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沈,怎么又這么晚?"林婉秋從廚房探出頭,圍著圍裙,手里還拿著剛洗好的碗。
墨軒放下太極劍,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公園里人多,大家練完太極聊了會兒,時間就晚了。"
婉秋走過來幫他接過外套,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丈夫的眼神有些躲閃,
衣服上還有股淡淡的陌生香味,不像是公園里該有的味道。
結婚五十多年,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他在隱瞞什么。
"明天早點回來,別讓我總是擔心。"婉秋的話里帶著試探。
墨軒點點頭,匆匆走向臥室,背影看起來格外疲憊。
婉秋望著那盞依舊亮著的臺燈,心里涌起一種說不清的不安...
01
這種異常的晚歸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
以前的沈墨軒,生活規律得像鐘表一樣準確。每天下午三點半出門到小區花園練太極,五點半準時回家吃晚飯,晚上七點陪婉秋看新聞聯播,九點準時洗漱睡覺。可從上個月開始,一切都變了。
他開始下午四點才出門,說是要到人民公園那邊去,因為那里練太極的老伙計多,氛圍好。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從最初的八點,到九點,現在竟然要十點半才到家。
"老沈,你這是要成仙啊?每天練這么久的太極。"婉秋半開玩笑地說道。
墨軒正在脫鞋,聽到這話手一頓,隨即笑了笑:"年紀大了,多活動活動對身體好。再說了,退休這么多年,也沒別的事做。"
話是這么說,可婉秋總覺得哪里不對。她發現墨軒的太極劍每次回來都很干凈,一點土都沒有,按理說在公園練劍,劍鞘怎么著也該沾點灰塵才對。還有他的鞋底,也干凈得過分。
更奇怪的是,墨軒以前練完太極回來總是精神抖擻,會跟她講今天又學了什么新招式,遇到了哪個老朋友。現在卻總是沉默不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婉秋開始仔細觀察墨軒的一舉一動。她發現,每次墨軒準備出門時,都會在鏡子前站很久,不是在整理衣服,而是在發呆。有時候她叫他,他要愣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老沈,你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墨軒總是這樣回答。
以前的一些事?什么事能讓他想得這么出神?婉秋越來越好奇,但墨軒從不詳細說明。
還有一個細節讓婉秋感到不安。墨軒開始經常摸頭,有時候是摸太陽穴,有時候是摸后腦勺,動作很輕,像是在緩解什么不適。每次她問起,墨軒都說沒事,就是坐久了有點頭暈。
"要不我們去買點西洋參泡水喝?聽說對頭暈有好處。"婉秋建議道。
"不用不用,就是小毛病。"墨軒擺手拒絕,"年紀大了都這樣。"
可婉秋分明記得,墨軒以前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摸頭。他的身體一向很好,很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另一個讓婉秋困惑的變化是,墨軒開始對一些日常用品的位置變得很敏感。比如他的老花鏡,以前隨便放在哪里都行,現在必須固定放在床頭柜的特定位置。遙控器也是,必須放在茶幾的右邊,稍微偏一點他就會很焦慮。
"婉秋,我的剃須刀呢?"有一天早上,墨軒在洗手間里翻找。
"在洗手臺上啊,你右手邊。"婉秋說道。
墨軒看了看,剃須刀就在那里,可他剛才明明找了好幾分鐘都沒看見。這種情況出現過好幾次,讓婉秋感到莫名的不安。
老伙計們的行為越來越古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最讓婉秋擔心的是,墨軒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小習慣。比如他會反復檢查門鎖,明明已經鎖好了,還要再試幾次。出門前要檢查煤氣閥門,檢查完了又檢查,有時候要檢查三四遍才放心。
"老沈,你怎么變得這么謹慎?"婉秋忍不住問道。
"安全第一嘛。"墨軒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勉強,"年紀大了,記性不如從前,多檢查幾遍心里踏實。"
記性不如從前?婉秋抓住了這個關鍵詞。她開始留意墨軒的記憶力情況,發現確實有一些變化。比如前天的事情他可能會忘記,但很久以前的事情卻記得很清楚。有時候她跟他提起昨天看的電視節目,他會一臉茫然,好像根本沒有印象。
但當她跟他聊起年輕時的往事,他卻能說出很多細節,甚至比她記得還清楚。這種反差讓婉秋感到困惑,同時也有些擔心。
"老沈,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天晚上,婉秋終于忍不住問道。
墨軒正在看報紙,聞言抬起頭:"什么心事?我能有什么心事?"
"你以前練完太極回來都會跟我聊聊,現在回來就是悶聲不響的。"婉秋坐到他身邊,"是不是在公園里跟人發生了什么不愉快?"
"沒有沒有,大家都挺和氣的。"墨軒擺擺手,"就是年紀大了,不愛說話了。"
可婉秋分明看到,當她問到公園里的事情時,墨軒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這絲慌亂來得快去得也快,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從那天開始,婉秋開始留意墨軒的種種細節。她發現,墨軒每次出門前都會在鏡子前整理很久,把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還會換上最好的那套運動服。以前他練太極從來不這么在意形象。
還有一次,她在洗衣服時發現墨軒的外套口袋里有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不是人民公園,而是城東的一個老小區。
"這個地址是哪里?"婉秋拿著紙條問墨軒。
墨軒看了一眼,臉色微變:"哦,這個啊,是我一個老同事的地址,他搬家了,我記下來怕忘了。"
"老同事?哪個老同事?"
"你不認識,是我以前學校的。"墨軒接過紙條,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都退休這么多年了,聯系也不多。"
婉秋沒再多問,但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墨軒的老同事她基本都認識,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搬到城東去。
02
疑惑在婉秋心中生根發芽,讓她夜不能寐。
第二天一早,她特意起得很早,想看看墨軒出門時的狀態。平時墨軒起床后會先在客廳做一套八段錦,然后吃早飯,最后才出門。今天她發現,墨軒在梳洗打扮上花的時間比平時多了一倍,甚至還往頭發上抹了點發蠟。
"老沈,你今天怎么打扮得這么精神?"婉秋試探著問。
"沒有啊,跟平時一樣。"墨軒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頭發。
吃早飯的時候,墨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幾次看手表,似乎在計算著什么時間。以前他吃飯總是細嚼慢咽,今天卻狼吞虎咽,像是趕時間似的。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婉秋忍不住說道。
墨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放慢了速度:"對不起,剛才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下午四點,墨軒準時出門了。婉秋站在陽臺上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小區門口,心里五味雜陳。她想起昨天鄰居王大媽的話。
"婉秋啊,你家老沈最近是怎么了?"王大媽昨天下午遇到她時這樣問道。
"怎么了?"婉秋心里一緊。
"我昨天去城東我侄女家,在路上看到你家老沈了。"王大媽壓低聲音,"他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婉秋當時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你看清楚了嗎?"
"我眼神好著呢,絕對是你家老沈。那個女人穿著一身紫色的衣服,頭發燙得卷卷的,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樣子。他們并肩走著,時不時還說話,看起來很熟的樣子。"
王大媽說得繪聲繪色,婉秋的心越來越冷。城東?那不就是墨軒口袋里那張紙條上的地址嗎?
"婉秋,你別多想啊,可能是遇到什么老朋友了。"王大媽見她臉色不對,連忙補充道,"我也不敢確定,遠遠看到的。"
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了。那一整個下午,婉秋都在胡思亂想。五十多年的夫妻,難道真的要在這個年紀出問題嗎?
她開始回想墨軒最近的種種異常。除了晚歸和行為古怪,她還發現墨軒開始關注一些以前從不在意的事情。比如他會花很長時間看照片,翻看他們以前的相冊,一看就是一個小時。有時候看著看著,眼眶還會濕潤。
"老沈,你在看什么呢?"有一次婉秋好奇地問道。
"看看我們年輕時候的照片。"墨軒合上相冊,"那時候我們真年輕啊。"
"現在也不老啊,身體都還很健康。"婉秋說道。
墨軒沒有接話,只是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還有一件事讓婉秋印象深刻。上周末,墨軒突然提出要重新整理家里的東西,把一些重要的文件都找出來,分門別類地放好。
"這些結婚證、房產證什么的,都放在這個抽屜里。"墨軒指著書桌的抽屜,"還有我們的存折、保險單,都在這里。"
"你怎么突然想起整理這些?"婉秋問道。
"年紀大了,總要把這些東西弄得明白一些。"墨軒說道,"萬一哪天有什么事,你也知道在哪里找。"
萬一哪天有什么事?這話讓婉秋感到不安。墨軒的身體一向很好,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
這個秘密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
更讓婉秋不解的是,墨軒開始經常在深夜里起床。她以為他是去上廁所,但有幾次她發現,墨軒在客廳里坐了很久,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不開燈,也不做任何事情。
"老沈,你怎么不睡覺?"有一次婉秋起床發現了他。
"睡不著,出來坐坐。"墨軒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有些沙啞。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婉秋擔心地問。
"沒有,就是想想事情。"墨軒站起身,"走吧,回去睡覺。"
可是婉秋知道,墨軒在撒謊。她能感覺到他的不安和焦慮,但他就是不愿意說出來。
晚上墨軒回來時,婉秋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的神色比平時更加躲閃,衣服上確實有股淡淡的香味,不是他平時用的那種古龍水的味道。而且她發現,墨軒的手有些顫抖,倒水的時候水都灑了一些。
"手怎么抖?"婉秋關心地問。
"可能是練太極練得累了。"墨軒避開她的目光,"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
但婉秋記得,墨軒以前練完太極從來不會手抖。而且如果真是累的話,為什么只有手抖,其他地方看起來都很正常?
"今天練得怎么樣?"婉秋故意問道。
"挺好的,學了幾個新動作。"墨軒回答得很快,但眼神沒有看向她。
"都有哪些老朋友去了?"
墨軒停頓了一下:"就那幾個,你也不認識。"
這個回答讓婉秋更加確信,墨軒在撒謊。以前他總是很詳細地跟她講今天遇到了誰,說了什么話。現在的回答敷衍得過分。
03
接下來的幾天,婉秋開始有意無意地試探墨軒。
"老沈,明天我陪你去公園看看吧,好久沒見你那些老朋友了。"
墨軒立刻拒絕:"不用不用,你在家休息吧。我們都是糙老爺們,沒什么好看的。"
"那我買點水果,你帶給那些老朋友嘗嘗?"
"不用,他們都不缺這些。"墨軒拒絕得很干脆,"你別操這些心了。"
越是拒絕,婉秋越是懷疑。她甚至開始懷疑墨軒是不是根本沒去公園,而是去了別的地方,見了別的人。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婉秋想出了一個辦法。她故意在墨軒出門前問他:"今天天氣預報說有雨,你記得帶傘。"
"好的。"墨軒答應著,真的拿了一把傘出門。
可是到了晚上,墨軒回來時,傘還是干的。婉秋確信今天下午確實下過雨,因為她看到窗外的地面都是濕的。如果墨軒真的在公園練太極,傘不可能一點水跡都沒有。
"今天沒下雨嗎?"婉秋明知故問。
"下了一點,不過我在涼亭里避雨了。"墨軒的解釋聽起來很合理,但婉秋知道他在撒謊。
還有一次,婉秋故意問墨軒:"今天李大爺有沒有去公園?上次他說腰疼得厲害。"
墨軒愣了一下,然后說:"他今天沒去,可能是腰疼得厲害吧。"
可是第二天,婉秋在小區里遇到了李大爺,他告訴她昨天下午他一直在公園練太極,腰疼早就好了。這讓婉秋更加確信,墨軒根本沒有去公園。
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墨軒在撒謊。但他為什么要撒謊呢?他到底去了哪里?又和什么人在一起?
婉秋開始感到恐慌。她想到了王大媽說的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女人,想到了墨軒衣服上的陌生香味,想到了他越來越頻繁的晚歸。難道真的是她最不愿意相信的那種情況嗎?
一天晚上,婉秋鼓起勇氣直接問墨軒:"老沈,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墨軒正在看電視,聽到這話,手中的遙控器差點掉在地上:"什么事?我能瞞你什么事?"
"你這段時間的行為很奇怪,總是心不在焉的,而且..."婉秋停頓了一下,"而且你真的每天都去公園嗎?"
墨軒的臉色變了變:"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撒謊?"
"我不是懷疑,我只是擔心你。"婉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如果有什么困難,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墨軒看著她,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有那么一瞬間,婉秋以為他要說出實情了。但最終,墨軒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事,你別多想了。"
謊言就像肥皂泡,輕輕一戳就會破。
這次談話后,夫妻間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墨軒似乎察覺到了婉秋的懷疑,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而婉秋也開始用一種審視的目光觀察著墨軒的一舉一動。
她發現墨軒開始接一些神秘的電話。每次電話鈴響,他都會看一眼來電顯示,然后走到陽臺上接聽。通話時間不長,但語氣很輕,像是在和誰密謀什么事情。
"誰的電話?"婉秋每次都會問。
"保險公司的。"或者"社區的,說活動的事情。"墨軒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
周五下午,婉秋做了一個決定——她要跟蹤墨軒。
四點鐘,墨軒準時出門。
婉秋等了兩分鐘,也悄悄走出了家門。
她遠遠地跟著墨軒,看到他走出小區,在路口等了一輛公交車。
婉秋也跟著上了車,坐在后面幾排的位置。車子一路向東,過了三個站后,墨軒下車了。婉秋也趕緊跟著下車。
這里她并不熟悉,是城東的一個老式住宅區。墨軒似乎對這里很熟悉,徑直走向一棟老式的樓房。婉秋躲在遠處的一棵梧桐樹后面,看著墨軒走進了樓道。
她等了一會兒,鼓起勇氣走到樓下,想看看墨軒到底去了幾層。可是樓道里很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她不敢貿然上去,只能在樓下徘徊。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婉秋看到一個穿紫色外套的女人從樓上下來。女人五十多歲的樣子,頭發燙得很卷,正如王大媽描述的那樣。女人經過她身邊時,婉秋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就是墨軒這些天衣服上的味道。
婉秋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在樓下又等了一個小時,才看到墨軒從樓上下來。墨軒沒有發現她,徑直走向公交車站。
婉秋沒有跟上去,而是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住宅區里游蕩。她的心情復雜極了,五十多年的婚姻,難道真的要在這個年紀出現第三者?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墨軒還沒回來。婉秋坐在客廳里,盯著那盞臺燈發呆。這盞燈是他們結婚第二年買的,陪伴了他們半個世紀。每天晚上,她都會為墨軒點亮這盞燈,等他回家。
可現在,這份等待變得苦澀起來。她想象著墨軒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場景,想象著他們可能的親密行為,心如刀絞。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墨軒回來了。
"婉秋,我回來了。"墨軒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
"嗯。"婉秋應了一聲,沒有起身。
墨軒走進客廳,看到婉秋坐在沙發上,神色有些異常:"你怎么了?"
"沒什么。"婉秋強裝平靜,"就是有點累。"
墨軒走過來坐在她身邊:"要不要我給你按按肩膀?"
"不用。"婉秋起身走向廚房,"你去洗澡,我熱點飯給你吃。"
那一整個晚上,兩個人都很沉默。墨軒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但最終都沒有說出來。而婉秋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憤怒又委屈,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失望。
04
九點半,墨軒回來了,比平時早了一個小時。
"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婉秋明知故問。
"公園里人少,沒練多久。"墨軒的回答依然敷衍。
婉秋看著他,心中滿是委屈和憤怒,但她強忍著沒有發作。她想要一個確鑿的答案,不想基于猜測就破壞他們的關系。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墨軒的行為更加反常了。他開始在家里接一些神神秘秘的電話,一接電話就走到陽臺上,壓低聲音說話。有幾次婉秋想要靠近聽聽,他立刻就掛了電話。
"誰的電話?"婉秋問。
"保險公司的,推銷保險。"或者"社區的,說什么活動的事情。"墨軒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
但婉秋觀察到,每當電話響起時,墨軒都會先看一眼來電顯示,然后露出一種復雜的表情——有緊張,有期待,也有一絲不安。這絕對不是接到推銷電話時應有的表情。
更讓婉秋不安的是,她發現墨軒開始在深夜里偷偷寫東西。
那天夜里兩點多,婉秋起床上廁所,發現客廳里有燈光。她悄悄走過去,看到墨軒坐在客廳的小桌子前,在一張小紙條上寫著什么。他寫得很認真,時不時還停下來思考,仿佛在回憶什么重要的事情。
寫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把紙條折起來,然后做了一個讓婉秋意想不到的動作——他踮起腳尖,把紙條塞進了臺燈的燈罩里。
婉秋屏住呼吸,生怕被發現。墨軒弄完后,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婉秋也悄悄跟了回去,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可是這一夜,她再也沒有合眼。墨軒把什么東西藏在了臺燈里?是寫給那個女人的情書嗎?還是別的什么?
婉秋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看過的那些愛情電影,男主角總是會給心愛的女人寫情書。難道墨軒也在做同樣的事情?想到這里,她的心痛得像被刀割一樣。
第二天白天,婉秋找機會想要檢查那盞臺燈,可是墨軒一直在客廳里看電視,她沒有機會。到了晚上,墨軒又照例出門了。婉秋想要趁這個機會查看臺燈,可是猶豫再三,她還是沒有動手。
她告訴自己,也許是自己多疑了。也許墨軒只是在寫一些別的東西,比如回憶錄什么的。可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接下來的幾個夜晚,婉秋都發現墨軒在深夜里寫東西,然后把紙條塞進臺燈里。她數了數,至少有七八次了。
那盞臺燈里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婉秋開始失眠,每天晚上都在想象著各種可能的情況。她想象著墨軒和那個女人的甜蜜對話,想象著他們可能的約定,想象著那些紙條上可能寫著的情話。每一種想象都讓她痛苦不堪。
白天的時候,她努力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和墨軒正常交流。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情緒就會崩潰,一個人在被子里偷偷流淚。
她開始懷疑自己這五十多年的婚姻到底算什么。她為這個家庭付出了自己的青春,為墨軒生兒育女,照顧他的起居飲食。現在到了晚年,他卻背叛了她,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最熟悉的人往往藏著最深的秘密。
婉秋開始關注墨軒的每一個細節。她發現,墨軒在寫那些紙條時,表情是專注而溫柔的,就像年輕時給她寫情書時的模樣。這種相似讓她更加痛苦——她最珍貴的回憶,現在正在被別的女人享受著。
有一天,婉秋忍不住對墨軒說:"老沈,你還記得我們年輕時候的事情嗎?"
墨軒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記得啊,怎么了?"
"那時候你總是給我寫信,一寫就是好幾頁。"婉秋試探著說,"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會寫信了,都用電腦、手機。"
"是啊。"墨軒點點頭,"那時候的信都是用心寫的,每一個字都有溫度。"
說到這里,墨軒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什么情緒。婉秋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瞬間,她確信墨軒想起了什么。
"你還會寫信嗎?"婉秋繼續試探。
"偶爾吧。"墨軒的回答很模糊,"年紀大了,也沒什么人可以寫信給。"
沒什么人可以寫信給?那他深夜里寫的那些紙條是給誰的?婉秋心中的疑問更深了。
那天晚上,婉秋躺在床上,聽著墨軒均勻的呼吸聲,心情五味雜陳。她想起了他們剛結婚時的美好時光,想起了墨軒對她的溫柔體貼,想起了他們一起度過的那些艱難歲月。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終于,在一個周日的晚上,墨軒去隔壁老王家下棋,說要晚點回來。婉秋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她可以檢查一下那盞臺燈。
可是當她走到臺燈前,手卻開始顫抖。她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害怕五十多年的婚姻就此破裂。
但是不知道真相,她更加煎熬。
婉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去摸臺燈的燈罩。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墨軒提前回來了。
"婉秋,我回來了。"墨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婉秋趕緊收回手,裝作在整理茶幾:"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老王有事,沒下成棋。"墨軒走進客廳,看了一眼臺燈,"你在干什么?"
"整理一下茶幾,有點亂。"婉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墨軒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但婉秋注意到,他的目光在臺燈上停留了幾秒鐘,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一周后的晚上,墨軒照例出門了。婉秋坐在客廳里發呆,看著那盞熟悉的臺燈。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盞燈最近有些不對勁。燈罩似乎比以前松動了一些,每次開關燈的時候都會輕微搖晃。
婉秋起身走過去,想要把燈罩擰緊一些。她伸手去擰的時候,燈罩突然"咔嚓"一聲松開了,差點掉在地上。
"怎么這么松?"她嘀咕著,小心翼翼地把燈罩取下來檢查。
就在這一瞬間,無數張小紙條像雪花一樣從燈罩里飄落下來,散落了一地。
婉秋驚呆了,她蹲下身子撿起這些紙條,每一張都是巴掌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字。她粗略數了數,竟然有80張之多!
這些都是墨軒的字跡,她認得。
婉秋的手顫抖著展開第一張紙條:"婉秋,我對不起你,每天晚歸我都在..."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是墨軒回來了!
婉秋慌忙想要收拾這些紙條,可是它們散落得到處都是。門把手已經在轉動,墨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婉秋,我回來了。"
她看著滿地的紙條,心跳如擂鼓,而墨軒已經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