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身邊有一個可以依靠的長輩，是很多異鄉打拼年輕人的夢想。"這話聽起來溫暖，但現實中關系的邊界往往比想象中脆弱。社交網絡上那些"干媽干爹"式的職場關系，看似是關懷與庇護，實則暗藏危機。我曾以為這種關系是單純的，直到親眼目睹了一場始于信任，終于悲劇的故事，才明白人心遠比表面復雜得多。

那天下午，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寫字樓的寧靜。我們公司的同事都擠在窗邊，看著樓下閃爍的警燈和匆忙進出的警察。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直到人事部發來全員郵件：小趙出事了，公司上下不要傳謠。

小趙，我們部門的實習生，才21歲，青澀得像個高中生。皮膚白凈，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眼神中帶著初入社會的忐忑與期待。而郵件中沒有提到的另一個人是王總監——我們的直屬上司，45歲，女性，雷厲風行的職場女強人，總是一身利落的職業裝，紅唇配短發，氣場十足。

"聽說小趙在王總監家里出的事。"茶水間里，同事小張壓低聲音說，眼睛警惕地掃視四周，生怕被其他人聽見。

"我前兩天還看見他們一起吃午飯，小趙叫她'干媽'來著，那親熱勁兒，真讓人起雞皮疙瘩。"另一個同事小劉補充道，眉毛挑得老高。

我握緊了手中的瓷杯，熱咖啡幾乎要溢出來。三天前，我曾在電梯間無意中撞見小趙和王總監站在一起。王總監微笑著整理他歪斜的領帶，修長的手指在他胸前停留的時間似乎長了那么一點點，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我說不清的情緒。那親昵的動作絕不像簡單的上下級關系。當時我只是匆匆走過，假裝沒看見，現在想來卻覺得背脊發涼。

"警方來過了，好像是暴力事件。"行政部的小何悄悄告訴我，"我看到他們帶走了監控錄像，還問了王總監的住址。"

公司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而詭異。曾經和睦的辦公室現在彌漫著猜忌和恐懼，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一顆定時炸彈爆炸。

那天晚上九點多，我正準備睡覺，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王總監的號碼。我猶豫了幾秒才接起。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認不出來。

"小李，你能來趟市中心醫院嗎？我需要有人作證...小趙他...他不是那樣的人..."她的話斷斷續續，夾雜著壓抑的啜泣聲。

我的心跳加速了。"王總監，到底發生什么了？"

"來了再說，我在急診室外等你。求你了。"她掛斷了電話。

二十分鐘后，我趕到了醫院。急診室外的長廊上，王總監獨自坐在長椅上，臉色蒼白如紙。她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職場女強人，而是一個驚魂未定的普通女人。她的襯衫袖口有暗紅色的痕跡，雙手微微發抖，眼妝暈開，看上去像是哭過。

"謝謝你來。"她抬頭看我，眼中滿是驚恐與疲憊，"我不知道該找誰，其他人可能會誤會..."

"小趙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他在里面，醫生說情況不太好。"她的聲音低得像耳語，"頭部受了重傷，還在昏迷中。"

"究竟發生了什么？"

"我只是把他當兒子看待，真的..."她哽咽著說，"他來我家吃飯，我們聊得很開心。可是后來..."

沒等她說完，兩名警察走了過來，禮貌但堅定地請她跟他們走一趟做筆錄。臨走前，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復雜得讓人心驚。

"相信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一切都是個可怕的誤會。"

警方問話持續了整整三天。公司里流言四起，各種版本的故事在辦公室里傳播。有人說小趙和王總監有不正當關系，兩人因為某種原因爭執起來；有人說是小趙酒后失控，對王總監動手動腳被拒絕后惱羞成怒；還有人猜測是王總監家里有其他人，可能是丈夫或男友對小趙下手。真相如迷霧般籠罩著。

午餐時間，食堂里的氣氛格外詭異。大家分成小圈子竊竊私語，看到我走近就突然安靜下來。

"聽說警方查了小趙的手機記錄，里面有很多和王總監的曖昧短信。"市場部的同事神秘兮兮地說。

"我表妹在那家醫院實習，她說小趙身上有抓痕，不像是單純的摔傷。"另一個聲音響起。

這些話像毒蛇一樣在辦公室蔓延，沒人關心真相，大家只是沉浸在八卦的快感中。

第四天，王總監回到了公司，但明顯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女強人。她的妝容淡了許多，目光閃躲，行走間不再帶著自信的氣場。她的辦公室門始終緊閉，窗簾拉著，只有助理偶爾進出。同事們避之不及，像躲瘟疫一樣，背后卻議論紛紛。

我鼓起勇氣，午休時敲響了她的辦公室門。

"進來。"她的聲音干澀，像是很久沒說話了。

辦公室里彌漫著濃重的咖啡味和淡淡的煙草氣息，桌上堆滿了文件，一片狼藉。王總監坐在辦公椅上，眼下的青黑清晰可見，濃密的黑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小李，謝謝你那天去醫院。"她直視著我，眼神中透著疲憊，"你也想知道發生了什么，對嗎？"

我點點頭，在她對面坐下。外面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投射進來，在她臉上留下條紋狀的光影，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許多。

"小趙第一天來實習，就像只迷路的小狗，那么努力想證明自己。"她苦笑，眼神飄向遠處，仿佛在回憶，"他說他是外地來的，大學剛畢業，租的地方又小又貴，冰箱里只有方便面和榨菜。我心疼他，開始讓他周末來我家吃飯。"

王總監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邊緣，杯口的口紅印清晰可見。

"后來他叫我干媽，我也樂意。我從沒結過婚，沒有孩子，我覺得那只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心，一種純粹的感情。"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直到..."

"直到那天晚上？"我輕聲問。

她突然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一點窗簾，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

"那天晚上，他在我家吃完飯后，我們聊了很多。他喝了點酒，情緒有些激動，說我像他媽媽，又說我比他媽媽還重要。我只是笑笑，把它當作酒后的胡言亂語。然后他...他突然抱住了我。"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手指緊緊抓住窗簾。

"不是普通的擁抱，是那種...你懂的。我推開他，他的表情變了。他說我明明也是喜歡他的，否則為什么對他這么好，為什么總是找借口讓他留下來。我告訴他他誤會了，我只是把他當孩子看。"

空氣凝固了幾秒，我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然后呢？"我小心翼翼地問。

王總監轉過身，面對著我，陽光勾勒出她瘦削的輪廓。

"然后他就..."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打斷了她的話。她看了一眼屏幕，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我得接這個電話，是警方的。"她示意我先出去。

離開辦公室時，我注意到她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并不是警察局的號碼，而是一個陌生號碼，備注名是"Z"。

"然后他就像變了個人。"

第二天，王總監主動找到我，繼續昨天的對話。這次我們沒在辦公室，而是選擇了公司附近一家安靜的咖啡館。她穿著休閑的米色風衣，看起來放松了一些，但眼中的恐懼依然清晰可見。

"他說我耍弄他的感情，故意勾引他，給他希望又拒絕他。他的眼神變得很可怕，像是充滿仇恨。"她攪動著咖啡，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他開始翻我的抽屜，說要找證據證明我對其他年輕男同事也這樣。說我是'獵手'，專門尋找他這樣的'獵物'。"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想讓他冷靜下來，但他越來越激動。當我拿出手機說要報警時，他搶過手機摔在地上，然后..."

王總監卷起袖子，手臂上有明顯的淤青，形狀像是手指掐出來的。還有幾道已經結痂的抓痕。

"他把我推到墻上，說如果不能得到我，就毀了我。我真的被嚇到了，從沒見過他這樣。就在他掐住我脖子的時候，我用力推開他，他摔倒撞到了茶幾角..."

她的聲音哽咽了，眼中泛起淚光。

"我馬上叫了救護車，然后報了警。醫生說他頭部受了重傷，現在還在昏迷。警方調查后認為是我正當防衛，但..."她的聲音低了下去，"但公司里的人不會這么想。他們會說是我勾引了他，然后又拒絕他，導致這場悲劇。"

我震驚地看著她，難以想象平日溫和有禮的小趙會做出這種事。

"王總監，我相信你。"我輕聲說，雖然內心并不確定。

"謝謝，但別叫我總監了，叫我王姐吧。"她勉強笑了笑，"我真的只是想幫他。哪知道會變成這樣。"

離開咖啡館時，天已經黑了。王總監——現在是王姐了——看起來稍微放松了些，但那種揮之不去的憂慮仍然籠罩著她。

"小李，麻煩你幫我個忙。"臨別時她說，"小趙的東西還在辦公室，我不方便去整理。你能幫我收拾一下嗎？他的家人可能會來取。"

我答應了。第二天一早，趁著同事們還沒來，我去整理小趙的工位。他的桌面很干凈，抽屜里只有一些文具和筆記本。當我翻開筆記本時，幾張照片滑了出來。

照片上是王總監和小趙，看起來是在她家里拍的。照片中的王總監穿著居家服，神情放松，靠在小趙肩上。他們看起來親密得不像簡單的上下級關系。

更讓我心驚的是，筆記本里夾著一張王總監給小趙的便條："明晚八點，老地方，別讓任何人知道。"

這些發現讓我開始懷疑王總監的說辭。她真的只是把小趙當作孩子看待嗎？

晚上加班時，我偶然看到了王總監的手機。她去洗手間時沒鎖屏，一條短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答應我的事，什么時候兌現？別以為認干媽就能免費獲得照顧。"

發信人是小趙。

這條信息讓我心頭一震，難道這件事另有隱情？王總監和小趙之間，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