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晨曦，你過來一下。"

母親林婉秋的聲音在醫(yī)院走廊里顯得格外沉重。

病房里，父親宋志遠躺在病床上，呼吸越來越微弱，氧氣面罩下的臉色蠟黃得嚇人。

"媽，醫(yī)生怎么說？"我壓低聲音問道。

母親沒有回答，而是從隨身的黑色手提包里掏出一個牛皮紙袋，手指微微顫抖。"晨曦，有些話我憋了很多年，今天必須說出來了。"

我心里一緊，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母親今天的表情特別奇怪。

從父親確診肺癌晚期到現(xiàn)在，她一直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甚至連那個和父親糾纏了50年的蘇雨桐天天來醫(yī)院，她都沒有半句怨言。

"媽，您要說什么？"

母親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父親，然后轉(zhuǎn)向我："孩子，你準備好聽真相了嗎？"

01

說起我爸宋志遠這個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從我記事起，這個男人就是個"大忙人"。白天在鋼鐵廠上班，晚上不是"加班"就是"開會"，反正回家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我媽林婉秋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帶我，累得跟個陀螺似的。

小時候我就納悶，別人家的爸爸下班回來都是先抱孩子，我爸倒好，一進門就直奔洗手間洗澡，洗完澡吃飯，吃完飯就說困了要睡覺。就連周末，他也總有各種理由出門。

"志遠又去哪了？"鄰居王大媽經(jīng)常這么問我媽。

"廠里有事。"我媽總是這么回答，臉上掛著那種標準的微笑。

但是我看得出來，她眼里有東西在閃爍，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那時候我還小，只覺得我爸工作特別忙，特別敬業(yè)。直到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那年我十二歲，放學回家路上突然下起大雨。我跑到爸爸單位想找他一起回家，結(jié)果在廠區(qū)門口看到了讓我震驚的一幕。

我爸和一個陌生女人站在雨棚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那女人還伸手幫他拍掉肩膀上的雨珠。我從來沒見過我爸對我媽這么溫柔過。

我當時整個人都懵了，躲在一邊不敢出聲。

那天我沒有叫我爸，而是一個人冒雨跑回了家。到家的時候渾身濕透，我媽嚇了一跳，趕緊給我換衣服。

"怎么淋成這樣？你爸呢？"她一邊給我擦頭發(fā)一邊問。

我看著她，想說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最后只是小聲說："爸爸還在廠里忙。"

我媽停下手里的動作，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輕聲說："嗯，他總是很忙。"

那種語氣，現(xiàn)在想起來，分明就是知道真相的無奈和心酸。

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我爸的"加班"和"開會"，都是為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從那天起，我開始注意觀察我爸的行為。我發(fā)現(xiàn)他回家總是很晚，身上有時候會有女人的香水味。有時候接電話還會背著我們，說話聲音壓得特別低。

最詭異的是，我媽對這一切都知道，但是她從來不吵不鬧，甚至不質(zhì)問。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她："媽，您知道爸爸在外面的事嗎？"

我媽當時正在包餃子，聽到這話手停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包："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可是......"我想說什么，但是看到她眼中的疲憊，又咽了回去。

"晨曦，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媽嘆了一口氣，"媽媽有媽媽的考慮。"

我當時不理解，覺得她太窩囊了。明明知道老公出軌，為什么不鬧不分不離婚？這不是傻嗎？

02

上了高中之后，我對這個家的感情越來越復雜。

我爸的出軌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廠里的人都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有時候我媽去廠里辦事，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有同情的，有鄙夷的，還有幸災樂禍的。

但是我媽從來不在意這些眼光，該干嘛干嘛，該上班上班，該買菜買菜，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婉秋，你也太能忍了。"我聽到王大媽這么跟我媽說過。

"忍什么？"我媽反問。

"志遠在外面那些事，你都不管？"

我媽笑了笑："管得了嗎？管得住嗎？"

"那你就這么認了？"

"不認又能怎么樣？離婚嗎？"我媽的語氣很平靜，"離了婚我能過得更好嗎？晨曦怎么辦？"

王大媽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在房間里聽著她們的對話，心情特別復雜。一方面覺得我媽說得有道理，另一方面又覺得她太沒尊嚴了。

我爸呢，對我媽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按理說，一個出軌的男人面對妻子應該心虛才對，但是我爸不是。他對我媽還是挺好的，該給的生活費一分不少，該盡的義務也都盡了。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們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各過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這種默契在我看來太不正常了。哪有夫妻是這樣相處的？

我越來越確定，我媽心里肯定有什么秘密，否則不可能對我爸的出軌如此淡定。

高三那年，我開始為大學的事情奔波。有一次需要戶口本，我在我媽房間里翻找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一些老照片。

那些照片都很舊了，有我媽年輕時的單人照，也有她和朋友的合影。但是讓我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張我爸我媽的結(jié)婚照。

這太奇怪了。一般人家里都會擺結(jié)婚照的，就算不擺也會保留著。但是我們家里，我從來沒見過我爸我媽的結(jié)婚照。

我忍不住問我媽："媽，您和我爸的結(jié)婚照呢？"

我媽正在熨衣服，聽到這話手停了一下："什么結(jié)婚照？"

"就是您倆結(jié)婚時拍的照片啊。"

"哦，那個啊。"我媽繼續(xù)熨衣服，"太老了，早就不知道放哪去了。"

我總覺得她在敷衍我，但是也不好追問。

那天晚上，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開始回想小時候的一些細節(jié)，發(fā)現(xiàn)了很多奇怪的地方。

比如，我從來沒有聽我爸我媽提起過他們戀愛時的事情。別人家的父母偶爾會跟孩子說說當年怎么認識的，怎么在一起的，但是我爸我媽從來不說這些。

再比如，我爸我媽的朋友圈幾乎沒有重疊。我媽的朋友都是她的同事同學，我爸的朋友也都是他廠里的，兩個人好像生活在兩個世界里。

最奇怪的是，我從小就覺得我和我爸不像。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我都更像我媽。

親戚們有時候也會說："晨曦這孩子，一點都不像他爸。"

所有的疑問都指向一個可能性，但是我不敢想，也不敢問。

03

大學四年，我很少回家。不是因為學業(yè)忙，而是因為我受不了家里那種壓抑的氛圍。

每次回去，我爸都會問我學習情況，給我錢，表現(xiàn)得像個合格的父親。但是我總覺得他對我有種說不出的疏離感，就像在完成某種義務一樣。

我媽呢，還是那么溫和，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孤獨。她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家務，一個人面對鄰居們異樣的眼光，一個人消化所有的委屈。

有時候我真的很心疼她，但是每次想勸她離婚，她都會轉(zhuǎn)移話題。

"媽，您一個人這樣下去不累嗎？"我問過她。

"累什么？習慣了。"她總是這么回答。

"但是您這樣活著有意思嗎？"

"什么叫有意思？"她反問我，"人活著就是為了有意思嗎？"

我被她問得無話可說。

最讓我不理解的是，我媽對我爸的那些女人從來不阻攔，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避開。

有一次我回家，看到我爸在客廳里和一個女人說話。那女人我不認識，但是看得出來和我爸關系不一般。

我以為我媽會生氣，結(jié)果她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聊，我去廚房做飯。"

然后就真的去廚房了，留下我爸和那個女人在客廳繼續(xù)聊。

我當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什么操作？哪個妻子會這樣？

我當時就想，這個家早晚有一天會徹底散架，而我媽的忍耐也不會是無限的。

畢業(yè)后，我在本市找了份工作，和女朋友江沫沫結(jié)婚了。我以為結(jié)婚后就可以遠離那個奇怪的家庭，專心過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我錯了。

結(jié)婚后，我媽對我們小夫妻特別好，經(jīng)常來幫忙做家務，給我們做好吃的。她對沫沫也很好，就像對待親女兒一樣。

沫沫剛開始很感動，但是時間長了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

"你媽怎么總是一個人來？你爸從來不來嗎？"沫沫問我。

"他忙。"我只能這么回答。

"忙什么？都退休了還能忙什么？"沫沫很疑惑。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說："他們...關系有點復雜。"

沫沫是個聰明女孩，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我家的問題。

"你爸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有一天她直接問我。

我點點頭："嗯。"

"那你媽為什么不離婚？"

"我也不知道。"我苦笑，"我問過很多次，她就是不說。"

沫沫沉默了很久，然后說："你媽肯定有什么難言之隱。正常女人不會這樣的。"

她這話提醒了我。是啊，我媽的表現(xiàn)確實太不正常了。50年的婚姻，明知道老公在外面亂搞，卻從來不吵不鬧不離婚，這背后肯定有什么原因。

04

去年，我爸開始咳嗽。

剛開始大家都沒在意，以為是感冒。但是咳了兩個多月都不好，而且越來越嚴重，有時候還會咳血。

我催他去醫(yī)院檢查，他總是說沒事。最后還是我媽堅持，我們一起把他送到了醫(yī)院。

結(jié)果一查，肺癌晚期。

這個消息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晴天霹靂。醫(yī)生說，最多還有半年時間。

聽到這個消息，我當場就哭了。不管怎么說，那是我爸，是養(yǎng)育了我30多年的人。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我媽的反應很平靜。她只是點點頭，然后問醫(yī)生："需要住院嗎？"

"需要的，而且需要家人陪護。"醫(yī)生說。

"好的，我知道了。"我媽的語氣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

辦住院手續(xù)的時候，我問我媽："您不難過嗎？"

我媽看了我一眼："難過有用嗎？該來的總會來的。"

她的冷靜讓我有些意外。我以為不管夫妻關系怎么樣，面對生死的時候總該有些情緒波動吧？但是我媽沒有，她就像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一樣。

住院期間，我爸的那些女朋友陸續(xù)都來探望了。她們有的哭得很傷心，有的帶來各種補品，有的甚至提出要照顧我爸。

我以為我媽會生氣，會趕走她們。但是我媽沒有，她對這些女人都很客氣，甚至還會說"謝謝你們來看他"。

這種反常的表現(xiàn)讓我更加困惑。

在這種時候，我竟然覺得那些女人比我們更像我爸的家人。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蘇雨桐。她是我爸廠里的同事，也是我從小就認識的阿姨。她來得最頻繁，照顧得也最用心。

有時候我覺得，她比我們家屬還要上心。

但是奇怪的是，我媽不但不排斥她，有時候還會主動讓她來照顧我爸。

"雨桐，你有空的時候多來陪陪他吧。"我媽這么跟蘇雨桐說。

蘇雨桐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的。"

看著她們這種和諧的相處模式，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我開始懷疑我媽是不是受刺激太大，精神有問題了。但是看她處理其他事情都很正常，又不像有問題的樣子。

直到有一天，我聽到蘇雨桐在和別人打電話。

"是的，老志的情況不太好......"她在電話里說，"我很擔心他，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

她說到這里突然發(fā)現(xiàn)我在聽，趕緊掛了電話。

我看著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也許這些女人和我爸的關系，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樣簡單。也許背后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就在父親病情急劇惡化的那個深夜，蘇雨桐又來了。

她端著保溫盒走進病房，臉上還掛著假惺惺的關切。我正準備出去透透氣，卻聽到母親突然開口了。

"雨桐。"母親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人心慌。

蘇雨桐停下腳步，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婉秋，你......你有話要說？"

母親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病床上臉色慘白的父親，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蘇雨桐身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么我這么多年都不離婚嗎？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名分嗎？"

她的聲音很輕，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寒意。

母親從包里掏出那份文件，緩緩舉起："這份文件里，有你想要的所有答案。"

我伸手去接那份文件，手指碰到紙張的瞬間，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當我翻開第一頁，看到上面"親子鑒定報告"幾個大字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親子鑒定報告上的結(jié)果，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我的腦海里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