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請勿與現實關聯。

"遠山，奶奶求你了，就把那三畝地讓出來吧！"

78歲的褚老太突然跪在我面前，眼淚如雨下。

"奶奶，您這是要我的命啊！"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三畝地是我全部的家當，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指望，她竟然要我全部讓給曾孫墨軒，說是蓋房子加上以后的生計用地。

"這孩子太可憐了，從小沒媽，他爸又常年不在家..."奶奶哭得撕心裂肺。

我心軟了，最終還是答應了這個讓我后悔終生的決定。

那天的場景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奶奶跪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

從小到大，是她一手把我拉扯大的，父母走得早，要不是有她，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奶奶，您快起來，有什么事咱們坐下說。"我趕緊把她扶起來，看著她滿臉的淚水，心里五味雜陳。

"遠山啊，奶奶知道這事為難你了。"她抹著眼淚，聲音哽咽，"可是墨軒這孩子實在太可憐了，你堂弟遠峰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孩子跟著我過，不光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以后長大了還得有地種啊。我想著，干脆把你那三畝地全給他算了，蓋完房子剩下的地他以后也能種，有個依靠。"

我看了看院子里正在寫作業的墨軒，這孩子今年9歲，長得清清秀秀的，平時話不多，但很懂事。三年前堂弟把他送到這里來的時候，說是孩子他媽病死了，自己要出去打工賺錢，希望奶奶能幫忙照顧一下。

那時候我沒多想，血濃于水，幫忙照顧堂弟的孩子也是應該的。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這一照顧，竟然照顧出了這么大的事來。

"奶奶，不是我不愿意幫忙，實在是這三畝地對我太重要了。"我苦笑著說，"您也知道，我這輩子沒本事，不會做生意，也沒有其他技能，就靠著這三畝地過活。要是把地全給了墨軒，我以后靠什么生活啊？而且說實話，蓋房子用不了這么多地，剩下的地您為什么也要給他？"

奶奶聽了，眼淚流得更兇了："遠山，你想想，這孩子以后總要長大成人的，他爸那個樣子指不上，總得給他留點家業吧？光有房子沒有地，他以后怎么養活自己？奶奶也是為了他的將來著想啊。"

奶奶聽了，眼淚流得更兇了："遠山，奶奶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你看看這孩子，他還這么小，總不能一輩子住在咱們這破房子里吧？以后他長大了要成家立業，沒有房子怎么辦？"

我沉默了。說實話，我對墨軒這孩子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看著他從6歲長到9歲，平時他也很聽話，從來不給我們添麻煩。但是讓我把三畝地給他蓋房子，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了。

"奶奶，要不我們想想別的辦法？"我試探著說，"比如我去找遠峰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在別的地方蓋房子？"

"別的地方？"奶奶搖搖頭，"咱們家就這么點地，除了你那三畝田，還有哪里能蓋房子？再說了，遠峰那個人你也了解，一年到頭見不到人影，指望他能干什么？"

確實，我這個堂弟從小就不是個安分的人，十幾歲就跑到外面打工去了，這些年來很少回家。三年前突然帶著墨軒回來，說是要把孩子托付給奶奶，然后就又消失了。這三年來，他總共回來過不超過五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連孩子都顧不上多看幾眼。

"遠山，你就當幫奶奶一個忙。"奶奶拉著我的手，聲音顫抖，"奶奶這輩子沒求過你什么事，就求你這一次，行不行？"

看著奶奶蒼老的臉龐，我的心軟了。這個老人為了我付出了太多，現在她有求于我，我怎么能拒絕呢？

"好吧，奶奶，我答應您。"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過您得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以后的生計問題。"

奶奶聽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好孩子，奶奶就知道你是個孝順的。你放心，奶奶不會虧待你的。"

就這樣，我答應了把三畝地全部讓給墨軒。當時我以為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家庭決定，卻沒想到這個決定會徹底改變我的生活。

房子動工的那天，村里來了好多人看熱鬧。我站在一旁，看著挖掘機先在地里劃出一塊蓋房子，剩下的地方重新整理成菜地和小院，心里像刀割一樣難受。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全部都要歸別人了。

"遠山，你這是何苦呢？"鄰居大嬸走過來，搖著頭說，"為了一個外人的孩子，把自己的地都搭進去了，值得嗎？蓋個房子頂多用個一分地，你怎么把三畝地全給了？"

"奶奶說要給孩子留個完整的家業，蓋房子，種地，養老都有了著落。"我強撐著說。

"家業？"大嬸冷笑一聲，"你那個堂弟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人影，把孩子往這里一扔就不管了，還想要家業？人家可不一定把你當叔叔呢。"

大嬸的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里。確實，這三年來，遠峰對墨軒的態度讓我越來越看不懂。

按理說，墨軒是他的兒子，他應該經常來看看，關心關心孩子的學習和生活。可是他每次回來都是匆匆忙忙的，跟孩子說不了幾句話就要走。有時候我覺得他看墨軒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不像是看自己的親生兒子。

更奇怪的是，墨軒對他這個"爸爸"也不怎么親熱。別的孩子見到爸爸都會撲上去撒嬌，可墨軒總是站得遠遠的，叫一聲"爸爸"就沒有下文了。我曾經問過墨軒："你爸爸回來了，你怎么不跟他親近親近？"

墨軒搖搖頭，小聲說："我覺得他不像我爸爸。"

當時我以為是因為父子長期分離，感情生疏了，也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這里面確實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房子蓋了兩個月，終于完工了。那是一座兩層的小樓，外墻貼著瓷磚，還帶著一個不小的院子，剩下的地被整理成了菜園子，在我們這個小村子里算是很不錯的了。看著這座占了我全部家當的房子和地，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墨軒，快來看看你的新房子！"奶奶拉著孩子的手，滿臉笑容地走進新房子。

我跟在后面，看著他們祖孫倆高興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房子是好房子，可是我的生活卻從此改變了。

沒有了三畝地的收入，我只能靠打零工維持生計。在工地上搬磚，到縣城里送貨，什么活都干，可是這些零散的工作收入微薄，根本沒法跟種地的收入相比。

更讓我難受的是村里人的議論。

"你們看，那個褚遠山真是個傻子，為了一個外人把自己的地都給了。"

"可不是嗎，現在好了，自己沒地種了，每天到處打工，真是自作自受。"

"我聽說他那個堂弟根本就不管這個孩子，就是把孩子往這里一扔，讓人家老太太和遠山養著。"

"這樣的人也太不要臉了，自己的孩子都不管，讓人家養著還要人家給蓋房子。"

這些話傳到我耳朵里，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地也已經用了，后悔也來不及了。

更讓我不解的是奶奶對墨軒的態度。從墨軒住進新房子之后，奶奶對他的好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每天早上給他煮雞蛋，中午做他愛吃的菜，晚上還要給他熱牛奶。買衣服買鞋子，都要買最好的。

"奶奶，您這樣花錢，身體吃得消嗎？"我有一次忍不住問。

"花什么錢？這孩子跟著我受苦了，我不對他好一點，對得起誰？"奶奶瞪了我一眼，"再說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幾年？現在不花，等我死了還能帶走不成？"

我無言以對。奶奶說得也有道理，她疼愛孫子輩的孩子，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對墨軒的好，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疼愛范圍。

有一次，我半夜起來上廁所，路過奶奶房間的時候，聽到里面傳來低低的哭聲。我輕輕推開門一看，奶奶正坐在床邊掉眼淚，手里還拿著一張照片。

"奶奶，您怎么了？"我走過去問。

奶奶趕緊把照片塞到枕頭下面，抹著眼淚說："沒事，沒事，就是想起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

"都是陳年舊事了，說了你也不懂。"奶奶搖搖頭，"你快去睡吧，明天還要干活呢。"

我想再問，但看奶奶不愿意說，也就沒有追問下去。不過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疑問。奶奶到底在隱瞞什么？為什么她對墨軒的態度這么反常？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生活變得越來越艱難。沒有了穩定的土地收入，我只能四處打零工，收入時好時壞。有時候一個月下來，掙的錢還不夠家里的開銷。

反觀奶奶和墨軒，他們的生活卻過得越來越好。奶奶不知道從哪里弄來那么多錢，給墨軒買這買那，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有時候看著他們，心里真的很不平衡。

"奶奶，您的錢從哪來的？"我忍不住問。

"我的養老錢啊，這些年攢下來的。"奶奶說得理所當然。

"可是您的養老錢不是早就花完了嗎？當初蓋房子的時候，您不是說沒錢了，讓我去借錢？"

奶奶臉色一變，然后說："我...我又想起來還有一些存款，以前忘記了。"

這個解釋顯然站不住腳，但我也不好再追問下去。我越來越覺得奶奶在隱瞞什么重要的事情。

村里的風言風語也越來越多。有人說我是傻子，有人說我被人利用了，還有人議論奶奶怎么突然對這個孩子這么好。

"遠山，你奶奶最近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有一天，同村的老王拉著我說。

"什么不對勁？"

"她對那孩子的好，實在是有點過頭了。我活了這么大歲數，還沒見過哪個老人對孫子輩的孩子這么上心的。"

我點點頭："我也覺得奇怪，但是問她，她也不說什么。"

"還有你那個堂弟，三年了，總共回來幾次？這樣的父親我還是第一次見。"老王搖搖頭，"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老王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算了，也許是我想多了。不過你自己多留個心眼，有些事情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老王的話讓我更加困惑了。到底有什么事情不簡單？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奶奶的異常舉動，遠峰的神秘行蹤，還有村里人隱晦的議論，這一切都讓我覺得事情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半年后的一個晚上，我實在忍不住了。那天我打工回來，累得要死，可是一進門就看到奶奶又在給墨軒準備夜宵，而我連口熱水都沒有。

"奶奶，我回來了。"我說。

奶奶頭也不抬："回來了就去洗洗睡吧，明天還要干活呢。"

然后她轉過身，溫柔地對墨軒說："軒軒，快趁熱吃，奶奶給你煮的雞蛋面條。"

看著這一幕，我心里的委屈和憤怒終于爆發了。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一切，現在連自己的親奶奶都不如一個外人重要。

那天晚上，我實在忍不下去了。

看著奶奶又給墨軒端了一碗雞蛋羹，而我連口熱水都沒人倒，心里的怒火終于爆發了。

"奶奶！"我猛地站起身，"您到底怎么回事？您對他比對我這個親孫子還好！"

奶奶手里的碗差點掉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胡說什么呢？"她聲音都在顫抖。

"我胡說？"我越說越激動，"三年了！整整三年！您對這孩子的好，我都看在眼里！給他買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飯菜，現在連我的地都要給他蓋房子！奶奶，我就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么？"

墨軒被我們的爭吵聲嚇到了，怯生生地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奶奶看到孩子，眼神更加慌亂了。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您倒是說話啊！"我徹底失控了，一把推開墨軒沖進奶奶房間。

"我就不信了，您房間里是不是藏著什么秘密！"

我瘋狂地翻找著，奶奶在后面拼命拉我。

"遠山，你別翻了，別翻了！"她哭著喊。

就在這時，我無意中碰倒了奶奶床頭的一個舊木盒。

木盒重重摔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幾張發黃的老照片、一本陳舊的戶口本、還有一張泛黃的出生證明。

褚遠山彎腰去撿，當他看清出生證明上的內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奶奶見狀，知道再也瞞不住了，捂著臉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