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離婚?憑什么現在提離婚!"劉梅華聲音顫抖,指著桌上的離婚協議書,"二十多年青春給了你,孩子我帶大,家務我全包,現在我失業了你就要甩掉我?"
張建國冷著臉:"梅華,你別不識好歹!現在房子車子都給你,我凈身出戶還不夠?"
"凈身出戶?"劉梅華苦笑,"房子還貸還有十年,車子開了八年快報廢了,這叫凈身出戶?"
兒子張磊在一旁不耐煩地說:"媽,您就簽了吧,我爸說得對,您現在這樣只會拖累全家..."
客廳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等著劉梅華的回答。
她看著這些曾經最親的人,眼中的淚水終于流了下來。
誰也不會想到,半年后,這些人會跪在她面前,哭著求她原諒...
三個月前,劉梅華還是紅光紡織廠的一名織布工人。那天上午,廠長把所有工人召集到車間里,臉色凝重地宣布:"廠子經營困難,從下個月開始停產,所有工人辦理離職手續。"
消息一出,整個車間炸開了鍋。有人哭,有人罵,有人呆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劉梅華握著手中的梭子,心里一片空白。二十三年了,從剛進廠的小姑娘到現在的中年婦女,這里就是她的第二個家。
"梅華,你咋辦啊?"同事小芳紅著眼睛問她。
劉梅華苦笑著搖搖頭:"還能咋辦,回家慢慢找唄。"
話是這么說,可她心里清楚,四十六歲的年紀,沒有高學歷,除了織布還會什么?這年頭,哪個廠子要四十多歲的女工?
回到家里,張建國正在和朋友王老板喝酒聊天。聽說她失業了,王老板立馬變了臉色:"哎呀,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連紡織廠都倒閉了。"他看了看劉梅華,話里話外都是嫌棄,"建國啊,你們家壓力不小啊。"
張建國的臉也沉了下來:"梅華,廠里給了多少補償?"
"一萬二。"劉梅華小聲說道。
"才一萬二?"張建國皺著眉頭,"這點錢夠干什么的?磊子還要找工作,娜子還要上學,家里開銷這么大..."
王老板擺擺手:"建國,你別急,嫂子年紀也不大,找個工作還是沒問題的。"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現在這年頭,沒技術的人確實不好找工作。"
這話說得劉梅華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在紡織廠干了二十多年,手藝在廠里數一數二,怎么就沒技術了?可是現在廠子都倒了,她的手藝又有什么用?
第二天一早,劉梅華就開始翻報紙找工作。招聘廣告倒是不少,可是一看年齡要求,她的心就涼了半截。"25-35歲"、"年齡35歲以下"、"要求年輕有活力"...每一個條件都把她拒之門外。
"媽,您看這個,服裝廠招工,沒寫年齡限制。"女兒張娜指著報紙上的一個廣告說。
劉梅華眼前一亮,趕緊記下地址。第二天一早,她換上最好的衣服,坐公交車去了那家服裝廠。
面試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經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多大了?"
"四十六。"
"四十六?"女經理搖搖頭,"我們要的是能熬夜加班的,年紀太大了身體吃不消。"
"我身體很好,在紡織廠干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請過病假。"劉梅華急忙解釋。
"算了,年紀大了反應慢,我們要效率高的。"女經理擺擺手,連簡歷都沒看就讓她走了。
一連跑了十幾家廠子,結果都一樣。不是嫌她年紀大,就是嫌她學歷低。有的廠子招工啟事上明明沒寫年齡限制,可一看到她這個年紀,連面試的機會都不給。
回到家里,劉梅華越想越委屈。她在紡織廠的時候,技術好,人緣也好,領導同事都夸她。現在怎么就成了沒人要的廢物?
"媽,您別難過,慢慢找總能找到的。"兒子張磊安慰她,可語氣里明顯透著不耐煩。
"就是啊,媽,您別著急。"女兒張娜也說,但眼神里閃過一絲嫌棄。
劉梅華看出了孩子們的心思。她知道,在這個家里,她已經成了累贅。
一個月過去了,劉梅華還是沒找到工作。家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張建國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梅華,你到底行不行啊?"這天晚上,張建國忍不住發火了,"別人家的女人都能掙錢,就你一個人在家吃閑飯!"
"我每天都在找,可是..."劉梅華委屈地說。
"可是什么?可是你挑三揀四!"張建國拍著桌子,"街上那么多店鋪招人,你就不能去試試?"
"我去過了,人家都不要。"
"不要?我看是你自己不愿意去!"張建國越說越氣,"你看看隔壁李大嫂,五十多歲了還在餐廳洗碗,一個月也能掙一千多。你呢?在家里當大小姐?"
劉梅華眼淚直往下掉:"建國,你這話說得太傷人了。我是你媳婦,不是你家的傭人。"
"媳婦?媳婦就應該承擔家庭責任!"張建國站起身,指著她說,"你看看現在這個家,房貸要還,孩子們要花錢,就你一個人閑著!"
兒子張磊在一旁聽著,終于忍不住了:"媽,我爸說得對。我現在找工作也不容易,您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們?"
"磊子,媽媽不是不體諒你們..."
"體諒?"張磊打斷她的話,"那您就趕緊找個工作!我同學問起來,我都不好意思說我媽在家閑著。"
這話說得劉梅華心如刀絞。她含辛茹苦把兒子養大,現在竟然被兒子嫌棄。
女兒張娜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媽,您真的應該找個工作。我們班同學都問我媽媽是做什么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娜子..."劉梅華看著女兒,眼中滿是失望。
"別娜子娜子的,你自己想想,一個大人在家里啥都不干,說出去多丟人?"張建國越說越激動,"我告訴你,再這樣下去,咱倆就離婚!我可不想養個廢物!"
離婚?劉梅華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和丈夫生活了二十多年,最后竟然聽到這樣的話。
"建國,你說這話就過分了。"劉梅華擦著眼淚,"我們夫妻這么多年..."
"這么多年怎么了?這么多年你就可以理所當然地當寄生蟲了?"張建國一點也不留情面,"我告訴你,這個家容不下閑人!"
那天晚上,劉梅華一個人躺在床上哭了半夜。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夜之間,這個家就變成了這樣?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半輩子,現在失業了,就成了人人嫌棄的累贅?
屋漏偏逢連夜雨,家里的矛盾還沒解決,鄰居們的閑言碎語又讓劉梅華雪上加霜。
樓下的李秀芳最愛管閑事,每天都在樓下和其他鄰居聊天。劉梅華路過的時候,總能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話。
"有些人啊,一把年紀了還指望兒女養,真是沒用。"
"就是啊,我們那個年代的女人,哪個不是自力更生?"
"現在的人就是嬌氣,一點苦都吃不了。"
每次聽到這些話,劉梅華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她知道這些話是說給她聽的,可她又不能上前理論。畢竟,她確實在家閑著,確實沒有工作。
有一天,劉梅華去菜市場買菜,碰到了以前廠里的同事小芳。
"梅華,你找到工作了嗎?"小芳關心地問。
劉梅華搖搖頭:"還在找。"
"哎,咱們這個年紀確實不好找。"小芳嘆了口氣,"我現在在一家餐廳刷盤子,一個月八百塊,累死累活的。"
"那也比在家閑著強。"旁邊一個大媽接話了,"有些人就是眼高手低,活該找不到工作。"
劉梅華臉一紅,趕緊買完菜就走了。
回到家里,她越想越委屈。她什么時候眼高手低了?她只是想找一份合適的工作,有什么錯?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她還是沒有找到工作。存款越來越少,家里的矛盾越來越深。
兩個月后,劉梅華的存款花得差不多了。她不得不放下身段,去找一些她以前看不上的工作。
在朋友的介紹下,她找到了一份鐘點工的工作,給一戶人家打掃衛生。每天早上七點到下午五點,一天五十塊錢。
雖然錢不多,但總算有了收入。劉梅華干得很認真,雇主王太太對她也很滿意。
"梅華,你手腳真麻利,打掃得這么干凈。"王太太夸她。
劉梅華笑笑:"我在家也是這樣,習慣了。"
"那就好,你就在我家長期干吧。"
有了這份工作,家里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一個月一千五的收入,對于這個家的開銷來說,還是杯水車薪。
張建國雖然不再像以前那樣罵她,但態度還是很冷淡。兒子女兒也是一樣,對她客客氣氣的,但明顯疏遠了很多。
有一天,劉梅華在王太太家打掃衛生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王太太和朋友打電話。
"什么?這批古董刺繡修不好?"王太太著急地說,"這可是我們店里的鎮店之寶啊!"
劉梅華停下手中的活,悄悄聽了幾句。原來王太太開了一家古董店,最近收了一批古代刺繡,但是破損嚴重,找了好幾個師傅都修不好。
"王經理,您一定要幫幫忙,這批古董刺繡如果修不好,我們店就完了!"王太太在電話里求人,"可是找了好幾個師傅都說太難了,根本修復不了..."
劉梅華心里一動。古董刺繡?她在紡織廠干了二十多年,這些東西她再熟悉不過了。那些精美的花紋、細膩的針腳,都是她的拿手好戲。
但她不敢貿然開口。畢竟,她只是一個打掃衛生的鐘點工,怎么可能懂古董修復?
王太太掛了電話,一臉愁容地坐在沙發上。劉梅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那幾塊破損的絲綢,心里癢癢的。
"太太,這些刺繡..."劉梅華試探性地開口。
王太太抬起頭:"梅華,你懂這個?"
劉梅華點點頭:"我在紡織廠干了二十多年,這種手藝...我略懂一些。"
王太太眼前一亮:"真的?那你能修復嗎?"
劉梅華仔細看了看那塊最破損的綢緞,上面繡著精美的牡丹花,但有幾處已經破了大洞。她伸出手輕撫著綢緞,感受著上面的紋理。
"這個...我可以試試。"她小心翼翼地說。
王太太激動地站起來:"那太好了!你要是能修好,我給你雙倍工資!"
劉梅華笑了笑,她還不知道,這個決定將徹底改變她的人生。
第二天,劉梅華帶著自己在紡織廠用過的針線工具來到王太太家。她先選了最小的一塊破損綢緞開始試修。
這是一塊淡藍色的絲綢,上面繡著幾朵小花,但中間有個拇指大小的洞。劉梅華先找了同樣質地和顏色的絲線,然后小心翼翼地開始修補。
她的手法很熟練,針腳細密均勻,就像在紡織廠時一樣。用了整整一個上午,那個洞就被修補得幾乎看不出來。
王太太看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梅華,你這手藝太棒了!跟原來的一模一樣!"
劉梅華也很滿意自己的成果:"這些都是老手藝了,在廠里的時候經常修補布料。"
"那你能不能修復那幾塊大的?"王太太指著桌上另外幾塊更加破損的刺繡。
劉梅華仔細看了看,這幾塊確實更難修復,但她還是點點頭:"可以試試。"
接下來的幾天,劉梅華每天都在王太太家修復古董刺繡。她的手藝讓王太太越來越驚嘆,也讓她自己找到了久違的成就感。
在紡織廠的時候,她就是技術最好的工人之一。現在,這些技術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一個星期后,劉梅華把修復好的刺繡交給王太太。王太太激動得不得了,立刻打電話給古董店的經理。
"王經理,修好了!真的修好了!"王太太在電話里興奮地說,"您快來看看!"
不到一個小時,王經理就趕到了王太太家。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進門就看到了桌上的刺繡。
"這...這真的是修復的?"王經理拿起一塊刺繡仔細端詳,"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轉向劉梅華:"師傅,您這手藝真是絕了!我們找了好幾個專業的修復師都修不好,您是怎么做到的?"
劉梅華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在紡織廠工作過,會一些針線活。"
"針線活?"王經理搖搖頭,"這可不是一般的針線活,這是專業的古董修復技術!"
他頓了頓,接著說:"師傅,我們古董行業現在最缺的就是您這樣的修復師傅。您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合作?"
劉梅華愣住了:"合作?"
"是的,我們有很多古董紡織品需要修復,但找不到合適的師傅。您要是愿意,我們可以按件計費,保證價格讓您滿意。"
王太太在一旁補充:"梅華,王經理是古董行業的專家,他說您有天賦,那就是真的有天賦!"
劉梅華的心怦怦直跳。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在紡織廠學的手藝,竟然在古董修復方面這么有用。
"那...價格是多少?"她小心翼翼地問。
王經理想了想:"這樣吧,像您剛才修復的這種程度,一件三千到五千不等。如果是更復雜的,價格還會更高。"
三千到五千?劉梅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王太太家做鐘點工,一個月才一千五,這一件活就抵她兩三個月的工資?
"師傅,您考慮一下吧。"王經理留下了自己的名片,"我們真的很需要您這樣的人才。"
送走王經理后,王太太拉著劉梅華的手說:"梅華,這是個好機會,你一定要抓住!"
劉梅華點點頭,但心里還是有些忐忑。她一個失業的紡織工人,真的能在古董修復這個行業立足嗎?
回到家里,劉梅華沒有馬上把這件事告訴家人。她決定先試試看,如果真的能成功,再和家人說。
第二天,王經理就給她送來了第一件活:一塊清代的刺繡屏風,上面繡著山水圖案,但有幾處嚴重破損。
劉梅華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塊刺繡,心里既興奮又緊張。這可是真正的古董,價值不菲,要是修壞了怎么辦?
但當她真正開始修復的時候,所有的緊張都消失了。那些熟悉的針法,那些在紡織廠練了二十多年的技術,此刻都派上了用場。
她先仔細研究了原有的針法和圖案,然后找來相似的絲線和布料。每一針都要格外小心,每一線都要精準到位。
修復這塊屏風花了她整整一個星期。當她把修復好的屏風交給王經理時,王經理看了半天才說出話來。
"師傅,您這不是修復,這是重生!"王經理激動地說,"這塊屏風的價值至少翻了一倍!"
他當場給了劉梅華五千塊錢,還介紹了兩個新客戶給她。
拿著這五千塊錢,劉梅華的手都在發抖。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手藝竟然這么值錢。
接下來的一個月,劉梅華陸續接了幾件修復的活。每一件都完成得很好,客戶都很滿意。她的名聲在古董圈里慢慢傳開了,越來越多的人找她修復古董紡織品。
但她還是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家人。她想等時機成熟了再說。
兩個月過去了,劉梅華已經完成了十幾件古董修復工作。她的收入每個月都在一萬以上,遠超過她在紡織廠時的工資。
為了不讓家人懷疑,她還是每天按時去王太太家"上班"。實際上,王太太家已經成了她的工作室,專門用來修復古董。
王太太對她也很好,不僅免費提供工作場所,還經常給她介紹客戶。兩人已經成了很好的朋友。
"梅華,你現在可是我們這一帶有名的修復師了。"王太太笑著說,"好多古董商都指名要找你。"
劉梅華笑笑:"還是要感謝您給我這個機會。"
"這是你自己的本事。"王太太認真地說,"你知道嗎?王經理說,像你這樣的手藝,在整個城市都找不出幾個。"
劉梅華心里暖暖的。她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價值,不再是那個被人嫌棄的失業婦女。
可是在家里,她還是要承受家人的冷眼。張建國還是經常抱怨她掙得少,兒女們也還是對她愛理不理的。
有時候,劉梅華真想把真相告訴他們,但她忍住了。她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給他們一個驚喜。
這個時機很快就來了。
這天晚上,張建國終于忍無可忍了。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重重地拍在茶幾上。
"梅華,你看看這個。"
劉梅華定睛一看,竟然是離婚協議書。她的心一下子涼了。
"建國,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張建國冷笑,"我受夠了!這個家養不起閑人!"
兒子張磊在一旁添油加醋:"媽,您就簽了吧。現在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女兒張娜也不甘示弱:"就是啊,媽,您總得為我們考慮考慮。我在學校都抬不起頭。"
劉梅華看著這份離婚協議,上面白紙黑字寫著財產分割:房子歸她,但房貸也要她還;車子歸張建國,因為他需要跑生意。
"憑什么?"劉梅華的聲音顫抖,"二十多年青春給了你,孩子我帶大,家務我全包,現在我失業了你就要甩掉我?"
"你別說得那么好聽!"張建國站起身,"這些年你掙過幾個錢?還不都是我在養家?"
"我沒掙錢?我在紡織廠干了二十多年!"
"紡織廠?紡織廠現在在哪?倒閉了!你現在就是個廢物!"
就在張建國催促她簽字的僵持中,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但接完電話后劉梅華說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一趟,有個客戶要見我。"
張建國愣住了:"客戶?什么客戶?"就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緊接著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當聽清男人說的話時,張建國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