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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強今年31歲,是個從安徽農村走出來的漢子。
他的臉被太陽曬得黝黑,像老樹皮一樣粗糙。
雙手滿是老繭,指縫里塞著洗不掉的泥垢。
這些年,他在上海的工地上摸爬滾打,風吹日曬早就成了家常便飯。
他出生在一個窮得叮當響的家里。
爹媽靠種地養活一家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小時候,王大強常蹲在田埂邊。
看著爹媽彎著腰在泥里忙活,汗水滴到地上,他心里就憋著一股勁。
“我得出去闖闖,不能讓爹媽一輩子這么苦!”
那年他才20歲,瘦得像根竹竿。
母親熬夜給他縫了個布包,里面裝了幾件舊衣裳。
他背上包,頭也不回地上了去上海的火車。
車廂里擠滿了人,空氣里滿是汗味和煙味。
王大強靠著車窗,盯著窗外飛過的田野。
他攥緊拳頭,心里想:“上海,我來了!”
剛到上海,他從工地的小工干起。
扛水泥,搬磚頭,啥臟活累活都搶著干。
工友們都說他傻乎乎的,可他不吭聲。
每天收工,他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
但一想到家里那間漏風的土房,他就咬牙挺住。
幾年下來,他憑著一股子韌勁,熬成了工地的小頭目。
工資漲了,手里也攢下了8萬塊錢。
他攢夠了首付,在上海郊區買了套小房子。
那天,他站在自家門口,摸著粗糙的墻,心里熱乎乎的。
“總算有個窩了,爹媽也能來享福了。”他自言自語。
可生活還沒喘口氣,媒婆劉嬸找上了門。
劉嬸是個熱心腸,嗓門大,走路帶風。
“大強啊,我給你說個好姑娘!”她一進門就嚷嚷開了。
王大強正端著碗吃飯,筷子停在半空。
“啥姑娘啊,劉嬸,我這條件……”他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劉嬸一拍大腿,笑得眼睛瞇成縫。
“林曉妍,28歲,在美容院當經理,長得俊,腦子也好使!”
王大強低頭看看自己滿是灰的工裝褲。
再摸摸兜里那點存款,心里直打鼓。
“我這模樣,怕是人家看不上吧。”他小聲嘀咕。
劉嬸瞪他一眼,語氣里滿是鼓勵。
“你有房又有手藝,老實巴交,人家姑娘就稀罕你這樣的!”
王大強被說得心動了,耳朵都紅了。
“好吧,見見就見見。”他點點頭,聲音低得像蚊子哼。
約見面的那天,他特意換了件干凈襯衫。
可那襯衫還是舊的,袖口有點磨破了。
他站在咖啡館門口,手心全是汗。
林曉妍來了,踩著高跟鞋,咔噠咔噠地走過來。
她穿著一件時髦的短裙,臉上化著精致的妝。
王大強抬頭一看,愣住了。
“她咋這么好看,跟畫里的人似的。”他心里嘀咕。
林曉妍站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一個月掙多少?”她開口就問,語氣有點冷。
王大強咽了口唾沫,老實回答:“一萬多點。”
林曉妍皺了皺眉,沒吭聲。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珠子轉了轉。
王大強坐在對面,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偷偷瞄她,見她不說話,心里更慌了。
“她是不是嫌我掙得少?”他暗自琢磨。
林曉妍放下杯子,盯著他看了半天。
她是上海本地人,28歲,長得確實漂亮。
家里條件一般,爹媽都是廠里的工人。
她從小就聰明伶俐,不甘心過普通日子。
中專畢業后,她進了美容院當學徒。
靠著一張嘴甜會說話,幾年就爬到了經理的位置。
同事們對她褒貶不一。
有人夸她能干,有人背地里嘀咕她不好相處。
林曉妍心里有自己的算盤。
她一直想找個有錢男人,過上舒坦日子。
可挑來挑去,總沒遇到合適的。
家里人催得緊,她才勉強答應相親。
劉嬸提起王大強時,她本來沒啥興趣。
“一個工地干活的,能有啥出息?”她撇撇嘴。
可一聽說他有房有存款,她眼珠子一轉。
“行吧,見一面瞧瞧。”她點了頭。
見面后,她沒繞彎子,直接攤牌。
“結婚可以,彩禮得20萬,三金也得齊。”
王大強一聽,腦子嗡了一下。
20萬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
他攢的那點錢,買房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可他看著林曉妍那張臉,又舍不得放手。
“好,我想想辦法。”他咬咬牙,聲音有點抖。
回去的路上,他滿腦子都是那20萬。
“咋弄啊,借唄?”他邊走邊嘆氣。
工友老李見他愁眉苦臉,拉他去吃串。
“大強,咋了?跟丟了魂似的。”老李遞過一瓶啤酒。
王大強接過來,咕咚喝了一大口。
“相了個對象,要20萬彩禮。”他苦笑。
老李拍拍他肩膀,咧嘴樂了。
“值當不?值當你就干,不值當就拉倒。”
王大強沒吭聲,低頭盯著手里的瓶子。
他心里亂糟糟的,可一想到林曉妍,他又有點不甘心。
第二天,他開始四處打電話。
“二叔,能不能借我點錢?急用。”他低聲下氣。
二叔那邊嘆了口氣:“大強啊,我這也沒啥余錢。”
他又找了工友,找了老鄉,東拼西湊。
半個月下來,他滿頭大汗,總算借到了錢。
彩禮湊齊那天,他松了口氣。
“曉妍,我準備好了,咱們結婚吧。”
他給她打電話,聲音里帶著點激動。
林曉妍在電話那頭嗯了一聲,沒多說。
婚禮定在郊區一個小飯店里。
王大強穿上借來的西裝,站在門口迎客。
林曉妍穿著白紗裙,臉上化了淡妝。
賓客不多,都是些老鄉和工友。
王大強看著她,心里踏實了。
“總算把她娶回家了。”他咧嘴笑。
婚禮過后,王大強以為日子會慢慢好起來。
可沒過幾天,林曉妍就皺著眉頭抱怨開了。
“這房子在郊區,太偏了,住著憋屈!”
她站在客廳中央,指著墻角那塊掉漆的地方。
王大強低頭不吭聲,手指摳著褲縫。
他心里清楚,這房子是他攢了好幾年才買下的。
可林曉妍不依不饒,非要搬到市中心去。
“租個高檔公寓吧,不然我住不慣。”她撇著嘴說。
王大強心里一沉,可看著她那張臉,又軟了心。
“好吧,我去問問。”他悶聲答應。
沒幾天,他們搬進了一套市中心的公寓。
房租一個月五千多,王大強咬牙簽了合同。
他工地上的工資本來就不寬裕,現在更是捉襟見肘。
每天早上,他五點就得爬起來干活。
晚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還得掏錢付賬單。
可林曉妍呢,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家里亂糟糟的,她連個碗都不刷。
王大強下班回來,還得挽起袖子做飯。
飯做好了,他喊她:“曉妍,吃飯吧。”
她懶洋洋地從沙發上起來,瞟一眼桌子。
“就這?沒點肉啊?”她語氣里滿是嫌棄。
王大強攥緊拳頭,硬是擠出個笑。
“明天給你加個雞腿。”他低聲說。
可就算這樣,林曉妍還是不滿意。
她常拿王大強跟別人比,話里帶刺。
“隔壁小李的老公開公司,月入好幾十萬。”
“你看看你,干工地能干出啥名堂?”
王大強聽著,心里像被刀子劃了一下。
他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日子一天天過,他覺得自己像頭老牛。
拉著車往前走,卻怎么也喘不上氣。
有一天,工地放假,王大強早早回了家。
他拎著剛買的菜,哼著小曲上了樓。
可剛走到公寓門口,他就愣住了。
屋里傳出一個男人的笑聲。
“寶貝,你老公今天不在家吧?”
王大強手一抖,菜差點掉地上。
緊接著,林曉妍的聲音響起來。
“放心啦,他加班得很晚才回來。”
王大強腦子轟的一聲,像被雷劈中了。
他輕輕推開門,縫隙里露出刺眼的一幕。
那男人穿著西裝,手上戴著塊亮閃閃的表。
王大強站在門口,腳像釘在地上。
他沒沖進去,也沒喊出聲。
他就那么看著,心像被掏空了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他默默關上門。
轉身下了樓,一個人蹲在路邊。
天色暗下來,他點了一根煙。
煙霧嗆得他咳嗽,可他還是狠狠吸了一口。
晚上,林曉妍回來時,他坐在沙發上等她。
“曉妍,今天家里來人了?”他聲音沙啞。
林曉妍一愣,隨即翻了個白眼。
“啥人啊,你想多了吧。”她敷衍著。
王大強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
“我看見了,你跟一個男的,在家里。”
林曉妍臉色一變,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冷笑一聲,抱著胳膊看他。
“行吧,既然你看見了,我也不藏著。”
“那是我的前男友,比你強多了。”
王大強愣住了,喉嚨像堵了塊石頭。
“你……你咋能這樣?”他聲音發抖。
林曉妍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離婚行啊,但彩禮一分不退。”
她說完,轉身就進了臥室,門砰地關上。
王大強坐在客廳,腦子一片空白。
他攥緊拳頭,指甲掐進肉里。
那天晚上,他睡在沙發上,一夜沒合眼。
沒過多久,壞消息又來了。
老家打來電話,他媽突發急病。
“需要馬上手術,八萬塊錢。”電話里二叔急得直喘。
王大強一聽,頭皮都麻了。
他翻遍了銀行卡,只剩幾千塊。
這些年,為了林曉妍,他花得一干二凈。
他咬咬牙,又去找老鄉借錢。
“兄弟,救個急,我媽病了。”他低聲下氣。
可老鄉們也緊巴巴,能湊的只有兩萬。
還差六萬,他急得滿嘴起泡。
沒辦法,他找到林曉妍,硬著頭皮開口。
“曉妍,我媽要做手術,能不能把彩禮還點給我?”
林曉妍正涂著指甲油,頭都沒抬。
“那是你媽,跟我啥關系?彩禮給了就沒了。”
她語氣冰冷,像在說別人的事。
王大強氣得手抖,可還是壓著火。
“曉妍,求你了,就當幫我一把。”他低聲說。
林曉妍放下指甲油,斜了他一眼。
“沒錢,別來煩我。”她起身走了。
王大強看著她的背影,心徹底涼了。
他坐在那兒,半天沒動彈。
第二天,他找了個律師朋友問了問。
“她這樣,我能要回彩禮嗎?”他紅著眼。
律師拍拍他肩膀,點了根煙。
“可以告她,婚內出軌,彩禮得退。”
王大強一聽,下了決心。
他攢了證據,跑去法院遞了訴狀。
開庭那天,林曉妍穿著高跟鞋來了。
她一臉不屑,坐在對面看他。
法官問她:“婚內出軌屬實嗎?”
她撇撇嘴:“隨便你們怎么說。”
庭審不長,判決很快就下來了。
法院判林曉妍退還20萬。
王大強松了口氣,眼淚差點掉下來。
可林曉妍卻不服,站起來嚷嚷。
“憑啥讓我退?我就不給!”
她說完,扭頭就走,頭也不回。
判決下來后,她一分錢沒掏。
還到處跟人說王大強沒本事,造謠他壞話。
離婚的事定了,王大強心里總算松了半口氣。
可日子還是得過,他得帶著老娘去看病。
那天,他攙著母親去藥店抓藥。
母親走路慢,拄著拐杖,喘得厲害。
王大強低頭扶著她,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
藥店門口人不多,風吹過有點涼。
可剛走到門口,他就聽到了一個刺耳的聲音。
“喲,這不是王大強嗎?你媽還沒好啊?”
他抬頭一看,林曉妍站在那兒,旁邊還有個閨蜜。
她涂著大紅嘴唇,笑得一臉得意。
王大強皺了皺眉,沒想搭理她。
可林曉妍不依不饒,還掏出手機要拍。
“站那兒別動,我發個朋友圈樂樂!”她咯咯笑。
王大強心里火蹭蹭往上竄。
他一把擋在母親身前,瞪著她。
“夠了!你鬧夠了沒有!”
聲音不大,可每個字都帶著勁。
母親嚇得一哆嗦,拽著他胳膊。
“大強,別跟她吵,咱們走吧。”她小聲說。
林曉妍卻翻了個白眼,抱著胳膊。
“怎么,還不讓說了?想讓我退錢,門都沒有!”
她那樣子,像個得勝的將軍。
王大強盯著她,眼里冒著冷光。
“你會后悔的。”
說完,他攙著母親轉身就走。
林曉妍在后面喊了幾句,他沒回頭。
回到家,王大強把藥遞給母親。
他坐在小板凳上,低頭剝著橘子。
母親咳了兩聲,嘆了口氣。
“大強,別跟她計較了,咱過好自己的日子。”
王大強嗯了一聲,一直忍氣吞聲。
他剝完橘子,遞給母親一半。
“媽,你放心,我有分寸。”他擠出個笑。
可他心里清楚,這口氣咽不下去。
傍晚,工地的老工友李叔來串門了。
李叔五十多歲,滿臉皺紋,抽著旱煙。
“大強,咋蔫蔫的?”他一進門就問。
王大強苦笑,把今天的事說了。
李叔瞇著眼,聽完拍了拍大腿。
“法律啊,有時候慢了點。”他嘀咕。
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破舊的本子。
本子封面發黃,邊角都卷起來了。
“大強,有些事不能只靠法律,這個興許能幫你。”
王大強接過來,皺著眉翻了翻。
里面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字,還有些怪符號。
他看不懂,抬頭問:“這是啥啊?”
李叔吐了口煙圈,壓低聲音。
“別問太多,照著做,會有收獲。”
說完,李叔拍拍屁股走了。
王大強拿著本子,站在門口發愣。
晚上,他坐在燈下,盯著本子研究。
里面寫著些奇怪的事,比如點蠟燭念話。
他半信半疑,可還是照做了。
第二天早上,他在窗臺上點了根紅蠟燭。
嘴里念叨著本子上寫的句子,聲音低低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心里輕了點。
從那天起,他每天都照著本子弄。
與此同時,林曉妍那邊開始不對勁了。
她發現自己褲子緊得穿不下了。
稱上一量,半個月胖了十多斤。
她照鏡子,臉圓得像個包子。
“咋回事啊,我也沒多吃啊!”她慌了。
可更糟的還在后面,美容院也出事了。
顧客一個接一個投訴她服務不好。
“經理態度差,我不來了!”有人摔門就走。
林曉妍氣得直跺腳,可沒辦法。
她懷疑是王大強搞的鬼,可沒證據。
一天,她頂著黑眼圈去上班。
路上碰見個老顧客,人家扭頭就走。
她攥緊拳頭,咬牙切齒。
“王大強,肯定是你!”她自言自語。
可她打電話罵他,他只淡淡回了句。
“啥也沒干啊,你想多了。”他掛了電話。
林曉妍氣得摔了手機,可還是沒轍。
這天晚上,她爸媽來看她。
一進門,林父林母嚇了一跳。
“妍妍,你咋成這樣了?”林母捂著嘴。
林曉妍坐在沙發上,頭發亂糟糟的。
她沒吭聲,低頭摳著手指。
林父皺著眉,在屋里轉了一圈。
“妍妍啊,把錢退給人家吧,別鬧了。”他勸道。
林曉妍一聽,蹭地站起來。
“不退!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樣!”
她嗓門大,臉漲得通紅。
林母拉她坐下,拍著她手。
“閨女,差不多得了,別硬撐了。”
可林曉妍甩開手,轉身進屋關了門。
第二天中午,王大強敲開了她家的門。
他穿著一件干凈的襯衫,手里提著水果。
林曉妍開門一看,愣住了。
“你來干啥?”她語氣不善。
王大強笑了笑,把水果放下。
“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我媽好多了,工作也順了。”
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
“我每天都在等正義到來。”
林曉妍盯著他,眼里冒火。
她咬著牙,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王大強沒急著答,慢悠悠地站直了。
他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
“我什么都沒做,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王大強走后,林曉妍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她站在鏡子前,喘著粗氣看著自己。
體重還在漲,褲子已經塞不下了。
她試著走兩步,腿軟得像面團。
“咋會這樣啊?”她拍著大腿,急得冒汗。
閨蜜小麗來看她,嚇得捂住嘴。
“妍妍,你得去醫院瞧瞧!”小麗拉著她。
林曉妍擺擺手,癱在沙發上。
“醫院有啥用,報警都沒轍。”她有氣無力。
小麗皺著眉,勸了半天也沒用。
與此同時,王大強那邊卻是另一番光景。
他每天早出晚歸,干活更有勁了。
母親的病好得七七八八,能下地走動了。
那天,他扶著母親在院子里曬太陽。
“大強啊,你總算熬出來了。”母親笑瞇瞇。
王大強咧嘴,遞給她一個蘋果。
“媽,往后日子會更好的。”他拍拍胸脯。
工地上,他也得了賞識。
工頭拍著他肩膀,樂呵呵地說。
“大強,下月你帶個小組,工資再漲點!”
他點點頭,心里熱乎乎的。
可好日子沒過幾天,李叔又找上門了。
那天傍晚,天陰沉沉的,風刮得緊。
李叔站在門口,臉色不太好看。
“大強,進來說。”他壓低聲音。
王大強泡了杯茶,遞過去。
“叔,咋了?”他笑著問。
李叔接過茶,皺著眉坐下來。
“那本子的力量,能幫你,也能害你。”
王大強一愣,手里的杯子抖了抖。
“啥意思啊,叔?”他聲音小了點。
李叔瞇著眼,點了根煙。
“用它得小心,反噬起來不好受。”
說完,他拍拍王大強肩膀走了。
王大強站在那兒,腦子有點亂。
他低頭看看桌上的本子,心里發緊。
可嘴上還是硬撐:“沒事,我怕啥。”
當晚,他睡得不安穩。
夢里,林曉妍披頭散發沖過來。
她瞪著血紅的眼,伸手掐他脖子。
“王大強,你害我,我要你償命!”
他嚇得一身冷汗,猛地坐起來。
屋里黑漆漆的,他喘著粗氣。
窗外風吹得呼呼響,像有人在敲玻璃。
他壯著膽子瞅了一眼,啥也沒有。
可他總覺得,有個黑影晃了一下。
第二天,他揉著眼睛去上班。
嘴上不說,心里卻有點發毛。
另一邊,林曉妍家里又熱鬧了。
她爸媽一大早就敲開了門。
“妍妍,你看看你,都成啥樣了!”林母急得哭。
林曉妍靠在沙發上,眼圈黑得嚇人。
她沒吭聲,手里攥著塊面包。
林父嘆氣,蹲在她面前。
“閨女,把錢退了吧,別硬扛了。”他勸。
林曉妍一聽,猛地扔了面包。
“我不退!他算老幾啊!”她吼道。
林母拉她胳膊,聲音都抖了。
“妍妍,聽話吧,別把自己毀了。”
可她甩開手,瞪著眼不說話。
直到3月后的一天,門鈴響了,清脆又刺耳。
林曉妍皺著眉,拖著步子去開門。
門一開,王大強站在那兒。
他穿著工裝,臉上掛著淡笑。
林曉妍一愣,火氣蹭蹭上來。
“你又來干啥?”她咬牙問。
王大強不急不慢,低頭看看她。
“我媽完全好了,工作也順了。”
他頓了頓,聲音更沉了點。
“我一直在等這一刻...”
林曉妍氣得臉都歪了,指著他罵。
“你少得意!我過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王大強沒吭聲,就那么看著她。
她越罵越兇,嗓子都啞了。
林曉妍氣急敗壞,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隨后倒地不起。
林曉妍倒下的那一刻,屋里亂成了一團。
林母尖叫著撲過去,抖著手摸她臉。
“妍妍,你醒醒啊!”她哭得嗓子都啞了。
林父愣在原地,腿軟得站不住。
王大強站在門口,眉頭緊鎖。
他沒上前,就那么遠遠地看著。
沒一會兒,救護車尖叫著沖進小區。
醫護人員抬著擔架,急匆匆跑上樓。
林曉妍被抬出來時,臉色蒼白得嚇人。
醫生檢查了一會兒,搖搖頭。
“體重超300斤,心臟負荷太大,猝死了。”
林母一聽,癱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父扶著墻,眼淚嘩嘩往下掉。
王大強站在遠處,風吹過他臉。
他心里亂糟糟的,說不上啥滋味。
消息傳得快,小區里像炸了鍋。
“林曉妍死了?咋回事啊!”有人探頭問。
“聽說胖得走不動,心臟撐不住了。”有人答。
街坊們聚在樓下,七嘴八舌議論。
林曉妍的父母哭了一夜,眼睛腫成桃。
天亮時,林父抹了把臉,咬牙說。
“不對勁,肯定是王大強搞的鬼!”
林母點頭,拽著他胳膊喊。
“報警!不能讓她白死!”她聲音發抖。
老兩口跌跌撞撞跑去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女兒死了,王大強害的!”林父吼。
民警趕緊安撫,拿筆錄下情況。
沒多久,警方就行動起來了。
他們先找了林曉妍的閨蜜小麗。
小麗坐在沙發上,手攥著茶杯。
“她最近胖得嚇人,天天吃也停不下來。”
她皺著眉,聲音有點抖。
民警點點頭,又去了美容院。
前臺小劉正收拾東西,低頭嘀咕。
“林經理以前可講究了,天天化妝打扮。”
她頓了頓,抬頭看民警。
“可最近像變了個人,吃得多,脾氣也爆。”
民警記下這話,又敲開了鄰居的門。
樓上的張嬸靠著門框,嘆了口氣。
“她屋里老是乒乒乓乓,摔東西摔得兇。”
民警皺眉,把這些線索拼起來。
王大強很快被盯上了。
那天,他正在工地搬磚,汗流滿面。
兩個警察走過來,拍拍他肩膀。
“王大強,跟我們走一趟吧。”語氣硬邦邦。
他一愣,手里的磚差點掉地上。
“啥事啊?”他抹了把汗問。
“林曉妍死了,你得配合調查。”警察說。
王大強心里咯噔一下,可臉上沒露怯。
“好,我跟你們走。”他放下磚。
警局里,燈亮得刺眼,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
王大強坐在椅子上,手擱在膝蓋上。
對面民警盯著他,翻開筆記本。
“說說吧,你跟林曉妍啥關系?”他問。
王大強深吸一口氣,慢慢開口。
“她是我前妻,我們剛離了婚。”
他聲音低,把相親的事說了。
“她要18萬彩禮,我借錢湊齊了。”
民警點點頭,手里筆沒停。
“后來咋回事?”他抬頭看他。
王大強苦笑,揉了揉太陽穴。
“婚后她出軌,我撞見了。”
他頓了頓,聲音沉了點。
“離婚時,她不肯退彩禮,還造我謠。”
民警瞇著眼,敲敲桌子。
“你恨她嗎?”他問得直白。
王大強愣了一下,低頭不吭聲。
過了會兒,他抬起頭。
“恨過,可我沒想害她。”他咬牙說。
民警沒表態,合上本子。
“行,先這樣,你別走遠。”他說。
王大強走出審訊室,腿有點軟。
他靠著墻,腦子里亂成一團。
可他沒想到,事情還沒完。
幾天后,尸檢報告出來了。
民警拿著文件,眉頭皺得死緊。
“林曉妍死于心臟驟停,肥胖是主因。”
他翻了一頁,聲音低下來。
“可她體內有種怪東西,像是藥物。”
另一個警察湊過來,瞪大眼。
“啥藥物?”他急著問。
“還不清楚,能讓人胃口大開,胖得快。”
民警放下報告,看向同事。
“查查王大強,這事不簡單。”他說。
消息傳到王大強耳朵里,他傻眼了。
那天,他正在家煮粥給母親吃。
電話響了,是工友打來的。
“大強,聽說林曉妍體內有藥,你咋回事?”
王大強手一抖,勺子掉進鍋里。
“我啥也沒干啊!”他急得喊。
掛了電話,他坐在凳子上發呆。
額頭上冷汗一滴滴往下淌。
“藥?啥藥啊?”他自言自語。
突然,他腦子里閃過那個本子。
李叔給他的那個破本子,字跡模糊。
他跑進屋,翻箱倒柜找出來。
本子還躺在那兒,封面更黃了。
他盯著它,心跳得像擂鼓。
“難道是這東西?”他手抖著。
門外警車聲響起來,他慌了神。
兩個警察推門進來,手里拿著證件。
“王大強,林曉妍體內藥物的事,說說吧。”
王大強咽了口唾沫,腦子飛快轉。
他知道瞞不住了,咬咬牙開口。
“我沒下藥,是李叔給我的本子!”
民警一愣,互相看了一眼。
“啥本子?誰是李叔?”他們追問。
王大強抹了把汗,把本子遞過去。
“工地的李叔,他說這能幫我。”
他聲音發緊,指著本子說。
“我照著做了,可我不知道有藥!”
民警接過本子,翻了兩頁。
“行,我們去找這個李叔查查。”
王大強得知消息后,冷汗直冒,趕忙向警方交代了李叔給他神秘本子的事情,警方立即決定尋找李叔調查。