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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歲大爺因沒人照顧,花2000元雇兩個學生保姆,第二天人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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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周國安今年七十歲了。

他出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家里擠在一間窄得喘不過氣的小屋子里。

父母都是工廠的職工,每天早出晚歸,靠著那點微薄的工資養活五個孩子。

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連頓飽飯都算奢侈。

小時候的周國安懂事得讓人心疼。

天還沒亮,他就裹著一件薄得像紙一樣的棉衣,縮在屋角那張粗糙的木板桌前。

桌子上攤著一本邊角卷得不成樣子的課本,紙張黃得像老照片。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晨光,他瞇著眼睛一字一句地讀。

母親站在一旁,看他凍得小臉通紅,心疼得不行。

“國安,冷成這樣,要不今天別讀了,歇歇吧?”

他抬頭看看母親,咧開嘴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

“不冷,媽,您別擔心,我讀完這頁就暖和了?!?/strong>



那雙小眼睛里閃著光,既倔強又堅定,像是在跟誰較勁。

家里條件差,可他從不抱怨。

有時候,飯桌上只有一碗稀粥和幾根咸菜,他也吃得津津有味。

兄弟姐妹多,衣服總是輪著穿,他最小,穿到身上的時候早磨得破破爛爛。

可他不在乎,衣服破了就自己拿針線補,補得歪歪扭扭,但總能多穿幾天。

就這樣,他硬是憑著一股韌勁長大了。

后來,周國安考上了大學,學的是機械專業。

那時候,能上大學是件了不起的事,家里人都替他高興。

課堂上,他總是挑前排的位子坐,手里的筆記本寫得滿滿當當。

字跡雖不算漂亮,可每頁都整整齊齊,像他的人一樣踏實。

宿舍里,別的同學湊一塊兒聊天打牌,他卻捧著書本不吭聲。

“國安,你咋不跟我們玩會兒,老看書不累?。俊笔矣研λ?。

他撓撓頭,憨憨地回一句:“不累,學多點,將來能派上用場?!?/strong>

畢業后,他被分配到一家國營機械廠,從最底層的的技術員干起。

車間里機器轟隆隆地響,地上全是油污,空氣里彌漫著鐵銹味。

可周國安從沒嫌棄過這份工作。

他常鉆到機器底下修零件,滿手黑乎乎的油,衣服也臟得不成樣子。

有一次,廠里一臺關鍵機器壞了,誰都修不好,急得領導滿頭大汗。

他二話不說,卷起袖子就上了。

整整兩天兩夜,他沒合過眼,反復拆了裝,裝了又拆。

眼睛熬得通紅,手指磨出了血泡,可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最后,機器“轟”的一聲啟動,全廠人都松了口氣。

領導拍著他的肩膀,豎起大拇指:“國安,還是你行,這機器全靠你救活了!”

他抹了把臉上的油,笑得靦腆:“修好就行,廠里少點損失,我就知足了?!?/strong>

那笑容里沒半點得意,只有實打實的真誠。

憑著這份踏實,他一步步成了廠里的技術骨干。

日子總算有了點起色。

后來,經人介紹,他認識了張秀蘭。

她是個溫柔又善良的女人,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兒。

兩人相處沒多久就結了婚,婚禮簡單得不行,連個像樣的酒席都沒擺。

可他們不介意,婚后生了一兒一女,家里總算熱鬧起來。

生活雖然不富裕,但一家四口擠在一塊兒,心里滿滿當當的。

張秀蘭手巧,常給他縫補衣服,做好飯等他下班。

他呢,下了班就趕回家,陪著孩子寫作業,逗他們笑。

“國安,你瞧咱閨女這字寫得多好看,像你!”張秀蘭總愛拿這個夸他。

他嘿嘿一笑,摸摸女兒的小腦袋:“像她媽才對,我那字丑得沒法看。”

日子平淡,卻暖得像冬天的爐火。

可好景不長,工廠倒閉了。

那年,他四十多歲,突然沒了工作。

回家路上,他低著頭,手里攥著下崗通知單,半天沒吭聲。

張秀蘭看他這樣,試探著問:“國安,廠子咋樣了?”

他抬起頭,眼神還是那么堅定:“廠子沒了,秀蘭,別怕,明天我就去找活干?!?/strong>

第二天,天剛亮,他就出了門。

他擺過地攤,風吹日曬,嗓子喊得沙啞。

也送過快遞,腿跑得酸痛,衣服被汗水浸透。

那時候,兒女還小,他不想讓他們跟著受苦。

咬咬牙,他攢了點錢,開了家小修車鋪。

鋪子不大,就在街角一間破舊的小屋里。

他靠著多年攢下的手藝,修自行車、修摩托,慢慢有了回頭客。

日子苦是苦,可總算穩住了。

誰知,更大的打擊還在后頭。

張秀蘭得了癌癥,已經是晚期。

聽到這個消息,他愣在醫院走廊上,手里的檢查單抖個不停。

他不信,跑遍了城里的大醫院,求醫生想想辦法。

積蓄花光了,債也欠了一堆,可她還是走了。

送走張秀蘭那天,他沒哭,只是呆呆地站著,像丟了魂。

后來,他搬回了老房子。

那是個老舊的兩居室,墻皮都脫落了,屋里冷冷清清。

兒女大了,各自在外生活,家里只剩他一個。

退休金不多,夠他一個人糊口罷了。

他不愛出門,就整天待在屋里。

桌上擺著張秀蘭的老照片,年輕時她笑得那么好看。

他時常對著照片發呆。

眼神空空的,像在回憶從前一家人圍著飯桌說笑的日子。

可如今,那熱鬧沒了。

日子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張秀蘭走了以后,周國安的日子像是被掏空了。

家里沒了她的身影,空氣都變得冷冰冰的。

每天早上六點,他準時睜開眼。

床上只有他一個人,枕頭邊空蕩蕩的,涼得讓人心里發慌。

他慢吞吞地爬起來,洗了把臉,水珠順著滿是皺紋的臉滑下來。

鏡子里那張臉瘦得厲害,眼窩深陷,像個風干的老樹皮。

他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舊外套,布料薄得像紙,袖口還磨出了毛邊。

手里拄著根拐杖,走路時“篤篤”地響,他一步步挪出門。

菜市場離家不遠,可對他來說,每一步都走得吃力。

市場里亂哄哄的,攤販扯著嗓子喊,雞鴨撲騰著翅膀叫。

可這些聲音像是隔著一堵墻,怎么也進不了他的耳朵。

他低頭挑菜,拿了根蔫了吧唧的白菜,又抓了幾個皺皮的土豆。



攤主是個胖乎乎的大嬸,熱情地跟他搭話:“大爺,今天菜新鮮,您多拿點吧?”

他抬起頭,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夠吃了,就這些吧,多少錢?”

掏錢的時候,他的手抖得厲害,皺巴巴的零錢差點掉地上。

付完賬,他拎著個破塑料袋,轉身就走,背影佝僂得像座小山。

回到家,他推開那扇吱吱作響的門。

屋里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他走進廚房,淘米的時候,水濺到手上,冰得他手指一縮。

灶臺上油乎乎的,他卻懶得擦,隨手拿塊抹布抹兩下就算了。

炒菜時,鍋里冒出白汽,熱乎乎的霧氣模糊了他的老花鏡。

他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又戴回去,繼續翻炒。

菜炒好了,顏色寡淡,味道也清得像白水。

餐桌上擺著一副孤零零的碗筷,筷子還是張秀蘭在世時買的。

他坐在那兒,機械地往嘴里扒飯。

電視開著,里面放著吵吵嚷嚷的節目,可他一眼也沒看。

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洞的,像在盯著什么,又像什么也沒看。

“國安,吃飯慢點,別噎著。”耳邊好像又響起張秀蘭的聲音。

他愣了一下,筷子停在半空,隨后苦笑一聲,低頭繼續吃。

飯后,他端著碗去水槽洗。

水龍頭嘩嘩地響,他的手慢悠悠地搓著碗,泡沫沾了一手。

洗完,他擦干手,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窗外陽光灑進來,照在墻上,斑駁的墻皮像是畫滿了歲月的痕跡。

他呆呆地望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拐杖的把手。

那拐杖是木頭的,表面磨得光滑,像是被他攥了千百遍。

有時候,他會盯著窗外的樹發愣。

樹葉被風吹得沙沙響,像是在跟他說話。

可他聽不懂,只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到了中午,他也不睡,就那么坐著。

肚子餓了,就從柜子里翻出點剩飯熱一熱。

飯菜冷了熱,熱了冷,反正他也吃不出什么滋味。

下午,他拄著拐杖下樓。

小區里有條長椅,靠著棵老槐樹,他就愛坐那兒。

孩子們在草地上跑來跑去,笑聲清脆得像鈴鐺。

幾個老太太湊一塊兒聊天,說著誰家孫子考了多少分。

他坐在邊上,遠遠地看著,像個局外人。

有熟人路過,沖他打招呼:“老周,出來曬太陽呢?”

他點點頭,擠出一絲笑:“嗯,坐會兒,腿腳不得勁?!?/strong>

那笑容干巴巴的,像硬扯出來的。

太陽慢慢偏西,天邊染上一片橙紅。

他撐著拐杖站起來,影子被夕陽拉得長長的,像條孤零零的線。

回家的路上,他走得很慢。

每邁一步,拐杖都在地上戳一下,留下一個個淺淺的印子。

進了屋,他把外套掛在門后的鉤子上。

那鉤子還是張秀蘭活著時釘的,銹得不成樣子,可他舍不得換。

晚上八點,他準時上床。

屋里沒開燈,黑漆漆的,只有窗簾縫里漏進一點月光。

他躺在床上,睜著眼,盯著天花板。

那上面有幾塊發黃的水漬,像一張張模糊的臉。

他閉上眼,可睡不著。

腦子里全是往事,像放電影似的。

張秀蘭在廚房炒菜,嘴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她一邊翻鍋,一邊回頭沖他笑:“國安,你嘗嘗這菜咸不咸?”

兒女小時候的模樣也冒出來,圍著他要糖吃,喊著“爸,爸”。

那聲音嫩生生的,甜得像蜜。

可一睜眼,屋里還是黑乎乎的。

什么都沒有,只有他一個人。

那些回憶在腦海里轉來轉去,像潮水一樣拍過來。

他翻了個身,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嘆息輕得像風,卻重得像石頭。

夜深了,屋外靜悄悄的。

他睜著眼,熬著這漫漫長夜。

那天早上,風和日麗,天藍得像洗過一樣。

周國安起了個大早,照舊披上那件舊外套,拄著拐杖出了門。

他往公園走,步子慢吞吞的,拐杖敲在地上,發出“篤篤”的聲音。

路上,陽光灑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可他的心還是涼涼的。

公園里熱鬧得很,草地上有人放風箏,紅的黃的在天上飄。

湖邊一群孩子跑來跑去,笑聲脆生生的,像小鳥叫。

他找了張長椅坐下,就在湖邊,離水近,能聞到點濕潤的味道。

微風吹過來,輕輕拂過他的臉,頭發都被吹得晃了晃。

他瞇著眼,看湖面波光閃閃,覺得這會兒挺安靜,挺舒服。

長椅硬邦邦的,坐久了硌得慌,可他不在乎。

他把手搭在拐杖上,低頭盯著地上的小石子發呆。

忽然,耳邊傳來腳步聲,兩個女孩朝他這邊走過來。

一個扎著高馬尾,穿著白T恤,臉上笑得像花似的。

另一個背著個書包,走路有點蹦蹦跳跳,像個小兔子。

那個笑瞇瞇的女孩先開口了,聲音清亮:“大爺,您好!我們是附近大學的學生,能跟您聊幾句嗎?”

周國安抬頭看她倆,眼睛里透著點好奇。



那女孩接著說:“我們在做個調查,關于老年人生活的,想問您點問題,不耽誤您太多時間?!?/strong>

他瞧著她們模樣挺真誠,嘴角動了動,點點頭:“行吧,你們問?!?/strong>

背書包的女孩拿出一本小本子,另一個掏出筆準備記。

她們自我介紹了一下,笑瞇瞇的叫蘇悅,背書包的叫林曉。

林曉翻開本子,問得認真:“大爺,您平時都吃啥呀?飯咋做的?”

周國安聲音低低的:“就煮點粥,炒個菜,自己弄,簡單。”

蘇悅一邊寫,一邊抬頭看他,笑得甜:“那您平時愛干啥?看電視還是啥?”

他頓了頓,摸摸拐杖:“電視開著聽個響,別的也沒啥?!?/strong>

她們問得細,他答得慢,可一句也沒敷衍。

聊著聊著,氣氛輕松了不少,湖邊的風也好像暖和了點。

問完最后一個問題,林曉合上本子,沖他笑:“大爺,謝謝您配合我們!”

蘇悅也點頭,眼睛亮亮的:“您真好說話,謝謝啦!”

周國安看著她倆那朝氣蓬勃的樣子,心里忽然動了一下。

他猶豫了會兒,試著開口:“姑娘,你們平時課多不多?”

蘇悅眨眨眼,有點摸不著頭腦:“還行吧,大爺,您咋問這個?”

他咳了一聲,聲音有點?。?strong>“我一個人住,想找人幫幫忙,做飯、打掃啥的,你們有空不?我一個月給2000塊。”

這話一出,兩個女孩都愣住了。

蘇悅瞪大眼,林曉低頭拽了拽書包帶子。

蘇悅皺著眉,小心問:“大爺,您是說陪護嗎?具體干啥呀?”

他擺擺手,解釋得慢條斯理:“也不算啥陪護,就是做飯,收拾收拾屋子,陪我聊幾句,不費事?!?/strong>

林曉抬頭看蘇悅一眼,倆人眼神碰了一下。

蘇悅咬咬唇,小聲說:“大爺,我們是想賺點生活費,可沒干過這個,不曉得行不行。”

周國安咧嘴笑了一下,那笑里帶著點慈祥:“沒事,我不挑剔,你們看著機靈,肯定沒問題?!?/strong>

他頓了頓,又加一句:“你們要是愿意,就當幫幫我這老頭子?!?/strong>

這話說得誠懇,蘇悅和林曉對視一眼,沒馬上答應。

蘇悅撓撓頭,笑得有點不好意思:“大爺,我們得想想,明天給您回話行嗎?”

他點點頭,聲音和氣:“行,你們商量商量,不急?!?/strong>

倆女孩沖他揮揮手,轉身走了,邊走邊小聲嘀咕。

周國安看著她們背影,年輕得像春天的樹苗。

風吹過,湖面泛起一圈圈漣漪,他低頭盯著水面。

心里忽然燃起一小團火苗,不大,卻暖乎乎的。

他想著,要是她倆真能來,家里是不是能熱鬧點?

這么多天,他頭一回覺得,日子好像有了點盼頭。

周國安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覺得生活或許即將迎來改變。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周國安就醒了。

他躺了一會兒,盯著天花板,心里有點小激動。

昨晚睡得不太踏實,老想著那倆女孩會不會真來。

他爬起來,洗了把臉,特意翻出一件干凈的襯衫換上。

襯衫有點皺,可顏色還算亮堂,是張秀蘭以前給他買的。

他對著鏡子照了照,捋了捋花白的頭發,覺得自己精神了點。

八點剛過,門鈴“叮咚”響了一聲。

他趕緊拄著拐杖過去開門,手還有點抖。

門一開,蘇悅和林曉站在那兒,倆人都背著書包,笑得挺甜。

“大爺,我們來了!”蘇悅聲音脆生生的,朝他揮揮手。

周國安忙點頭,臉上堆起笑:“來就好,快進來吧!”

他領著她們進屋,屋子不大,可收拾得挺整齊。



他指指廚房:“那兒是鍋碗啥的,水壺在柜子上?!?/strong>

又帶她們看了看衛生間和臥室,絮叨著:“毛巾在這兒掛著,被子在柜里。”

蘇悅點點頭,眼睛四處打量,像是挺好奇。

她卷起袖子走進廚房,淘了點米,咕嘟咕嘟煮上粥。

不一會兒,米香飄了出來,暖乎乎的,填滿了屋子。

她又拿了倆雞蛋,煎得金黃噴香,還烤了幾片面包。

早餐端上桌時,周國安眼睛都亮了。

桌上有熱騰騰的粥,煎蛋冒著香氣,面包烤得焦脆。

他忍不住夸:“你們這手藝真不賴,比我弄得好多啦!”

蘇悅笑得靦腆:“大爺,您別夸了,就是家常東西。”

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下,碗筷碰在一起,叮叮當當響。

蘇悅夾了個蛋給周國安:“大爺,您多吃點,熱乎著呢?!?/strong>

林曉邊喝粥邊說起學校的事,聲音輕快:“我們昨天還考試呢,差點沒過,嚇死我了!”

周國安聽著,咧嘴笑出了聲,嗓子都爽朗了點。

飯桌上熱熱鬧鬧的,像一家人似的。

吃完飯,林曉麻利地收拾碗筷,拿到廚房刷。

水嘩嘩響,她還哼了首小調,聲音從廚房傳出來。

蘇悅陪周國安坐到沙發上,電視開著,放了個老節目。

他看著屏幕,感慨一句:“這房價漲得太快嘍,我那會兒買房才幾百塊。”

蘇悅歪著頭聽,認真回:“現在可貴了,我們學校附近租房都好幾千。”

聊著聊著,她忽然眨眨眼:“大爺,我們學校離這兒遠,來回跑太累,能不能在這兒住下?我們多干點活!”

周國安愣了一下,低頭想想,點點頭:“行吧,屋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們住下我還熱鬧點?!?/strong>

當天晚上,倆女孩就拎著行李來了。

一個背包,一個小箱子,東西不多,看著挺簡單。

周國安翻出兩床干凈被子,遞過去:“晚上冷,你們蓋厚點,早點睡?!?/strong>

蘇悅接過被子,笑得甜:“謝謝大爺,您也早點休息!”

從那天起,家里像是活過來了。

早上,蘇悅在廚房忙活,鍋里熬著粥,香味鉆進每個角落。

林曉拿著掃把,把地掃得一塵不染,嘴里還念叨著歌詞。

中午,三人一塊兒吃飯,桌上多幾道菜,有時候還有湯。

下午,她們陪周國安聊聊天,或者扶著他出門遛彎。

有一次在菜市場,他挑了根黃瓜,慢悠悠地摸錢。

蘇悅眼疾手快,搶著掏出幾塊錢:“大爺,我來付!”

他皺眉攔住她,聲音有點急:“你們賺錢不容易,別亂花,我有錢!”

蘇悅吐吐舌頭,縮回手,笑得有點不好意思。

日子一天天過去,家里有了人氣,他也習慣了她們在身邊。

可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胸口突然悶得慌。



開始只是有點不舒服,他翻了個身,想忍過去。

可沒多久,疼得厲害了,像有塊石頭壓著,喘不上氣。

他咬著牙,猶豫了好一陣,手抖著撐起身子。

終于,他忍不住了,聲音沙啞地喊:“蘇悅,林曉,你們過來一下!”

門外靜悄悄的,電視的聲音還在響。

門開了,倆女孩走了進來。

林曉站在門口問:“大爺,怎么了?”

周國安那聲喊,帶著疼勁兒和急切,像是針似的刺進蘇悅和林曉耳朵里。

倆女孩心頭一跳,像是被啥揪住了。

她們對看一眼,眼里全是慌,腳下沒停,趕緊往臥室跑。

推開門,只見周國安縮在床上,整個人蜷成一團。

他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額頭上汗珠子密密麻麻,像下雨似的。

一只手死死捂著胸口,眉頭擰得像個“川”字,疼得嘴唇都發抖。

蘇悅腦子一熱,幾步沖到床邊,半蹲下來。

她聲音抖得厲害,像是嚇壞了:“大爺,您這是咋了呀?哪兒不舒服,您快說呀!”

林曉站在旁邊,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

她手指頭在屏幕上劃來劃去,按下急救電話,聲音急得都跑調了:“喂,快來人啊,我們這兒有人病了,趕緊!”

周國安喘得粗,費勁兒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疼得厲害,胸口悶,像壓了塊石頭?!?/strong>

他話沒說完,又皺著眉哼了一聲,像是疼得受不了。

蘇悅急得眼圈都紅了,忙伸出手,輕輕幫他揉肩膀。

她手勁兒輕,生怕弄疼了他,一邊揉一邊小聲哄:“大爺,您別急,救護車一會兒就到,到了醫院就沒事了?!?/strong>

林曉掛了電話,跑過來蹲在床邊,手足無措地看著。

屋里靜得嚇人,只有周國安粗重的喘氣聲在回蕩。

沒幾分鐘,窗外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尖得刺耳,由遠到近。

門“砰”一聲被推開,幾個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沖進來。

他們動作快得很,手腳麻利地架起擔架,把周國安抬上去。

他疼得直哼哼,可沒力氣掙扎,只能任他們擺弄。

醫護人員一路小跑,把擔架推進救護車,車門“哐”地關上。

蘇悅和林曉沒多想,趕緊跟上去,擠進車里。

車里消毒水味兒嗆鼻子,警笛響個不停,晃得人頭暈。

一個護士半跪在擔架旁,拿聽診器聽周國安的心跳。

她皺著眉,喊了句:“心率不穩,快點開車!”

蘇悅攥著林曉的手,手心全是汗,倆人都沒吭聲。

到了醫院,擔架“嘩啦”一下被推出來,直奔急診室。

周國安被推進去,門一關,留蘇悅和林曉在外頭干等著。

她們站在走廊上,背靠著墻,腿都有點軟。

急診室里機器嗡嗡響,護士跑進跑出,腳步聲亂糟糟的。

過了會兒,醫生拉著心電圖機過來,接上電極貼在周國安胸口。

屏幕上曲線跳來跳去,像條亂蹦的魚,看得人心慌。

醫生盯著看了半天,眉頭越皺越緊,轉身又喊護士:“抽血,快點,查全套!”

護士拿針管過來,扎進周國安胳膊,抽了好幾管血。

他疼得瞇著眼,可連哼都沒力氣哼了。

蘇悅隔著玻璃窗往里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林曉咬著唇,小聲嘀咕:“大爺咋就這樣了呢,前幾天還好好的?!?/strong>

檢查折騰了好一陣,急診室的門終于開了。

一個戴眼鏡的醫生走出來,臉色沉得像塊鐵。

他把蘇悅和林曉叫到一邊,低聲說:“你們是病人家屬吧?情況很不好?!?/strong>

蘇悅一愣,忙擺手:“我們不是家屬,就是幫他干活的學生?!?/strong>

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更重了:“那也得聽我說,老爺子身體差得沒法再差了?!?/strong>

他頓了頓,接著講:“他有高血壓、糖尿病,這次是急性心肌梗死,病來得猛?!?/strong>

蘇悅聽不懂啥叫心肌梗死,可看醫生那表情,就知道不妙。

林曉小聲問:“醫生,那咋辦???能治好嗎?”

醫生嘆口氣,搖頭:“得馬上手術,可風險大,成功率不高,你們得有個準備?!?/strong>

這話像塊石頭砸下來,蘇悅和林曉一下子懵了。

她們你看我,我看你,眼里全是慌亂和無措。

她們只是學生,哪見過這陣仗,更別提做啥決定了。

走廊上冷風吹過,倆女孩站那兒,手腳冰涼。

愣了好一會兒,蘇悅才回過神來,語氣帶著股堅決:“醫生,不管咋樣,您先想法子救救大爺,我們這就聯系他家人。”

蘇悅和林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腦子里亂成一團。

她們趕緊翻箱倒柜找周國安的手機,手忙腳亂地到處摸。

那手機就擱在床頭柜上,黑乎乎的屏幕上還留著新聞頁面。

看著那熟悉的界面,蘇悅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林曉一把抓過手機,手指哆嗦著滑開鎖屏,翻找聯系人。

好不容易找到“兒子”兩個字,蘇悅接過來,深吸一口氣。

她按下撥號鍵,手心全是汗,努力讓聲音穩?。?strong>“您好,是周國安大爺的兒子嗎?”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像是在消化這話。

蘇悅咽了口唾沫,接著說:“大爺病了,很嚴重,現在在醫院,醫生說要馬上手術,特別急!”

那邊傳來個男聲,先是慌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回:“啥?我爸咋了?我在外地出差呢,回去得花時間?!?/strong>

他頓了頓,聲音有點抖:“你們先照顧著,我趕緊買票趕回去,手術啥的,你們聽醫生的?!?/strong>

掛了電話,蘇悅攥著手機,手指關節都發白了。

她抬頭看林曉,倆人眼里全是無奈,像是被逼到了墻角。

周國安的兒子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事兒還得她們扛著。

沒辦法,她們只能硬著頭皮,裝成“臨時家屬”去找醫生。

醫生站在走廊上,手里拿著一堆檢查單,眉頭擰得死緊。

他瞅了瞅倆女孩,語氣沉甸甸的:“你們決定了沒?手術風險我得再說一遍?!?/strong>

他推了推眼鏡,聲音低得嚇人:“成功率也就三成,手術成了,后頭恢復也難得很?!?/strong>

蘇悅低頭攥著拳,手指甲掐進肉里都沒感覺。

醫生接著說:“還有,費用不是小數,得好幾十萬,你們得想清楚。”

林曉聽了這話,眼眶一下子紅了,眼淚在眼圈里打轉。

她咬著唇,聲音哽咽:“大爺平時對我們可好啦,總是留好吃的給我們,不能就這么不管他?!?/strong>

蘇悅抬頭,眼里閃著光,狠狠點頭:“對,不能放棄,大爺得活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轉向醫生:“我們簽字,手術趕緊做吧!”

醫生嘆了口氣,遞過一張同意書,紙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蘇悅接過來,手抖得像篩子,可還是咬牙簽下了名字。

林曉在旁邊看著,眼淚終于掉下來,砸在地板上。

護士接過單子,轉身跑去準備手術室,腳步聲急得像鼓點。

蘇悅和林曉被帶到手術室外,門“砰”一聲關上。

那扇門紅得刺眼,上頭亮著“手術中”的燈,像在警告啥。

走廊上冷冰冰的,消毒水味兒嗆得人鼻子發酸。

倆女孩站在那兒,心跳得像擂鼓,誰也沒說話。

蘇悅靠著墻,眼睛死死盯著那扇門,像是要盯出個洞來。

林曉坐不下來,走來走去,鞋底踩得地板“吱吱”響。

她停下來,小聲嘀咕:“悅姐,你說大爺能挺過來嗎?”

蘇悅沒吭聲,只是咬著牙,眼里全是擔心。

墻上的鐘掛在那兒,指針慢吞吞地爬,像故意跟她們作對。

“滴答,滴答”,聲音不大,卻敲得人心慌。

蘇悅攥緊拳頭,手心汗濕了一片,衣服都貼在背上了。

林曉干脆蹲下來,抱著膝蓋,頭埋在胳膊里。

她小聲念叨:“大爺,你可得撐住啊,我們還等著你回家呢?!?/strong>

走廊盡頭有風吹過,涼颼颼的,像在提醒這兒的冷清。

蘇悅站累了,靠著墻滑下來,坐在地板上。

她盯著手術室的燈,腦子里全是周國安平時的模樣。

他笑起來眼角有皺紋,吃粥時總愛吧唧嘴,走路慢悠悠地拄拐杖。

這些畫面翻來覆去,像刀子似的扎在她心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聲都像敲在她們心上,時間仿佛故意放慢了腳步,每一秒都煎熬得像一年那么漫長。

第二天,手術室的門終于動了,發出“嘎吱”一聲,刺耳得讓人發抖。

蘇悅和林曉“騰”地從椅子上彈起來,眼珠子死死盯著那門。

醫生走了出來,口罩一摘,滿臉疲憊,眼袋黑得像抹了墨。

他輕輕搖頭,聲音低得像嘆氣:“我們盡力了,沒搶救過來,你們節哀吧?!?/strong>

這話砸下來,蘇悅腦子“嗡”一聲,像被雷劈懵了。

她腿一軟,差點摔地上,眼淚嘩嘩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林曉站在旁邊,嘴唇抖得厲害,眼淚也跟著淌下來。

她捂著嘴,小聲哭:“大爺昨天還好好的,咋就這樣了呢?”

倆女孩腦子里全是周國安的影子,他笑瞇瞇夾菜給她們的樣子。

昨天還坐在飯桌前,講著年輕時修機器的事兒,聲音粗粗的。

可現在,那聲音沒了,人也沒了,像做夢似的。

蘇悅抹了把臉,眼淚擦不干,眼眶紅得像兔子。

她哽咽著說:“曉曉,大爺走了,咱們得幫他把后事弄好?!?/strong>

林曉點點頭,抽抽噎噎地應:“嗯,他對咱們那么好,不能讓他走得太冷清?!?/strong>

醫院里手續多得煩人,她們跑上跑下,簽字、拿東西。

護士遞過來一個小袋子,里頭裝著周國安的遺物。

那件舊外套疊得整整齊齊,還有個磨得發亮的拐杖。

蘇悅接過來,手抖得像篩子,眼淚又掉下來。

忙完這些,天都黑了,倆人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了家。

一推門,她們傻眼了。

屋里亂得像被翻了個底朝天,柜子門敞著,抽屜拉出來。

地上扔著雜七雜八的東西,枕頭被扯開,棉花灑了一地。

蘇悅瞪大眼,聲音都變了調:“這……這是咋回事???”

林曉嚇得臉白得像紙,腿都軟了:“是不是小偷趁咱們不在,溜進來了?”

她跑過去翻了翻柜子,聲音慌得打顫:“悅姐,大爺那塊舊手表不見了!”

蘇悅趕緊檢查床頭,那幾個老物件也不見了。

她腦子亂糟糟的,心跳得像擂鼓,趕緊說:“曉曉,別碰東西,報警!”

林曉掏出手機,手抖得按了好幾次才撥出去。

她聲音急得發尖:“喂,警察嗎?我們家被偷了,快來啊!”

沒一會兒,警車“嗚嗚”地開過來,停在樓下。

兩個警察穿著制服上來,一個高個兒,一個胖乎乎的。

他們一進屋,眉頭就皺起來,眼神掃了一圈。

高個兒警察拿出相機,“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

胖警察蹲下來,拿手套撿起地上的東西,記在本子上。

他抬頭問:“你們啥時候走的?回來就這模樣了?”

蘇悅吸吸鼻子,把事兒從頭講:“我們送大爺去醫院,晚上才回來,就這樣了?!?/strong>

林曉抱著胳膊,小聲加一句:“大爺今天沒了,手術沒挺過去。”

警察聽了這話,手里的筆停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

高個兒警察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瞧了瞧,低聲說:“鎖沒壞,可能是熟人干的?!?/strong>

蘇悅一愣,心跳得更快了:“熟人?誰會干這事兒???”

胖警察沒接話,蹲下檢查地板上的腳印,瞇著眼看半天。

他們忙活了好一陣,屋里屋外轉了好幾圈。

最后,倆警察把蘇悅和林曉叫到一邊,臉色不太好看。

高個兒警察清清嗓子,說:“東西丟了不少,值錢的都挑走了?!?/strong>

蘇悅抹了把淚,聲音啞啞的:“大爺的東西不值啥錢,就是有紀念意義?!?/strong>

胖警察點點頭,語氣沉下來:“你們先別急,我們得問清楚?!?/strong>

他翻開筆記本,問得細:“你們跟老人啥關系?咋住一塊兒的?”

林曉抽抽噎噎地答:“我們是大學生,大爺雇我們做飯打掃,住這兒方便?!?/strong>

蘇悅補一句:“他一個人過,我們就陪著他,沒別的?!?/strong>

警察聽完,皺起了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這案子看著不簡單吶,表面上像是入室盜竊,但你們是雇來照顧老人的,老人又突然去世,這中間的關系得好好捋捋,我們得進一步調查。”

蘇悅跟在后面,手還拿著遙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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