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漢,你這地基挖得不對啊!”算命先生劉瞎子搖著頭,神情凝重。
“怎么個不對法?”張老漢擦著汗水問。
“這下面埋著的東西,不簡單啊...”
“到底埋著什么?”
劉瞎子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這地基,不吉利!”
01
春風吹過柳梢頭,張老漢站在自家破舊的院子里,望著那幾間搖搖欲墜的老房子,心里五味雜陳。
這房子跟了他大半輩子,墻皮斑駁脫落,屋頂的瓦片也破了好幾塊。
每到下雨天,屋里就得擺上好幾個盆子接水,叮叮當當的聲音能響一整夜。
張老漢今年六十了,獨自一人住在村東頭的這個老宅子里。
兒子張建國在城里打工,一年也就回來兩三次,每次回來都勸他進城住。
可張老漢舍不得這片土地,這里埋著他的根,有他一輩子的回憶。
“爸,你一個人住這破房子,我在城里擔心得睡不著覺。”張建國上次回來時這樣說。
“城里的樓房雖然好,可我住不慣,還是咱村里自在。”張老漢總是這樣回答。
兒子拗不過他,只好每個月多寄些錢回來。
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加上賣掉家里那頭老牛的錢,總算夠蓋房子了。
張老漢決定拆掉這幾間老房子,在原地蓋一棟新房。
這樣既能有個安穩的住處,也能讓兒子放心。
他找來了村里的老相識劉師傅商量蓋房的事。
劉師傅是村里有名的建筑工頭,手底下有一支小施工隊,蓋房的手藝在十里八村都有名氣。
“張老哥,你這決定做得對,這房子確實該換了。”劉師傅圍著老房子轉了一圈,點頭說道。
“你看看,這地基還算結實,位置也不錯,背靠小山丘,面朝那片水塘,風水挺好的。”
張老漢聽了心里高興,他對這塊地也很滿意。
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宅基地,雖然緊鄰村外的一片老墳地,但位置確實不錯。
“那什么時候能開工呢?”張老漢迫不及待地問。
“這個月底就能開始,我先幫你畫個圖紙,估算一下材料。”劉師傅拍拍胸脯保證。
兩人商定了蓋房的計劃,按照張老漢的想法,蓋三間平房就夠了,有個客廳、臥室和廚房。
雖然不大,但對他一個人來說足夠了,兒子回來也有地方住。
消息很快在村里傳開了,鄰居們都替張老漢高興。
“張老哥總算要住新房了,這么多年也不容易。”
“是啊,那老房子確實該換了,風吹雨打的,看著都擔心。”
村里人紛紛夸贊這塊地的位置好,說蓋好房子后肯定舒服。
張老漢聽著這些話,心里美滋滋的,干活都有勁頭了。
他開始準備各種建材,水泥、磚頭、鋼筋,一樣樣地往家里運。
院子里很快堆滿了建筑材料,張老漢每天都要去看幾遍,越看越滿意。
“再過不久就能住新房了。”他經常這樣自言自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02
三月下旬,春暖花開的日子,劉師傅帶著工人們正式開工了。
第一天的任務是拆老房子和挖地基,幾個工人干得熱火朝天。
張老漢也沒閑著,在一旁幫忙清理雜物,偶爾給工人們遞個水。
“師傅,這地下怎么這么多碎東西?”年輕的工人小王挖著地基,皺著眉頭說。
劉師傅走過去看了看,地上確實散落著不少碎瓷片和生銹的鐵器。
“可能是以前埋的垃圾,農村老房子底下經常有這些東西。”劉師傅不以為意。
張老漢撿起一塊瓷片仔細看了看,樣式很古老,上面還有青花圖案。
“這些東西看起來年頭不少了。”他嘀咕著說。
“管它呢,挖出來就扔了,又不值錢。”小王說著繼續挖。
到了下午,意外發生了。
小王在搬磚頭的時候,不知怎么的突然摔了一跤。
本來只是普通的摔跤,可他膝蓋上的傷口卻莫名其妙地很深,血流得厲害。
“這怎么回事?我明明沒碰到尖銳的東西啊。”小王捂著傷口,滿臉疑惑。
大家趕緊幫他包扎傷口,還好沒傷到骨頭。
劉師傅仔細檢查了現場,也沒發現什么能割傷人的東西。
“可能是踩到了什么碎玻璃吧,農村工地上什么都有。”他只能這樣解釋。
小王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簡單包扎后繼續干活。
第二天,更怪的事情發生了。
工地上的水泥攪拌機突然罷工,怎么也啟動不了。
“昨天用得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壞了?”劉師傅拍著機器,一臉無奈。
他找來村里的修理師傅老趙過來檢查。
老趙是個經驗豐富的維修工,什么機器到他手里都能修好。
他仔細檢查了一遍攪拌機,線路、電機、開關都沒問題。
“奇怪了,這機器一點毛病都沒有,按理說應該能正常工作啊。”老趙撓著頭說。
他試著重新啟動,機器竟然又好了,轉得歡快得很。
“可能是剛才線路接觸不良吧。”老趙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老漢站在一旁,心里有點不安,但還是安慰自己這都是巧合。
“新機器總有點小毛病,用用就好了。”他對劉師傅說。
第三天的事情更讓人摸不著頭腦。
前一天晚上,工人們把磚頭碼得整整齊齊,準備第二天使用。
可是早上一來,磚頭卻散落了一地,像是被人故意推倒的。
“這是怎么回事?誰來過工地?”劉師傅很生氣。
張老漢仔細想了想,搖頭說:“晚上沒人來過,我一直在家里,什么都沒聽到。”
工人們面面相覷,都覺得很奇怪。
“會不會是野貓野狗弄的?”有人猜測。
“貓狗能把這么重的磚頭弄散?開什么玩笑。”小王不相信這個解釋。
大家只好重新碼磚頭,可心里都有點不踏實了。
張老漢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是個不信邪的人,決定繼續蓋房。
“可能是有人故意搗亂,晚上我來看著。”他對劉師傅說。
當天晚上,張老漢真的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守夜。
夜深人靜,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遠處的水塘里偶爾傳來青蛙的叫聲。
張老漢迷迷糊糊地打了個盹,醒來時發現工地上一切正常。
“看來真的是巧合。”他松了口氣,回屋睡覺去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磚頭又散了一地。
這次連張老漢也覺得有點邪門了。
03
接下來的幾天,怪事接連不斷。
最奇怪的是天氣,明明天氣預報說晴天,可工地上卻連續下了好幾天雨。
不是大雨,是那種淅淅瀝瀝的小雨,偏偏只下在工地這一小塊地方。
“這雨也太奇怪了,隔著十米遠就是晴天。”小王站在工地邊緣,一邊是雨一邊是晴,看得目瞪口呆。
劉師傅也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只能停工等雨停。
可這雨好像故意跟他們作對,白天下晚上停,白天一開工就下。
“這哪里是下雨,分明是有人在天上灑水。”工人老馬忍不住抱怨。
更讓人不安的是夜里的聲音。
每天晚上,工地上都會傳來奇怪的聲音,有時像敲擊聲,有時像低語聲。
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夜里聽起來格外清晰。
張老漢起初以為是鄰居家的動靜,可問了一圈,大家都說沒聽到什么聲音。
“張老哥,會不會是你聽錯了?”鄰居王二這樣說。
可張老漢很確定自己沒聽錯,那聲音就是從工地上傳來的。
最讓他頭疼的是村里的狗。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每到晚上,全村的狗都會對著他家工地狂吠。
一開始是一兩只,后來整個村子的狗都加入了合唱團。
“汪汪汪”的聲音此起彼伏,吵得人根本睡不著覺。
“這些狗是怎么了?平時都挺老實的。”張老漢站在院子里,看著那些對著工地叫個不停的狗,百思不得其解。
村民們也被吵得不行,紛紛來找張老漢投訴。
“張老哥,你家工地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這些狗叫得太邪門了。”
“是啊,我家那條老黃狗從來不亂叫,這幾天天天對著你家叫。”
張老漢只能不停地道歉,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工地上的怪事越來越多,連劉師傅也開始不安了。
“張老哥,這工地是不是有點問題?”他私下里對張老漢說。
“什么問題能有?就是塊普通的地。”張老漢嘴上這么說,心里其實也開始打鼓。
工人們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干活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
“師傅,要不咱換個時間開工?這陣子太邪門了。”小王提議。
“對啊,等過了這陣子再說吧。”老馬也附和。
可劉師傅不同意,他是個實在人,答應了張老漢的事就要做到底。
“胡說八道,哪有那么多邪門事,都是巧合。”他嚴厲地說。
但他心里其實也有些不安,這么多年蓋房,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張老漢更加堅定了繼續蓋房的決心,他覺得不能被這些怪事嚇倒。
“越是這樣越要蓋,我就不信邪了。”他握著拳頭說。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所有人都開始相信,這工地真的有問題。
04
劉師傅的侄子小劉是個膽大的年輕人,主動要求晚上在工地值夜班。
“叔,你放心,我來看著,看看到底是什么在搗鬼。”小劉拍著胸脯說。
當天晚上,小劉搬了個小馬扎坐在工地旁邊,手里還拿著個手電筒。
夜深了,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的蟲鳴聲。
小劉開始還很精神,可到了后半夜,困意襲來,眼皮開始打架。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看到工地上有黑影在晃動。
“誰?誰在那里?”小劉立刻清醒了,打開手電筒照過去。
可是光束照到的地方什么都沒有,只有堆放的建材靜靜地躺在那里。
“奇怪,我明明看到有人影的。”小劉嘀咕著,繼續盯著工地看。
過了一會兒,那個黑影又出現了,這次更清楚,像是一個人在工地上走來走去。
小劉壯著膽子走近了一些,可是走近一看,什么都沒有。
“見鬼了,真的見鬼了。”他心里發毛,但還是堅持守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小劉臉色蒼白,看起來很疲憊。
“昨晚怎么樣?”劉師傅關心地問。
“叔,我覺得這地方真的有問題。”小劉把昨晚的經歷說了一遍。
劉師傅聽了也有些擔心,但還是安慰侄子:“可能是你太累了,眼花了。”
可是當天下午,小劉就開始發高燒。
燒得很厲害,體溫達到39度多,人也開始說胡話。
“不要...不要趕我走...我馬上就走...”小劉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嘟囔著。
家人趕緊送他去衛生所,醫生檢查后說沒發現什么病因,就是突然的高燒。
“可能是著涼了,先輸液退燒吧。”醫生這樣建議。
可是小劉在輸液的時候還在說胡話,而且說的話讓人毛骨悚然。
“有人...有人讓我滾出去...他說那是他的地方...”
劉師傅聽了心里直發憷,開始懷疑這工地真的有問題。
更讓人不安的是,工人老馬也開始做噩夢。
老馬是個老實人,干了大半輩子建筑,什么大風大浪都見過。
可是最近幾天,他每晚都做同一個夢。
夢里有個穿著古裝的老者,長胡子飄飄,一臉嚴肅。
老者總是指著他說:“年輕人,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吧。”
開始老馬沒當回事,覺得就是個夢而已。
可是連續做了三天同樣的夢,他開始害怕了。
“師傅,我覺得咱們不應該在這里蓋房。”老馬對劉師傅說。
“夢都是假的,你別胡思亂想。”劉師傅雖然這么說,但心里也開始動搖。
這時候,其他工人也開始出現各種問題。
有人晚上回家后總是感到莫名的恐懼,有人白天干活時總覺得有人在背后盯著自己。
大家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干活也沒有了積極性。
“師傅,要不咱們請幾天假吧,等過陣子再來。”有人提議。
“是啊,這陣子太邪門了,我都不敢在這里待著。”
劉師傅看著手下的工人們一個個都面色不好,心里也開始打退堂鼓。
“張老哥,要不咱們先停工幾天?”他試探著對張老漢說。
可張老漢不同意,他覺得這都是心理作用。
“沒事的,都是巧合,咱們繼續干。”他堅持說。
但是工人們已經開始陸續請假了,今天這個說家里有事,明天那個說身體不舒服。
到了最后,工地上就剩下劉師傅和張老漢兩個人了。
05
面對工人們的陸續離開,張老漢并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堅定了蓋房的決心。
“他們都是被嚇唬住了,我就不信這個邪。”他對劉師傅說。
劉師傅看著空蕩蕩的工地,心里也很為難。
“張老哥,要不咱們真的先停一停?工人都跑了,就咱們兩個人怎么蓋房?”
“那就咱們兩個人干,我不信蓋不起來。”張老漢擼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樣子。
從那天開始,張老漢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工地上忙活。
搬磚、和泥、砌墻,什么活都自己干。
雖然累得腰酸背痛,但他心里有股不服輸的勁頭。
“誰愛說什么就說什么,我就要把這房子蓋起來。”他經常這樣自言自語。
劉師傅被張老漢的堅持感動了,也留下來幫忙。
兩個人從早干到晚,雖然進度慢了很多,但工程還是在繼續。
可是怪事并沒有因為工人的離開而停止,反而變得更加頻繁。
張老漢開始親身經歷那些讓工人們害怕的事情。
第一次是在一個深夜,張老漢起床上廁所,無意中看到工地上有亮光閃爍。
“誰在那里?”他大聲喊道。
可是走近一看,什么都沒有,只有那些工具靜靜地擺在那里。
奇怪的是,這些工具的位置和他下午放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我明明記得把錘子放在這里的,怎么跑到那邊去了?”張老漢自言自語。
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很多工具都被移動了位置,但排列得很整齊,像是有人故意擺放的。
第二天,張老漢把這件事告訴了劉師傅。
“可能是你記錯了位置。”劉師傅雖然這么說,但表情也很凝重。
可是接下來幾天,類似的事情不斷發生。
工具無故移位,材料莫名其妙地換地方,有時候連正在使用的工具也會突然不見。
最讓張老漢不安的是那些聲音。
每到深夜,他總能聽到從工地傳來的哭聲,時斷時續,聽起來很悲傷。
開始他以為是風聲,可是仔細聽,確實像是有人在哭泣。
“誰在哭?到底是誰在哭?”張老漢壯著膽子走到工地上大聲喊。
可是他一出現,哭聲就立刻停止了,周圍又恢復了寂靜。
這種情況讓張老漢的神經越來越緊張,但他仍然不愿意承認這里有問題。
“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搗鬼,想把我嚇走。”他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張老漢決定徹夜守在工地上。
他搬了個椅子坐在工地中央,手里拿著手電筒,決心要找出搞鬼的人。
夜深了,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偶爾的蟲鳴聲。
張老漢瞪大眼睛盯著四周,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到了后半夜,他開始打瞌睡,眼皮越來越重。
就在快要睡著的時候,那個熟悉的哭聲又響起了。
這次聲音更清楚,就在他身邊不遠處,聽起來像是一個老人在低聲啜泣。
張老漢猛地睜開眼睛,打開手電筒四處照射。
可是什么都沒有看到,只有那些建材在燈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
“裝神弄鬼,我就不信抓不到你。”張老漢咬著牙說。
他繼續堅持守夜,可是除了那些怪聲,始終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第二天,劉師傅看到張老漢滿眼血絲的樣子,勸他不要太拼命。
“張老哥,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沒事,我身體結實著呢。”張老漢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其實也開始動搖。
連續幾天的守夜讓他精疲力盡,但那些怪事依然在繼續。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怪事變得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明顯。
張老漢開始懷疑,也許這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但他的倔脾氣不允許他認輸,他要堅持把房子蓋完。
“就算真有什么東西,我也不怕,這是我的地,憑什么不讓我蓋房?”他心里暗暗發狠。
06
就在張老漢堅持要把房子蓋完的時候,一件更加離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上午,他和劉師傅正在挖地基的最后一部分,鐵鍬突然碰到了硬物。
“這下面有東西。”劉師傅停下手里的活,仔細查看。
兩人小心翼翼地繼續挖,很快就露出了一個石頭砌成的邊緣。
“這好像是個石室。”張老漢擦著汗說。
隨著挖掘的深入,一個古老的石室逐漸顯露出來。
石室不大,大約有兩米見方,用青石塊砌成,雖然年代久遠,但保存得還算完好。
“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會在這里?”劉師傅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張老漢也很吃驚,他在這塊地上生活了大半輩子,從來不知道地下還有這么個石室。
石室里放著幾個陶罐,還有一些已經朽爛的木質物品。
陶罐上面刻著古老的花紋,看起來很有年頭了。
“這些東西該不會是古董吧?”劉師傅好奇地說。
張老漢撿起一個陶罐仔細查看,罐子很沉,里面好像裝著什么東西。
“不管是什么,先把它們搬出來再說。”他決定把這些東西清理出來。
兩人小心地把石室里的物品都搬了出來,放在工地旁邊。
“這石室怎么辦?要不要填上?”劉師傅問。
“填什么填,這不影響蓋房子。”張老漢不以為意。
可是當天晚上,最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張老漢做了一個異常清晰的夢,清晰得就像現實一樣。
夢里,一個穿著古代服裝的老者站在他面前,表情嚴肅,眼神憤怒。
老者指著張老漢說:“年輕人,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趕緊停手吧。”
“我蓋我自己的房子,關你什么事?”張老漢在夢里也不示弱。
“這里是我的安息之所,你在我頭上蓋房子,是對我的不敬。”老者的聲音越來越大。
“胡說八道,這是我家的地,你算什么東西?”張老漢很生氣。
老者聽了更加憤怒,指著張老漢大聲說:“既然你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老者突然消失了,周圍一片漆黑。
張老漢猛地驚醒,發現自己滿身大汗,心跳得厲害。
“只是個夢而已。”他安慰自己,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第二天早上,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張老漢的鄰居王嬸急匆匆地跑來找他。
“張老哥,我家的老母雞全死了,死得好奇怪。”王嬸臉色蒼白地說。
張老漢跟著王嬸去看,發現她家院子里躺著七八只死雞。
這些雞的死狀確實很奇異,沒有外傷,但都是同一個姿勢,頭朝著張老漢家的方向。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早上一看全死了。”王嬸很害怕。
“可能是得了什么雞瘟吧。”張老漢硬著頭皮解釋。
“什么雞瘟能讓雞死得這么整齊?而且你看,它們的頭都朝著你家。”王嬸指著那些死雞說。
張老漢仔細一看,確實如此,所有的死雞頭部都朝向他家工地的方向。
這種詭異的場面讓他心里發毛,但嘴上還是不承認。
“巧合,純屬巧合。”他嘴硬地說。
可是接下來幾天,類似的事情不斷發生。
村東頭的幾戶人家都出現了家禽莫名死亡的情況,而且死狀都很奇怪。
更讓人不安的是,這些家禽死亡的方向都指向張老漢家的工地。
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都說這件事不正常。
“肯定是張老漢家的工地有問題。”
“是啊,自從他開始蓋房,村里就不太平。”
“我聽說他挖出了什么古怪的東西。”
流言蜚語傳得越來越離譜,有人說張老漢挖到了古墓,有人說他驚動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張老漢聽到這些議論很生氣,但心里也開始害怕。
特別是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得讓他無法忽視。
“難道真的有什么東西在作怪?”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劉師傅也被這些怪事嚇得不輕,開始勸張老漢停工。
“老哥,要不咱們真的先停一停吧,這事情越來越邪門了。”
可張老漢還是不甘心,他已經投入了太多錢和精力,不想半途而廢。
“再堅持堅持,馬上就要蓋好了。”他咬牙堅持。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再也無法堅持下去了。
07
村里發生的怪事越來越多,村民們再也坐不住了。
這天下午,村長帶著幾個村里的老人來到了張老漢家。
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在村里很有威望,大家都聽他的話。
“張老哥,咱們得好好談談。”村長的表情很嚴肅。
張老漢知道來者不善,但還是客氣地招呼大家坐下。
“村長,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你家這工地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村長開門見山地說。
“最近村里連續出現怪事,大家都懷疑和你這工地有關系。”
張老漢辯解說:“這些都是巧合,跟我蓋房子沒關系。”
“巧合?”村里的老人王大爺站起來,指著工地說:“你看看你挖出來的那些東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東西。”
“那些破罐子有什么稀奇的?”張老漢不以為然。
“破罐子?那是古代的陪葬品!”另一個老人李大爺激動地說。
“我年輕的時候見過類似的東西,這種陶罐只有墓里才有。”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都認為張老漢挖到了古墓。
“挖到古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張老漢還是不承認有問題。
“不大不了?”村長的聲音提高了:“你知道最近村里死了多少家禽嗎?你知道大家晚上都睡不好覺嗎?”
“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張老漢反駁。
“怎么沒關系?自從你開始挖地基,這些怪事就沒停過。”王大爺憤怒地說。
村民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紛紛要求張老漢停止蓋房。
“張老哥,為了大家的安全,你還是別蓋了吧。”有人勸說。
“是啊,這事情太邪門了,別害了全村人。”
張老漢面對眾人的壓力,心里也開始動搖。
但他想到自己投入的錢和精力,還是不甘心停工。
“我可以把那些陶罐送走,但房子還是要蓋。”他做出讓步。
“送走有什么用?你已經破壞了人家的安息之所。”李大爺搖頭說。
這時候,村長提出了一個建議。
“張老哥,要不咱們請個明白人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什么明白人?”張老漢疑惑地問。
“劉瞎子,他懂這些事。”村長說的是村里一個老算命先生。
劉瞎子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據說很有本事,能看風水算命。
在村里人心中,劉瞎子是個很神秘的人物,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大家都會去找他。
“我不信這些封建迷信。”張老漢搖頭拒絕。
“信不信是你的事,但為了全村人的安寧,你總得給個說法。”村長堅持。
在眾人的壓力下,張老漢最終同意讓劉瞎子來看看。
“好吧,讓他來看,但我事先聲明,我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說。”
村長立刻派人去請劉瞎子,大家都在工地上等著。
一個小時后,劉瞎子在孫子的攙扶下來到了工地。
劉瞎子是個瘦小的老人,頭發花白,雖然眼睛看不見,但精神很好。
他一到工地就停下腳步,仔細聽著周圍的聲音。
08
“這里確實有些不對勁。”他自言自語地說。
然后他讓孫子攙著他走到石室旁邊,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那些陶罐。
摸了一會兒,他的臉色變得很凝重。
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頓時令張老漢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