班的面喊:“我才不要矮子的東西!”
教室里哄笑一片,李明臉燒得像火,低頭跑回家,從那以后再沒提過喜歡誰。
高中沒念完,他輟學了,家里供不起,再說學校離得遠,他走路都費勁。
他爹給他弄了個小板凳,他在村口擺攤修自行車,手巧得像變戲法。
修車胎、補鏈條,沒啥他不會的,村里人慢慢改了口風,說:“這小個子,真有兩下子。”
可晚上回了家,他坐在炕上,望著窗外的月亮,心里空得像少了塊啥。
二十多歲時,他攢錢開了個小修理鋪,門口掛個破木牌,寫著“明修鋪”。
生意湊合,修個收音機、補個電壺,能混口飯吃。
他娘老念叨:“明啊,找個媳婦吧,別一個人過。”
李明笑笑:“誰看得上我這模樣?”
他娘不吭聲,眼圈卻紅了。
32歲那年,村里來了個媒婆,笑瞇瞇地敲開他家門,說城里有個女工程師叫張瑤,想找個老實人過日子。
李明一聽,手里的扳手差點砸腳,心跳得像擂鼓。
他娘推他一把:“去瞧瞧,人家不嫌你矮!”
李明半信半疑,換了件干凈褂子,跟媒婆去了縣城。
相親那天,他在茶肆門口見著張瑤,高瘦的身子,穿件灰外套,頭發扎得利落。
她沖他一笑,李明腿都軟了,低頭不敢吭聲。
張瑤倒先開口:“你是李明吧?我聽人說你手藝好。”
李明臉紅得像豬肝,結巴著說:“還行,修個啥都能湊合。”
她笑笑,沒提他個子,點了壺茶,倆人就聊開了。
聊了一個鐘頭,從村里的豬肉貴不貴,到城里路堵不堵,張瑤話不多,可句句暖心。
李明試著問:“你咋想著找我這樣的人?”
張瑤低頭抿了口茶,說:“我看人看心,不看別的。”
李明心里一熱,手攥著茶杯,眼淚差點掉下來。
后來幾天,他倆用手機聊上了,晚上鋪子關門,李明就捧著那臺破手機傻樂。
有回張瑤問:“你喜歡吃啥?我下回帶給你。”
李明回:“啥都行,你帶啥我吃啥。”
她發了個笑臉,李明盯著屏幕,覺得自己撞了大運。
相親后一個月,張瑤又來了村里,手里提著袋城里的燒雞,塞給李明說:“嘗嘗,城里味兒。”
李明接過來,手抖得像篩糠,低聲問:“你真不嫌我這樣?”
張瑤拍拍他肩膀:“嫌啥?我就喜歡你這人。”
李明抬頭看她,眼里亮得像點了燈。
那晚,他躺在炕上,腦子里全是張瑤的模樣,心里頭回有了個念想:興許,他真能有個家。
相親后,李明和張瑤定了日子,婚禮定在三個月后,日子挑了個黃道吉日。
李明心里美得像吃了蜜,天天掰著手指頭數日子,修理鋪的活兒干得更有勁了。
可日子一長,他發現生活還是老樣子,鋪子里一天也就三五個人來修東西,賺的錢剛夠吃飯。
他攢了點錢,想給張瑤買個像樣的戒指,可縣城金店一瞧,最便宜的也得兩千多,他摸摸口袋,嘆了口氣。
張瑤隔三差五從城里回來,坐長途車顛到村口,手里總提點東西,有回帶了個電飯鍋,說:“你老用柴火煮飯,太費勁了。”
李明接過來,笑得嘴都合不上,可心里有點酸,他說:“你咋老花錢?我這啥也沒有。”
張瑤拍拍他腦袋:“我樂意,你管不著。”
她笑得輕松,可李明總覺得她眼底有啥藏著。
婚禮前一個月,村里人開始嚼舌頭,有個大嬸路過鋪子,陰陽怪氣地說:“李明,你這媳婦城里來的,怕不是圖你啥吧?”
李明低頭修車胎,手一抖,差點扎了自己。
他沒吭聲,可這話像根刺,扎進心里拔不出來。
晚上他給張瑤打電話,想問問她家里咋樣,她淡淡地說:“我爸媽忙,沒空管我。”
李明聽著,總覺得她聲音不對。
日子一天天近了,李明忙著收拾新房,把炕上的破席子換了新的,又刷了墻,累得腰酸背痛。
他想讓張瑤住得舒坦點,可鋪子生意冷清,他連個像樣的家具都買不起。
有天晚上,他坐在鋪子門口,盯著天上的星星發呆,心里嘀咕:她那么好,咋就看上我了?
“李明,你咋老發愣啊?”村里老王扛著鋤頭路過,喊了一嗓子。
李明回過神,笑笑:“沒啥,想媳婦呢。”
老王哈哈樂:“你這小子,命好哩!”
李明嘴上應著,心里卻沉甸甸的,他怕這好命來得太快,抓不住。
張瑤來的次數少了,說是工作忙,李明也不敢多問。
他給她發消息,她回得慢,有回半夜才回一句:“累死了,睡了。”
李明盯著手機,腦子里亂糟糟的,想問她是不是后悔了,又怕問了更糟。
他把手機扔一邊,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婚禮前一周,張瑤終于來了,帶了個大箱子,說是搬過來住幾天。
李明高興得手腳沒處放,忙著給她燒水泡茶,她卻坐那兒發呆,眼圈有點紅。
李明試著問:“你咋了?不高興?”
張瑤搖頭:“沒事,就是累。”
可她低頭喝茶時,手抖了一下,李明瞧見了,心猛地一沉。
第二天,村里來了個陌生男人,開輛黑車,在鋪子附近轉悠,問人:“這李明住哪?”
李明聽說了,跑出去看,那車已經開走。
他問老王:“那人誰啊?”
老王撓頭:“不認識,城里來的吧。”
李明心里咯噔一下,覺得啥事要來了。
婚禮前夜,他忙完鋪子活兒,坐在新房門口抽了根煙,煙霧嗆得他咳嗽。
張瑤在屋里收拾東西,喊他:“進來吧,外面冷。”
李明掐了煙,進去一看,她在疊衣服,臉上沒啥笑模樣。
他忍不住問:“瑤,你真想嫁我?”
張瑤愣了下,抬頭看他:“咋問這個?”
李明低聲說:“我怕你后悔。”
她沒說話,過來抱了他一下,李明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
可那晚,他還是睡不著,總覺得張瑤有啥沒說。
他盯著房頂,想著那輛黑車,心里像壓了塊石頭,沉得喘不過氣。
婚禮那天,李明忙得腳不沾地,村里搭了個紅棚子,擺了幾桌酒席,熱熱鬧鬧。
張瑤穿了件借來的紅裙子,臉上化了淡妝,笑得有點拘謹,可李明瞧著她,覺得這輩子值了。
賓客散去,天黑下來,新房里就剩他倆,燈泡晃晃悠悠,照得屋里暖乎乎的。
李明坐在床邊,手攥著褲腿,心里樂得像開了花,可又有點慌,總覺得啥事要發生。
張瑤關了門,站在那兒,低頭摳著手,像有話憋著。
李明試著打破沉默:“今兒累了吧?早點歇著。”
她沒動,抬頭看他,眼里閃著點啥,低聲說:“李明,我得跟你說點事。”
李明心一跳,笑僵在臉上:“咋了?有啥不能明天說?”
張瑤咬咬牙,像是下了決心:“不,今兒得說。”
她走到床邊坐下,離李明近了點,手抖得像篩糠,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李明腦子嗡一聲,像被人敲了一悶棍,手里的褲腿攥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