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弟弟,你到底在哪里?"父親握緊拳頭,站在陌生城市的街頭迷茫地張望。
母親嘆氣道:"找了這么多天,會不會他根本不想被我們找到?"
我看著父母疲憊的背影,只能安慰道:"再找找吧,既然來了,總要有個結果。"
誰也沒想到,當我們最終站在那個女人面前時,竟會揭開一個足以顛覆全家認知的秘密。
01
周末,我一個人在城市的出租屋里整理從老家帶來的相冊。
翻到一張全家福時,我的手突然頓住了。
照片上,站在父親身旁的叔叔面容與父親有七分相似,但眼角的笑紋更加明顯。
那時候的叔叔,總是笑得爽朗。
我撫摸著發黃的相片,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十年前那個夏天,叔叔常常帶著我去村后的小河釣魚。
"小偉,魚兒最喜歡安靜,別急,等它自己上鉤。"叔叔教我釣魚的耐心。
他還教我放風箏,做木刻小玩具,是我最喜歡的長輩。
那年夏末的一個清晨,村子里突然炸開了鍋。
"老二家的男人跟林家媳婦跑了!"
"聽說他們拿著一大筆錢,坐著長途汽車跑南方去了!"
"可不是嘛,人家林芳雖說結婚了,但那風情,哪是村里女人其他能比的。"
我那時只有十八歲,還懵懂不解,只記得奶奶聽到消息后當場暈倒在地。
更沒想到的是,叔叔的妻子在得知消息的第二天,就在家中上吊自殺了。
剩下八歲的表哥小強無人照顧,父親二話不說,把他接到了我們家。
從那以后,父親就像變了一個人。
他成了全村閑言碎語的承受者。
"你看那李家老大,弟弟帶著人家老婆跑了,他還有臉在村里待著。"
"誰知道是不是一家人都有問題。"
我最難忘的一幕是在叔叔離開一個月后的深夜。
我起床喝水,看見父親獨自坐在院子里喝酒。
他猛灌了一口,突然將酒杯狠狠摔在地上,聲音嘶啞地低語:"這個家,我頂著。"
十年來,叔叔的名字成了家中的禁忌。
沒人敢提起他,仿佛他從未存在過。
表哥小強如今已經在外地上了大學,很少回老家。
每次過年,我看到他和父親相對無言的樣子,就知道那道傷口從未愈合。
02
那天接到父親的電話,我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
"小偉,我和你媽退休了。"父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恭喜啊,爸,你們可以好好享清福了。"我笑著回應。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父親開口道:"我們準備去找你叔叔。"
我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
"找叔叔?為什么突然......"
"你奶奶去世前一直念叨著你叔叔,我答應過她要把人找回來。"
父親的聲音中透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決心,"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打聽他的消息。"
"有線索了?"我驚訝地問道。
"嗯,聽說他可能在廣東一個沿海城市,我和你媽準備下周去。"
"你能請幾天假嗎?和我們一起去。"母親接過電話,聲音中滿是期盼。
我沉默了。
十年了,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叔叔。
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經從童年記憶中那個歡笑的長輩,變成了一個令家庭破碎的罪人。
"我......"
"你爸這些年很辛苦,他從來沒有放棄過找你叔叔。"
母親的聲音打斷了我的猶豫,"你就當陪我們兩個老人家出去走走。"
我最終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后,我鬼使神差地撥通了表哥小強的號碼。
"聽說爺爺奶奶要去找我爸?"他的語氣冷漠得讓我心里一震。
"嗯,你要一起嗎?"
"我早當他死了。"表哥冷冷地回答,便掛斷了電話。
一周后,我請了假,與父母在火車站集合。
看著他們收拾的簡單行李和期待的眼神,我心中既害怕見到叔叔,又對這個謎一般的人物充滿好奇。
我們踏上了這條尋親之路,不知道前方等待我們的將是怎樣的結局。
03
綠皮火車慢慢向南方開去。
車廂里擠滿了打工返崗的人群,我們三人擠在一個硬座上。
母親靠窗而坐,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田野和村莊,時不時擦拭眼鏡。
父親坐在中間,膝蓋上放著一個舊皮包,里面裝著他這些年來零星收集的線索。
"你叔叔最后一次有人看見他,是在廣東省的潮州市。"父親壓低聲音告訴我,"有個老鄉在那邊開小吃店,說看見過他。"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問道。
"兩年前吧。"父親搓了搓手,"但這是最新的線索了。"
我看著父親鬢角的白發,不忍心打擊他的信心。
三天后,我們到達了潮州市。
這是一座典型的南方沿海城市,潮濕悶熱的空氣撲面而來。
我們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老鄉開的小旅館住下。
老板娘是北方人,聽說我們來尋親,熱情地減了房費。
"潮州市這么大,從哪開始找呢?"母親將行李放好后擔憂地問道。
父親從皮包里拿出一張叔叔的老照片:"先從工廠區和市場開始,他以前會做點小生意。"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早出晚歸,帶著照片走訪了市內幾個大的工廠和農貿市場。
父親不厭其煩地向每個看起來年紀相仿的人展示照片,詢問是否見過這個人。
大多數人搖頭,有些人看都不看一眼就走開了。
第五天,母親開始動搖。
"老李,我們要不要回去吧?"她坐在旅館的床沿,揉著酸痛的腳,"這么大的城市,找人比大海撈針還難。"
"再找幾天。"父親堅持道,"我答應過娘的。"
母親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我看著父親固執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他這十年來背負的重擔。
他不僅僅是為了完成對奶奶的承諾,更是為了彌補一個家庭的破碎。
第七天晚上,我們在旅館附近的一家海鮮餐廳吃飯。
"再來三瓶啤酒!"隔壁桌的一個中年男人大聲喊道。
他說話的口音中帶著熟悉的鄉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趁父母點菜的時候,我走過去搭訕。
"大哥,聽口音您是北方人吧?"
"對啊,山東來的,打工十幾年了。"男人熱情地回答,"小伙子也是老鄉?"
我點點頭,試探著問:"我們是來找親戚的,我叔叔可能在這一帶。"
"哦?什么樣的人?說不定我認識。"
我拿出照片給他看。
男人盯著照片看了幾秒鐘,突然拍了下桌子:"這不是小李嗎?"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您認識他?"
"認識啊!他以前在明珠海鮮館當廚師,手藝特別好。"男人笑道,"不過有兩年多沒見過他了。"
我立刻叫來父母,男人看到父親后,仔細比對了一下:"果然是親兄弟,長得挺像的。"
"他...他還好嗎?"父親激動得聲音發顫。
"還行吧,就是..."男人猶豫了一下,"好像跟他那個女人關系不太好,經常吵架。后來聽說他們分居了,住在不同的地方。"
"女人?"父親追問,"是不是叫林芳?"
"好像是這個名字,個子不高,皮膚白凈的中年婦女。"男人回憶道,"她在社區醫院做護工。"
"您知道他們現在住在哪里嗎?"我急切地問。
"小李好像搬到了東郊那邊,具體地址不清楚。"男人想了想,"不過那個女人應該還在新湖社區醫院工作。"
我們謝過這位熱心的老鄉,快快結賬離開。
回到旅館,父親激動得一夜未眠。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不停地制定著明天的計劃。
"明天我們先去醫院找林芳,問清楚你叔叔的下落。"
母親卻顯得憂心忡忡:"老李,你想好了嗎?萬一你弟弟不愿意認我們怎么辦?"
"怎么會?"父親堅定地說,"我們是親兄弟,血濃于水。"
我躺在床上,聽著父母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
十年來我第一次離叔叔的蹤跡這么近,卻不知是否應該期待這次重逢。
04
第二天一早,我們乘公交車前往新湖社區醫院。
父親執意要全家一起去,但我擔心他的急切會適得其反。
"爸,要不我先去醫院探探路?"我提議道,"您和媽先回旅館休息,等我有消息再聯系。"
父親不太情愿,但在母親的勸說下終于答應了。
我獨自來到新湖社區醫院。
這是一家小型的社區醫療機構,主要服務周邊的居民和老人。
我在門診大廳轉了一圈,注意到公告欄上貼著醫護人員的照片和姓名。
在"護理人員"一欄,我發現了"林芳"三個字。
照片上的女人約莫五十出頭,戴著一副普通的眼鏡,表情平和。
這與我想象中那個妖艷的"小三"形象完全不同。
她看起來就像是千千萬萬中年婦女中的一個,樸素,普通。
我按照公告上的科室分布,找到了老年病區。
病區里有藥水的氣味,幾位老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曬太陽。
我看到一個穿護士服的中年女人正在幫一位老人測量血壓。
她專注的側臉與公告欄上的照片一樣。
我在走廊等她忙完,之后上前搭話:"您好,請問是林芳阿姨嗎?"
她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是?"
"我是新來的醫藥代表,想了解一下貴院的用藥情況。"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林芳的眉頭松開了:"哦,你找錯人了,這方面應該去藥劑科咨詢。"
"沒關系,正好路過,順便問問護理人員的意見也很重要。"我笑著說,"您在這里工作多久了?"
"有八九年了吧。"林芳回答得很平靜。
"您是本地人嗎?口音聽著有些北方味道。"
"不是,我是山東人。"她的回答證實了我的猜測。
我們聊了幾句醫院的情況,我故意提到了明珠海鮮館的廚師很有名。
"我以前認識那里的一個廚師,聽說手藝特別好。"
林芳的表情沒有任何異常,只是禮貌性地點點頭。
我沒能從她身上看出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她性格開朗但不失分寸,對病人極有耐心,甚至會在經過時輕聲問候每一位老人。
臨走前,我看到她走到一位睡著的老人床前,輕輕撫摸他的額頭,眼神中有一種罕見的溫柔與愧疚。
那一刻,我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徹底改變了。
回到旅館,父母急切地詢問情況。
我本想告訴他們全部真相,但又擔心把事情弄復雜。
"我找到林芳了,但她沒透露叔叔的下落。"我斟酌著回答,"明天我們一起去找她吧。"
當晚,我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如果林芳真的是那個"小三",為什么她看起來如此普通?
如果這十年來的傳言都有誤,那么叔叔離家的真相又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父母再次來到醫院。
林芳正在給一位老人喂藥,看到我們三人站在走廊盡頭,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05
林芳看到我們后,迅速將藥瓶放回托盤,向我們走來。
"你們是......"她的目光落在父親臉上,瞳孔微微放大。
父親向前一步:"我是李志明,來找我弟弟李志國的。"
林芳的嘴唇顫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這里不方便說話,你們先在外面等我一會兒。"
母親卻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這么多年,你知道我們家經歷了什么嗎?"
林芳掙脫開來:"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要問,但這里是醫院。"
母親的聲音提高了:"你勾引我小叔子,害得弟妹上吊自殺,現在還裝什么好人?"
幾個病人和護士都轉過頭來看我們。
一個保安聽到聲音走了過來:"怎么回事?有什么問題嗎?"
林芳深吸一口氣:"沒事,他們是我的親戚,有些家務事要談。我馬上下班了,可以帶他們到外面去。"
保安狐疑地看了我們一眼,點頭離開了。
十分鐘后,林芳換下工作服,帶我們來到醫院附近的一個小公園。
我們坐在一排長椅上,中間隔著一段尷尬的距離。
林芳看著遠處的樹木,輕聲說道:"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父親緊握雙手:"我弟弟在哪?"
"他..."林芳轉過頭來,"他過得不好。"
"這十年你們一直在一起?"母親冷冷地問。
林芳苦笑了一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什么意思?"我問道。
"我和志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林芳的聲音很輕,卻很確定。
父親猛地站起來:"別騙人了!當年全村人都看見你們一起坐長途汽車離開的!"
"是,我們確實一起離開了。"林芳沒有否認,"但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系。"
父親不相信地冷笑:"那是什么關系?"
林芳安靜片刻,站起身來:"明天下午三點,我帶你們去見他。但請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管見到什么,都要冷靜。"林芳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志國這些年...變了很多。"
回旅館的路上,我們三人都不說話。
父親的表情陰晴不定,時而激動時而擔憂。
母親握著他的手,輕聲安慰:"明天就能見到志國了,別想太多。"
我卻在想林芳最后那句話:"志國這些年變了很多。"
這十年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他們一起離開,卻又不是情人關系?
為什么叔叔從未聯系家里?
帶著這些疑問,我們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06
第二天下午三點整,林芳準時出現在旅館門口。
她換了一身樸素的米色襯衫和深色長褲,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
"走吧,志國住的地方離這不遠。"她說道。
我們跟著她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一片老舊的居民區。
建筑物外墻斑駁脫落,樓道里的燈管閃爍不定。
林芳帶我們爬到四樓,在一扇綠漆斑駁的鐵門前停下,輕輕敲了三下。
"志國,是我,林芳。有客人來看你。"
門內沒有回應。
林芳從包里掏出鑰匙,轉身對我們說:"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門開了。
我站在門口,被我所見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