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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歲時父母雙亡,家里親戚都不想收留我,最后舅舅站出來:我來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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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滿啊,你爸媽這一走,咱們這些當親戚的也不容易啊。”大伯嘆著氣,看向角落里抱著布偶熊的小女孩。

“是啊,誰家都有難處,孩子總不能沒人管吧。”姑姑皺著眉頭,聲音里帶著無奈。

只有角落里那個蹲著抽煙的男人一直沒說話,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復雜難辨。

1

2010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南方小城的街道上已經鋪滿了梧桐葉。

陳小滿永遠記得那個下午的陽光,斜斜地照在醫院的白墻上,護士阿姨輕輕搖頭的樣子。



“孩子,你爸媽……走了。”

十歲的小滿還不完全明白“走了”意味著什么,直到葬禮那天,看著兩口黑漆漆的棺材被抬進土坑,她才真正明白,爸爸媽媽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緊緊抱著那只破舊的布偶熊,那是媽媽給她買的唯一一個玩具。葬禮上來了很多人,大伯一家、姑姑一家,還有一些平時很少見面的遠房親戚。

大家都穿著黑衣服,臉上的表情都很沉重,但小滿能感覺到,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東西。

“唉,這可怎么辦啊,小滿這孩子……”大伯母小聲地和姑姑嘀咕著什么。

“是啊,還這么小,以后可怎么活啊。”姑姑搖著頭,偷偷瞟了一眼站在人群邊緣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小滿的舅舅張建軍,三十五歲,單身,在工地上做水泥工。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手上還沾著些水泥渣子,和其他穿戴整齊的親戚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一直蹲在角落里抽煙,一根接一根,煙屁股扔了一地。

小滿偷偷看了他幾眼,舅舅長得很像媽媽,尤其是那雙眼睛,但是比媽媽的眼睛更加滄桑,里面好像藏著很多故事。

葬禮結束后,親戚們聚在小滿家里開家庭會議。小滿躲在房間里,透過門縫聽著外面的爭論聲。

“這孩子總得有人管啊,不能讓她一個人過。”大伯的聲音聽起來很為難。

“話是這么說,可是誰家都不容易啊。我們家兩個孩子,老婆又懷著第三個,實在是……”大伯母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們家也不行,我婆家那邊不同意帶外人回去,你們知道的,農村人思想保守。”姑姑趕緊表明立場。

2

經過一番討論,親戚們終于達成了一致意見:輪流寄養。

每家照顧小滿一個月,這樣既能盡到親戚的義務,又不會給任何一家造成太大的負擔。聽起來很公平,但實際執行起來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小滿先被送到了大伯家。大伯家有兩個兒子,一個十二歲,一個八歲,都比小滿大或者和她差不多大。

房子不大,三室一廳,小滿被安排和堂哥住一個房間。“你怎么睡我的床?”第一天晚上,大堂哥就開始發脾氣,“你爸媽都死了,還來占我的地方!”

小滿委屈得想哭,但她咬著嘴唇沒有哭出聲。她知道,如果惹大人不高興,她可能連這個地方都沒得住。



大伯母對她倒不算刻薄,但也談不上熱情。每天的飯菜都有她的份,但永遠是最小的那一份。有好吃的零食,兩個兒子有份,小滿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你得懂事點,別給大伯母添麻煩。”大伯偶爾會這樣教育她,但話里話外都透著一種無奈,好像照顧她是一件很勉強的事情。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小滿被送到了姑姑家。姑姑家的情況更糟糕,姑父是個脾氣暴躁的男人,家里經濟條件也不好。

小滿被安排睡在陽臺上,鋪一張涼席,蓋一條薄被子。

冬夜的陽臺很冷,小滿經常被凍醒。

有一次半夜起來上廁所,聽到姑父在房間里罵罵咧咧:“養個賠錢貨,每個月多花多少錢,這日子沒法過了!”

“聲音小點,別讓孩子聽到。”姑姡小聲勸著。

“聽到怎么了?她早晚得知道,誰家都不是開善堂的!”姑父的聲音更大了。

小滿躲在廁所里,捂著嘴巴無聲地哭泣。她想媽媽了,想爸爸了,想念那個雖然破舊但充滿溫暖的家。

就這樣,小滿像個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每到一家,都能感受到那種勉強和不情愿。

她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誰不高興。

半年過去了,親戚們開始覺得這樣輪流照顧太麻煩了。有一天,小滿又聽到了那種偷偷摸摸的討論聲。

“要不,送孤兒院吧?”

“那樣會不會太絕情了?”

“絕情什么,孤兒院有國家養著,比跟著咱們受罪強。”

聽到這些話,小滿覺得天都要塌了。孤兒院意味著什么,她雖然小,但也明白。那意味著她將徹底失去家,失去所有的親人,成為一個真正的孤兒。

那天夜里,小滿做了一個決定。她偷偷收拾了幾件衣服,抱著那只布偶熊,趁大家都睡著的時候溜出了姑姑家。

3

外面下著小雨,街道上空空蕩蕩的,路燈在雨霧中顯得朦朦朧朧。小滿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機械地往前走著。

她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永遠不被任何人找到。雨越下越大,小滿的衣服很快就濕透了。

她躲在一個公交站臺下面,抱著布偶熊瑟瑟發抖。這時候,一輛巡邏車慢慢開了過來,車燈照亮了她小小的身影。



車停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舅舅張建軍。他穿著保安制服,手里拿著手電筒,看到小滿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小滿?你怎么在這里?”張建軍快步走過來,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小滿身上。

小滿看到舅舅,眼淚瞬間決堤了。

“舅舅,他們要送我去孤兒院,我不想去,我不想去……”張建軍蹲下來,輕輕抱住了她。

他的懷抱很溫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這是小滿半年來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溫暖。

“別哭,別哭,舅舅在這里。”張建軍的聲音有些沙啞,“走,舅舅帶你回家。”“回哪個家?”小滿抬起頭,眼神里滿是絕望,“我沒有家了。”

張建軍看著她,沉默了很久。最后,他堅定地說:“跟舅舅走,從今以后,舅舅就是你的家。”



張建軍住在城郊的棚戶區,一間不到三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就沒有別的家具了。墻皮有些脫落,屋頂還有幾處漏雨的痕跡。

但是當張建軍打開門,為小滿開亮那盞昏黃的電燈時,小滿覺得這里比任何地方都溫暖。

“條件簡陋,你先將就一下。明天舅舅想辦法給你買張小床。”張建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小滿搖搖頭:“舅舅,我不嫌棄。”這是她半年來說過的最真心的話。

4

張建軍說到做到,第二天就給小滿買了一張折疊床。雖然是二手的,但他擦得很干凈,還買了新的床單被套。

看著舅舅笨手笨腳地鋪床單,小滿心里涌起一種久違的感動。但是生活的現實很快就擺在了面前。

張建軍一個月的工資只有2800元,除了自己的基本開銷,還要供小滿上學、吃飯、買衣服。

他開始拼命工作,白天在工地搬水泥,晚上去碼頭搬貨,深夜還要到工廠做保安。

小滿很懂事,她知道舅舅的不容易。放學后,她會去收廢品,把賣廢品的錢交給舅舅。



“舅舅,這是我今天賺的五塊錢。”小滿把皺巴巴的鈔票遞給張建軍。

張建軍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小滿,你還是個孩子,不應該……”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小滿認真地說,“我要幫舅舅分擔。”

但是收廢品讓小滿在學校里受到了同學們的嘲笑。有人叫她“垃圾婆”,有人說她身上有臭味。

小滿每次聽到這些話都很難過,但她從來不告訴舅舅,她不想讓舅舅為她擔心。轉折點發生在一個寒冷的冬夜。小滿突然發高燒,燒得迷迷糊糊的,嘴里不停地叫著“媽媽”。張建軍摸著她滾燙的額頭,急得團團轉。

家里沒有藥,診所也關門了,最近的醫院在三公里外。張建軍二話不說,背起小滿就往醫院跑。

夜里的路很滑,張建軍好幾次差點摔倒,但他緊緊護著背上的小滿,一步都不敢停。三公里的路,他跑了二十多分鐘,到醫院時已經氣喘吁吁,后背全是汗水。

“醫生,快看看這孩子!”張建軍沖進急診室,聲音都有些顫抖。醫生檢查后說需要住院觀察,住院費和藥費一共需要八百塊錢。

張建軍摸遍了所有的口袋,只有六百多塊錢。



“醫生,能不能先治療,錢我明天就送來?”張建軍哀求著。“不行,醫院有規定,必須先交費。”醫生很無情地拒絕了。

張建軍急得滿頭大汗,最后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一塊從工地上贏來的手表當了,才湊夠了醫藥費。

小滿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這一切,當她第二天早上醒來,看到坐在病床邊打盹的舅舅時,她的心里涌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動。

“舅舅……”她輕輕叫了一聲。張建軍立刻醒了,看到小滿睜開眼睛,他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滿,你醒了?還難受嗎?”

“嗯,現在好多了。謝謝叔叔。”

張建軍愣了一下,然后轉過身去,偷偷抹了抹眼角。

一年后,正當小滿和張建軍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時,大伯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小屋門口。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陌生的男人,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建軍,我們需要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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