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家屬必須馬上簽字！再不手術就來不及了！"醫生急促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

"我不是家屬。"小雯面無表情地看著手術室的紅燈。

護士愣住了："您不是他女兒嗎？"

小雯轉身離開，聲音冷得像冰："他還有兒子女兒，找他們去。"

01

1985年的冬天，小雯8歲。

生日那天，她穿著洗得發白的小棉襖，怯生生地問媽媽："今天是我生日，爸爸會給我買蛋糕嗎？"

媽媽正在廚房忙活，頭也不抬："你爸去給小強買新玩具了，哪有時間管你的生日。"

小雯的心一下子涼了。6歲的弟弟小強因為摔了一跤，爸爸立馬放下手里的活，騎著自行車去鎮上給他買玩具哄他。而她的生日，家里沒有一個人記得。

晚上，爸爸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大包東西。小強興奮地撲過去："爸爸，給我買了什么？"

"玩具汽車、奧特曼、還有你最愛吃的巧克力。"爸爸笑呵呵地把東西一樣樣拿出來。

小雯站在角落里，眼巴巴地看著。她多想爸爸也能給她買一個洋娃娃，哪怕是最便宜的那種。

"爸爸，今天是我生日。"她小聲地說。

爸爸愣了一下，然后不耐煩地擺擺手："生日有什么好過的，你是姐姐，要懂事，不能像弟弟一樣任性。"

那一刻，8歲的小雯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家里，她永遠不如弟弟重要。

期末考試，小雯拿著全年級第一名的獎狀回家，興奮地跑到爸爸面前："爸爸，我考了第一名！"

爸爸正在看電視，眼睛都沒抬："知道了，去寫作業。"

同一天，小強拿著勉強及格的成績單回家，爸爸立馬站起來，滿臉笑容："兒子真棒！及格了！走，爸爸帶你去買好吃的！"

小雯站在一邊，手里的獎狀突然變得沉重無比。她考第一名，爸爸連看都不看一眼。弟弟考及格，就能得到獎勵。

"為什么？"小雯忍不住問。

爸爸皺起眉頭："什么為什么？你是姐姐，本來就應該讓著弟弟。再說，女孩子成績好有什么用？將來還不是要嫁人。"

從那以后，小雯再也不跟爸爸說成績的事了。她把所有的獎狀都藏在床底下，一個人偷偷地看。

家里的活計，全都落在了小雯身上。洗碗、掃地、洗衣服，甚至照顧年幼的妹妹小麗，都是她的責任。

"小雯，去把碗洗了。"

"小雯，把地掃一下。"

"小雯，你妹妹哭了，快去哄哄。"

而小強呢？他只需要吃飯、睡覺、玩耍。偶爾媽媽讓他幫忙，爸爸立馬護著：“小強還小，讓小雯做就行了。"

小雯想不明白，她比小強只大兩歲，為什么她就不能"還小"？

最讓她委屈的是那次小強弄壞了她心愛的鉛筆盒。那是她攢了很久的零花錢買的，粉紅色的，上面有漂亮的公主圖案。小強拿去玩，一不小心摔在地上，鉛筆盒摔得四分五裂。

小雯哭著去找爸爸告狀，爸爸不但沒有批評小強，反而訓斥她："不就是個鉛筆盒嗎？至于哭成這樣？你是姐姐，弟弟弄壞你東西是正常的，你應該讓著他。"

"可是那是我最喜歡的..."小雯抽泣著說。

"喜歡有什么用？以后不準再為這種小事哭哭啼啼的！"爸爸沒好氣地說。

小雯擦干眼淚，默默地把鉛筆盒的碎片撿起來。從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把心愛的東西放在小強能拿到的地方。

02

時間到了1995年，小雯18歲，高三。

班主任拿著一沓大學招生簡章找到她："小雯，以你的成績，考重點大學沒問題。這些學校你可以考慮一下。"

小雯接過簡章，眼睛發亮。她太想上大學了，想學中文系，想當作家，想寫出美麗的文字。

晚上，她小心翼翼地把想法告訴了爸爸。

爸爸正在抽煙，聽完后，煙頭在煙灰缸里狠狠地摁滅："上什么大學？女孩子讀那么多書干什么？浪費錢。"

"可是我成績很好，老師說我能考上重點大學..."小雯急切地說。

"成績好又怎樣？讀完大學還不是要嫁人？到時候書本知識有什么用？還不如早點出去工作，賺點錢補貼家用。"爸爸的語氣不容置疑。

小雯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那小強呢？他的成績比我差那么多..."

"小強是男孩，當然要上大學！男孩子必須有出息，將來要撐起這個家！"爸爸理直氣壯地說。

小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強的成績在班里倒數，連專科都未必能考上，爸爸卻堅持要供他讀大學。而她，全年級前三名，卻連讀書的機會都沒有。

"爸，我求求你，讓我讀大學吧。學費我可以申請助學貸款，畢業后我自己還..."

"不行！"爸爸一拍桌子，"這事沒得商量！明天你就去找工作，掙的錢要上交家里，給你弟弟攢學費！"

那天晚上，小雯哭了整整一夜。她把所有的課本和筆記都裝進箱子里，連同她的大學夢一起埋葬。

第二天，她去了鎮上的服裝廠，成了一名普通的女工。每天早上六點上班，晚上十點下班，一個月工資800塊，全部上交給家里。

而小強呢？他考上了一所三流大學的專科，爸爸高興得要放鞭炮慶祝。為了給小強籌學費，爸爸甚至借了錢。

"這是我們老劉家第一個大學生！"爸爸逢人就夸，眼睛里閃著驕傲的光芒。

小雯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心里五味雜陳。她也想成為讓爸爸驕傲的女兒，可是她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更讓她心寒的是，小強知道姐姐為了供他讀書而放棄了大學夢，不但沒有感激，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姐，再給我買雙新鞋吧，宿舍里的同學都有名牌鞋。"小強回家時經常這樣說。

"姐，我想買個新手機，你再給我點錢吧。"

"姐，我女朋友生日，我想送她個禮物..."

每次小雯都盡力滿足，把自己省吃儉用攢下的錢給弟弟花。她以為這樣能換來家人的認可和感謝，可是她錯了。

小麗也是一樣。她要學鋼琴，一個月學費500塊。小雯小時候也喜歡音樂，想學畫畫，但是家里說沒錢。現在妹妹要學才藝，爸爸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小麗是女孩，要培養氣質。"爸爸這樣解釋。

小雯想問：我不是女孩嗎？我的興趣愛好就不重要嗎？但是她沒有問，她知道問了也沒用。

03

2003年，小雯26歲，結婚了。

丈夫是個老實人，對她很好。結婚那天，爸爸的臉上沒有太多笑容，倒像是在完成一個任務。

"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這是爸爸在婚禮上說的唯一一句話。

婚后的小雯以為可以過上屬于自己的生活了，可是她想錯了。爸媽的各種事情，還是需要她來處理。

爸爸生病了，第一個想到的是小雯。

"小雯，你爸發燒了，快來看看。"媽媽在電話里著急地說。

小雯放下手里的活，匆忙趕到家里。爸爸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她趕緊叫了出租車，陪爸爸去醫院。掛號、排隊、拿藥，跑前跑后忙了一整天。

第二天，小強才姍姍來遲地出現在醫院。

"爸，你怎么樣？"小強問了一句，然后就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小雯在一旁默默地給爸爸喂藥、擦身體，照顧得無微不至。

出院的時候，醫生夸獎說："你女兒真孝順，這幾天一直在醫院陪著，連覺都沒睡好。"

爸爸淡淡地說："這是她應該做的。"

小雯的心又涼了一截。無論她做多少，在爸爸眼里都是"應該的"，永遠得不到一句感謝或認可。

類似的事情發生了無數次。媽媽住院動手術，主要是小雯在照顧。家里需要錢，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小雯。

小雯每個月都會給爸媽生活費，從剛工作時的500塊，到后來的1000塊、1500塊。她從來沒有斷過，哪怕自己的小家庭并不寬裕。

而小強呢？大學畢業后在外地工作，一年回家兩三次，每次都是空著手回來，臨走時還要拿走一些東西。給爸媽生活費？從來沒有過。

"小強在外地不容易，要租房子，開銷大。"爸爸總是這樣為小強開脫。

小麗大學畢業后，在市里找了一份工作。她也很少回家，更別說給生活費了。但是爸爸從來不批評她，反而經常夸獎："小麗在大城市工作，有出息。"

2008年，小強要買房結婚了。

"爸，首付還差15萬，你幫幫忙。"小強在電話里說。

爸爸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好，我想辦法給你湊。"

可是家里哪有15萬？爸爸找到小雯："小雯，你弟弟要買房，你幫幫忙。"

小雯咬咬牙，把自己和丈夫這些年攢的錢都拿了出來，還向朋友借了一些，湊夠了15萬給小強。

"謝謝姐。"小強接過錢時說了一句，然后就再也沒有提過還錢的事。

2010年，輪到小雯買房了。她和丈夫看中了一套二手房，首付差8萬塊。

小雯硬著頭皮找到爸爸："爸，我們想買房，你能幫幫忙嗎？"

爸爸皺著眉頭："買房子這么大的事，你們自己應該有準備。我哪有那么多錢？"

"我給小強的15萬..."小雯小聲地提醒。

"那是給你弟弟的，不一樣。他是男孩，需要房子娶媳婦。你已經嫁人了，買不買房都無所謂。"爸爸的語氣很不耐煩。

小雯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同樣是買房，弟弟需要錢時，爸爸二話不說就答應。她需要錢時，卻各種推脫。

最后，小雯和丈夫只能向銀行貸款，背上了沉重的房貸。

04

2015年，一件事情徹底改變了小雯的心態。

那年夏天，爸爸突然胃出血住院了。小雯接到電話后，立馬放下手里的工作趕到醫院。

醫生說需要動手術，費用大概3萬塊。小雯毫不猶豫地去繳費，然后守在手術室外等了6個小時。

手術很成功，爸爸被推出來時還沒清醒。小雯在病房里守了一夜，給爸爸翻身、擦汗、喂水，忙得不可開交。

第二天，小強才從外地趕回來。他在病房里坐了一個小時，就說有事要走。

"爸還沒出院呢。"小雯說。

"有你在這里就行了，我還有工作要忙。"小強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麗來了一趟，買了點水果，坐了半個小時也走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是小雯在醫院陪護。她請了假，每天從早到晚守在病房里，給爸爸喂飯、洗臉、按摩，照顧得比護工還細心。

爸爸出院那天，鄰居李阿姨來看望，夸獎說："老劉，你真是生了個好女兒，這么孝順。"

小雯以為爸爸會說幾句感謝的話，或者夸獎她幾句。可是爸爸只是淡淡地說：“她做這些是應該的。"

小雯的心徹底涼了。她照顧了爸爸一個星期，在他眼里竟然只是"應該的"。

那天晚上，小雯坐在自己家里，想起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眼淚止不住地流。她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她做多少，在爸爸心里，她永遠比不上小強和小麗。

05

2018年春天，爸爸突然把小雯叫回家，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小雯到家時，發現小強和小麗都在，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坐在客廳里。

"這位是李律師。"爸爸介紹說，"今天把你們叫回來，是有件重要的事要處理。"

李律師打開公文包，拿出幾份文件："這是老先生的財產分配方案，請大家看一下。"

小雯接過文件，越看臉色越白。

三套房產：老家的宅基地房子給小強，市里的兩套商品房一套給小強，一套給小麗。

存款：銀行里的20萬存款平分給小強和小麗。

店鋪：爸爸經營多年的小商店給小強繼承。

整整三頁紙，詳細列舉了家里的每一項財產，分配對象都是小強和小麗。小雯的名字，一次都沒有出現。

"爸..."小雯的聲音有些顫抖。

爸爸避開她的目光："女兒嫁出去就是外人，家產應該傳給兒子。小麗雖然也是女兒，但她還沒結婚，暫時也分一些。"

小強和小麗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爸爸考慮得很周到。"小強說。

"是啊，這樣分配很合理。"小麗附和道。

小雯坐在椅子上，感覺天旋地轉。她這些年的付出、照顧、犧牲，在這份分配方案里一文不值。

李律師問："小雯女士，你對這個分配方案有什么意見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小雯。爸爸的眼神里有些忐忑，似乎在等著她大鬧一場。小強和小麗則顯得有些緊張，生怕她破壞了這個對他們有利的方案。

小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站起身："我知道了。"

就這四個字，然后她拿起包，走出了家門。

身后傳來小強松了一口氣的聲音："我還以為姐會鬧呢。"

小麗也笑了："她一向懂事，不會為難爸爸的。"

只有爸爸，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原本以為小雯至少會哭鬧、質問，或者表達不滿。可她什么都沒說，這讓他心里反而不安起來。

從那天起，小雯再也沒有主動聯系過家里。爸爸偶爾打電話給她，她也只是禮貌地回應幾句，語氣疏離得像陌生人。

小強和小麗拿到了財產分配承諾后，對小雯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以前逢年過節還會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現在連這個形式都省了。

小雯開始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自己的小家庭里。她和丈夫商量著裝修房子，計劃著將來，日子過得平靜而充實。

偶爾想起家里的事，她也不再感到憤怒或委屈，只是覺得釋然。既然她在那個家里從來不重要，那就讓她徹底不重要吧。

分財產三個月后的一個深夜，凌晨兩點，小雯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

她被吵醒，看到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喂？"

"請問是劉小雯女士嗎？我是市人民醫院急診科的護士，您的父親劉建國突發急性心肌梗塞，現在生命垂危，必須立即手術！請您馬上過來簽字！"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醫療器械的報警聲，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

小雯徹底清醒了，但她的聲音卻出奇地平靜："他還有兒子和女兒，你們找他們簽字。"

"什么？！"

護士明顯愣住了，"可是我們聯系不上他們，病人隨身帶的通訊錄里只有您的電話是最新的！現在每一秒都關系到病人的生命！"

"那你們繼續找。"

護士急得快哭了："女士，您聽到了嗎？是心肌梗塞！黃金搶救時間只有幾十分鐘，再不手術您父親就..."

"嘟嘟嘟——"小雯直接掛斷了電話。

三分鐘后，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小強的號碼。

"姐！求求你了！爸爸快不行了！醫生說必須馬上手術！我現在在新疆出差，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趕回去！小麗在德國，更來不及！你是唯一能救爸爸的人！”

小強的聲音帶著哭腔，背景里還能聽到飛機延誤的廣播聲。

小雯沉默了五秒鐘。

"姐？你還在嗎？你說句話啊！"小強快崩潰了。

"我在。"

小雯的聲音依然平靜得可怕，"不過你記錯了一件事。"

"什么？"

"我不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小雯一字一句地說，"我是那個在他心里根本不算'人'的人。既然我不是家人，憑什么要我去救他？"

"不是...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人命關天！"

"人命關天？"小雯冷笑一聲，"三個月前分財產的時候，怎么沒人跟我說人情關天？"

小強急得語無倫次："姐，我知道分財產的事你心里有怨氣，但是現在爸爸快死了！你真的忍心看著他死嗎？"

小雯的回答讓小強徹底絕望了："找不到家屬，就聯系殯儀館吧。"

"嘟嘟嘟——"

電話掛斷后，小雯的手機開始瘋狂地響起來。小強、小麗、七姑八姨、甚至一些很久沒聯系的親戚都打來電話，所有人都在求她去醫院救爸爸。

小雯看著不停閃爍的手機屏幕，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關掉手機，重新躺下，安然入睡。

第二天上午十點，小雯穿戴整齊，化了精致的妝，提著小包，慢悠悠地來到了醫院。

急診科里一片混亂，護士一看到她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撲了過來："劉女士！您終于來了！您父親還在搶救室，醫生說如果再不簽字同意手術..."

"我來不是簽字的。"小雯打斷了護士的話，"我是來看熱鬧的。"

護士瞪大了眼睛："什么？"

這時，主治醫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手里拿著手術同意書和一支筆："家屬！快簽字！病人情況極其危急，心臟隨時可能停跳！"

小雯接過筆，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緩緩地舉起了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以為她要簽字了。

然而，小雯突然停住了動作，筆尖距離紙面只有一厘米，卻再也沒有落下。

"我想起來了。"

小雯抬起頭，看著醫生，"三個月前，這個人告訴我，我不是他的家人。既然不是家人，我就沒有簽字的權利。"

醫生急得額頭直冒汗："什么家人不家人的！現在是搶救病人！"

"對啊，搶救病人需要家屬簽字。"

小雯把筆放回醫生手里，"可是他說我不是家屬，我是外人。外人怎么能隨便給病人簽字呢？這不符合醫院規定吧？"

護士站長也趕過來了，聲嘶力竭地喊："不管你們家里有什么矛盾，現在都先放一邊！救人要緊！"

小雯轉身面對越聚越多的圍觀人群，聲音突然提高了："各位聽清楚了！這個人三個月前當著律師的面說我是外人，把所有財產都給了兒子女兒，我一分錢都沒有！現在他快死了，又要我這個'外人'來承擔家屬責任！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圍觀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小強和小麗滿頭大汗地沖了出來...

但是，他們看到的場景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小雯正站在搶救室門口，對著里面大聲說話："老爺子，你聽著！我把你的寶貝兒子女兒都叫來了！他們馬上就簽字救你！不過在他們簽字之前，我有幾句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清楚！"

搶救室里傳出了微弱的聲音，儀器顯示爸爸竟然還有意識！

"第一，從今天起，我和你斷絕父女關系！"

"第二，你的醫藥費、護理費，我一分錢都不會出！"

"第三，你死了以后，葬禮我也不會參加！"

小雯一句比一句狠，圍觀的人群已經完全驚呆了。

更讓人震驚的是，搶救室里突然傳出了劇烈的咳嗽聲，儀器開始瘋狂報警！

醫生沖進去一看，臉色瞬間慘白...

06

醫生沖進搶救室一看，心電監護儀上的波形變得極其不穩定，爸爸的血壓在急速下降。

"不好！病人情緒激動導致心律失常加重！"醫生大聲喊道，"快準備除顫器！"

搶救室外，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驚了。小強和小麗剛從電梯里沖出來，就看到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姐！你在干什么？！"小強沖過來，眼睛通紅，"你瘋了嗎？爸爸都快死了，你還在這里說這些話刺激他！"

小雯轉過身，看著氣喘吁吁的弟弟妹妹，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哦，你們終于來了。怎么，舍得放下手里的工作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小麗急得快哭了，"爸爸因為你的話心臟病發作加重了！"

"因為我的話？"小雯的聲音提高了，"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是他自己說我是外人的，怎么，現在聽不得了？"

這時，主治醫生從搶救室里出來，臉色極其嚴峻："家屬！病人現在情況極其危險，剛才的情緒波動讓他的心臟負荷加重，隨時可能心臟停跳！必須立即簽字同意緊急手術！"

醫生把手術同意書遞到小強面前："你們誰是直系親屬？快簽字！"

小強接過筆，但手卻在劇烈顫抖。他看著手術同意書上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風險提示，特別是"手術死亡率較高"這幾個字，嚇得臉色發白。

"我...我..."小強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小麗也湊過來看了一眼手術同意書，看到"可能出現術中死亡、術后并發癥"等字樣，同樣嚇得退了一步。

圍觀的人群看到這一幕，開始議論紛紛：

"這兩個孩子怎么回事？父親都快死了，還不趕緊簽字？"

"就是啊，剛才不是很著急嗎？現在怎么不簽了？"

"我看他們是怕承擔責任呢。"

醫生急得直跺腳："你們到底簽不簽？每耽誤一分鐘，病人的生存幾率就降低一分！"

小雯看著弟弟妹妹的猶豫，心里涌起一陣諷刺的快感。

"怎么？"她冷冷地說，"剛才在電話里不是很著急嗎？現在真正需要承擔責任了，怎么都不敢簽字了？"

小強抬起頭，眼中帶著憤怒和絕望："姐，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

小雯走到小強面前，一字一句地說，"我想讓你們體驗一下什么叫責任。三個月前分財產的時候，你們拿得理所當然。現在需要承擔風險了，怎么就怕了？"

"可是萬一爸爸在手術臺上..."小麗顫抖著說。

"萬一怎么樣？"小雯毫不留情地說，"萬一死了，你們就是殺死父親的兇手？還是萬一活了，你們就要承擔起照顧他的責任？"

這話說得太直接了，小強和小麗都愣住了。

小雯繼續說："你們怕什么？怕承擔責任嗎？那你們拿財產的時候怎么不怕？"

圍觀的人群聽到這些話，議論聲更大了。有人開始指責小強和小麗：

"這兩個孩子太自私了，只想要財產，不想承擔責任。"

"就是啊，父親生病了還在這里推卸責任。"

"我看這個姐姐說得對，既然拿了財產，就應該承擔義務。"

聽到這些議論，小強和小麗的臉都紅了。他們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但更多的是恐懼——恐懼承擔這個生死攸關的決定。

就在這時，搶救室里又傳出了急促的報警聲。護士沖出來大喊："醫生！病人血壓持續下降！心率不齊加重！"

醫生急得額頭直冒汗："不能再等了！必須立即手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小強手中的那支筆上。

小強的手抖得更厲害了，汗珠從額頭滴落到手術同意書上。

"簽吧，小強。"小麗在一旁小聲說，"不簽的話，爸爸真的會死的。"

"可是..."小強看著手術同意書上的風險條款，心里充滿了恐懼。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小雯突然開口了：

"讓我來告訴你們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