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爸,你這是要干什么?”我看著父親李建國拿起話筒,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今天是媽媽王淑華的70歲壽宴,滿堂的親朋好友正等著聽他感謝大家的到來。
可是爸爸的表情太反常了,那種我從未見過的堅決和冷靜讓我渾身發(fā)毛。
“小軍,有些話我憋了38年,今天必須要說出來?!备赣H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透著決絕。
我掃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張師傅,他正緊張地看著臺上的父親。
媽媽王淑華還沉浸在眾人的祝賀聲中,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發(fā)生什么。
“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我太太王淑華的70歲生日...”父親的開場白聽起來很正常,但我卻感覺到了暴風雨前的寧靜。這個平時溫和到近乎軟弱的男人,今天眼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光芒。
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這會是一場感人的感謝詞,可只有我隱隱感覺,今天這場壽宴注定不會平靜收場。
01
1985年春天,王淑華32歲。
那時候的她還算得上是紡織廠里的一朵花,雖然已經(jīng)結(jié)婚10年,生了兒子小軍,但保養(yǎng)得還不錯。
每天上班化淡妝,穿著干凈整潔的工作服,走在廠區(qū)里還是會引來不少男工的目光。
“淑華,車間主任找你。”同事小李跑過來通知她。
王淑華心里一緊,以為是自己哪里做錯了什么。她放下手頭的活兒,緊張地朝車間主任辦公室走去。
張師傅比她大兩歲,今年34歲,是廠里年輕有為的車間主任。個子不高但很結(jié)實,說話總是慢條斯理的,給人一種很穩(wěn)重的感覺。
“張主任,您找我?”王淑華小心翼翼地敲門進去。
張師傅抬起頭,笑著擺擺手:“別緊張,是好事。廠里要評先進工作者,我想推薦你。”
王淑華頓時松了一口氣,眼睛都亮了:“真的?我能行嗎?”
“當然能行。你這兩年表現(xiàn)一直很好,工作積極,從不請假?!睆垘煾嫡酒饋?,走到她面前,“不過評選需要準備一些材料,你明天下班后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guī)湍銣蕚洹!?/p>
王淑華連連點頭:“好的,好的,謝謝張主任!”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王淑華心情特別好?;氐郊依铮d奮地跟丈夫李建國說起這件事。
李建國正在修理一個收音機,頭也不抬地說:“好事,爭取評上?!?/p>
“你就不能表現(xiàn)得高興一點嗎?”王淑華有些不滿,“我可能要當先進工作者了!”
李建國這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我很高興啊?!闭f完又低頭繼續(xù)修收音機。
王淑華看著丈夫那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失落。結(jié)婚這么多年,李建國總是這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是這副淡淡的表情,從來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第二天下班后,王淑華準時來到張師傅的辦公室。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顯得格外安靜。
“先坐下,我給你倒杯茶。”張師傅熱情地招呼她。
“不用不用,我不渴?!蓖跏缛A有些拘謹。
“別客氣?!睆垘煾狄呀?jīng)倒好茶遞給她,“其實今天叫你來,除了準備材料,還想跟你聊聊。”
“聊什么?”
“我覺得你是個很有能力的女人,但在家里過得不太開心?!睆垘煾抵苯诱f道。
王淑華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
“看得出來。每天上班的時候你都很開心,但一提到下班回家,表情就不一樣了。”張師傅觀察得很仔細。
王淑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有種想傾訴的沖動:“我丈夫...他是個好人,但就是太悶了。每天回家除了修修補補就是看報紙,跟他說話他總是嗯嗯啊啊的,一點反應都沒有?!?/p>
“女人需要被理解,被關心。”張師傅語重心長地說,“你這么好的女人,應該被人珍惜才對。”
這句話說到了王淑華的心坎里。多少年了,她多希望有人能這樣理解她,關心她的感受。
從那天開始,王淑華發(fā)現(xiàn)自己對張師傅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他會記住她喜歡什么樣的茶,會在她加班的時候給她買包子,會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耐心聽她抱怨。
相比之下,李建國依舊是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每天早出晚歸,回家就是埋頭干活,很少主動跟她聊天。
1986年的冬天,廠里組織年終聚餐。王淑華穿了件新買的紅色毛衣,精心化了妝。張師傅走過來夸她漂亮,她心里甜滋滋的。
“淑華,你今天特別美?!睆垘煾翟谒呡p聲說道。
王淑華臉紅了,心跳加速:“謝謝張主任。”
“別叫我張主任了,叫我老張就行。”
“那...老張?!蓖跏缛A第一次這樣稱呼他,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聚餐結(jié)束后,張師傅主動提出送她回家。走在廠區(qū)的小路上,兩人并肩而行,王淑華感覺這是她這些年來最快樂的時光。
“淑華,你覺得你現(xiàn)在的生活幸福嗎?”張師傅突然問道。
王淑華停下腳步,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每天上班、下班、做飯、帶孩子,日子就這樣過著?!?/p>
“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張師傅看著她,眼中有種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那天晚上,王淑華回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李建國已經(jīng)睡了。她看著丈夫熟睡的側(cè)臉,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02
1987年春天,王淑華和張師傅的關系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
那天下午,廠里突然停電,所有機器都停了下來。工人們無所事事地聊天,王淑華卻接到了張師傅的電話。
“淑華,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p>
王淑華來到辦公室,發(fā)現(xiàn)張師傅正在看一本書。
“什么事?”她問。
“沒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說說話?!睆垘煾捣畔聲?,看著她,“這些日子你過得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王淑華在他對面坐下。
“我一直想跟你說,你是個很特別的女人?!睆垘煾嫡J真地說,“跟你在一起,我感覺很舒服?!?/p>
王淑華心跳加速,不敢看他的眼睛:“老張,你別這樣說?!?/p>
“為什么不能說?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張師傅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淑華,我們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說出來,會憋死人的?!?/p>
王淑華終于抬起頭看著他:“可是...我們都有家庭。”
“家庭是家庭,感情是感情。”張師傅輕撫她的臉頰,“你在家里開心嗎?你丈夫真的愛你嗎?”
這個問題直擊王淑華的內(nèi)心。李建國愛她嗎?她不知道。他從來不說甜言蜜語,從來不會主動擁抱她,甚至很少夸獎她。
“我...”王淑華想說什么,卻被張師傅輕輕抱住了。
那一刻,她沒有推開。
從那天開始,兩人的關系徹底越界了。張師傅在城郊租了個小房子,美其名曰是用來放一些工廠的資料。但實際上,那里成了他們約會的地方。
王淑華開始頻繁地“加班”。每次回家晚了,她都會編造各種理由——車間出了問題需要加班,廠里開會,和同事去看電影。
李建國從來不懷疑,或者說,他表現(xiàn)得從來不懷疑。每次王淑華說要加班,他只是點點頭說知道了,然后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
但細心的人會發(fā)現(xiàn),李建國開始喝酒了。以前他從來不碰酒,現(xiàn)在卻會在晚飯后喝一小杯白酒。他說是為了暖身子,但那種喝法更像是在借酒澆愁。
1988年夏天,10歲的小軍開始察覺到家里的異常。
“爸,媽媽怎么總是加班?”小軍問李建國。
李建國停下手中的活兒,看了兒子一眼:“你媽工作認真,廠里離不開她。”
“可是她回來的時候總是很開心,不像是累了的樣子?!毙≤娬f出了自己的觀點。
李建國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摸摸兒子的頭:“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好好學習就行了?!?/p>
但小軍還是感覺到了什么。他發(fā)現(xiàn)媽媽開始注意打扮,會買新衣服,會用香水。以前的媽媽從來不這樣。
而且媽媽和爸爸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安靜,不像以前那樣會聊一些家常。
最明顯的變化是,媽媽開始嫌棄爸爸。
“你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擺弄這些破爛玩意兒?!蓖跏缛A看著李建國在修理一臺舊電視機,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修好了還能用,扔了可惜。”李建國頭也不抬。
“人家張主任家早就買了新彩電,你還在這里修這個黑白電視?!蓖跏缛A脫口而出。
李建國的手停了一下,抬頭看了她一眼:“張主任?”
“就是我們車間主任?!蓖跏缛A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解釋,“我就是隨便說說?!?/p>
“嗯?!崩罱▏^續(xù)低頭修電視,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03
那天晚上,李建國失眠了。他想了很多,關于妻子最近的變化,關于她口中的張主任,關于她那些頻繁的加班。
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是感覺不到的。只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告訴自己這些都是正常的。但今天妻子無意中說出的話,讓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第二天,李建國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去王淑華的廠里看看。
下班時間,李建國來到紡織廠門口。他看到王淑華和一個男人并肩走出來,兩人說說笑笑,關系明顯不一般。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張主任。
李建國躲在角落里,看著妻子上了張師傅的自行車后座,兩人一起離開了。他們?nèi)サ姆较虿皇腔丶业穆贰?/p>
那一刻,李建國的心徹底涼了。
但他什么都沒有說?;氐郊?,他照常做飯,照常輔導兒子功課,照常等王淑華回來。
“今天怎么這么晚?”李建國問。
“廠里臨時開會,討論下個月的生產(chǎn)計劃。”王淑華撒謊的時候面不改色。
“哦?!崩罱▏c點頭,沒有再問。
但從那天開始,李建國變了。他變得更加沉默,更加內(nèi)向。他開始大量閱讀,看各種各樣的書,包括法律方面的書籍。
他還開始鍛煉身體,每天早起跑步,晚上做俯臥撐。仿佛在為什么做準備。
王淑華并沒有注意到丈夫的這些變化。她沉浸在和張師傅的甜蜜關系中,覺得自己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義。
1990年,王淑華37歲,她和張師傅的關系已經(jīng)持續(xù)了5年。
在紡織廠里,他們已經(jīng)不再刻意隱瞞什么。同事們都知道車間主任張師傅和王淑華關系不一般,但大家心照不宣,誰也不會當面說破。
“淑華,你今天氣色真好。”同事小李調(diào)侃道。
“是嗎?可能是睡得好吧。”王淑華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滿足。
“肯定是有人疼著呢?!绷硪粋€同事接話,意有所指。
王淑華臉紅了,但沒有否認。她甚至有些享受這種被人羨慕的感覺。
在她看來,張師傅確實比李建國強太多了。張師傅有地位,有錢,還很懂女人心。他會給她買漂亮的衣服,會帶她去城里的餐廳吃飯,會在她生日的時候送她禮物。
相比之下,李建國能給她什么?除了那張結(jié)婚證,他什么都給不了她。
1992年春天,紡織廠的效益開始下滑。很多老工廠都面臨同樣的問題,市場經(jīng)濟的沖擊讓這些國有企業(yè)舉步維艱。
廠里開始裁員,氛圍變得緊張起來。張師傅利用自己的地位,保住了王淑華的工作。
“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睆垘煾当е跏缛A說。
“老張,你對我真好?!蓖跏缛A在他懷里說道。
“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張師傅摸著她的頭發(fā),“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要不我們...”
“什么?”
“要不我們都離婚,然后正式在一起?!睆垘煾嫡f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淑華愣住了。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和張師傅在一起是一回事,但要她放棄現(xiàn)在的家庭,放棄李建國,放棄正妻的身份,這是另一回事。
“我...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王淑華有些慌亂。
“你想想吧。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一輩子?!睆垘煾嫡f完就松開了她。
那天回家的路上,王淑華心情很復雜。她真的要離婚嗎?
回到家,她看到李建國正在教兒子小軍做數(shù)學題。父子倆坐在桌邊,李建國很耐心地講解著,小軍聽得很認真。
看到這個畫面,王淑華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媽,你回來了。”17歲的小軍抬頭跟她打招呼。
“嗯,作業(yè)做完了嗎?”王淑華問。
“還有一點。爸爸在幫我?!毙≤娬f。
王淑華看了李建國一眼,發(fā)現(xiàn)他瘦了很多,頭發(fā)也白了不少。什么時候開始的?她竟然沒有注意到。
04
那天晚上,王淑華失眠了。她想起了剛結(jié)婚時的李建國,那時候的他雖然話不多,但對她很好。他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守在床邊,會在她難過的時候默默陪著她,會把自己微薄的工資全部交給她管理。
但這些都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F(xiàn)在的他們,更像是合租的室友,各過各的生活。
第二天,王淑華跟張師傅說了自己的想法:“老張,離婚的事我們以后再說吧。孩子還在上學,我不想影響他。”
張師傅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勉強她:“那就再等等吧?!?/p>
但從那以后,張師傅對她的態(tài)度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條件地遷就她,開始對她有所要求。
“淑華,你什么時候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張師傅問她。
“再等等,小軍明年就高考了。”王淑華說。
“高考完了呢?”
“高考完了再說?!?/p>
張師傅開始不耐煩了:“你總是在拖延。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我在一起?”
“不是的,我只是需要時間?!蓖跏缛A解釋。
但她心里清楚,她確實沒有勇氣放棄現(xiàn)在的生活。雖然和李建國的婚姻已經(jīng)名存實亡,但至少她還有一個完整的家,還有正妻的身份。
如果離婚了,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1995年,小軍考上了大學。王淑華以為張師傅會再次提起離婚的事,但沒想到他卻提出了另一個建議。
“既然你不愿意離婚,那我們就維持現(xiàn)狀吧。”張師傅說,“但我希望你能更多地考慮我的感受?!?/p>
王淑華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她不知道的是,李建國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1998年,紡織廠終于撐不下去了,正式宣布破產(chǎn)。包括王淑華和張師傅在內(nèi)的所有員工都下崗了。
這對王淑華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她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和張師傅天天見面的機會。
“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睆垘煾蛋参克?/p>
張師傅確實有辦法。他利用自己這些年積累的人脈關系,開了一家小貿(mào)易公司,專門做布料生意。生意做得還不錯,經(jīng)濟條件比以前更好了。
“淑華,你來我公司幫忙吧?!睆垘煾祵λf。
“我不懂做生意?!蓖跏缛A有些擔心。
“沒關系,我教你。再說了,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幫我管賬。”
就這樣,王淑華成了張師傅公司的會計。名義上是員工關系,實際上兩人有了更多相處的機會。
李建國也下崗了。他在家開了個小修理鋪,專門修理各種電器。生意不算好,但勉強能維持生活。
收入的巨大差距讓王淑華對李建國更加不滿。
“你看人家老張,下崗了還能開公司做生意。你呢?就知道修這些破電器。”王淑華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李建國默默承受著妻子的冷嘲熱諷,繼續(xù)埋頭工作。
但是,李建國并沒有閑著。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暗中收集證據(jù),記錄王淑華和張師傅的往來。他有一個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妻子每次晚歸的時間、理由,以及她身上出現(xiàn)的各種新物品。
他還悄悄咨詢了律師,了解離婚時的財產(chǎn)分割問題。他甚至開始整理家里的財產(chǎn)清單,包括房產(chǎn)證、存款憑證等等。
王淑華對此一無所知。她以為李建國還是那個軟弱無能的男人,以為他會一直忍受下去。
05
2003年,小軍大學畢業(yè),在城里找了份工作。他偶爾回家,發(fā)現(xiàn)父母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冷淡。
“爸,你和媽媽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小軍私下問李建國。
李建國看了兒子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沒什么問題。你專心工作就行了?!?/p>
但小軍不是傻子。他在街上偶然遇到過母親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兩人的關系明顯不正常。
“媽,那個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小軍直接問王淑華。
王淑華心虛地說:“是我們以前廠里的同事,現(xiàn)在一起做點小生意?!?/p>
“就是做生意的關系?”小軍追問。
“當然了,還能是什么關系?”王淑華理直氣壯地反駁。
但小軍從她躲閃的眼神中看出了真相。他想勸父親離婚,但李建國拒絕了。
“都這么多年了,還有什么意思?!崩罱▏嘈χf,“而且你也長大了,不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了?!?/p>
“那你為什么還要忍受?”小軍不理解。
“我在等一個機會。”李建國說得很神秘。
2008年,小軍結(jié)婚了。婚禮上,王淑華表現(xiàn)得很開心,到處跟人介紹自己的兒媳婦。李建國則安靜地坐在角落里,默默觀察著一切。
張師傅也來參加了婚禮。他給了一個很大的紅包,引起了不少親戚的注意。
“這位是?”有親戚問王淑華。
“是我以前的同事,現(xiàn)在的老板?!蓖跏缛A介紹道。
但她介紹的時候,臉上有種特殊的神采,讓人一看就知道兩人關系不一般。
婚禮結(jié)束后,李建國對小軍說:“你媽媽和那個張師傅的事,你心里應該明白。”
小軍點點頭:“爸,你打算怎么辦?”
“再等等。時機還沒到?!崩罱▏廊缓苌衩?。
2015年,張師傅的妻子得了癌癥,治療了兩年后去世了。張師傅成了鰥夫。
他再次向王淑華提出了在一起的要求:“現(xiàn)在沒有任何障礙了,我們可以正式在一起了?!?/p>
但王淑華還是拒絕了:“我已經(jīng)習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不想改變了?!?/p>
這次拒絕讓張師傅徹底憤怒了:“王淑華,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等了你這么多年,你就是想要我一直這樣等下去?”
“我們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為什么非要改變?”王淑華不理解他的憤怒。
“因為我也是個男人,我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張師傅大聲說道。
兩人開始頻繁地爭吵。張師傅覺得王淑華自私,只想享受他的好,卻不愿意為他付出任何代價。王淑華覺得張師傅不理解她,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這些爭吵讓他們的關系開始出現(xiàn)裂痕。
與此同時,李建國在悄悄地做著準備。他把家里的重要財產(chǎn)都轉(zhuǎn)移了,留下的只是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他還找了一個律師,準備了離婚協(xié)議書。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2023年春天,王淑華70歲了。
按照習俗,70歲是個重要的生日,需要好好慶祝一下。小軍提議給母親辦個壽宴,邀請親朋好友一起慶祝。
“好主意?!蓖跏缛A很高興,“我們就在金海酒樓辦,要辦得體面一點?!?/p>
李建國沒有反對,他甚至主動承擔了大部分費用。這讓王淑華有些意外,但她沒有多想。
壽宴定在5月28日,王淑華的生日當天。
邀請函發(fā)出去了,親戚朋友們都答應會來。張師傅也收到了邀請,雖然他和王淑華現(xiàn)在關系有些緊張,但這種場合他不能不來。
壽宴前一天,李建國顯得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異常平靜。
“爸,你今天怎么了?”小軍察覺到了父親的異樣。
“沒什么,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李建國笑著說。
“想通了什么?”
“你明天就知道了?!崩罱▏呐膬鹤拥募绨?,“這么多年來,爸爸一直在等一個機會,明天終于到了?!?/p>
小軍心里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李建國不愿意多說,他也不好追問。
06
壽宴當天,金海酒樓的宴會廳布置得很喜慶。紅色的拉花,巨大的壽字,還有王淑華的放大照片。
客人們陸續(xù)到達。親戚朋友、老同事、鄰居,大概有五六十人。張師傅也來了,他坐在不太顯眼的角落里,沒有引起太多注意。
王淑華穿了一件嶄新的紅色旗袍,化了精致的妝,看起來精神很好。她在宴會廳里忙前忙后,接受著大家的祝賀。
“淑華,你保養(yǎng)得真好,一點都不像70歲的人。”
“是啊,氣色這么好,肯定有人疼著。”
“建國真有福氣,娶了這么好的太太。”
聽到這些夸獎,王淑華心里美滋滋的。她覺得今天是她人生中最光彩的時刻。
李建國一直安靜地坐在主桌上,偶爾有人跟他說話,他也只是客氣地回應幾句。但細心的人會發(fā)現(xiàn),他今天的眼神和平時不一樣,有種從未見過的堅決。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按照習俗,要請壽星的家屬說幾句感謝的話。
主持人拿起話筒:“下面有請我們的李建國先生說幾句話,感謝大家來參加他太太的壽宴?!?/p>
掌聲響起,大家都在等著聽一些感謝和祝福的客套話。
李建國站起來,慢慢地走向主持臺。他的步伐很穩(wěn),表情很平靜,但了解他的人都能感覺到,他今天和平時不一樣。
“爸,你要說什么?”小軍在臺下緊張地問道。
李建國接過話筒,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王淑華身上。
“各位親朋好友,謝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太太王淑華的70歲壽宴?!崩罱▏拈_場白很正常,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但接下來的話,讓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70年來,淑華經(jīng)歷了很多,也給我們這個家?guī)砹撕芏?..精彩的故事?!崩罱▏脑捓镉性?,“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些...真實的情況。”
王淑華感覺到了不對勁,她試圖阻止丈夫繼續(xù)說下去:“建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