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一切眾生皆有佛性,唯貓獨異。"這是《楞嚴經(jīng)疏》中一句鮮為人知的記載。
虛云老和尚生平一百二十載,歷經(jīng)四朝五帝,堪稱近代禪門泰斗。
老和尚曾言:"吾一生度化無數(shù),唯獨不敢輕易接近貓類。此物靈性過盛,修行人若與之過度親近,必有不測之患。"
光緒二十六年秋,虛云老和尚于雞足山祝圣寺閉關時,一位從江南普陀山來的云游僧夜訪方丈室。
那僧人面帶驚恐,顫聲道:"大師,弟子在江南親眼目睹一事,至今難忘。
有位老禪師因憐憫一只流浪貓而收養(yǎng),不出半載,竟走火入魔,最終..."云游僧話到此處,竟不敢再言。
虛云老和尚合掌嘆息:"《華嚴經(jīng)》云:'一切眾生,種性不同。'貓之靈性,確實特別。它們能通陰陽,察人心,更可怖的是..."
老和尚頓了頓,望向窗外夜色,"它們有一種常人不知的攝魂之術。"
那是光緒三十一年初春,虛云老和尚正在終南山茅篷中潛修。茅篷四周青松環(huán)繞,溪水潺潺,本是絕佳的修行凈地。老和尚每日寅時起坐,酉時入定,已持續(xù)三年有余。
這日黃昏,老和尚正在誦持《楞嚴經(jīng)》,忽聽篷外傳來一聲凄厲的貓叫。
聲音由遠及近,帶著說不出的哀怨。老和尚心頭一緊,手中經(jīng)卷險些滑落。
"阿彌陀佛。"老和尚合掌念誦,那貓叫聲卻愈發(fā)凄厲,仿佛在求救一般。
虛云老和尚向來慈悲為懷,聽得這般凄苦之聲,心中不忍。他放下經(jīng)卷,推門而出。月光皎潔,照得滿山如洗。循聲望去,只見一只小貓蜷縮在不遠處的青石上,渾身濕漉漉的,顯然是剛從溪水中爬出。
那貓兒約三四個月大小,通體雪白,只有額頭一點朱砂色胎記,形如梅花。它見到老和尚,竟不似尋常貓兒那般驚慌逃竄,反而發(fā)出輕柔的嗚咽聲,雙眼盈盈如有淚光。
"小家伙,如何落得如此境地?"虛云老和尚蹲下身子,輕聲安慰。
那貓兒似乎聽懂了人言,緩緩爬至老和尚腳邊,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蹭他的衣角。虛云老和尚心中一軟,伸手將它抱起。貓兒在他懷中安靜下來,不再哀鳴。
"既是有緣,便隨我回去吧。"老和尚抱著小貓返回茅篷。
從那日起,這只小白貓便在茅篷中住下。虛云老和尚為它取名"白蓮",寓意清凈無染。白蓮極通人性,老和尚誦經(jīng)時,它便在一旁靜靜聽著,從不喧嘩打擾。老和尚用齋時,它也只是在旁等候,絕不搶食。
最令老和尚稱奇的是,白蓮似乎能聽懂經(jīng)文。每當老和尚念誦《心經(jīng)》時,它總是端坐一旁,雙眼微閉,神態(tài)安詳,仿佛在參禪悟道。有時老和尚誦經(jīng)有所感悟,白蓮竟也會輕聲一叫,如同回應。
"此貓確實靈異。"老和尚心中暗想,"莫非是有緣眾生前來聞法?"
日子一天天過去,虛云老和尚與白蓮相處得極為融洽。白蓮不僅不打擾老和尚修行,反而似乎在默默守護著這方凈土。每當有野獸靠近茅篷,它總是第一個察覺,輕聲提醒老和尚。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老和尚開始覺察到一些異常。
起初是在打坐時,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那目光專注而深邃,仿佛要看透他的心思。每次睜眼查看,都會發(fā)現(xiàn)白蓮正在不遠處凝視著他。
"或許是小家伙對禪修好奇。"老和尚起初并未在意。
可漸漸地,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有時即便白蓮不在身邊,老和尚依然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更奇怪的是,他的禪定功夫似乎開始出現(xiàn)問題。原本能夠輕松入定兩三個時辰,現(xiàn)在卻常常心神不寧,雜念紛飛。
一個月圓之夜,虛云老和尚正在茅篷外經(jīng)行。月光如水,灑在青松翠柏之間,寧靜而祥和。白蓮跟在他身后,步態(tài)輕盈,如影隨形。
"白蓮,你既能聽聞佛法,想必是有善根的。"老和尚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小貓說道,"若能發(fā)菩提心,來世必能得人身修行。"
白蓮靜靜地看著他,那雙眼睛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忽然,它緩緩走向一塊光滑的青石,用爪子在石面上劃動。虛云老和尚湊近一看,不禁大吃一驚——石面上竟出現(xiàn)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跡:"師父,弟子有話要說。"
老和尚心頭一震,后退幾步。他修行多年,見過各種奇異現(xiàn)象,卻從未見過貓兒能寫字的。
"你...你是何方妖物?"老和尚聲音略帶顫抖。
白蓮又在石上劃寫:"弟子非妖物,乃是有緣眾生。蒙師父收留,聆聽佛法,已開智慧。"
虛云老和尚稍感安心,卻仍心存疑慮:"既已開智慧,為何不早些表明身份?"
"弟子恐師父驚懼,故一直隱瞞。"白蓮繼續(xù)寫道,"今夜月圓,弟子有一請求,望師父慈悲。"
"何事?"
白蓮的爪子在石面上停頓良久,才緩緩寫道:"弟子修行已有百年,今夜若能得師父一滴心頭血,便可脫去獸身,轉(zhuǎn)為人形修行。"
虛云老和尚聞言大驚,連連后退。
他忽然想起當年普陀山云游僧的話,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
"荒謬!"老和尚厲聲道,"佛法度眾生,豈有此等邪門之法?你若真心修行,自當依正法而行,豈可妄求捷徑?"
白蓮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之色。它繼續(xù)在石上寫道:"師父若不肯成全,弟子另有辦法。這百年來,弟子已尋得數(shù)位高僧,皆因不肯相助而..."
話未寫完,白蓮忽然停下,抬頭看向老和尚。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竟變得深不見底,如兩口幽深的古井。
虛云老和尚心頭一寒,立即取出隨身攜帶的金剛杵,口中念起《楞嚴咒》。
正在此時,茅篷中的油燈忽然熄滅,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月光依舊皎潔,照在這一人一貓身上。
白蓮緩緩站起身來,身形在月光下竟顯得比平時大了許多。它的毛發(fā)根根豎立,發(fā)出幽幽的白光。最令人恐懼的是,它的眼睛開始變色——左眼漸變?yōu)楸叹G,右眼轉(zhuǎn)為金黃。
"師父,您既不肯成全弟子,就莫怪弟子不客氣了。"白蓮開口說道,聲音竟是人言,而且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虛云老和尚大驚失色,手中金剛杵緊握,《楞嚴咒》念得更加急促。
"百年前,弟子本是終南山下的一個村女,因病早夭,魂魄不散,附于此貓身上。這百年來,弟子苦心修行,只為能重得人身。"白蓮繼續(xù)說道,"曾有五位高僧路過此山,弟子皆曾請求,可他們都像師父一樣拒絕。最后..."
"最后如何?"虛云老和尚強壓心中恐懼,沉聲問道。
"最后他們的精氣神都被弟子吸盡,化作了弟子修行的資糧。"白蓮的聲音中帶著得意,"師父的修為比他們更深,若能得師父之精氣,弟子便可立刻化形成人。"
虛云老和尚這才明白,原來這白蓮竟是一只修煉了百年的貓妖。它之所以表現(xiàn)得如此乖巧,完全是為了麻痹自己,待到時機成熟便吸取他的修行精華。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和尚心中后悔不已,"我竟被這妖物蒙蔽,險些鑄成大錯。"
白蓮見老和尚已然察覺,也不再偽裝。它的身形繼續(xù)膨脹,毛發(fā)如銀針般根根立起,那雙異色眼睛在黑夜中如鬼火般閃爍。
"師父既然不愿,那就由不得您了。"白蓮說罷,忽然縱身一躍,直撲虛云老和尚而來。
老和尚急忙舉起金剛杵格擋,同時大聲念誦:"南無阿彌陀佛!"
金剛杵與白蓮相撞,發(fā)出一聲巨響。白蓮被震退數(shù)步,但很快又再次撲來。這次它的動作更加迅猛,雙爪如刀,直取老和尚咽喉。
虛云老和尚雖然修為深厚,但畢竟年事已高,面對這修煉百年的貓妖,一時間竟有些招架不住。他一邊念咒一邊后退,試圖拖延時間。
"師父,您何必如此頑抗?"白蓮一擊不中,站在不遠處說道,"弟子并不想傷害您,只要您獻出精氣神,弟子保證讓您走得痛快。"
"妖孽!"虛云老和尚怒喝道,"佛法莊嚴,豈容你等邪魔玷污?"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本經(jīng)書,正是那部《楞嚴經(jīng)》。老和尚翻到其中一頁,大聲念誦起來:"一切眾生,從無始來,種種顛倒,業(yè)種自然。
如惡叉聚,諸修行人,不能得成無上菩提..."
《楞嚴經(jīng)》的經(jīng)文一出,白蓮立時痛苦地慘叫起來。
它在地上翻滾,身上的白毛開始脫落,露出青黑的皮膚。
"不!"白蓮尖叫道,"師父饒命,弟子再也不敢了!"
虛云老和尚見經(jīng)文有效,更加大聲念誦。白蓮的身形開始縮小,異色的眼睛也漸漸黯淡下去。
正說話間,禪堂外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輕柔得如羽毛拂過石板。虛云大師眉頭微蹙,側(cè)耳細聽。
"師父,是有人來了嗎?"年輕僧人疑惑地望向門外。
虛云大師擺手示意噤聲,緩緩起身走至門前。透過門縫,只見月光下一道纖細的黑影正沿著回廊緩緩游走,動作輕盈得不似凡物。那影子時而停頓,時而回頭,似乎在尋找什么。
"奇怪,深更半夜,誰會在寺中游蕩?"僧人壓低聲音道。
就在此時,那黑影忽然停在禪堂門外,虛云大師透過門縫看清了——竟是一只貓!那貓蹲坐在門前,豎起耳朵,仿佛在偷聽屋內(nèi)的談話。更令人心驚的是,它的雙眼在月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一只碧綠,一只金黃。
虛云大師倒吸一口涼氣,手中念珠險些跌落。
"你且記住,"虛云大師轉(zhuǎn)身握住弟子手腕,聲音低沉而急促,"若遇到一只雙眼異色的花貓,切莫與它四目相對,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師父,究竟是何后果?那位云游僧人告訴您的秘密是什么?"僧人心跳加速,渾身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