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秀英！你還是不是人？建國快死了你還在這里裝什么清高？"

"當初房子怎么分的，你們心里沒數嗎？"

"姐，別裝了，房子的事你不是早就同意了？現在這樣做，你的良心不痛嗎？"

"良心？你們還好意思跟我談良心？"

"求求你了姐，簽個字能死嗎？建國真的撐不住了！"

"房子的時候怎么想不到我，現在救命的時候倒想起我來了？"

01

三個月前，父親下葬后的第七天，我們三兄妹坐在老房子的客廳里。

那套一百二十平的老房子，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現在少說也值三百萬。

按照父親的遺囑，這房子應該我們三個平分。

"哥哥姐姐，這房子怎么辦？"妹妹小雅率先開口，她嫁給了公務員，住的是單位分的房子，但誰會嫌房產多呢？

弟弟建國搓著手，欲言又止。

他這些年生意不順，還欠了不少外債，這套房子對他來說就是救命稻草。

我看著他們倆，心里五味雜陳。

"我覺得吧，這房子還是你們兩個分了吧。"我開口道。

建國猛地抬頭："姐，你說什么？"

"我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要那么大房子干什么？曉敏又在外地上大學，我現在住的小公寓夠了。"我語氣平靜，"你們都有家有口的，更需要。"

小雅眼睛一亮，但還是裝模作樣地推辭："姐，這怎么好意思呢？爸的遺囑寫得清清楚楚..."

"遺囑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打斷她，"就這么定了，我去找律師辦手續。"

建國張了張嘴，最終只說了句："姐，你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當時我只是笑笑，沒說話。

辦理房產過戶的時候，律師王先生反復確認我的意愿。

"陳女士，您確定要放棄繼承權嗎？這可是價值不菲的房產。"

"確定。"我在放棄繼承權聲明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律師看著我顫抖的手，關心地問："您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累。"

簽完字走出律師事務所，曉敏在電話里哭了："媽，你瘋了嗎？那么大一筆錢，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傻孩子，有些東西比錢更重要。"我看著遠方，"而且，該是你的永遠跑不了。"

"什么意思？"

"沒什么，好好讀書吧。"

02

房產過戶后的第一個月，一切都還正常。

建國時不時地給我打電話，匯報房子的裝修進度，還說要裝修好了第一個請我去看看。

小雅偶爾也會發微信關心我的生活。

但從第二個月開始，情況就變了。

我去看望建國一家，他老婆劉芳的態度明顯冷淡了。

以前見面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現在連笑容都顯得勉強。

"建國在家嗎？"我提著水果站在門口。

"不在，出去辦事了。"劉芳接過水果，也沒讓我進屋坐坐，"姐，你有事嗎？"

"沒什么大事，就是來看看你們。房子裝修得怎么樣了？"

"還行吧，慢慢來。"她的回答敷衍得很。

我正要再說什么，聽到屋里傳來小雅的聲音："誰啊？"

劉芳臉色有些不自然："是...是你姐。"

小雅走到門口，看到我也是一愣："姐，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嗎？"我笑著問。

"不是不是，就是沒想到。"小雅有些慌亂，"我和劉芳姐在聊天呢。"

我看著她們倆，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她們剛才在說什么，被我撞見了？

"行，那你們聊，我先走了。"我轉身要走。

"姐，你別多想啊。"劉芳在身后說。

我回頭："多想什么？"

"沒...沒什么。"

回到家，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以前我們姐弟妹三個感情多好啊，現在怎么搞得像防賊一樣防著我？

晚上，曉敏打電話回來："媽，你今天去舅舅家了？"

"你怎么知道？"

"舅媽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冷笑一聲："她還挺關心我。"

"媽，你是不是后悔了？"曉敏小心翼翼地問。

"后悔什么？"

"房子的事。"

我沉默了一會兒："曉敏，媽媽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身邊最親的人都在騙你，你會怎么辦？"

"媽，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隨便問問。"我嘆了口氣，"早點睡吧，別為媽媽擔心。"

03

一個月后，我決定去老房子看看。

說是去取父親的一些遺物，其實是想看看房子裝修得怎么樣了。畢竟那里承載著我們家太多的回憶。

到了樓下，我驚訝地發現整個樓道都在裝修。

走到老房子門口，更是震撼了——防盜門已經換成了高檔的指紋鎖，門口堆著各種裝修材料。

我按了門鈴，沒人應。正準備走，門突然開了。

"姐？你怎么來了？"劉芳探出頭，明顯嚇了一跳。

"我來取點爸的東西，順便看看房子裝修得怎么樣了。"我往里面張望。

"這...現在不太方便，正在裝修呢，到處都是灰。"劉芳堵在門口，不讓我進去。

"沒關系，我不怕臟。"我堅持要進去。

劉芳沒辦法，只好讓開路。

我走進去一看，差點沒認出這是原來的家。客廳鋪的是進口大理石，墻上貼的是真絲壁紙，廚房用的全是進口電器，就連衛生間都安裝了智能馬桶。

"裝修花了不少錢吧？"我問。

"還...還行。"劉芳支支吾吾。

這時，建國從臥室走出來，看到我也是一臉尷尬："姐，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們把家裝修成什么樣了。"我環顧四周，"這得花多少錢？"

"也沒多少，就是想讓孩子住得舒服點。"建國避開我的眼神。

"少說也得一百萬吧？"我直接問。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我走到陽臺，看著外面的風景。這里的裝修確實豪華，每一個細節都透著昂貴。以建國現在的經濟狀況，他哪來這么多錢？

"建國，我問你，這錢你哪來的？"我轉身看著他。

"姐，你這話什么意思？"建國臉色有些難看。

"我就是關心關心，畢竟你前段時間還說生意不好，欠了外債。"

"我...我借的。"

"借的？"我冷笑，"誰會借給你一百萬裝修房子？"

劉芳插嘴："姐，我們怎么花錢是我們的事，你管得著嗎？"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這個弟媳變得好陌生："劉芳，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我們怎么花錢不用你管。"她理直氣壯地重復了一遍。

"好，很好。"我點頭，"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

我轉身要走，建國在身后叫住我："姐，劉芳不是那個意思..."

"她什么意思我很清楚。"我頭也不回，"以后沒事我不會來了，免得讓人覺得我多管閑事。"

走出那棟樓，我的心情復雜極了。這還是我認識的弟弟妹妹嗎？還是說，我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們？

04

兩個星期后，深夜兩點，我的手機響了。

"姐，不好了！建國住院了！"劉芳在電話里哭得撕心裂肺。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怎么回事？"

"心臟病，突發的！醫生說情況很危險，你快來醫院！"

我匆忙穿上衣服往醫院趕。路上，我的心七上八下。不管怎么說，建國是我弟弟，血濃于水的親情是改變不了的。

到了醫院，看到劉芳和小雅都在ICU門口。

"姐，你終于來了！"劉芳看到我就撲過來，"建國他..."

"醫生怎么說？"我問。

"說是急性心肌梗塞，需要立即手術。但是..."小雅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手術風險很大，而且費用需要五十萬。"劉芳抹著眼淚，"我們現在湊不出這么多錢。"

我皺眉："房子不是可以抵押貸款嗎？"

小雅和劉芳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眼神我看在眼里。

"房子...房子抵押不了。"劉芳說。

"為什么？"

"因為...因為手續還沒辦完。"

我覺得她在撒謊，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這時，醫生從ICU出來："患者家屬在嗎？"

"在在在！"我們三個人圍上去。

"病人情況很危險，必須立即手術。但是這個手術風險很高，需要家屬簽字確認。"醫生拿出一份文件，"還有，手術費用需要先交五十萬。"

劉芳看著我："姐，你簽字吧，你是他姐姐。"

我接過那份手術同意書，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手有些發抖。

"錢的事情怎么辦？"我問。

"我們會想辦法的，你先簽字！"小雅催促。

我拿著筆，卻遲遲沒有落下。

不是我不想救建國，而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房子為什么抵押不了？她們剛才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還有，為什么非要我簽字？

"姐，你倒是簽啊！建國等不了了！"劉芳急得跺腳。

我抬頭看著她們："我想問個問題。"

"什么問題？現在是問問題的時候嗎？"小雅不耐煩。

"房子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抵押不了？"

劉芳和小雅又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個眼神讓我更加確定，她們在隱瞞什么。

"姐，你這是什么意思？"小雅的語氣變得冷硬，"建國都快死了，你還在糾結房子的事？"

"我沒有糾結房子，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放下筆，"如果你們不說清楚，我不會簽字。"

"陳秀英！"劉芳突然爆發了，"你還有沒有良心？房子已經給我們了，現在建國生死關頭，你居然在這里討價還價？"

我看著她，冷冷地說："討價還價？我什么時候討價還價了？"

"你不簽字不就是在討價還價嗎？"

"我不簽字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在騙我。"我直視著她們，"房子的事情，你們是不是有什么沒告訴我？"

小雅臉色變了："姐，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們心里清楚。"我站起身，"我最后問一遍，房子到底怎么回事？"

她們都不說話，氣氛變得非常緊張。

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過來："請問哪位是陳秀英女士？"

我們三個人都愣住了。

"我是。"我回答。

男人掏出名片："我是李律師，受陳老先生委托，有些事情需要和您確認。"

劉芳臉色瞬間煞白："什么...什么事情？"

"關于那套房產的事。"李律師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陳女士，您父親生前委托我保管一份文件，今天正好是交給您的日子。"

小雅聲音顫抖："什么文件？"

李律師沒有回答她，而是對我說："陳女士，我們能單獨談談嗎？這件事比較復雜。"

就在這時，ICU的紅燈突然亮起，護士匆忙跑出來："病人情況危急！家屬必須立即簽字！再不手術就來不及了！"

劉芳立即抓住我的胳膊："秀英！你快簽字！建國真的撐不住了！"

我看著手術同意書，又看看站在旁邊的李律師，心中五味雜陳。

"想讓我簽字也可以。"我緩緩開口，"但是有些話，我覺得應該先說清楚。"

小雅哆嗦著問："姐...你想說什么？"

我舉起那份文件："房子的事情，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李律師突然開口："陳女士，您父親留下的那封信，您應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