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原發性不孕癥！卵巢功能嚴重衰退，自然懷孕幾率不到5%！"

蘇婉清握著那張檢查單，整個人瞬間崩潰。

作為獨子的林墨軒，如何能接受一個不能生育的妻子？

林家父母還拿出50萬做彩禮，那是他們大半輩子的積蓄。

第二天，蘇婉清暗下決心，她要親自把這50萬還回去，同時說出真相。

01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蘇婉清一直低著頭看著那張薄薄的檢查報告。診斷書上的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她心上："原發性不孕癥，卵巢功能嚴重衰退，建議進一步治療，但預后不良。"

"婉清，檢查結果怎么樣？"林墨軒一邊開車一邊問，語氣里帶著關心。

"沒什么大問題。"蘇婉清把報告塞進包里，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就是有點婦科炎癥。"

"那就好，炎癥不是什么大毛病，吃點消炎藥就好了。"林墨軒松了口氣，"我還擔心是什么嚴重的病呢。"

蘇婉清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心里苦笑。如果只是炎癥該多好啊。

回到家，蘇婉清把自己關在臥室里，拿出手機想給閨蜜小雨打電話，卻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她坐在床邊，一遍遍地看著那張診斷書，希望上面的字能自己消失。

可是不管她看多少遍，那個殘酷的真相都不會改變。

她想起了昨天和林墨軒去醫院的路上，他還在開玩笑說："婉清，咱們結婚后你想要幾個孩子？我覺得兩個剛好，一男一女。"

當時她還笑著回答："到時候再說吧，順其自然。"

現在想想，她當時的回答多么諷刺。順其自然？她連自然懷孕的可能都沒有。

晚上，林墨軒打電話過來："婉清，明天是周末，我媽說讓你過去吃飯，她要做你愛吃的糖醋里脊。"

"好。"蘇婉清應了一聲，然后突然問，"墨軒，你說...如果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她還有資格結婚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林墨軒的聲音有些疑惑："你怎么突然問這個？當然有資格了，結婚又不是為了生孩子。"

"可是如果男方父母希望抱孫子呢？"

"那就領養一個唄，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非要自己生的才算孩子。"林墨軒的語氣很輕松，"婉清，你是不是看了什么電視劇？別胡思亂想了。"

掛掉電話，蘇婉清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林墨軒現在說得這么輕松，可是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還會是這個態度嗎？

第二天，蘇婉清硬著頭皮去了林家。林姨一見到她就高興得不得了："婉清來了！快進來，我剛做好糖醋里脊，趁熱吃。"

"謝謝阿姨。"蘇婉清勉強笑了笑。

"客氣什么，都是一家人了。"林姨拉著她的手，"婉清啊，我跟你說，昨天我去逛街，看到一件很漂亮的婚紗，改天帶你去看看。"

一聽到婚紗，蘇婉清的心就揪了起來："阿姨，不用這么著急吧。"

"怎么不著急？你們都談了兩年多了，我和你林叔都等著抱孫子呢。"林姨笑得合不攏嘴，"婉清，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

這個問題像一把刀子狠狠插在蘇婉清心上。

"這個...這個還沒想過。"蘇婉清低著頭，不敢看林姨期待的眼神。

"沒想過？"林叔也加入了話題，"婉清，女孩子生孩子還是要趁年輕，你現在26了，再拖幾年就成高齡產婦了。"

"是啊，高齡產婦多危險。"林姨點頭，"婉清，我跟你說，當年我生墨軒的時候才23歲，身體恢復得可快了。你們結婚后第一年就要個孩子，第二年再要一個，這樣孩子們年齡相近，以后還能相互照應。"

蘇婉清聽著他們的規劃，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林墨軒，發現他也在看著她，眼神里有某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吃飯的時候，蘇婉清食不知味。林姨不停地給她夾菜，嘴里還念叨著："婉清，你要多吃點，把身體養好，這樣生孩子的時候才不會受罪。"

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她心上撒鹽。

02

回到家后，蘇婉清終于忍不住給小雨打了電話。

"小雨，我有事要跟你說。"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可怕。

"什么事？你聲音怎么這么奇怪？"小雨正在逛街，背景里有嘈雜的聲音。

"我檢查出來了，不孕。"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鐘后，小雨驚呼："什么？婉清，你說什么？"

"原發性不孕癥，醫生說自然懷孕的幾率不到5%。"蘇婉清重復了一遍，每說一個字都覺得心被撕扯一下。

"婉清，你在哪里？我現在就過來找你。"

"不用了，我沒事。"蘇婉清擦了擦眼淚，"小雨，我想問你，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辦？"

"我？我當然是先治療啊，現在醫學這么發達，說不定有辦法呢。再說了，就算真的不能生，也可以試管嬰兒或者領養啊。"

"可是墨軒家只有他一個兒子，他父母對孫子的期待你也看到了。"

"那又怎么樣？婉清，你別鉆牛角尖。如果墨軒真的愛你，這些都不是問題。如果他因為這個不要你，那說明他根本不配擁有你。"

掛掉電話，蘇婉清坐在沙發上發呆。小雨說得輕松，可事情真的有那么簡單嗎？

她想起了和林墨軒剛開始交往的時候。那是兩年前的春天，他們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認識。林墨軒當時剛從大學畢業，在一家建筑公司做項目助理，雖然工資不高，但人很上進，對她也很體貼。

他們的感情一步步加深，她以為找到了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第一次去他家見父母，林姨就很喜歡她。"墨軒眼光不錯，婉清這姑娘不僅長得漂亮，性格也好。"林姨拉著她的手說，"婉清，以后就把這里當自己家，想來就來。"

那次離開的時候，林叔還塞給她一個紅包："初次見面，一點心意，別嫌少。"

蘇婉清推辭不要，林叔笑著說："這是我們的傳統，見到未來兒媳婦要給見面禮的。"

未來兒媳婦。這四個字當時讓蘇婉清心里甜滋滋的，現在卻像諷刺一樣刺痛著她。

她拿出手機，翻到林墨軒的微信，想要發消息給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分手？她還沒有勇氣說出這兩個字。告訴他真相？她更沒有勇氣面對他失望的表情。

最終，她什么都沒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頭像發呆。

接下來的幾天，蘇婉清都在糾結中度過。她去網上查了很多關于不孕癥的資料，希望能找到一絲希望，但結果都讓她更加絕望。

她的情況確實很嚴重，即使做試管嬰兒，成功的幾率也很低。而且費用昂貴，需要多次嘗試，身體和心理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更重要的是，她不確定林墨軒和他的家人是否愿意陪她承受這一切。

星期三的晚上，林墨軒來她家吃飯。她在廚房做菜的時候，聽到他在客廳打電話。

"媽，我知道...好，我會跟婉清商量的...嗯，過兩天就帶她過去看婚紗...好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林墨軒走進廚房："婉清，我媽讓我問問你，下個月的哪個周末有空，她想帶你去看婚紗。"

蘇婉清握著鏟子的手一顫，差點把菜鏟出鍋外："這么著急嗎？"

"也不算著急吧，畢竟我們也該準備結婚了。"林墨軒從身后抱住她，"婉清，我們結婚吧，我想和你有個家。"

這句話讓蘇婉清徹底崩潰了。

她放下鏟子，轉身看著林墨軒："墨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能給你生孩子，你還會娶我嗎？"

林墨軒愣了一下："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你回答我，會嗎？"

"當然會啊。"林墨軒毫不猶豫地說，"婉清，我娶你是因為我愛你，不是因為你能生孩子。"

蘇婉清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心里既感動又痛苦。他現在說這些話，是因為這只是假設。如果這個假設變成現實，他還會這么堅定嗎？

03

周末，蘇婉清硬著頭皮陪林姨去看婚紗。婚紗店里各式各樣的白紗讓她眼花繚亂，但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婉清，你覺得這件怎么樣？"林姨舉著一件蕾絲婚紗，眼睛亮亮的，"這件特別適合你的身材。"

"挺好的。"蘇婉清敷衍地應了一聲。

"你試試看。"店員熱情地說，"這件是我們的新款，很多新娘都很喜歡。"

蘇婉清被推進試衣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覺得很可笑。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有什么資格穿婚紗？

換好婚紗出來，林姨和店員都夸她漂亮。"婉清，你穿婚紗真好看，墨軒看到一定會被迷倒的。"林姨滿臉欣慰，"等你們生了孩子，我一定要把這些照片給我孫子看，告訴他媽媽當年穿婚紗多美。"

又是孩子，總是孩子。

蘇婉清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匆忙脫下婚紗："阿姨，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先回去吧。"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姨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回家的路上，林姨一直在說婚禮的事情："婚紗定了，接下來就是選酒店、請柬、喜糖...婉清，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這是你的婚禮，一定要辦得完美。"

蘇婉清心不在焉地聽著，腦子里卻在想另一件事：她要怎么把那50萬彩禮還回去？

當初收彩禮的時候，她還有些不好意思。50萬對她家來說是天文數字，她父母都說太多了，但林家堅持要給。

"婉清是個好姑娘，值得這個價。"林叔當時這樣說。

現在想想，她真是愧對了這50萬。

她決定，一定要把這筆錢還回去。

回到家，蘇婉清開始盤算自己的積蓄。這兩年工作攢下的錢，加上之前的一些存款，總共23萬。還差27萬。

她給父母打了電話："媽，我想問您借點錢。"

"借錢？借多少？"母親的聲音有些緊張，畢竟農村家庭，突然要借錢總是讓人擔心。

"27萬。"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母親才小心翼翼地問："婉清，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問題？"

蘇婉清編了個謊："媽，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要創業，資金有點緊張，想跟我借點錢周轉。"

"朋友？"母親的聲音更擔心了，"婉清，借錢給朋友可要小心，萬一還不上怎么辦？"

"媽，您放心，是很好的朋友，不會有問題的。而且我也簽了借條。"

"可是家里哪有這么多錢啊？"母親為難地說，"27萬，這得賣多少糧食才能賺到？"

蘇婉清知道這對父母來說確實是一筆巨款，但她沒有別的辦法："媽，您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找親戚朋友借一下，我會還的。"

掛掉電話，蘇婉清心里的愧疚感更重了。她不僅要辜負林家，現在還要連累自己的父母。

但是她別無選擇，她不能帶著這樣的秘密和林墨軒結婚。

兩天后，父母從老家趕來了。他們看起來憔悴了很多，顯然為了這27萬費了不少心思。

"婉清，錢我們想辦法了。"父親從包里拿出銀行卡，"這里面是27萬，我和你媽找了所有能借錢的親戚朋友。"

"爸媽..."蘇婉清接過銀行卡，眼淚差點掉下來。

"你朋友到底做什么生意？這么多錢，可別打了水漂。"母親擔心地說。

"不會的，媽，您放心。"蘇婉清把銀行卡緊緊握在手里，"我一定會把錢還給您的。"

"還什么還？你是我們的女兒，父母不幫你誰幫你？"父親擺擺手，"不過你也要小心點，這年頭騙子多，別被人騙了。"

送走父母，蘇婉清坐在家里，看著手里的兩張銀行卡。加起來正好50萬，這就是她要還給林家的彩禮。

第二天，她去銀行開了一張50萬的銀行支票。拿著那張薄薄的支票，她知道，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04

蘇婉清給林墨軒發了條短信："墨軒，今天晚上我想去你家一趟，有些話要跟叔叔阿姨說。"

林墨軒很快回復："好啊，我媽正好買了你愛吃的排骨，今天做紅燒排骨。"

看著這條消息，蘇婉清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在林家吃飯了。

下午，她特意去理發店做了頭發，又化了淡妝。她要體面地結束這段感情，不能讓自己看起來太狼狽。

傍晚，蘇婉清拿著那張銀行支票來到林家。

"婉清來了！"林姨一開門就笑得合不攏嘴，"快進來，紅燒排骨剛出鍋，還熱乎著呢。"

"阿姨好。"蘇婉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叔叔好。"她向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林叔打招呼。

"婉清來了，快坐。"林叔放下遙控器，笑著說，"墨軒說你有話要跟我們說？什么話這么正式？"

蘇婉清緊緊握著包里的銀行支票，深吸了一口氣："叔叔阿姨，等吃完飯我再說吧。"

"行，那先吃飯。"林姨拍拍她的手，"今天的排骨我可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多放了糖。"

飯桌上，林家人有說有笑，只有蘇婉清心事重重。她看著這溫馨的一家三口，心里滿是不舍。

這樣的溫暖，她就要親手推開了。

"婉清，你怎么不怎么吃菜？是不是不合胃口？"林姨關心地問。

"沒有，很好吃。"蘇婉清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嘴里，卻覺得味同嚼蠟。

"婉清，你最近怎么瘦了？"林叔也注意到了她的異常，"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可能是吧。"蘇婉清勉強笑了笑。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林姨心疼地說，"等你們結婚了，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聽到這話，蘇婉清差點哭出來。林姨對她這么好，可她卻要辜負這份好意。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客廳里。蘇婉清知道，是時候說出真相了。

她站起身，從包里拿出那張銀行支票，雙手遞給林叔林姨："叔叔阿姨，這里是50萬的銀行支票，我想還給你們。"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三個人都愣住了。

"婉清，你這是什么意思？"林墨軒第一個反應過來，"彩禮你還給我們干什么？"

蘇婉清咬著嘴唇，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因為...因為我們不能結婚了。"

"什么？"林姨驚呼，"婉清，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我們沒有吵架。"蘇婉清搖搖頭，"是我的問題，我...我配不上墨軒。"

"什么配不配的？"林叔皺著眉頭，"婉清，你到底想說什么？"

蘇婉清握緊了銀行支票，深吸一口氣，準備說出那個殘酷的真相。

看到蘇婉清如此堅決，林姨再也忍不住了。

林母快步上前，淚水已經盈滿眼眶："婉清，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嗎？"

蘇婉清咬著嘴唇，將那張50萬的銀行支票遞向林母："阿姨，我不適合做你們家的兒媳婦。墨軒值得更好的，能給他完整家庭的人。"

林母流著淚按住支票："不，我不要這個。你就是我們最好的兒媳婦。墨軒喜歡你，我們也喜歡你，這才是最重要的。"

林父也走上前，毫不猶豫地將支票推回蘇婉清手里："丫頭，錢不重要，我們只要你。婚必須結！你是我們看中的兒媳婦，認定了就不會變。"

"可是我不能生孩子..."蘇婉清淚如雨下，終于說出了那個殘酷的真相。

"婉清，我們早就知道了。"林母紅著眼眶說，聲音溫柔而堅定，她接下來說的一句話，讓蘇婉清面色慘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